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的雨点如银河倒泻,八卦上立着两根竿子,上面立着一条洁白无瑕的细腿,不时微微颤动。
少女立在那小撮竹杆上,倔强的小嘴咬在牙下,胸前湿透的拔峰在青纱下若隐若现。
“我亲爱的师妹,你触怒师尊也罢,为何要拉你师姐下水,师姐平日待你不薄么…”
苏箐小口喘着气,肩后的黑发胡乱泼撒在风中,水珠与她脖颈流淌的香汗交相辉映。
虽然站桩算不上什么难事,但她这起伏的胸脯实在是个累赘,也不知这内衬是师尊赐的上品仙器,束在胸前实在有些疲惫。
“呜,冤枉啊师姐,这你可错怪妹妹了,灵儿不过是道出了事实,罚与不罚是师尊的意思呀。”
萧灵儿的小嘴歪在一边,稚嫩的身骨在风中屹立不动,这师姐平日对她严厉有加,今日也算是借师尊吐了一口火气。
“你笑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严厉。
“我笑这竿太粗太短,何不再长上几节。”
萧灵儿暗笑,以为是师姐在质询自己,谁知眼角里是师尊和蔼的笑容,惊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踝上栓了石头,腿不够高。”
叶轩看那娇羞的脸,拂手轻敲那竹竿,视野里是一条白皙纤细的腿举在空中,像失去重心般左右摇晃。
这站竹杆虽是枯燥乏味,但在放置类游戏中可谓是成长利器,还不必消耗过多的体力。
挂机就完事了。
“灵儿是嫌师尊对你不够苛刻,还需将竹杆再削细一些。”
“非…”
“灵儿是怨师尊的竹竿太短,灵儿欲求不满。”
苏箐在一旁补充道。
“师姐!”
萧灵儿咬紧牙关,扶起纤细的腿奋劲抬过腰间,粉颊上淌过一层香汗,不屈的眸里盛满了幽怨。
“灵儿,你是怨我放你入山门闭关,所以生师尊的气么。”
叶轩看着她的眼眸,左右躲闪像只蝴蝶,一会又停在他的视线中,嗓子咽了咽。
“我怨师尊留二师姐在庙里享受清净,又让大师姐出关游历,为何只放灵儿至山门闭关。”
萧灵儿吞了一口气,嗓子里唤出一声梗塞,细长睫毛下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坠,和唇边的雨水一起化在口舌中。
“呜…师尊只是不疼灵儿了,若要将灵儿丢进山里任由那豺虎叼去,不如让灵儿在那阁楼上饮剑以谢师恩。”
萧灵儿腮帮鼓成河豚,湿润的酥胸沾了几缕黑发,像是犯了错的孩儿,鼻尖下是微弱的抽泣。
看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他的良心不经发问。
你这人渣,她才十六岁的少女,你让她有何能耐熬住这炼狱,以为你徒有师尊的名号就了不起。
适可而止!
叶轩被惊回了神,耳边传来几声蛙叫,他收回了严厉的目光,转而吞吞吐吐地说道,“傻丫头,放你入山门闭关是为磨炼你的生性,你伤了自己,也碎了师尊的心啊。”
“难道这就是师尊的借口,灵儿不信。”
萧灵儿鼓起腮帮,小脑袋扭过一边,一副不听念经的表情。
“师妹,如今师尊武功已废,师姐又在关外御敌,倘若云天宗那丫头帅众人来袭,你又如何保证师尊的性命。”
苏箐的眼凝在萧灵儿的颊上,也难为了这骄横无度的小徒弟,若是师尊发起怒来,定用那荆条抽她那白胖屁股。
“呜,师尊原来废了么…灵儿不知,还请师尊恕罪。”
萧灵儿抽了抽,伸出舌尖舔去唇角的泪痣,她内心并非怨师尊对自己苛刻,只是师尊的眼神总是落在苏箐身上,分明就是偏袒师姐。
记得那年菩提树刚结蕾,她还是舞勺之年,师尊将她捧在怀里呵在心头,那叫一个喜欢,虽知魔道绝非正派,自己还是义无反顾拜在师尊膝下。
今又是为何冷落自己,因为她发育没有师姐好么。
“咳咳,这…这也不必说出口吧…”
又被徒儿嘲讽了…
叶轩脸色羞愧,拂手一叶盖在脸上,视线落在苏箐饱满的胸脯上,他以为胸怀宽广的徒儿能理解自己,现在看来,和小说里完全不一样嘛。
若非他有个师尊的头衔,还不把自己摁地上摩擦!
“灵儿,你不必自责,师尊也是男人,男人就有劣性。”
苏箐微微抬起大腿,晶莹的玉足贴在叶轩胸前,仿若长蛇般蜿蜒滑过。
“你…你可不要讹我,你师尊谦谦君子,为人师表,有何劣性?”
叶轩的喉蠕了蠕,眼珠子像长了毛,视野里只剩苏箐洁白的大腿。
他咽了咽,玉足停在他的喉间,鼻下萦有一阵清香。
“箐儿,你这是…”
“师尊有眼疾,箐儿为师尊医一医。”
苏箐莞尔一笑,抬腿便往这老脸上踹去,直接给他飞出三尺之外。
卧槽,无情。
“师尊也算老君子了,是不是修习魔道走火入魔,竟失了心智,眼中只有女徒儿的腿。”
“灵儿,你说一句,越毒越好,也好让你这入魔的师尊清醒清醒。”
“师姐说的是。”
萧灵儿思考了一会,言道,“和尚说我打坐,我念经,我脱俗,我看淡生死… 师尊说,我贪婪,我好色…我贪生怕死…够毒么?”
“好诗,好诗啊。”
叶轩拂在火辣的颊上,眼眸看那酒红的残阳,脸上紫一块青一块。
他心想这徒儿论哪都好,就是嘴比较毒蛇,下次真应赐给她个祖安徒弟的头衔。
“就离谱,你说我欣赏自家徒儿身姿也算好色,倒不如让我对那茅厕自娱自乐,兴许还能念想个美人来。”
他转过身去不敢直言,虽说自己是贵为魔道师尊,但论实力还不如这两徒弟中任何一人。
羞愧啊!
等他东山再起,再来收拾你个女娃也不迟。
“噗呲…”
“师尊要好那米田共也非不可,别让人见了笑话便是。”
萧灵儿转悲为喜,雨水打在她眸里转了两圈,随后须臾一笑,心境开朗了不少。
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
叶轩揉了揉眼睛,顿时感觉心力憔悴,放着大好的生活不过,非要穿越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修仙,还落得一个好色之徒的称号。
他眼睛看那万丈的山崖,顿时有种跳下去的冲动。
奥利给,还修个屁仙。
直接跳下去登天得了。
………
过了几个时辰。
雨停了,雾色中飞过一只彩碟。
天色暗了不少。
“师尊…我腿软了。”
萧灵儿颤了颤,膝盖骨像钉了钉子,扭头看一旁的师尊,已是闭目养神。
“这就软了?”
“重新硬回来。”
叶轩心里暗爽道,这丫头刚才还挺倔强的哈,现在倒开始发起牢骚来了。
他盘在地上打坐,鼻尖下是微弱地呼吸,凭借自己多年以来的经验,要想在这玄幻大陆突破,必须锻炼肺腑的呼吸。
打坐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你师姐也不喊累,那再立一个时辰。”
“天…一个时辰?”
“师姐你倒是劝劝啊,灵儿感觉有铁虫在骨髓里撕咬。”
萧灵儿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酥胸一起一伏,她原以为身姿细小便可胜过师姐,却不料师姐双眼无神安如磐石。
“眼不见,耳不闻,心不思,方可心静若水。”
苏箐立在一旁不闻不问,仿佛已经身处于尘世之外。
“师姐…!”
萧灵儿颤了颤腿,眼里是蚂蚱,耳里是铁蛇,脚底像是钉了马掌般疼,她心里更是一窝麻雀,只念这天何时能塌下来,倒可以躲去屋檐里歇一会。
“你可知那云天宗长老的女儿,不仅人生得水灵,初次握剑便能击穿磐石,就连立着竿子也能静上一天,你可较得过别人。”
苏箐睁开半眼凝视师尊,她深知这红颜在师尊心底的位置。
这也不是她在胡说,而是自己亲眼所见。
溯回师尊跌入山谷之日。
九星连珠,骤雨倾盆,血色的天空不见一丝辉亮,她与师尊伫在那断崖山上与百宗对峙。
“叶轩,你堕入魔道违背剑宗,天理难容,今我等剑派率百宗与你决战,你准备好肝胆涂地了么!”
那剑派掌门吸气一呵,方圆百里的草木皆化为灰烬,此乃地灵境强者,百宗无人不为之声寂。
“你这老头,我师尊修习魔道与你何干,凡为道义皆为九州之瑰宝,魔道又有何天理难容之说?”
苏箐提起那梨花刺,心中荡起一层涟漪,地灵强者果然煞气逼人,虽然只是初入境界,但却与大乘是天与地的间距。
“哈哈哈,小小离合也敢声张虚势,企是不把我这地灵境看在眼里。”剑派掌门怒发冲冠,拂剑扬起一捋沙尘便向那女娃子刺去。
“就这?”
叶轩不言,拂袖轻敲他的印堂,体肤二百块骨头俱碎,百筋皆断。
竟然一击就秒杀了地灵境!
百宗皆寂,伏地而跪。
可他不曾想,这掌门生得一碧玉,名曰何慕雪,是与苏箐同为仙境境,虽算不如她父亲强,但胸怀却是属实的大。
叶轩看那女娃朝他奔驰而来,鹅毛的长发撒在肩后,酥软的两峰汹涌澎湃,也许是心里生了犹豫,腿上竟不经中了暗器。
他眼前一晃,不觉坠入万丈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