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格挡姿势的陆灵音看着地上的两人,叹着气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但是,理解归理解,对于上来就要大打出手的人,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感。
“这位先生,请您说明二位的关系并且出示身份证。”陆灵音板着脸,严肃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啊,抱歉。”月竹顾不上再安慰一下月白,急忙翻起背包,拿出了两张身份证。他要是被当成拐卖**的怪蜀黍抓起来就不好了。
接过身份证贴在手机后盖上,警方专用的app上马上显示出了两人的信息。
「监护人……月竹?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好熟悉?」陆灵音英气的剑眉皱了皱,但火车站内接踵而至的事件让她没法多想,只是对月竹进行了一番口头批评教育,便又赶往其他地方了。
「这个人……好眼熟啊,难道在哪里见过吗?」月竹摸了摸鼻子,迷惑地目送着陆灵音离开。
“嘶啊!”月竹突然吃痛地叫出声,肩膀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和一股湿热的感觉让他招架不及。
月白趴在肩头颤抖着,半开的小嘴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两颗殷红的小虎牙,泪珠顺着白嫩的脸颊流下,落到两个小血洞中,让月竹也不禁抖了几下。
“...喵..”
“没事了没事了,咱一直都在这里。”
月竹紧紧咬住下唇,轻轻顺着月白的毛,指尖一直感受着小家伙不停颤抖的身躯。
“对不起喵..”
月白轻轻在耳边呢喃着,又凑回肩膀上,粉唇覆在伤口上,灵活的小舌头在伤口周围打转,惹得月竹又是一阵颤抖。
月竹反手揽住月白的额头,把她拉开,这种又痒又疼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别舔那里,Z......”月竹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突然放大的月白的胸口堵住了。
月白搂住月竹的脖子,顺势往上一爬,小脑袋一低,便在月竹的额头啄了一下。
“呜..喜欢..月竹要笑喵。”月白重新落回月竹的怀中,眼中的水雾还没散去,小嘴一咧,冲月竹浅浅地笑着。
“就你会撒娇。”仰起头擦掉溢出的泪滴,月竹也笑着捏了捏月白的小脸。
“喵姆..”月白一头埋进月竹的胸口乱蹭,吓得月竹马上腾出一只手,扶稳快要落下来的沙滩帽。
……
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一排的座位却只有月竹和月白二人,靠近走廊的座椅上空空如也。不过这也倒好,免去了要走动时起身借过的尴尬和陌生气息在身边的紧张。
动车开得很稳,靠窗坐着的月白像个好奇宝宝,趴……在车窗上四处眺望,即便是很常见的几处交叉轨道,又或是一辆行驶中的列车,都会惹得她兴奋不已,这时她总会回过身,一只手扯住月竹的袖子,另一只手指向她的新发现。
这股兴奋劲并没有持续很久,列车驶出城市,没有了太大的噪音,加上车内适宜的温度,月白很快就挨着玻璃,又开始点起头来。
抬起座位间的扶手,月竹轻轻把月白揽回来,小脑袋放到大腿上,调整好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上午暖暖的阳光照射着车厢,银白的长发反射出柔柔的光,映入月竹澄澈的眼中,陷入回忆的思绪不断地飘飞。
「上一次坐火车是什么时候呢?那会妈妈也是这样让我躺着呢。为什么叫买着过桥米线的小推车总是能拨开人流,在拥挤过道上穿行自如?为什么对面的阿姨总能和妈妈找到共同话题?阿姨的唾沫星子都快要飞我脸上了。为什么爸爸总是紧紧地盯着我们?我们身上又没有长钱。为什么......」
“se……”月竹皱了皱眉,瞟了一眼月白,确定她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吵醒。“喂?”
“喂,儿子,待会到了就直接去3号出口,我已经叫你灵音姐姐等你了,她今天穿的是警服。”
“嗯。”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警察姐姐?」虽然月竹有满肚子疑问,但是看到熟睡着的月白,他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马上挂掉了电话。
……
“小懒猫~”月竹无奈地戳了戳月白的小脸,月白跟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虽然不算太重,但另一只手还要拖着行李箱,这就不算轻松了。
跟着到处都有的提示,月竹很快就找到了3号出口,同时,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很熟悉的穿着警服的背影。
“是你?!”
“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