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结果怎么样?”赫德雷从废墟中站起身。“付出了一点代价,敌军全灭。”一个萨卡兹佣兵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些家伙吗。”芬里尔抽出插在敌人身上的长剑,熟练的一甩,不自然暗红的血液从刀刃上滑落,留下点点黑褐色晶体落入裂缝中。“也不过如此。”“小小的伏击。”赫德雷的脸上古井无波,“看来和你说的一样,的确有不少人盯着我的脑袋,真是头疼。他们人很少,看来是打算迅速斩首撤离吧,毕竟我们只有半个小队来扫荡,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干掉我的机会。但是很可惜,这个‘机会’是我故意留给他们的。”“你在找什么?”W看着赫德雷走向芬里尔斩杀的那个家伙的尸体,眉头一挑。“————有了。”赫德雷从尸体的兜里面翻出一张破旧的纸条。纸张已经泛黄,边角也已经磨圆。上面用泰拉世界的通用语写着一些什么,但芬里尔并不想知道太多,他只是杀人,然后默默思索着什么。
“你认识这个刺客?”W问道,眉毛翘的更高了。“刺客,对,刺客。我们有过出生入死几次合作,还曾在疤痕广场欢庆过共同的胜利,他那时甚至还说,要把他的女儿嫁给我。”赫德雷淡淡地说。“真是愚蠢,既然是雇佣兵,迟早不都会...”W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等等,等等!你总不能?”“不,我当然用某些理由拒绝了。”赫德雷默默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展开了纸条。
“那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重要?”W凑到赫德雷身边,想要看看纸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一些值得关注的东西,比如行情,报价之类的,总之你们都该了解一下。那个鲁珀族的,过来看看。”赫德雷向芬里尔说道,W悄悄走到芬里尔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迎来的是芬里尔咄咄逼人的刀锋。“话说你到底叫什么?”W知趣的往后跳了两步,问道。“...”芬里尔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的代号不重要。”“叫什么?”W没听见一般。然后是沉默。一片沉默。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都是人名...不,是代号和...糖果?什么意思?”受不了的W转移了话题。“悬赏额。他独有的记法。糖果数越多,悬赏额越高,越容易成为他这里炙手可热的队伍。”“真是恶趣味的记法。不过看上去金额不少,谁出钱?”“每当我们完成一桩合同,都会有人额外准备一笔钱,用来除掉我们...”“比如雇主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同伴。”芬里尔缓缓说出。“佣兵越强大,他就越昂贵越危险。越危险他就越该死,而没被杀死的...会更强大。这场战争把我们逼上死路,也给了我们余地。你们就当是行规吧。”
“伊内丝,你现在应该呆在营帐里,而不是篝火旁。”赫德雷一行步履沉重地走回营地。“哼,看来信使带回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芬里尔回到营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他开始回忆以前的往事。生死已然不重要,以前的生活充斥着血与暗,他杀死了太多人,有些是为了生计,有些是为了复仇,而有些...则是他疯狂之中误杀的无辜者。
“我做的真的是正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