睡梦中不知会过多久。
也总是会做莫名其妙的梦。
比如我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一名**正与她的姐姐在偌大的房间之中。
而那并不是**,我很清楚,那张脸,明明就是我自己的脸。
从小就有这种天赋吗?还是说,我本来就想成为女生呢?
穿上裙子的时候并没有厌恶感,只是觉得自己也适合这样,姐姐或许还能认为我并没有去鱼天枢进行战斗。
实际上是很欢喜的,喜欢穿上裙子的感觉。
“哐啷”的声音让梦境逐渐模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黑色的天花板。
只是一片黑色。
“夏城,你有好好反省吗?”熟悉的科尔娜的声音,“你认为自己的命不重要吗?”
“如果牺牲我一个,可以让这里的人得救有什么不好?”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科尔娜的心情。
“这里的人?”科尔娜的声音在颤抖,“这里的人得救?然后你去死?”
门边上白色的光与我所待在的黑暗之处的对比十分强烈。
“如果可以的话,有什么不好?”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如果你死了,那最后死去的人可不仅仅只是这座新城的人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这个现实?”
科尔娜的声音中带着怒气,她还未等我说话,又继续说道:“老好人在这个世道是一条死路,不仅仅是自寻死路,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我才不想因为你再重现十年前的悲剧!”
科尔娜再一次关上了禁闭室的门。
十年前的悲剧。
这几个字重重的敲打在我的心上,现在很少会有人再提起那场悲剧了,那场让我和夏翎的父母,科尔娜的父母,还有世界上的几十亿人全都死亡的悲剧,以及“国家”这个概念的消失。
啊,忘记和科尔娜讲这衣服破损的事了,不知道从禁闭室出去之后会不会再挨顿训。
“正因为不用思考,所以能够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就算没有大人,孩子也会长大。”
对于“父母”这个概念我也是极其模糊的,不知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对于他们的存在几乎没有印象。
就好像从小我都是和夏翎一起生活的,和姐姐一起生活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科尔娜说他们是值得尊敬的科学家,同时也是研究白者力的科学家,可是这样扭曲的能力真的能被称为科学吗?
我伸出手,在指尖逐渐聚集起白者力,让力量化为有形的东西,然后变换着形状。
再躺回冰冷的长椅上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儿待了多久。
手中的白光将禁闭室点亮,然而这样的白光并没有温度。
现在的太阳也是虚假的,说不定连这份力量都是虚假的。
因为十年前的悲剧,导致了太阳的消失,所以人类自己造出了不同的太阳,能够让植物与人类进行该有的光合作用。
不过人为什么要光合作用呢,说是紫外线还差不多。
“为什么我会想这么多没用的呢?反正只是给白社打工,”我把手掌合起来,大声地叹着气:“要是科尔娜能让我回家睡觉就好了,这可能都要一整天了吧,好歹让我回家吃个饭洗个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