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是被外边的野鬼上身了么,怎一副活死人的模样。”苏箐眨了眨眼皮,一对细嫩的玉手拂在胸前,月光撒在她雪亮的肌肤上,像玉一般萤动。
叶轩的视线停了一瞬,眼前有些飘忽不定,仿佛有虫子在脑里打转。
“没…没事,方才炼丹有些疲惫罢了,你们早点歇息吧。”
他扶手摁住印堂在一旁的凉席歇了下来。
奇怪,他不曾记得这通络散有副作用,难不成是自己单身太久,已经打算对女徒儿下手了么。
“我看师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莫非是背着徒儿偷偷下山,逛了那怡红院不成。”
苏箐放下木琵琶,青丝的睡衣垂在两峰之前,顺着优美的弧度坠在月光中徐徐摆动。
“小机灵,又想给师尊添几笔油墨,老实睡觉去。”
叶轩扭过头去,一手抓住被褥,脸色桃红,鼻尖下是少女淡淡的清香。
不妙…
实在有些不妙…
他回想那徒儿挺拔的雪峰,仿若一支梨花刺穿透他的胸口,炙热的熔岩从里头迸涌而出。
现在就算是看那板凳也是丰乳肥臀。
“师尊,是不是房里太热了,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萧灵儿轻声地念道,这淫羊藿本就无解,何况师尊天赋魔尊,所修之术极容易走火入魔,今晚恐怕要**大发呀。
“灵儿所言极是,我说这房里怎这么热,原来是门关上了。”
“我去关门。”
叶轩熬不住了,这睡房里就像个大烤炉,再呆上半个时辰,恐怕连衣服都要脱了去,到时候就算是太白金星也救不了他。
“现在正是春分之季,就连灵儿的被褥也要加上几层棉絮,就凭师尊这幅冷血心肠,怕不是还要裹上一件貂皮。”
苏箐拉住他,淡然一笑,伸出柔嫩的细指,轻触他的腰间。
“谁知道师尊是不是失了心智。”
既然知道,你还要试探。
求求你放过为师吧。
叶轩欲哭无泪,火辣的舌头像浇了勺椒油,要是在他面前放上根白胖萝卜,定给你舔得皮都不剩。
馋啊。
“我看师尊是操劳过度,身体透支了吧,不如箐儿为您按摩一下,也好缓解一下压力。”
苏箐的手拂在腰间轻轻地捏,纤细的指尖不时上下煽动,像是鼓动琵琶弦般松紧有度。
好你个师尊,早晨时还不冷不热,到了晚上便如狼似虎,也不知被哪只狐狸迷了心智。
这叫按摩?
分明就是疯狂试探。
真以为我是贤者雅士么,你师尊也是要吃肉的,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你本事再大也是只羔羊。
废什么话,还不快盘她。
脑里的鬼魅言道。
“魔道祖师叶轩,卒,享年二十,死因不明。”
苏箐斜了一眼,指间捏住他腰间的嫩肉用力扭,衣服褶下红了一片。
疼…!
他咬咬牙,像是被眼镜蛇咬了一口,腰间是火辣的疼,差一点就失去意识了。
可他是师尊,怎能一副沮丧脸,不过是心里念苦罢了。
“真狠,以为是块白面团,捏起来也不心疼。”
叶轩嘴角一抽,脑里的欲情顿时全无,只剩一具腐朽的白骨。
“清醒一些了么?”
苏箐松开手,又揉了揉,从发簪撕下一片冰薄荷贴了上去。
“一块黄连一块糖,师尊迟早上天堂。”
叶轩瘫在一旁,脑里尽是耳鸣的嗡声,也不知这药效何时才是个头,难不成就这么熬到明天么。
“师尊是不是太累了,喝杯热茶吧。”
苏箐面带微笑,双手递上一盏玉杯,里边是浓韵香甜的清茶,这茶香倒是格外独特。
“算我性子再好,也经不起这两极反转呀。”
叶轩握住玉盏抿了一口,舌尖上像是抹了层石蜡,嗓子里直冒热气,刚褪下去的情欲又爬上心房。
“这是什么茶?”他惊道。
“是淫羊藿。”
苏箐一边念,一边用小拳头轻锤他的背后,“徒儿知道师尊正值气血方刚,这深山里又没有别的女人,可不要憋坏了身骨。”
说罢,白嫩的拳头在腰椎落下,隐约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叶轩浑身一颤,体肤上毛发竖起,像是把他的脊髓从骨头里抽了出去。
完蛋。
再这么折腾下去,身骨再硬朗也迟早要废,且废还不一星半点,最起码是被人抬着送葬下山。
“我说箐儿,下手也不知轻重点,是想让为师早日入土为安是么?”
“嘻嘻,箐儿只是监督师尊,心怕师尊走火入魔失了心智,当年师尊不也是如此对待徒儿的么。”
苏箐吐出舌头一脸坏笑,想当初师尊的德行还是那般孤高傲岸,冰冷的眼眸里仅存有冷漠与无情,甚至整个九州也未曾容下一人。
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大概是天赐的轮回,也好让这冰冷的师尊体会一下徒儿的温暖。
“嘴皮子挺硬,还学会寻仇了,以为师尊不知你的个性,表面一张阎王脸,内心实则还不如灵儿坚强。”
叶轩回眸一笑,伸手便往她额间轻轻一弹,苏箐的小眼皮子顿时跳了跳。
“有时也要学会多依靠师尊和灵儿,别总是自己逞强。”
“我哪有。”
苏箐嘟着嘴,要说的话硬是咽了下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魔道祖师,挨了虐还嘴甜,以为自己嘴巴是蜜罐呀。
“灵儿知,那天师尊罚了师姐和我,师姐还一人在树林里哭哭啼啼呢,嘴里还念叨着师尊不爱我了,呜呜呜…”萧灵儿坐在一旁学起舌来,你还别说,学得可真像,就差一张歪皮小嘴了。
“我哪有…!”
如此一说,苏箐的脸更红了,像是冷铁放在火上烤,一红一白,她抬起莲花玉白的手拂在胸口,冰丝的细纱下隐约能看见细伤。
“这是什么伤?”
“没…没什么。”
苏箐立即遮住伤疤,每当抚摸这伤疤,她便能忆起那片冰冷的,毫无生机的鹅毛大雪,那张令人毛发倒竖的面孔。
三年前,她还是云天宗下的一小徒儿。
那天满天飞雪,少女蜷在雪堆上打颤,梨花刺贯穿了她的胸口,嘴角溢出不断溢出鲜血。
“师妹,爬吧,前面便是万丈悬崖,也好上师兄我了结了心愿。”
男人在一旁蹲了下来,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血垢,表情依旧笑容满面。
苏凡是她师兄,那个号称天赋异禀的弟子,即便屠尽了同族的姐弟亲信,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悔意。
“你恨我罢,师兄本不想杀你,可你也知…云天宗只能容下一位掌门,而其他人…终究只是棋子罢了。”
苏凡拂起身,随后伸出腿,踩碎了她的膝盖。
雪花从树杈坠下,少女的呻吟被雪风淹没,苏凡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了朦胧之中。
“后来呢?”
萧灵儿伏在案前,两只眼睛瞪成大灯笼,“后来是师尊把你捡了回家是不是。”
“你自己问师尊,问我干嘛。”
苏箐的脸蛋扭过一边,忽然撞见叶轩的笑容,憋得她话也说不出,直接掀开被子盖在头上。
“师姐害羞了?”
“憋得慌。”
苏箐咬咬牙,感觉身体滚烫滚烫,明明方才还调侃师尊,怎么才没两下就轮到了自己。
“憋你还蒙在被窝里。”
“与你无关。”
苏箐面红耳赤,她不说并非是害羞,而是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明明只是一个修炼魔道的伪君子,非要装作什么老好人,捡回家便算了,真把自己当徒儿养了。
“哼,要不是给你个面子,才不会让认你做师尊呢。”
嘿哟这丫头,还学起傲娇来了。
叶轩低头看着她,润红的腮上洋起一丝羞涩,月光顺着她乌黑的发丝淌下,照在那张樱桃的嘴唇小声嘟囔着。
其实苏箐这孩子,天赋和各方面都很优越,只是性格他实在猜不透,说是傲娇也说不上,说是胆怯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性格…
或者她自己也说不清吧。
“我不做你师尊,谁做呀,难道你还想认云天宗那小子不成。”
“他已不是我兄长,倘若有机会再遇他,我定不会饶他。”
苏箐从被窝里伸出手,忽然捉住他的小指,像是不愿放跑游走的鱼儿,却被叶轩抽了回来。
“师尊?”
她一愣,正要掀开被子,叶轩忽然伸手盖在她头顶轻轻抚摸。
“睡吧,别想太多,有什么事师尊给你顶着,你安心修炼便是。”他温柔地说。
对于摸头杀,苏箐没有丝毫抵抗力,屡试不爽,再看一旁的萧灵儿,已经躺在被窝中熟睡起来。
“可我兄长已是大乘,师尊才刚入炼气,当年苏凡屠尽云天宗的天才弟子,将罪责都归咎于师尊身上。”
“若是再见,师尊或是与整个云天宗为敌。”
苏箐转了转脑勺,感觉心底下暖暖的,她知道师尊已不是曾经那个一手遮天的强者,就算再不能重回巅峰又如何,但只要有一席话语她便满足了。
“三日入筑基,三年入玄丹,你若相信师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吹牛谁不会。
图一时口爽。
“哼,净吹牛,师尊可是被那剑宗的女娃迷了心志,就算是天赋神人,也不可能三年入玄丹呀。”
苏箐小嘴一抽,她忆起那天赋异禀的兄长,打自出生便已是筑基,在同辈中出类拔萃。
即便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兄长,从练气入大乘也用了六年,何况是普通人呢。
“你这丫头,我何尝说过自己修的是普通功法,你师尊我可是魔道祖师,修的可是魔道呀。”
他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