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睡过去了嘛,真没劲,速度这么快的话可就男人失格了哦,阿忒拉陛下~”
“布妹布妹!阿酱已经不做人啦!他现在已经告别短小,可是又——长——又——久——啦,和我们一样哦,变成长寿的精灵啦。”
蜜伊和一个金发双马尾的精灵少女交换了一个“都懂得”的眼神,邪恶的笑了起来。
“咦嘻嘻~太不持久啦姐夫大人~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会醉成这样噢,看招~看招~”
布妹玩弄着醉倒在地的阿忒拉的脸,揪来揪去,测试脸颊肉肉的弹性。
阿忒拉含糊不清地呻吟:“咕……好蓝瘦……”
“哼,谁让你翘家十年,姐姐大人等得你多苦啊,那才叫难受。”
正揪得欢,蜜伊也加入玩弄先王陛下的队伍,布妹一翻身,跨到阿忒拉腰上骑大马。
欧若拉正要呵斥她,听见妹妹的话心头暖暖,转而温和的说:“布菈妲,你的衣服真的好色……不对,太暴露了。才刚刚花月初,夜晚还很凉呢……对了,别骑在阿忒拉身上好不好……怪不雅的……”
“我可是在替姐姐教训姐夫呢,优雅一些就不叫教训啦,不粗暴些怎会长记性,看他还敢不敢一个人跑掉,嘻嘻~再说了,我这身打扮可是光属性体质的要求,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噢嚯,莫非?”
“欧酱吃醋啦!”
“什、什么话?我怎么会吃自己妹妹的醋,我这不是怕布菈妲着凉么……着凉……”
女皇陛下声音越来越小。
布妹的打扮的确清凉了些,只有上下两片泳衣大小的丝呢遮羞,并不能很好的遮住那美丽曲线,布妹还是很有料的。若阿忒拉还醒着,在那白滑滑胳膊腿的夹击下肯定撑不了多久。但布菈妲是光属性亲和体质,露得越多就越能接收阳光的恩惠,也更容易释放魔法。这是真皇庙的巫女小南的建议,当初大家都在场。
能名正言顺的放浪形骸。布妹很满意。
布菈妲和蜜伊不断打趣,害羞的欧若拉败下阵来:“好好好,你们赢了~我与阿忒拉情深意浓,还怕你们抢走不成?你们继续。”
“好耶~”布妹和蜜伊发出胜利的欢呼。
真是的,玩心这么大,这样真的能做好光之精灵的家主么……不过若论光属性魔法的造诣,除了自己的妹妹也没谁了。由着她吧,反正大家都很照应。欧若拉这样想。
接到了女皇陛下的超特急召集令,十贵族的大家都很吃惊,一接到诏令,谁也不带,原地起飞,张开光之翼就火急火燎飞回皇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虽然阿忒拉活过来了的确是一等一的大事儿。
大家见了阿忒拉,曾经老死的人类重焕少年容颜,又惊又喜,好一阵闹腾。阿忒拉喝大了,自顾自的醉倒。巨大的疲惫感这才席卷众欧拉的身体。
布妹的领地离皇都最近,才能和蜜伊打闹在一起。别的欧拉都坐到了宴会厅边上的椅子上,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连爬起来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菲莉克斯~宰相大人~替我拿个黄油蛋糕~”
一位月白色头发的赤瞳少女很没样子的瘫在座椅上,双腿叉得老开,有气无力呼唤支援。
她叫布兰,是霜精灵的家主,领地在最遥远的北方。她以为皇都有了巨变,欧若拉有危险,一刻也不停,用最高速度飞到艾露芙兰德,几乎耗尽了她的魔力。
“布兰~布兰~布兰卡~说‘啊’——”
菲莉克斯端来蛋糕,软趴趴的布兰像只乖巧的兔兔,“我喂你吃哦~”
布兰白了菲莉一眼,但还是乖乖的张了嘴。
“唔……我还要……”
布兰稍稍缓解了饥饿,发现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在寒冷的室外奔跑并不会感到热,但一停下来铁定汗如雨下。更别提布兰是以最高速度飞过来的了。
她环顾了一下,阿忒拉沉醉不醒,因为是内部宴会,也没有侍者,大家都不是外人。索性脱了个精光。
“啊!布兰·艾芙洛耶芙娜!你在干什么?”
众欧拉都瞩目菲莉克斯的尖叫,布兰除了脸蛋红了红,毫不避讳:“吵死了,别管我!我们又不是没看过,对了,把窗打卡,吹吹风,热死啦~”
在菲莉的劝阻下,布兰好歹留了上下两件红白打底。她刚吹了一会儿风,还不能冷却她的恼火:
“我说!欧若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复活阿忒拉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都不告诉我们,难道我们都是外人吗?!”
“就是就是!女皇大人瞒得我们好苦啊~”
一位笑吟吟的兽耳娘从露台里进来,她叫芙蕾,是喵精灵家的当主。她刚刚去给宝贝座龙喂食。
“臭狐狸,不要擅自接我的话茬~凭什么你们喵灵族就能骑着飞龙来,我们还得自己飞!”
“是猫咪,不是狐狸!布兰卡,你又嫉妒我们喵灵族的驭兽能力了呢,哟,您一丝不挂的样子真可爱,特别是那里,小小的,超~惹~人~怜~”
布兰和芙蕾一见面就拌嘴,奈何她有气无力,不然准上去揪她耳朵:“哼,有你在总是闻到兽腥味儿,哪里来回哪儿去,见了心烦!”
“要赶我走啊?真伤心,难得我还带了特产来呢,布兰卡,你不要吗?”
“要!”布兰即答。
自家领地的雪原一穷二白,喵灵族的特产又多又好吃,布兰的硬嘴流下了诚实的口水。
“我也要我也要!”
芙蕾刚打开零食,众欧拉都像鸟群一般围了上来。
布兰肌肉酸痛,没来得及起来,欧若拉小姐抢到一块特产,递到布兰嘴里。
给小白兔喂食似的。女皇陛下笑了。
“对不起,布兰,还有大家。复活能不能成功,谁也没有把握。我想,与其给大家多余的期待,还不如……”
“笑话!就为了这种事,你就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欧拉圣辉吗?欧若拉,您这个女皇陛下还真是称职啊!”
高脚杯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宴会厅的角落突然响起不和谐的声音。那是一位紫发美人,从宴会开始就一直在那独自喝闷酒。她的蓝眼睛虽然明亮,但眉间有一抹不健康的红晕,这是微醺的表现,酒精放大了她的不满,从始至终都沉默的小伙伴有了发泄不满的勇气。
席间顿时落针可闻。
“瓦伦蒂娜,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疑问,而是质问。欧若拉陛下的容颜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