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烨看着莉莉姆操作着wsad和鼠标控制机械蜘蛛移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
这真的不是在打游戏吗？
当然，比起莉莉姆的沙雕操作，宫烨还是比较佩服设计出这个小蜘蛛的人。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是宫烨没有去打扰莉莉姆，毕竟是在工作。
小蜘蛛爬过了一个个窗户，甚至还能用探头钻进窗户的缝隙里观察里面的情况。
宫烨表示这玩意儿真刺激，他已经有点压不住枪了。宫烨是用脑子是思考的，它大任它大，心静自然凉。
随着小蜘蛛探查了一间间房，宫烨也渐渐地有点习惯了。
“嗯？居然不在？”莉莉姆疑惑道，按照她的推测，胡星在这所旅馆停留的可能性要比酒吧大得多。而且刚刚她进入推测范围的时候，也确实察觉到了有精神探测的波动。
莉莉姆又调出了附近的监控，发现胡星在三分钟前出现在了路口，并且一直停留在那里。
“情况如何？”宫烨问道。
“应该是露出马脚被他跑了，而且搞不好刚刚还在用能力监视我们的思维。”莉莉姆脸色阴沉，她有点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诶？不会是我的锅吧？”宫烨细细的回想着刚刚有没有在脑袋里想着重要的事情，可惜毫无结果。
“应该不是，再说。”莉莉姆叹了口气，无奈的摊了摊手。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追上去？”宫烨说着，活动活动筋骨，热热身，准备追击。
“比地形我们斗不过他的，而且有没有观星实时监测，就一堆延迟三分钟的垃圾监控能做什么？只能从长计议了。”莉莉姆摊了摊手。
“那我们就这样回去？”
“不，我们直播看H片！”莉莉姆坏笑道。
“这位小姐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发言好吗，这让你房间里的另一位男士非常尴尬！”
宫烨则是满脸黑线，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不会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支线任务吧。”
“捉奸？”
“正确，”莉莉姆说着，开始操作起了键盘鼠标，“之前有看到他的位置，现在再去一遍就好了，应该赶得上直播。”
小蜘蛛轻车熟路的钻进了未关紧的窗户，在墙壁上爬动，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开始录制起来，当然顺便也传了一份到莉莉姆的电脑上。
“不得了呢，这个市长，居然还是在学外语啊！”
“学外语什么鬼？”
宫烨原本没打算看这奇奇怪怪的直播，但是却被莉莉姆说的话吸引了，莫非是市长并非什么老色批，而是如同网吧里看新闻联播一样的奇葩？
画面里，市长先生正在和一个胸前长了两个大肿瘤的精灵战斗着，场面一度十分激烈。
“你管这叫学外语？”宫烨满脸黑线，莉莉姆这家伙就是想骗自己看两眼吧！
“嘛，一般和不是本国的人做这种事情，都是被叫做学外语的啦。”
莉莉姆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更多像是见怪不怪。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不过没想到精灵也会有这一行啊。”
“精灵也是人啊，最多就寿命长一点，会受到金钱等等的东西诱惑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因为活的太久，会找点乐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人类平均年龄70左右，精灵却有120。
“总觉得对精灵的美好幻想崩塌了。”
“什么幻想？琳琳色气的‘滴滴’你的‘滴滴’，然后‘滴滴滴滴’？”
“你可闭嘴吧你，别让我幻想奇奇怪怪的东西啊喂！”
宫烨说着，一个手刀就敲到了莉莉姆的头上。莉莉姆抱着头，鼓起了嘴，两眼泪汪汪的。
“装，接着装，”宫烨则是不为所动，“不过你懂得还真的挺多啊！”
“坏心眼的男人，”莉莉姆见装哭计划失败，撇了撇嘴，“像我这样博览群书的知识少女，懂得多不是很正常的嘛？”
“书里还教你什么是学外语的嘛？”宫烨觉得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怎么可能，我懂这些东西只是因为我刚好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而已，”莉莉姆看了看电脑屏幕，觉得有点无聊，便关上了。作为证据来说，录的这些视屏已经足够了。
“诶？”宫烨被这么一说反倒有点蒙了，有点难以置信。
“诶什么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讨厌男性，还不是这种东西看的太多了，”莉莉姆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莉莉姆，是那类人的孩子哦，父亲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因为我是狼，所以他应该也是狼吧。”
“母亲虽然生下了我，但是只是为了找之前的客人算账，多拿一点钱而已，很快就把我丢了。到现在我的印象里都没有她的样子，倒是开店的老太婆收养了我，这些也都是她告诉我的。”
“说是收养，实际上也不过是缺个做苦力的。打扫房间，清除痕迹。那些客人有的不知分寸，会把人弄死也是由我来收尸的。说是收尸也不过是清理一下身体，补补妆，按照老太婆的说法，在发臭之前都能满足特殊爱好者，不能丢掉。”
也许是因为酒劲上来了，莉莉姆抓着宫烨说了很多。
“稍微的觉得有点恶心啊。”宫烨感觉三观又炸了。
“我觉得还好吧，虽然职业不太妙，但是她们也是有好有坏的，有的时候也会给我买糖什么的，说起来我读书写字也是在那时候学的，那是个失足的大姐姐来着，挺温柔的，可惜后来也死了。不过我十岁那年跑出去了，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因为害怕，打伤了男人，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应该说还好那时候跑了，不然我估计和我妈是一个下场。”
“然后就找到人收养你，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宫烨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傻，但是总是要说些什么。
“怎么可能？那之后自然是流浪咯，因为毛色特别，总是有人会把我当成白狐狸，所以顺理成章的加入了一个全是狐狸的小组织，靠偷抢以及和警员斗智斗勇为生。组织的队长叫夜，也是白狐狸，他出卖了我们。因为缺钱，队伍里的几个女孩子被卖到了我逃出来的地方，也包括我，还有我的一个好友。”
“因为认出了我，有个熟人帮我逃了出来，我也想着要去把那些女孩子救出来，可惜等我计划好之后，她们已经变成了尸体了，都是自杀的。天天劝人笑着面对生活的好友，带着痛苦的表情死去了，一点都没有要笑的样子，有够可笑的呢。”
“抱歉。”宫烨发现莉莉姆的情况和语气都不太对，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过我的超能力也是在那个时候觉醒的呢，仅仅是死了几个没有身份的人，而且店铺又和火葬场偷偷的达成了交易，根本没人发现。所以我就想搞大事情，每天晚上就用能力链接了那个叫夜的狐狸，喊着死的好冤啊偿命啊什么的，吓得他赶紧去赎人。”
“得知人死了之后，他就疯了，放火烧了那家店。事情闹大了，被人们知道了。连店铺背后的势力都兜不住了，夜被抓了起来。说起啦我还以为我能跑掉的来着，结果被艾琳发现了。”
“明明那个时候她才13岁，结果很轻易的就把我抓住了。认罪之后我就被关进了少管所。说起来里面有吃有喝，还有书看，简直就是天堂。因为表现优异，我就被放了出来，刚好艾琳队伍里缺人，就把我抓来帮忙了。”
“怎么样，怕了吗？我可是个杀人犯哦！”莉莉姆向着宫烨问道。
“哭唧唧的杀人犯谁会怕啊。”宫烨拿出口袋里的纸巾，给莉莉姆擦了擦眼泪，刚刚说着说着，莉莉姆就哭了起来。
至于旅店的纸巾，这破旅店的纸巾谁敢用。
“谁会哭啊，我可是和那个没名字的家伙约好了，要一直笑下去的。快乐的时候要笑，因为要把快乐传给别人，悲伤的时候要笑，不能让其他人和自己一样悲伤。不是很棒吗！”
“听起来挺傻的。”宫烨回答，但是死莉莉姆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莉莉姆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睡了过去。
宫烨直接就蒙了，这什么情况啊，不是在任务中吗？这笨蛋难道不会喝酒吗！就说怎么把心里话全都讲出来了，尼玛是酒劲上来了啊！
但是，现在要怎么办？宫烨看着不顾形象睡在床上的莉莉姆，一时间有点头疼。打了个电话给艾琳请示之后，得到了原地待命的回答。
宫烨没有趁人之危，而是走到了窗前，呼吸着不太新鲜的空气。老实说，知道了莉莉姆的童年，宫烨虽然觉得有点可怜，却并没有觉得意外。
这大概就是莉莉姆能力的代价……还真是有够惨烈。
从莉莉姆的话中来看，艾琳很早就是超能力者了。
那，艾琳的代价，又会是什么呢？
宫烨不会去问，但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有谁会告诉他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