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局那边最近有什么行动吗?”聂嶒看向一名中年女子问道。
中年女子闻言蹭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砸聂嶒平静的的目光中讪讪地坐下,她有些紧张地捋了捋头发,说道:“根据特事局里的兄弟的情报来看特事局最近除了调动调查科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特勤科和快反部队都没有出动的迹象……”
“但是我们的据点被特事局的人袭击了。”聂嶒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中年女子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说道,“有可能是特事局采取了秘密行动,所以不容易被发现……”在聂嶒的注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最终变成了形似蚊呐般的颤音。
“我,我真的没有接到有关特事局大举出动的情报……”中年女子的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丝哭腔,空气中残留的焦臭味不断地提醒着她,不久之前就有一位同僚被活活烧死在眼前。
聂嶒看着浑身颤抖的中年女子,突然叹息了一声,随后说道:“这次会议结束后,你就去后勤仓库那边吧,下回的会议你就不用参加了。”
中年女子眼中爆发出喜悦的光芒,然而正当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中年男子冰冷的声音瞬间将她心中刚刚涌起的希望彻底击碎。
“去后勤那里领一篇祷文,然后就去走一趟‘圣堂’吧。”
中年女子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随即被恐惧填满。坐到了高层的人都清楚所谓的“圣堂”究竟是什么地方,走一遭那种凶恶之地,就和死上一回没有任何区别。
聂嶒平静地看着软倒在地上的中年女子,抬手示意了一下,随即便有两位白衣人将瘫在地上的中年女子拖了出去。那样子,就像是在拖一条死狗。
会议室里越发沉寂了。
随着距离仪式完成的日期越来越近,教首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和往日一般的平和,可手段却越发变得暴戾起来,对高层的清洗行动也越发的狠辣。
被他认为信仰不纯的人全部被用各种理由处理了,换上来地全是一群从“圣堂”出来的、有着强烈信仰的狂信徒。这让不少元老成员越发感到如履薄冰,生怕有朝一日步了他人的后尘。
虽然教内不满的人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多,但是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没有人敢将心中的叛逆暴露出来。
毕竟,他是“全能之主”教派中唯一一个天选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弥赛亚。哪怕全教其他人一齐动手,也很难将其杀死,更何况教首在中下层教众中时统治力的存在。
他就像一个暴君一般将“全能之主”这个教派掌握在手中,并操控着它实施自己的意志。除了他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俄罗斯人,没有人知道所谓的仪式究竟是什么,又能做什么。
同时,他也愈来愈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强力的推行着完成仪式这一计划。所有有意或无意地阻挡在前方的障碍,不论感情,不论事理,都会被他用无法抵抗的力量尽数摧毁。
而对于让所有人进入主的国这种说辞,或许下层教徒会相信,但是那些元老高层估计信的人没有是没有多少。
聂嶒静静地看着低头乖得像个鹌鹑一般的教派高层们,开口道:“我决定,派出‘圣堂军’前去剩下的几个重要据点守株待兔,并银发骚乱吸引对方注意力,同时在本地收集货物,加速完成仪式。你们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不少人闻言心中不由得一惊,圣堂军是由那些从圣堂中出来的人组成的武力组织,是教派近十年韬光养晦攒下的底蕴,其中更是有一些B级乃至A级的存在。如果动用圣堂军,那么必然会将事态彻底扩大化。
到时候,“全能之主”教派面临的必定是特事局快反部队乃至精锐的全力镇压,这无疑是和天朝官方彻底撕破脸的决定!
这简直是疯了!不少人心中这般想到,但是却没有人敢当提出质疑。之前殷鉴不远,没有人想也没有人敢试探教首的耐心。
聂嶒也似乎没有听取他人意见的打算,他自顾自地说道:“以圣堂军的实力,必然能够重创没有准备的特事局,到时候趁着对面慌乱之际,便可没有干扰地完成仪式。”
“届时,主的国将降临于地上,光华将普照信者的头顶,我等皆得永生!”
中年男子洪亮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下边的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激动不已,有人面无表情,有人晦暗不明。
像极了达芬奇那副著名的《最后的晚餐》。
…………
叶离沙以手拿着一个刚出炉的包子,一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豆浆,慢条斯理地吃着。这家地处渝州城南的包子铺不愧是开了数十年的老字号了,松软的包子皮和多汁的肉馅,美得让人直吞舌头。
而薇薇安则端了一笼小笼包和一碟酱油坐在一旁,下筷如飞,手里还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油条。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整座渝州城褪去了夜色,逐渐苏醒过来。街上车辆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准备上学的孩子们在早餐铺里坐着,吞咽声,咀嚼声,喝粥的呼噜声,各种声音混成一团,充满了天朝城镇特有的市井气息。
而在这附近色中,叶离沙两人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个漂亮金发大胸少女和一个银发女子在一堆天朝人中熟练地使用着筷子吃着早饭,引得不少上班族和学生侧目观察。
叶离沙将碗中泡着油条的咸豆浆一饮而尽,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嘴,对着在大堂里擀面的老板喊道:“老板,结账!”
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老板笑呵呵道:“一共十块钱,姑娘,天朝话说得挺好啊。”
“我就是天朝人,”叶离沙无奈道,“只不过长得一张欧美人的脸而已。”
老板哈哈地一笑,道:“听姑娘你这口音,之前一直呆在江浙那边吧?也只有江浙那边会吃咸豆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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