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了,你能处理的好的对吧?对吧?”
像是在殷切期待着什么一样,领属我们小队的骑士长露出一副『呵呵,你一定会接受的吧?肯定会吧?绝对会吧!』的一副表情……
但我其实也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想把问题推给我。
“对吧?”
啊呀,他又重复了一次……
“当然!交给我吧!”
也不知道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我二话不说地就接受了这个任务。
所以说这种离异事件都是交给我来处理吗……
“最近监狱里连续出现性犯罪事件,作案人气焰极其嚣张。据说是一个男性,连续强行和其他的男性进行了……嗯,对就是那种事情。更离谱的……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还开始专门找异性来施行犯罪。啊,之前好像错误地把几个女性关进去了……结果出来时却变得神志不清,说着‘肌肉啊,肌肉啊’什么的,她们的神智遭受到了不知道啥的摧残。对,所以说男人去挺危险的,这个重大任务只有交给你了。艾露娜。”
领队这么说的。
但我总觉得有点蹊跷,所以什么跟什么?他说到最后我都不理解他到底在讲什么。
男人和男人?
“去吧去吧。”他摆摆手。
其实压根就是随便用点任务打发我对吧……唉。
虽然这么说着,但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一副『我相信你但我实际上就是想把麻烦事情推给你去做』的表情的废物上司罢了……说实在的,当上骑士那么多年,我也想去做点大事,可近几年来却总是在处理这类事情…算了,有时候小事也同样重要。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打哑谜。”
我想问点详细的信息。比如说……
“后来那几个神智不清的女性到底怎么了?她们是怎么受伤的?敌人使用什么攻击手段…又或者她们出来时的样……”
“等等,一个个来,别急。”
“……”
“……”
“……简而言之,她们伤得到底有多重?”
具体来说,我是想问问对她们造成根本性伤害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说重也不算多重吧?呃?就是有点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还不算重伤吗?”我紧紧地皱起眉头,“是哪里出血?大动脉?脖子被割断?肚子被剜开?心脏被撕裂?还是说……分娩的时候妻子的丈夫突然闯进来导致医生被吓然后手术刀不小心一滑导致的那种大出血?”
“等等等!你怎么想到那么离谱的地方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有点没好气道。
“……领队,我记得你上次扔下我去玩,然后我被迫一个人去负责梅梅小姐分娩呃事故……”
明明就是你总把这种事情托给我的。我明明那么努力的克服了……各种离异的事。
但归到底,我只想用一句来描述这一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梅梅?”
“那个丈夫的妻子的名字,梅梅。”
“嗯?我怎么记得他没有结婚来着……难道……”
“对啊,那条在分娩的狗就是他的妻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但我上一次真的切实体会到了爱的深度到底能创造多么离谱的结果的这个事情……所以说,领队?你有反省吗?”
“蛤?等等,你再说一次……我、我没太听懂。”
“咦喔?”
我用一副嫌弃的表情看向他。
“我、我错了,下次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这句话我都听过多少次了……感觉到有点头疼,我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耽搁上什么。
“所以说?那些人到底哪里受伤?大脑出血吗?还是说……”
“是鼻血。”
“还是说是手臂断了……嗯?”
“鼻血。”好像以为我没听到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听到了啊。
“……”
“……”
“神志不清?”
“不如说几乎丧失理智。”
因为鼻血……?啊?
领队深深地长吁出一口气,用手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有点痛苦地苦笑着解释起来。
“根据目前的信息判断,那个……咳咳,那个罪恶多端的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似乎想要通过强行给女性带来丑陋的画面来摧残她们的精神以至于抵达愉悦的……那个地步,好像是这样。但最近不知怎的,被摧残的女性宛若起死回生一样。欸唉,我最近刚刚又给一个人做了心理辅导,结果那个人突然说什么‘那种感觉现在回味起来或许也不错’的意义完全不明不白的话!然后……”
然后?
领队有点生无可恋地看了看天花板,后仰的脖劲靠在椅背上弯出一个绝望的角度。
“那个……然后不知怎的,这件事情好像一传十,十传百……这么说吧,现在有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女性迫切地想被抓进去好目睹什么什么……听她们自己的话来说是绝世风光的场面。所以,总而言之,这件事已经闹得挺大的了,对风气影响极其严重……所以……”
“所以大出血是?”
“最终诊断好像是因为…兴奋过度。”
???
这……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结果纠结了好几天,制定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计划。根据之前的情报来看,那个闹事的男人的犯案地点应该就是在监狱了。不如说只已经完全锁定在监狱了,大概是监狱看守的相关人员吧。
然后就差施下诱饵,引诱上钩了……虽然说不知道门卫从哪里抓了一个诱饵来,不过能起到效果真的是太好了。
于是……
现在坐在我对面的赤身大汉被数位骑士用长矛架锁在地上。
“以上,就是对你们罪行的陈述。现在人赃俱获,你还要狡辩什么吗?”
我也是非常无语这个男人竟然能想到如此无聊离谱到破天荒的摧毁别人精神的方式……唔。
我稍微认真瞄了几眼他们的样子……忽然感到眼睛一阵刺痛,仿若不是从眼睛,而是直接从经灵魂打击到了我。如果用词来形容的话,就可以形容是灵魂制裁了吧。
原来如此,确实这场面能起到摧残人精神的作用。不能放任不管。
“可、可恶!臭婆娘!快放开我!”
“就是!快放开我男朋友!不然的话我要你好受的!”旁边一个娘里娘气地男人发出尖锐地嘶吼。
“呵呵呵呵嘿嘿嘿……”有个人在不停地傻笑,姑且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感觉很傻的样子还是不要理为好。
“臭婆娘!不要以为胸大点就了不起了!哪怕你这盔甲能束缚住,但脱下后还是我更大!少瞧不起人了!”作案人无脑地在大喊着,“区区一个大乳罢了!啧!”
匡当——!!!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拳头凶狠地砸到桌面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
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的拳头,原来是我的。咳咳。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做出咳嗽的动作,为了从其他骑士们受惊吓般的眼光中缓解过来。
“少废话,那么就到最后……”
啪啪啪啪——
四周突兀地响起一连串地掌声。
嗯?我错愕了一下。
那软软的颇有节奏感的掌声,仿佛是在庆祝一样,又像是为了给路边卖出精彩绝伦的艺术表演的人掌声一样,它毫不顾忌着这紧张地氛围响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人傻傻地弯起眼角,浅浅一歪头,似乎在笑。
“原、原来如此。”
说出这句话的少女,她银艳的长发在灰色的壁垓中微微闪烁,同那海澜般温柔的声韵一样散发出粼粼波光。我很早就注意到她了,不如说怎么可能不注意到的……可爱的孩子。
一个身着黑白蕾丝女仆装的,非常可爱的女孩……
透露过狱窗的光芒下,少女晶蓝色的眼蕊流转出一抹水露般的倒银色。
唔……
有点想揉揉她……不过现在并不是要做这种重要事情的时候,先把小事解决完好了。
何况,她好像才终于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