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提前开始的女装(上)

作者:redyred 更新时间:2020/5/21 9:17:49 字数:2235

在清空了购物车后,无尽的疲惫感涌入了我的大脑。

在我的感受里,意象中,阻断思考的黑色气流,慢慢地攀附上我大脑里的神经。

我感知到的世界逐渐地黯淡,手指松开了手机,被黑暗簇拥着,意识渐渐模糊。

在失去意识那刻,我想到,人大概真的是有灵魂的,灵魂或是某种我们还未发现的物质结构。

在我以18岁的少年之身来到这里之前,不眠不休debug julia程序早已积累了无尽的疲劳,即便我的身体变得再次年轻健康,似乎"灵魂"的劳累并没有得到缓解。

我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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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婴儿般的世界。

如此的清楚…

脖子没有痛觉。

"果然,这一次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能太肝…"

我起身,看到室友们还在呼呼大睡。

心中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

过去的回忆里,自己从大二开始,平均每天敲码十个小时,不停地爆肝,逐渐和室友们拉开了距离。在大三之后,修完了课程的自己去了BJ,在某巨硬公司的研究院实习,更是感觉和班级割裂开来。

自己何尝不想要和室友们相处更好,共同构建这更好的四年回忆与经历?

可惜,当时的自己被热情和理想束缚,在如此凉薄的世界下,被逼着不断做出选择,或着说,舍弃。

我叹了口气,心中做出决定,但忽然看到我睡觉的这头是Z哥的脚。

淦,我和他床位是连着的,一般我们俩都是头朝彼此睡,昨晚他跑到另一头去了。。

mmp,拿脚熏我?

emmmmm.. 美少女不能说mmp

我压抑住腹诽,轻轻地爬下了床位。

洗漱过后,我回到床位,坐在桌前愣愣地发神。

现在还是突兀地回到了18岁的感觉…

但即便如此,似乎事情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如我的根基不是那个34岁的"程序语言之神",而是这个18岁的踌躇少年,记忆的变化只是某些病变…

我心中有些忧虑,我想起了曾经记忆中有些珍贵的场景,握紧拳头。

"试一下好了。"

究竟对不对,检验一下自己所知的专业历史和科学原理是否为真,不就好了?

大一上的时候,不准带电脑。整个班只有那个表面gay gay的吟哥带了,为此他受了不少惩罚。

所以没办法,只能用手机去查东西。

我打开网页,首先输入haskell.org。

这个时间点的自己,甚至还没接触过编程,不应该知道这些。

然后,网页亮了,是熟悉的图标!

这扁平风格的网页,这基佬紫的语言logo, 首页两行写出的求解所有质数的程序,诉说着haskell作为"肥宅快乐语"的不凡。

在这个时间点,haskell是通用编程语言中"静态类型系统"最为强大的一个,能够在程序运行前检测出大部分的问题,能够支持自由灵活而不失可读性、可维护性的抽象。

"很好,基本上就稳了…"曾经也是一名haskeller的我抿嘴一笑。

haskell的取名,是为了纪念计算机科学家haskell curry。这位科学家的姓,curry,正是函数式编程中一个非常基石的特性,中文名叫做柯里化,为程序的可组合性带来了惊人的提升。

我搜索haskell curry, 嗯,百科上显示的是他!

18岁美♂少女狂喜!

我咧嘴笑开,依然是那个"程序语言之神"。

我又随手搜了下自己的偶像,o爷。

o爷是学术世界的传奇,崇拜者众多,这也是他不使用常规社交网络的原因。

但我知道,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哪儿。

我打开了那个小众的网站,发了一个帖子:

Title: MetaOkamal scoping issues?

Content:

"hi, I wonder if metaokamal coud solve its scoping issues in let-rec generations via row polymorphisms? maybe we could encode scope information in the type of a code expression?"

并打下了#metaokamal的tag。

钩直饵咸。

这正是自己当年第一篇顶级论文的idea, 解决了o爷开发的metaokamal语言的一个难题,生成递归定义时的符号作用域问题。

讲道理,o爷一定能在15分钟内看到并回复,只要他看到这个一定会兴奋不已,追问自己细节。

并且完全不用担心o爷现在不在。

首先他订阅了这个论坛#metaokamal的标签,会收到通知。

其次他的作息几十年来如一日的稳定,岛国的时间快国内1小时,这时他应该在一边喝早茶,一边浏览领域内的新闻。

然后,仅仅过了三分钟。

一个名叫"OK"的人回复了: "could be interesting. any details?"

"just a vague idea, nvrmind"

我心满意足地关上了手机,开始考虑女装的事情。

说到女装呢,害。

其实那也是过去的"程序语言之神"很重要的一面。我是从博士开始戒掉这个的,很难。

毕竟,女装只有0或无穷次。

但硕士毕业时,我的教授y-sensei把我喊到办公室。y-sensei也是PL学术世界里一个强大的存在,更是o爷的知己。

"流空桑,这照片是不是你?"

当时我tm花容失色,惊慌失措:

"sensei, 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你小子,发点女装照没啥,我们岛国见多了。但你看你露的,你这表情这动作,小色批牛逼啊。"

"我错了,y教授我错了…"

我吓尿了,虽然已经以为python的性能优化名扬天下,但我在这些大牛面前没有任何底气。

"流空桑,你把你的社交账号都换了吧。要不就离开学术界。"教授的脸很坚决。

"好… 但jithub算不算社交?"

jithub的账号"tagless",这个id已经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y教授叹了口气:

"我知道tagless很重要,但是tagless这个账号,也必须退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组织。你那个galgame游戏制作框架,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是的。"我明白,这个已经是让步了。

"你*师兄不是那个框架的并列第一开发者吗,你把项目权限全给他呗。他在工业界搞这些没什么问题,你想继续写的话,开个小号去贡献代码就行。"'

"嗯…"教授考虑还蛮周到。

总之,那时逐渐成为"程序语言之神"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女装。那成为了我最大的遗憾,现在我终于有了机会去弥补。

我开始女装本应该是大二下,现在提前了一年半。

"TB能不能快点,能不能快点?"

气氛逐渐焦灼。

我感觉好无聊好无聊,好烦躁好烦躁。

女装的自己在心中越发的清晰起来,渴望逐渐变得难以遏止。

"给TB物流倒一杯卡布奇诺。"

我看了看桌上的线性代数作业,索性还有印象,不是很难,草草地完成后,便趴在桌上无神呻吟。

"邵哥,你咋了?"

室友们已经醒了,正在桌位上干自己的事。陈天正在玩着类似英雄联盟的手游,有点关切地问我。

我哭丧着脸,转过头去望着他:

"我想玩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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