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区的一切都是那么整洁舒适,远离了工厂就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偶尔会有几辆高档马车地从路旁慢速经过,而街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行人,可能是因为住在这里的富豪们全都拥有马车的关系?
虽然少许有些冷清,但整个环境还是非常静谧舒心,至少夏洛特很喜欢。
如果有机会,哦,不,如果有钱的话在这里买套房也许是不错的选择……她由衷地觉得这地方不错,不过索菲应该不那么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就是了。
反过来要问夏洛特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那植物太少算是一点,不像后世现代城市总会在道路两旁做些绿化,这里除了精致的路灯几乎什么都没有,这让宽阔的道路显得非常光秃。
嗯,就像埃里克的头顶那样。
这里街道两旁的房子也和北岸、市中心那样的高密度高层楼房不一样,大部分都是些带有小院子的独栋别墅,有些则是占地大片大型宅邸。
而贝菲特的住所明显就是后者。
夏洛特和维托很快就到达了棕榈街159号,那是一栋极为巨大的四层楼宅邸,算上房子前方的小片空地和后方的小花园,这宅邸几乎占据了这个街道的一半。主楼呈凹字形,灰漆蓝顶,表面非常精致,虽然和市中心的那些著名建筑没得比,但算得上是华丽。
宅邸前的铁栅栏门敞开着,两旁能看到一两位园丁和女仆,他们正在打扫这个庭院。
“您先请,维菲尔先生。”夏洛特露出微笑,对维托如此说道。
实际上,前者并没有完全相信后者刚才的话,贝菲特并没有和她提过什么关于其它“护卫”的事情。
也许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前往拜访贝菲特,和委托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又或许对方其实是个间谍来套情报的呢?
这也许是想太多,但,留个心眼总是好的,所以她下车以后也没有和这个不可知论者过多地谈论什么。而现在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确认对方究竟是不是贝菲特的请来的人。
维托无声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便拄着手杖慢步走了进去,按下了那胡桃木门旁的电子门铃。
夏洛特这才迈开步伐跟了上去。
很快一个有着些许白发的中年男子打开大门,“您好,先生。”
“下午好,我是维菲尔,这位是阿尔贝蒂小姐,如果无误的话,今天我们和贝菲特先生有些事情要谈。”维托脱下自己的礼帽道。
刚来到门前的夏洛特也趁着对方说完时问了声好。
“哦,当然,快请进。”那个看似是管家一般的老爷子后退,将大门彻底打开,随后扭头对着一个女仆说,“快去请贝菲特先生。”
这个老爷子领着维托和夏洛特通过大厅,步入了左方走廊中第二间房子,这似乎就是一个会客厅,两张皮质沙发和一张矮脚桌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正前方就是一闪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后方花园的景色,墙上挂着一些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画,四周还有精致的装饰物让整个房间显得不是很空旷。
“维菲尔先生、阿尔贝蒂小姐,请在这里稍等片刻,贝菲特先生很快就会来了,另外,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和女仆,贝拉小姐说明。”
“让贝菲特先生不用着急,我们的时间很充裕。”维托依旧保持着他那淡淡地笑容。
待老爷子离开以后,夏洛特率先坐在了沙发上,虽然在这地方生活了一年多,但她依旧对这种时代繁复的礼节感到不适应,除非必要,她大部分时候都表现的很随便。
至于维托,他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去欣赏起那些挂在墙上的,光是把画框卖了都可以给夏洛特交好几个星期房租的画作。
“小姐,请问……”那个名叫贝拉的女仆走上前,试图询问夏洛特想喝点什么,但明显在后者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稍微楞了一下。
原因自然是眼睛的关系。
好在对方是个训练有素的女仆,倒也不会对主人的客人做出什么过于无礼、出格的事情来,很快就接着说了下去,“请问您想喝些什么。”
如果这个房间只有这位女仆的话,夏洛特也许会很不要脸地叫对方拿出点上等西打酒、香槟出来,不过可惜这里还有个叫维托的家伙在。
“红茶,谢谢。”
女仆小姐很快又到维托身旁问了问,之后就到一旁的橱柜中准备两人的饮品。
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夏洛特颇为无聊,只得看着这位浅褐色头发的女仆在那准备。
“她有什么问题吗?”
维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夏洛特身后,发声问道。
“维菲尔先生,吓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后者蹙着眉抱怨了句,随后也因无聊而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只是随便看看,并且在猜测对方的故乡。”
“啊,这也不是一个好习惯。”维托借此机会学着夏洛特的语气道。
“也许如此,但我经常这么干,无所谓了。”
“那么你觉得她来自哪里,北方?”
看起来你也不是个什么正常的绅士。
夏洛特心中暗自吐槽一句。
“不,安瑞尔北方人的发色可能会深一些,对方的蓝眼睛还有口音其实已经能够说明对方的家乡了,应该是东方。”
“西安丁堡那一带?”
“我觉得可能是阿尔洛斯,”夏洛特稍稍一顿,“在帝国战败后,那一块地被划分给了亚德联邦,我记得那时有不少人往北方,这里跑了。”
维托这时候有些迟疑,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我有着一头淡色的头发,但我姑且算是个安瑞尔人,除了啤酒以外,对亚德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当然,这我知道,您的事迹我有所听闻。”维托在外绕了一圈,也坐在了沙发上,“我只是觉得奇怪以及好奇,您真的不太一样,像您这样的孩子……原谅我的用词,像您这样年轻的小姐也许整天只会玩乐,期待一个完美浪漫的爱情。”
“生活所迫罢了。”夏洛特无所谓般地笑了一声,“我可没有供我吃喝玩乐的资本,而且我相信您所说的小姐们一定只是指中产家庭以上的,有机会您可以去南岸看看,那里有着一些截然不同的景色。”
正当维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会客厅的门被推开了,随后便传来贝菲特高兴的声音:
“啊!维菲尔先生!阿尔贝蒂小姐!希望我没有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