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瑟瑟发抖地等了半个小时，徒弟也好，“暗中监视”她的人也好，都没有出现。而她的力气却在逐步恢复，皮肤很热，寒玉床的凉意很舒服。
“看来真的是身体能量耗尽了，难道那家伙真的是女神？”
余菲烟哭笑不得，梦中的一切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如果那个幻影少女真的是神灵，肯定远远达不到天道的层次，就像人类第一座电子计算机，超级费电不说，网速几乎为零。无论如何，她是目前唯一的希望，所以余菲烟决定继续睡觉做梦。
每个人一生都会做无数的梦，绝大多数的梦都会在醒来之前忘掉。余菲烟连睡了五天，每天做的都是寻常的梦，等到她的身体状态彻底恢复后，她终于再次进入深眠中的特殊梦境。
这次余菲烟不敢浪费精力，直接构造“女神”。
“你怎么就找我了？这样下去一万年可能不够喔？”高挑少女的声音立刻响起。
“我能换别的问题吗？”余菲烟赶紧提问，什么古今最强滚蛋吧。
“可以。”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白痴吗？我是你造的，你还没设定名字呢。”
“你和天道有关吗？”
“有关，世间万物互相都有关联。”
“你和天道敌对吗？”
“敌对，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
“请问，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不是，只是你的脑子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
问了半天，余菲烟没问道任何有用的信息，脑子里还不停地回荡着“坏掉了”，吓得立马磕头求饶。
“女神大人，小人，不，奴婢不该得意忘形，请女神大人恕罪。”
“唉，不怪你，凡人怎能领会真理的无趣。”少女语气悲凉。
余菲烟冷静下来道：“我大胆猜测您是某位强大天魔的化身。”
“这个设定好！”少女拍手笑道。
“您所化身的天魔不知是哪一位？”余菲烟本不指望少女认真回答，结果少女的回答很认真。
“祂的真名隐藏在漫长的时光里，无人得知，哪怕天道也不例外。就连祂的存在都罕有人知，无尽的轮回纪元里，有人叫祂九阴天魔，有人叫祂最弱天魔，还有人叫祂百合小仙，不过祂给自己的取的道号是‘不存在的’”。
“百合小仙？你是百合？”余菲烟也不知自己为何关心这一点。
“百合之道太过孱弱且过于分散，很少凝成大道或天魔，看她们可怜，偶尔我会兼任一下。
“你我相遇，与百合有关吗？”
“有关。我很欣赏你心中的百合之力。”
“我前世很少接触百合的小说漫画，身边也没有蕾丝边朋友，关键我过去算是猛男，还不穿女装，您的欣赏我不太懂。”
“唉，百合常有，百合之力不常有。”
……
讨论一番百合之力，余菲烟猛然想起正事，忙道：“既然如此，我以后就称呼您——不存在的。”
“善，这个名字低调有内涵。小主你真懂事。”不存在的点头称赞。
能不懂事吗？什么都问的话，浪费的可是她自己的精神力。虽然在心中称呼百合小仙，对外交流时她还是用“不存在的”，因为她大概理解了不存在的——或者说这位九阴最弱天魔的部分特性：低调到极点，苟到极点，亿年超级老阴逼。
“呵呵，你能理解我的低调就好。”百合小仙再次看穿了余菲烟的心思。“说起来，我算是最长寿的天魔了，当一个女人能拥有无限的寿命，不管过去多少万年，都是是少女。”
“你能熬过各种天道数亿年的打压，靠的就是低调，低调得和不存在一样。若问世上谁能无敌天下，答案永远都是：不存在的。只要存在，就有依托，就有弱点。”余菲烟推理道。
“嗯嗯，我的主人，我真的不是故意卡你网速。”百合小仙面有愧色。
对于这样的天魔，余菲烟实在是一言难尽。天魔原本就是天道的阴影，与黑暗是两码事，黑暗可以吞噬光明，而阴影永远是见光死。天魔唯一的优势是，只要相应的天道或大道存在，天魔就只能被削弱，不可能彻底消亡。
“只要能保持平常对话那样的信息传输速度就行了，我万分感激。”
“这个……实在对不起，提示一下，和你说话时我借用了很多你的记忆。”百合小仙脸都羞红了。
余菲烟差点再次晕倒，不是隐私的问题，而是排除掉她记忆里的内容，每一秒百合小仙传给她的总信息远不到一个B（单位）。不愧是最弱天魔，怂到这种地步，难怪历任天道都无法察觉祂的存在。哪怕天道在此时此刻盯上了她，也会断定她在和自己创造的幻象自娱自乐，因为幻象蕴含的信息几乎全部都来源于她自己。
“如果我问你某个行动是否有危险，你能回答‘是’或者‘否’吗？”余菲烟摇摇欲坠道。
“当然可以。”百合小仙回答总是那么确定。“只不过我要很长时间掩盖因果线。”
“噗！”余菲烟摔成一个十字架，再次说出那句最有名的遗言：“神啊，神啊，为何离弃我？”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百合小仙认真念完诗后，认真道：“虽然我们都很怂，但怂有怂的机缘。时空碎片，灵蝉子，妒魔，灵松子，情真祛魔剑，各种力量在机缘巧合之下，你的一项天赋竟然进化到了圆满。”
“天赋？我还有天赋？”余菲烟残血复活，跪坐起来，眼里都是小星星。
“你的身份可是货真价实的心魔，当然有心魔的天赋。”
“妒魔吗？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呵呵，妒魔早就和灵蝉子一起消亡了。至于主人的真正身份和天赋，自己去探索会更有意思哦。拜拜了您哪。”
“等等！”
百合小仙化作碎片，余菲烟悠悠醒来。这次醒来稍微好受点，不过体力也基本耗尽。既耗能又网速慢，对于重要的问题还会有很长很长很长的冷却时间，余菲烟对百合小仙已经不抱希望了。老爷爷？不存在的。女神？不存在的。只希望自己真的有一项进化至圆满的天赋。
又躺着休息了几天，算算时间快出关了，然而不等她自己开门，曾经令她惊叹不已的智能法力锁居然被强行破解了。
“轰”的一声巨响，门被粗暴的撞开，两个男弟子闯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余菲烟慌忙盘腿坐起，虽然她衣服穿得严实，但晶莹小巧的玉足裸露着，加上平躺时曲线毕露，被男人盯着令她有些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