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罗斯一个人走回了旅舍,其他人还没有回来,他便一进屋就躺在床上了。
他伸出手,自嘲着说道:“好一个干净的手呀!”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窗户一下子被大风吹开似地打开了。一个穿着破烂的紫色长衣长裤,且显得十分邋遢的男人出现在了修泽罗斯面前。
而当那个邋遢的男人出现的瞬间,修泽罗斯便立刻警惕起来,双脚向后一蹬,立马站了起来。
“你好呀,修泽罗斯·奈达葛少爷,鄙人姓封名不怕。”那人先介绍了起来,然后一挥手,那窗户便立刻关上了,“您也不用想那几个‘影’了,他们不会察觉到的。”
“哦,你这名字莫非是东之华人。而那有这种实力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吧。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到底是谁?”修泽罗斯在见到他后什么也没做只在这时问到。
“呵呵,不愧是您,其实我是掷子者,来找你谈谈的。”
“掷子者,竟然是掷子者。”听到这句话修泽罗斯脸色微变。
掷子者,龙凌大陆最为神秘的身份之一。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已经出现,他们中一些人成为了预言家,而更多的人成为了一介浪人。他们手中有足以算出所有命运的命运之骰。
在龙凌大陆上的预言家大部分都是龟甲师,使用龟甲算命之人,但不能十分精准。
而掷子者,是可以知道,或说算到具体到每一个细节的,只是前后间隔不一。
但这些却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不可预知的实力和其本身所代表的不幸。每次当有人遇见他们,便代表所遇见之人的不幸。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掷子者?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没什么其实,”封不怕说着间又拿起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我只是刚好路过看到有趣的一幕,然后来拜访这一幕中的主角罢了。但不幸的是,我自认为碰到一个未来杀伐果断的狠角色的人,可惜他不是。”
“那真是抱歉了呀!杀伐果断这个词还不适合我。”修泽罗斯冷笑道,“我想你是不是在看到这样的我后认为我是个矫情的让人恶心的懦夫呀?”
“不,不,不。”封不怕摇头挥手道,“我认为你这才像是一个孩子。”
“没有一个真正的人会不在第一次杀人时感到迷茫和害怕,哪怕是自己仅仅只是参与。因为如果没有这些,那他就是个杀人狂,疯子,冷血的怪物。而你是真真正正的人,你不是战士,现在你还没有那颗心。”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修泽罗斯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不,我还想说几句话,”封不怕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是凌师,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这其中有些东西你以后终将会明白的。
“所以我现在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去成为怪物吧,我所看重的人呀!啊哈哈哈!”封不怕发出了让人害怕的诡异笑声。
“呼――”一阵大风吹过,令修睁不开眼睛。而当他再次睁开时,封不怕已经不见了,而在他座位上有一个透明的天蓝色骰子和一个普通的未封开的信封。
修泽罗斯小心地移动至椅子上,拿了起来。他仔细地察看了一下那个奇怪的骰子,上面没有一般骰子上的6面点数,而是均匀分布的两个字――是和非,且成对。
仔细检查完这个骰子以后,修泽罗斯决定一个人看这封信。他也一样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信,这封信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亲爱的修泽罗斯少爷,请原谅我的无礼。如果我大笑离场,那说明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过这对您也是件好事。”
“呵呵,他管这个叫好事。”修泽罗斯又想起他走前的表现苦笑着吐槽道。不过他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看到那个透明的天蓝色骰子了吗?那是我的命运骰子系列的预言之骰,用完之后便成为普通骰子,所以您也不需要还给我。它能帮您进行一次对明天的预言,但它只能回答是与非,所以请问一些简单明了的问题。最后还请原谅我的无礼,这便是我拜访的礼物与补偿。”
修泽罗斯看完后,一团黄火从右手掌心出现,在一刹那间将信烧为灰烬。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给爷爷知道了吧。”当修泽罗斯说出这句话时,他脸上尽是冷漠。
他往窗外看去,天依旧还是亮着。
而在一个茶馆里,朵雅蜜三人正坐着喝茶,在她们旁边还有几名守卫和一堆买来的东西。虽说是喝茶,但只有朵雅蜜一个人喝,而卡阿亚在闭目养神,妮提亚则,则不知干什么。
“昂,为什么修不跟我们来呢?你说呢,雅?”
“妮提亚,我还没允许你重新叫我的名字呢?”
“唉,我们不是朋友吗?”妮提亚嘟起小嘴,鼓起脸颊显得不满道。
“可自从你每天都在无时无刻喊我名字搞怪后,我便决定除了特殊情况和我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外都不允许你叫我名字。”而朵雅蜜则完全忽视了她的表情,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这时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阿卡亚说话了:“小心等下子又喷了出来,或听了我的话呛到。”
而朵雅蜜还是一脸淡定地又喝了口茶:“如果你担心我被呛到,那麻烦你下次就不要突然说话了。顺便一说,如果你真的困的话,那也麻烦你早早睡了,不要每天晚上半夜三更不睡觉看书了。现在我也已经完美免疫了阿卡亚你的突然废话了,不会再呛到或喷茶了。”
“啊,啊,啊!你们不觉得话题一下子不知不觉变了呀吗?还有雅,为什么你每次在修面前表现这么乖,而对包括我们在内的其他人又这么,嗯,不像话。”妮提亚冷眼吐槽道,而阿卡亚则点头表赞成。
“哈!”这时,朵雅蜜一道冰冷又锐利地眼神扫了过来,接着这个世界安静了。
而当她们离开时,茶馆掌柜留下了大人无奈的无声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