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神间,我不知不觉向她的背影伸出了手臂,像是在请求又似乎是想紧紧抓住她,但这终究只是一片无形而又沉重的背影,我的手又怎么可能触及到那片被腐蚀到内心深处的阴影呢?
她如一盘散沙,无论如何,总是会在指缝中散去,怎么地都抓不住。
我放慢脚步,沉默地走向少女,走向这个唯美、崩坏且名为“绝望”的“画板”中。
我逐渐逼近少女,就再我即将抓住她的时候,少女似乎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她背对着我,只闻一声轻叹,她就不声不响地,从楼的边缘跳了下去,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我见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也跟着侧着身子跳了下去,留不得一丝犹豫。
巨大的冲击几近撕裂我的身体,我右手紧紧抓着楼的边缘,左手抓住少女的手腕,阵阵疼痛从右臂传来,“该死,没事跳什么楼,我一定是疯了”我大声嚷嚷着,被我抓住的少女似乎十分震惊和慌乱,但在看到我是一个“正常人”后,就冷静了下来,面容变得十分冷淡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是原本就这样还是绝望引起的。
右臂开始“咔吧,咔吧”地发出响声,我咋了下舌,不禁吐槽道“这强化的躯体也太不中用了吧?”,我右手开始发力,正当我想向上拉时,少女开始试图挣开我的左臂,我有些不耐烦:“别乱动,我可不想死!”
在这一声呵斥后,少女安静了许多,她看着我的侧脸,嘴唇微张,“你要成为我的主人吗?”那一刻,她这样发出了疑问,声音冷冷的,像是在请求,也像是在苦诉。
我有些不解,但也没多想,便应声喝到“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啊!我要用力了,你抓紧。”
少女有些错愕,她十分不解面前这个少年的做法,明明自己根本不值得他救,明明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人偶的价值,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紧紧抓住了少年的左臂,机械般的心脏传来了未曾有过的悸动,明明跳下去的时候都没这么激烈呢,少女如此想到,既然这样就当你默认了喔,我的主人。
我绷紧右臂的肌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撕扯开了一样,那一刻我脑海中浮现了昔日体育课拉单杠的痛楚,还有那个魔鬼教师“混蛋,这次可是大满贯啊!”我几近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把身子一点一点地拉了上去,随后用左手的余力将少女也拉了上来。
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哈…哈,得救了。”看到少女的安然无恙,我不知是欣喜还是担心,只是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感受着已经失去知觉的王之力。
少女缓缓向我靠近,蹲坐在我的旁边,“为什么要救一文不值的我呢?”她这样问道。
“嗯……,如果我说,等我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冲出去了你信吗?”
少女歪了下头,看样子十分不解。
“害,真难糊弄,女人就是麻烦,原因很简单啊,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死了怎么行,还有大把的美好没去享受呢,就算世界已经一团糟,就算已经充满绝望,但你至少还活着不是么?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那种东西的,所以啊,你很重要喔。 ”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生怕一个口误,旁边的少女就从楼顶传送到了楼底,当然我也对自己的本意做了保留。(简称夜璃发动了嘴遁。)
“我很重要?”少女十分疑惑。
“嗯,很重要,不论对我还是对你。”话语脱口而出,说完我才意识到这他喵怎么这么像情话?
“啊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
“不,”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谢谢,还是有人第一次跟我这么说。”但语气中又透着一丝喜悦。
“那真是太好了。”我叹了口气,如释重负。
“那你就是我的主人咯。”少女抓住了我的手,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语道。
“欸…欸!?这样不好吧?”我有些不知所措,从地上爬了起来。
“主人,讨厌我吗?”少女依旧面无表情。
“也不是,就是……”我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哈哈,这样吗,那我又失去价值了呢。”少女自嘲地轻笑了下。
我见状直接抱住了少女,“笨蛋吗,不会讨厌你的,做你的主人,我愿意喔。”
“嗯”少女也抱上了我,随后又松开了,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银色的手链,递给了我,“戴上吧,这是作为我主人的证明喔。”
我接过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右臂,夕阳下手链泛出夺目的光芒,少女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很僵硬也很真诚,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是她所追寻到的美好,如沐春风。
我也笑了,苦笑着,我已经无法想象回去后璃若见到她会是什么模样,不,准确来说是我还能活吗?到时候还是自觉点跪键盘吧,我欲哭无泪地微笑着。
“主人?”少女发现了我的异样,轻拽了下我的衣角。
“啊…没事,对了你的名字叫什么呢?”我敢忙撇开话题。
“名字……唔,我没有喔,之前一直是被贱人贱人地叫呢,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呼吧。”少女冷冷地说着,面容看不出表情,大概是麻木了吧。
我不禁有些心酸和气愤,但说完又如何呢?于是我摸上了她银灰色的头发,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没关系的,从今往后你叫樱,这是我给你的名字,别忘了啊。”
“我的名字?”少女愕然。
“是樱喔。”
“那主人呢?”
“夜璃。”
落日的余晖笼罩了二人,此后的种种故事也由此延续。
是同情还是相怜呢?那大概是不能够称为爱情的东西吧?
诞生于绝望的花苞开放了,它惊艳了世俗,摆脱了绝望,但不为人知的,她也诞生出了另一种“恶”。
(正文结束啦,emmmm.最近几章会比较偏探索向,可能会有些无聊,我会尽力加些有趣的内容的。
咳咳咳,大家一定要多多吐槽和评价喔,你们每一句话都是对我的鼓励,谢谢(*°∀°)=3,别忘了点赞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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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