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迅雷在人群中不断地穿梭,不论是制服统一的“恶犬”还是完全看不出什么协调性的小混混们,每当那黑色迅雷停顿的那一刹那,必有一人被原地起飞。
拜此所赐,原本就已经混乱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嘶……痛痛痛,艹,大姐头下手完全没有轻重啊……”
在不远处的一面被砸出一个洞的碎砖石上,一个灰头灰脸的狼型兽人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是古泉昂。
哦,那货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看着武力全开的乌雅,我觉得应该不需要我的帮助,加之现在体力透支且魔力没有多少的我基本上是个废物,于是我悄悄地走到了被打飞暂时应该同样派不上用场的古泉昂附近,让他暂时陪我打发打发时间。
“吼吼~又见面了啊,要药水吗,免费哦。”
我从太岁那拿出了一瓶治疗药水。
“啊,多谢。“
略显疲惫的古泉昂接过我拍的丢给他的治疗药水想也不想直接开盖一口闷了。
“呼~活过来了。”
“呵,你怎么和一个在居酒屋喝酒的中年大叔一样。”
“实际上也的确是个中年大叔,别看我这样,我现在也四十多岁了啊。”
欸?完全看不出来,难道是长着一个狗头的缘故,毕竟像狗狗之类的动物年龄基本上上很难看出来。
(不,只是因为兽人与人类还有亚人的身体构造不同,他们的壮年期会持续数十年,然后在某段时间快速进入老年期。)
“嘿欸~是这样啊……”
“话说啊,老大,你也是个鬼畜男啊,居然交这么小的孩子去建立黑帮啊。”
“滚,谁是你老大,我可不是什么黑帮老大,也不记得我有叫乌雅去建立什么黑帮,我只有提过让她好好学习而已,都是她误会了。”
“欸~你这话讲的完全没有信服力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产生这种颠倒土地般的误解啊。”
的确,那话讲的我自己都不自信,我也想知道那孩子是怎么误解成那样的啊。
“我这边也同样,觉得离谱啊。”
“那要不原地解散?”
嗯……这也是个选择,不过这如我先前所讲的,我想要保护乌雅的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所以pass。
“不了,毕竟是我家的孩子劳动一番的成果,怎么可以轻易破坏呢,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你应该不是那种好战角色吧?”
毕竟是个喜欢魔法少女的死宅,以我对死宅的认知,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上是自闭、闷骚,喜欢蜗居在一处,热爱和平与宁静的生物,没有什么攻击性(除非是在上网冲浪时)。
“啊,这个该怎么说呢?简单得来讲我没钱流落街头快要饿的不行的时候,被乌雅大姐头捡到,然后在给了我一顿吃的后,她邀请我加入组织,那时候的大姐头简直就是天使的存在,我那时起就决定一辈子跟大姐头混了。”
啊?就这啊?原来这货还是个萝莉控。
“嘛,加入组织也可以拿到工资,养活我自己,兼职一举两得。”
总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那其他那些家伙呢?”
“其他那些好像都是因为先前乌雅大姐头去了一家酒馆挑衅的缘故,很多对自己本事还有些自信的人去试着教训大姐头,结果反而被大姐头一个人吊打,最可怕的事后面大姐头闲人多,直接让他们十几个十几个地上。”
what?那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没事去热别人干嘛啊?
(和某人很像呢,喜欢挑衅别人。)
屁嘞,像我这种内向不喜欢社交的小男孩,这么可能去主动挑衅别人,我的挑衅都是有意义的!
(乌雅小妹妹也不是一样吗?那孩子也不是无缘无故会去挑衅别人的性格,果然是受到主子的毒害。)
呜……滚,吵死啦,会去陪都奥姆玩去。
(好好,说不过别人就发脾气,一点也不像个大人。)
切。
“好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也能猜到了。”
毕竟正如帕奇恩那个逼所说的,乌雅变得有点像我,我也有过和她类似的经历,地点也是黑市的酒馆(虽然那个酒馆是某个不务正业的混蛋国王经营的),那时年幼的我被那些兽人看不起有些不爽,而且那些人那我家人开玩笑,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于是我也对那些人进行了挑衅,并且狠狠地把所有人打进了医护所(包括我自己,年幼的身体太脆弱,禁不起我胡乱折腾),结果,那些人后面就莫名其妙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偶像来对待,感觉就和狼群中只要打赢其他人就可以作狼王一样。
总之就是乌雅打趴了一堆人,然后那些人被乌雅的实力征服,成了他的迷弟,哎……那孩子也步入了我的后尘啊。
“嗯,我差不多也要出去行动了。”
乌雅那边还站着的人也没几个了,魔力也回复了一些,是时候去做一下扫尾工作了。
“欸,这么突然?“
“毕竟不能让我家的那孩子做得太过了,那么我上了。”
靠着空间移动,我出现在了唯一个还站勉强站着的“恶犬”成员的面前,暂时无视了处于惊愕状态下的他,我再次瞬移,来到了距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朝着前方伸手,架起了刚刚看到突然出现的我,乱了动作差点摔倒的乌雅,把她抱到了胸前。
“呜……Master你突然出现干嘛啊!”
啊,看来对于我突然出现乌雅有点不满啊,是打架打上头了吗?这可不行,我可不希望我家的孩子育着暴力倾向。
我把乌雅放下,按住了她的脑袋。
“抱歉,抱歉,但是你做得太过了,要适可而止。”
从太岁那拿出了一打那些量产的低质量治疗药水交给了乌雅。
“去给地上那些人喝吧,这些湿垃圾放这很碍事。”
“是……”
虽然乌雅嘟起脸有点不乐意,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
(主子,这人是“恶犬”的副长,名字,不知道。)
(欸,是吗,哦哦,想来了,的确在几次被基格叫去喝茶时,在某个单人的办公室见到他在批阅文件,我还以为他是个被基格强迫拐来的文职人员,原来时副长啊。)
(亏你在黑市混了这么久,你都混了个啥子啊?起码记住一些大官的样子啊,不对,我都忘了,我的主子是个最近才知道自家国家领导人的废人,要求你记住这些小人物,真是为难你。)
(你说你马呢,我每次犯事都是他们的总长基格直接把我拎走带去教训,有个屁机会接触副长级别的人啊,至于那个混蛋国王,完全不想去认识,现在认识了更加坚定要是当初不认识这家伙就好了。)
“哟~到你了。”
我慢悠悠地走向了那个男人。
“你想做什么?”
处于楞逼状态的男人虽然孤军一人,但斗志浑然不减,对我满是敌意,呼~果然还是有点执法者该有的样子嘛,不愧是副长,把你当成一般的小混混我道歉。
“没什么,只是想要和你谈判而已。”
“谈判?”
“你的身份我清楚了哦。”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知道!不,如果是你的话,知道了也不奇怪。”
不是,为啥会这么吃惊啊?你好歹也是个“恶犬”的干部啊?就算时我知道了你副长的身份至于这么吃惊吗?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孤陋寡闻吗?
“哼,大惊小怪,你还差得远呢。”
被我一提醒,男人也很快恢复了冷静。
“那你想谈什么?”
“咱们这次就算打成平手吧,怎么样?”
“欸?”
面对我的提议男人没忍住发出了傻眼的声音。
“明明是优势的情况下,你放过了我?”
“嗯,你还有你的作用在。”
毕竟黑市不能没有执法者,而执法者也必须要有执法者的威信。
“作用?”
男人发出了自嘲的笑声。
“一切都因为你被毁成了这样,身为败者的我还有什么作用?”
嗯……哪有一切都是因为我啊,再说了我也是被迫的啊,要怪就怪瓦格那个蠢逼搞什么恐怖袭击,害得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出来用真理(绝对的暴力)来说服你们了,至于乌雅那帮人完全是意外,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你不是还有‘恶犬’的副长一职吗?你是要抛下那些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吗?”
我把头瞥向了那些被灌下治疗药水,慢慢起身的“恶犬”的成员,虽然可以起身但走路还是有点困难,我需要眼前还可以行动的这个男人去把他的兄弟们带回来,要是被人看到“恶犬”一群人软趴趴地躺在地上成何体统啊。
“你觉得我还有资格继续呆在‘恶犬’吗?”
呃……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输给我不至于这样吧,虽然作为黑市的执法者“恶犬”必须时刻站在恶人的顶点,但是偶尔的一次失败又不会怎么样,就算是神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而且基格也不是那种会对手下的失败过度追究的人。
“有没资格不是由你决定,看那些人对你还是一脸期待的表情,在他们眼中你还是他们的副长。”
男人看向了那些默默地等待着他指示的小弟们,突然跌坐在地上无力地笑了。
“真是个可怕的小鬼啊,杀人还诛心,输了,我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