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未知的危险总是突如其来,但林茵茵的天赋更是难得一见,只见她纵身一跃,一脚踢碎马车厢的侧壁,趁夏侯望还没有滚落到地上,便用手直接接住。
抬头一看,还未见到袭击者的面孔,刀光先是晃在了林茵茵的眼前,但这普通铁片又岂能伤到自己?只需要抬手一挡,反手便被夺下,甚至直接折断。这下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脸,是张毫无特点的脸,唯独那让人生厌的吊眼角有些引人注目。
“切……”那贼人倒也是个暴脾气,见到自身武器被折断竟然还不逃走,啧舌一番之后竟然翻身下马,似要与林茵茵决一死战。
一掌过去,林茵茵没有避其锋芒的意思,直接化拳为掌,向前迎去。两人双掌相交之时,她不禁眉头一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气脉在流动,这个山贼似乎也是练过的,但也仅此而已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请各位看官谅解,并非我吝惜墨水,只是那区区毛贼又怎么能与林茵茵相提并论,交锋两合,便被林茵茵一巴掌拍倒在地,还能活着已经是证明林茵茵善良了,就那点三脚猫的修为,肯定是没办法跟“天才少女”相提并论的。
“竟然还有如此强劲的敌人?”
对方似乎还没有认清现实,挣扎着爬起来,把自己败北的原因归结于对方太强,而不是自己太弱。但不管原因为何,现在该做的事情总是只有一件,那就是逃跑。
可既然出手伤人了,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逃走?只见林茵茵一脚踢开石子,正中吊眼角强盗的后背,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望哥哥,你没事吧?”
对于没有习武过的夏侯望来说,突然遭受这无妄之灾着实有点遭不住,茫然的抬起自己的右臂,被粗暴的拖出马车,让自己的胳膊上出现了一道蛮长的伤口。
夏侯望是那种贪玩的男孩,之前在村里上窜下跳的时候受伤也不少,这道伤口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些皮肉伤。他本人也没当一回事,倒是一旁的林茵茵表情可怕得难以注视,转身一把抓起地上的匪徒,踏步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地上的石子在跳动:
“你个……”“师姐不要生气。”
竟然让望哥哥受伤?这是林茵茵不能容忍的,如若不是师弟阻拦,估计也没人能够拦得住她了。
夏侯望拨开李熙然,让她去查看一下马车夫的状况,自己则是慢步靠近匪徒:
“劫道多长时间了?”
谁知那匪徒竟然直接跪地磕头,一点不带犹豫的:
“公子饶命,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在此劫道谋生的。小的张苟,本为飞仙阁寻道祖师座下弟子一枚,但因为未得师傅重用愤而下山,沦落到次地步,还请大人开恩!”
“谁问你这个了?”夏侯望嘴角一撇:“不过,飞仙阁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去看看也无所谓……”
“是是是,顺着这条路,骑马半日就能到达最近的城镇,到那里就能打听飞仙阁位置了。”张苟抓住夏侯望的裤脚:“还请公子和姑娘饶命。”
“苟”字真是绝妙,这名字倒也适合他,夏侯望伸手:“好说好说,我们也不要你命,把钱交出来便是。”
“车夫老爷子马车毁了,把他的马带走,再加上原先马车上的马,两匹马四个人,先到最近的城镇去休息一下。”夏侯望早就想好了对策:“至于这个第一个‘迎接’我们的人嘛……”
夏侯望装模作样的摩挲了几下下巴:
“就让他在这待着吧,双脚走出山里,散散步也挺有闲情逸致的。”
对于劫道的人也没什么可怜悯的,夏侯望更不会是那种把大道理挂在嘴边的人。三个人扶起车夫老人家,李熙然和车夫共骑一马,林茵茵和夏侯望共骑一马,两匹马就直接离开了边境的山谷,剩下张苟他一个人慢慢走吧,走出个一日千里,说不定还能赶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到城里。
“老人家受惊了。”
大家骑马都不熟练,所以马行的不快,说话也不会咬到舌头,老人摇摇手:
“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没想到这个地段竟然会有劫匪,我在这条路上走马车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这样吗?兴阳国的治安真的有这么好?”
“正是这样,想那个人可能是刚刚落魄至此,所以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吧。”老人眼神向前,伸手一指,一支军马正在山路附近游走,而回头望去,那个可怜的山贼却消失不见了。
“兴阳国对于往来商队都是很在意的,所以这里一直有巡逻的军队。”
一支十人左右的小队骑马赶来,首先是一声秀气的问候:
“你们没事吧?”
小队十人个个身穿铠甲,只见领队的人摘下头盔,竟是一个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轻:
“最近听说这里有一个身手不凡的劫匪,我们行路时要多加小心。”
“实不相瞒……”
几人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经过一番美化,悉数告知了这名女军官,并未提及将其打倒,只说了从他的手上逃走。
“原来如此,那搜索范围可以缩小了。”女军官看上去很高兴:“你们是辽安国的人?”
夏侯望抢先说道:“不,我们是跟着爷爷在这里经营马车的。”
“这样啊,那你们最近就不要这样了,辽安国边境有异动,不要随意走动。”
“黎队长……随意叫停商队,是不允许的吧?”身后的士兵提醒道:“况且几十年了,辽安国从未进攻过,不能因为一时异动而坏了国家的收入,怪罪下来不好担责任啊。”
旅行的三人低头不言,看来兴阳国对于辽安国的警惕性缺失是从上至下的。
“这种事情不用你提醒我……”姓黎的女性眼皮一沉,眨了眨眼睛,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四位既然是想要回城镇,不知可否帮我转送一封信?我想把这封信送给我妹妹。”
“举手之劳,当然可以。”夏侯望接过信来:“不知您……”
“不是什么世家,只是在东街一家很不起眼的屋子,打听一下黎家便知。”
“明白了。”
“非常感谢,告辞。”
巡逻队骑马离开,兴阳国的旅途,似乎要从一个小小的任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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