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向周围看去,只见一片片焦黑的泥土,除此之外似乎在没有任何东西出现。‘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只能先到处走走看看情况了。’
暮雪一步步行走于焦土 之中,可令人绝望的是除了一片片焦土,暮雪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东西。‘这里究竟是哪,怎么那么都是一样的?啊,好讨厌。’
始终一成不变的土地一步步冲击着暮雪的心灵,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但她无法停下脚步,毕竟这个时候只有不断的前进才会可能出现转机。
她向前走着,走着... 但场景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她眼前始终都是这片焦黑的土地。她累了,她坐下来想要休息一下,可当她坐下来之后感受到的只有深入骨髓的灼烧感。
她立马站了起来,她已经不敢再坐下。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经历这一切。
先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又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到连走出门都做不到。刚刚知道了自己是谁,好不容易身体稍微好转可以到门外的世界走走,刚刚才有一个可以和自己玩耍的朋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才刚刚拾起这一切就要把我带来这里?
暮雪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想走出这一片土地。她已经不奢望自己能从新回到家人身边了,她现在只希望能看到其他的景物。她仅仅想看到不一样的额景色而已。
又向前走了许久,暮雪还是没能看到其他的景物。她开始放弃了‘走不出去的,走不出去的,我走不出这里了,我会死在这’
她停了下来,她坐在了焦土之上。她像是没有感受到那股灼热感似的,坐在了上面。她将头埋进臂弯,她哭了出来,放肆的哭着。她将自己一切的心情放入眼泪之中,她,开始感到绝望了,绝望于自己的无能,绝望于这一望无际,这永远都是一个模样的焦土。
就当她想就这么算了时,一阵清香飘入到她的鼻子之中。那是属于花的芬芳,那是属于灵魂中最原始的触动。她重新站了起来,她找到了生的希望,她向芳香处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光靠着那一份灵魂深处的触动与作为人的求生欲一直走着,直到现在,现在她望着眼前的景象出神。
她的前方是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奇怪的是这条河的河水是红色的,就如同血水一般。而河的对面是一大片彼岸花,其规模正如她身处的这片焦土一般,似乎没有尽头。花田之中坐落着一个城堡,这个城堡以黑为主以红为辅,显得阴森异常。而城堡前还有一个秋千,上面有白色的身影,似乎是个人,但由于距离有点远的缘故,暮雪无法看清。
但暮雪有种感觉,只要可以跨过这条汹涌的血河,只要可以进入到那座城堡里,只要做到这件事,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她就可以回到家里了。
那么,该怎么跨越这条血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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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两个男人望着床上昏迷的少女沉默不语。这已经是北风将她背回来的第二天了,原本以为只是暮雪身体刚好无法支持大规模运动导致昏迷的他们被现实啪啪打脸。
“说说吧,昨天你和雪儿究竟干了些什么?”暮风向北风询问道,语气之犀利甚至还要比家族争斗中还要强上那么几分。
“爷...”少年本欲开口,却见暮风用犀利的眼光盯自己,无奈,少年送给这个明明一大把年纪却还要自己叫叔叔的人一个白眼,只得改口“叔叔,我昨天和小雪去了月姨造的园林深处,期间我还听到小雪说什么好美,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怀疑是小雪的病犯了。”
暮风扶了扶额头,眼中闪过几丝悲凉与自责“病吗...雪儿的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以前好歹还有辰儿和月儿压制。可现在...上次病发才让雪儿昏迷加失忆,这才过了没多久,就...我该怎么办啊!”
北风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现在只能靠小雪自己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帮她走过这一段时间,月姨说过,小雪的病只会维持到18岁,只要坚持过这半年,就万事大吉了。”
暮风叹了口气“也是,不过我们也该找个机会侧面告诉雪儿病的事,以及给她下一个我们可以处理好,不必她担心的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