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这么问下去根本问不出什么，我只好闭上嘴。
尴尬的气氛也比她那奇奇怪怪的回答要好的多。
没有时间换衣服，只能穿着带血的JK制服，走到了没有受灾的区域后，路上的人明显变多了，有人匆匆忙忙，有人十分悠闲。
白菏在路上七拐八拐的走着，她走的方向并不是白社的公寓楼，或者是别的什么住宅区，而是废旧的一个区域。
这里是聚集着垃圾焚烧厂以及殡仪馆之类的地方。
“这是……住垃圾场吗？”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不是。”
没想到白菏居然回答了我的问题，但她看上去心情并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个几乎没有表情的女人。
可能这就是矛盾吧。
“你……喜欢穿女生的衣服吗？”白菏问道。
“咳咳！”我差点因为这个唐突的问题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赶紧狡辩着：“才不是，才不是啊……我都是被逼的，是她们喊我穿上的！”
“但你看上去很享受。”白菏淡淡的说，她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我总觉得她像是直接把我看穿了一样。
——我是喜欢穿上裙子的。
——我是想要成为女生的。
或许真正的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当时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那些人，并不是这么说的。
记忆是个麻烦的东西，只要稍微想起一点来，其他好的记忆或是不好的记忆都会一起涌上来。
只是科尔娜的制止还好说，还有其他的“大人们”，他们是当时白社的领导者，科尔娜那时不过是实习生罢了。
“怪物的话，就好好当一个怪物。”
在被带进不知是测试什么的房间的时候，大人中的一个人对我这么说，满是嫌恶的语气。
“怪物装成人类的样子真恶心。”另一个人是这么说的。
“裙子，你脑子有问题吧？哈，不，你就是脑子有问题。”还有别的人的话语。
这些令人厌烦的记忆涌了上来。
被否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对科尔娜提过什么要求了，而科尔娜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的，冲去了那些大人们的办公室，和他们吵了起来。
“为什么要维护一个怪物？”那些大人们对科尔娜满是不屑，“就因为他是夏翎的弟弟吗？”
“他不是怪物。”科尔娜是这么说的。
或许是因为和科尔娜一起的那些同学都跑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也跟着去了。
只是看到了科尔娜与大人们在对峙着。
她明明不用这么维护我的，我自己也很清楚，自从见到身体里的那位大小姐之后，我的人生就改变了。
不过那位大小姐一点自我反省的意思都没有，也从未告诉过我“白者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普通人类的身上。
“夏城？”
有人晃了晃我的肩膀，我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白菏正站在一个废旧的铁门前。
“啊，啊……嗯……”尽管我沉浸在回忆里，但还是紧紧地跟在白菏的身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是住的地方，但是，要搬家，有人来了，就要搬家。”她一字一顿的缓慢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