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互相掠夺记忆的神明游戏

作者:风见忧伤 更新时间:2020/6/1 21:43:33 字数:6772

“明明是东都的神明,却用着阿罗巴的黑白棋盘,你不感觉自己很奇怪吗?”我看着端坐在我前方的一个白发白须老态龙钟的白袍老者,过于苍老,但是那双灰白的眼眸中却有智慧的光芒闪动。

“哈哈哈,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吗?祸津神!”右手中洲大唐的纯白唐刀,左手西方大陆的漆黑直剑,明明有两把武器,却没有一把是东都传统的武士刀。

“规则我大概了解了,互相掠夺记忆的游戏吗?”

“是的,遵循西方的炼金术原则,等价交换,以你现有的记忆去夺取过去的记忆。游戏完成条件有二,一:成功夺取过去的所有记忆,游戏结束。二:丧失现在的所有记忆,游戏结束。要参与这个神明游戏吗?祸津神!”老头缓缓抚摸着自己的长须,用那双闪着光芒的灰白色眼眸看着我。

“日和我可以放心交给你吗?”我从上空看着下方因为失去了我而手足无措的小女孩,有些心痛。

“当然,我可是明昭之神,怎么会对一个小女孩动手呢?这可是仅仅只属于神明的游戏啊。”

“走了,雪器,祸器。”听到回复的瞬间,我便转身推开了那道漆黑的界域,进入了黑白分明的通天棋盘中。

黑为满,是为现在,白为空,是为过去。

“黑色代表的我现在所拥有的记忆,白色是我过去遗失的履历,填满白色,就是我现在应该做的吗。”

黑色界域纯黑如墨,不透一丝光芒,却有一种让人温暖的感觉;白色界域纯白无暇,光芒万丈,却无一丝温度寒冷彻骨。走在被黑色包裹的区域中我向着前面慢慢走去,手中的双剑被手掌紧紧握住以防不测。

有一线不属于黑也不属于白,黑白在此分割,一边如暗夜 ,一边如白日;同时它属于白又属于黑,暗夜和白日在此交汇,将这一线染成阴阳。我抬头看着白色界域中那个穿着白色神官服的少年,约莫13,4岁 ,一米5的身高,手拿一把纯白无一色之剑,满脸的慌张似在害怕什么。

“我醒来后第一次除妖的模样吗?犹记得当时碰到那只狂骨时的惊慌失措呢,真是让人怀念啊。”我的脸上满是怀念之色。

“妖斩。”一道纯黑的剑光从祸器中射出,眨眼间那个少年便化为泡影,消失在了这个黑白棋盘中,转瞬间,黑色褪去一切变为纯白,白日染成暗夜,黑白色于瞬间调换。原有的记忆开始失去一块,祸斩掉了过去的自己,但获得的三年前的记忆却只会在游戏结束后生效。

一线处出现了一道似黑非黑,似白非白的门扉,如阴阳,似梦幻。没有一丝犹豫抬步进入,霎时空间再次转换,同样是一片暗夜,同样的毫无光亮,同样的有一丝温暖。我快步向前,前往白色之地,只不过这次要斩的又是什么呢?

“妖斩!”x2。

同样的出招方式,同样的璀璨剑光,二者相触时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在碰撞的周围留下无数道剑痕,又同时消失。漆黑界域这边一人黑衣黑发,持双剑,冷漠而无情,白日之地一人白衣白剑,单手拿刀,满脸高兴。我第一次努力后学会妖斩的样子嘛,仿佛还记得第一次使出了完整的剑招后与日和分享的喜悦,不过到此为止了。

“妖斩!”对面的少年使出这一式向我攻来,白色的剑气飞速而至。“妖斩!”我加大了灵力的输出,一道半月牙般的剑气朝着对方快速冲去,扬起满地的烟尘。前者虽快,但后者却后来居上以更快的速度拦下了它,二者相遇,发出惊天的剑光,终归是后者厉害,生生磨灭了后者,一往无前的斩在白衣少年身上。历史再度重演,黑白于瞬间对调,记忆又丧失了一片。

警告,由于未知名原因,主人的妖斩无法再次使用,请主人小心。

“果然是这样嘛,掠夺自己,斩杀过去,无论是想法还是已有的能力,都会连同那道虚影一同逝去。”黑衣青年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不过还未到停止的时刻。

进入门扉,到底下一个界域,再做同样的一件事。

往常去洛水渡边大叔家买东西的记忆丧失,在无聊时陪我一起喝酒的又是谁呢?常常夸日和可爱想将她认做干女儿的大嫂叫什么名字?……这场旅途还远未结束,构成大地的黑白棋盘格子还很多,弥漫在这片空间的只有无尽的雾气和如踩在心弦上的啪嗒脚步声。

“京極祸,你就这么想找回自己遗失的记忆吗?明明只要当好八坂神社的神主就行了,明明不做这件事他们就不会注意你,明明……”话再多,最后也只以一声叹息收尾,看着在大地上不停挥舞着刀剑的少年,明昭之神的内心颇不平静。越往远走,你失去的东西越多,越接近终点,你失去的记忆越重要。你如果彻底倒在半途中,那么这将是这个游戏结束的第三种方式。

刀与剑的斩击声叮叮当当,响彻云霄 ,举起左手的祸器格挡住对面武士的一式猛刺 ,反手用力弹开,右脚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雪器紧跟而上,斜斜砍去,势大力沉,空气中雾气被这式绞起,形成一道云龙冲撞而去。“剑式——烈阳!”空气中突然变得燥热,温度急剧升高,由下而上的太刀划过一轮**的轨迹似一轮烈阳,煌煌大日冲着云龙飞扑而去。

龙吞不了日,日同样无法熔化云龙,二者在不停的缠斗着,刀剑相接,斩出灿烂的火花,冲击将这片空间的雾气尽数向旁边推去,形成一片真空。

二者相持着,突然黑衣少年轻笑出声:“还没和你打过呢,绪方家主,这次也算圆了一个心愿吧,就是不知道这黑白棋盘还原的如何。”持刀武士并没有答应少年的话语,只是加大了手中武士刀的力度,眼睛里一片无神,终究只是死物。

少年的眼神很少见的黯淡了下来,转瞬又恢复正常,雪器上突然散发出一道剑芒,剑光闪过,大日破碎,太刀断裂,那把纯白的剑器已经砍穿了铠甲,刺入了老年武士的胸膛,随即黑白色互换,一切灰飞烟灭。

剑从已经不存在的躯体拔出,少年再次进入了下一道门。聚散匆匆,如云边孤雁,亦如水上浮萍。

血红的夕阳下,妖鬼在肆意嚎叫,展开着杀戮,逢魔时刻,妖潮骤起。这片血水流淌,尸骸遍地的大地上,只有一个持着双剑的少年在顺着妖潮逆流而上,黑白之剑舞出了一股肃杀之意。

“二刀流——神速,上了,雪器,祸器。”

少年的身影猛然加快似形成了一片残影,一道轨迹直直从妖鬼中插,进,所过之地只有满地的残骸,鲜红的夕阳显得更加红艳。不知经过多久, 这片大地上的嘶吼逐渐消失,只余一个拔剑而立的少年,他的脚下是妖怪身躯堆成的小山 ,脸上的一侧已然沾满鲜血。不过片刻,烟消云散,黑色和白色交缠而去,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渡过了初级阶段了嘛,那么接下来会更困难的,祸津神。”远方的棋盘愈加庞大,云雾缭绕,遮掩着它的真正面目。

“面积增大了,黑暗与光亮变得更加纯粹了,到了另一个阶段了嘛。”面前的黑暗愈发纯粹,将少年包裹其中,只有轻微的脚步声证明着少年还在前进。

纯白静谧的结界,上面散发着神明的力量,外面是众多凶恶的妖鬼,里面是受伤无助的村民,三大妖怪事件。

“这次要遗忘的是洛水嘛!”少年猛然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灵器,青筋根根爆出,脸色狰狞。他已忘记那里的村民,但不代表他会忘记那个小村落,那个名字是他醒来后生活的地方,有他抱怨过的,也有他喜欢过得,更多的是他不舍的。

“主人, 没事吧。”清冷和狂气的声音同时传来。

“没事。”少年低垂着头颅,长长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神情,如果忽略他指尖流下的鲜血,那他或许真的没事。

“主人……”

“准备了!”

收剑回鞘,双手放在腰间,半蹲而下,左脚微微向前,我静静的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眼前是三大妖怪带领的无数妖鬼冲锋而来的画面。腥气铺面,尘土飞扬,他们与少年的距离越来越近,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黄豆大小的雨滴,于此同时一道极薄的纯白剑光从这片空间恒切而过,居合技——一线,奔跑着的鬼怪顿时被从腰间齐齐切开,燃烧着变成了黑灰。紧随其后一道漆黑的光芒也跟着而去,一线双连发,两道剑招切碎大妖怪后去势不减,像前而去,构成的十字印记将纯白的结界和仅剩的村落一齐摧毁,少年仅剩不多的回忆再次缺少一片。

“祸哥哥,希望你没事啊!”棋盘外部一道小小的身影轻轻祈祷着。恐惧如空气般袭来,让她难以呼吸,压抑着的情绪和不安的灵魂让她难以承受,日和头一次如此担心她的神官。

这层没有任何的不详,既没有鲜血的流淌,也没有金戈的交战声,有的只是缓缓漂浮在黑白棋盘中间不断沉浮的双剑,一为白,中洲之唐刀,一为黑,西方之直剑,双剑渐渐化为了一个黑发黑裙的哥特萝莉以及白衣似雪的少女。

祸看着眼前的事物久久无言,不知该作何处理,握紧了刀剑的双手此刻居然微微颤抖。

“去吧,主人,这是我们获得胜利的必要一块拼图。”清冷的声音此刻多了一些温柔。

“主人所需要的就是祸器所期望的。”

“嗯,我知道的哦!我知道的啊!”心里明白这是我现在必须要做的,可是为什么双手就是动不起来呢?动起来啊,动起来啊!京極祸,想想你现在必须要做的,你不是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吗?你不是要找出背后的凶手吗?所以动起来啊,我微微抬起双手,最后却又无力的垂下,身后是两道复杂的目光。

“雪落!”一声轻语,这片天地雪花纷纷扬扬,周身开始被冰雪环绕,温度开始降低,一如我的内心。

“祸器,绽放属于你的力量。”漆黑之剑上慢慢弥漫着黑色的光芒,我缓慢却坚定的斩向那两把灵器,在黑色的毁灭气息下那两把灵器开始徐徐破碎,化成漫天星光。记忆在减少,祸和雪逐渐被夺取内在,直至只剩下一个名为刀剑的空盒子。

“夺取的是名为记忆中人物的概念哦,这场游戏。”看着棋盘中的某处,老人冉冉说道。

警告,由于未知名原因,主人的二刀流——神速无法使用,请主人……警告,由于未知名原因,主人的二刀流——日蚀无法使用……警告,由于未知名原因,主人的二刀流——星爆气流斩……警告!……警告!……警告!……主人二刀流全系技能已遗失,无法再次使用二刀流!

“呜,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头有些疼!”看着手中的黑色长剑我有些迷茫,不过现在还不能停下来啊,我再次进入门扉,周身是无尽的风雪。

这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天地,周身的黑暗纯粹如暗,只能如此形容,因为黑暗其本身就是本身,无法用其他的形容词描述。心眼——伪的力量并不足以让我看清这片天地,我只能凭借着快速移动借以跑过大片地方希望能找到我需要找到的东西。

突然前方传来同样的声响,有人和我一样在奔跑,同样的脚步声哒哒的在这片空间响起,构成这片天地唯一的动静。近了,我要找的人,就在前面!

冲破黑暗,前方是一片光亮,仿佛是光之本身,只有光的存在。一道剑光闪来,我用左手的祸器交织格挡住,那是一把纯白的唐刀,一如这片空间。

拿着刀的是一个白袍神官,周身同样白雪飘飞,形成一片雪落之地,他那咧开的嘴角是嗜血的微笑,没错,他要杀死眼前这个长得和他一样的剑客,拔旗易帜,彼而代之。

一片片雪花纷落相撞,绽放出惊天剑芒,将二人周围的大地划出一道道利痕,深达三尺,却又被转瞬修复,只有血红色雾气的缠绕在他们的身边。

二人一开始便用上了全力,血红色的灵力从他们的身体里汹涌而出,染红了一切,让这片寂静的天地多了两股冲天的杀意和剑气。僵持不下的两人同时出脚踢向对方,血红色灵气包裹下的一击有千钧之力,在黑白处相撞猛然造成一道大坑,转瞬又被修复,二人同时因为反向作用力退回黑暗和光明中。

“你有意识?和之前的人不一样。”穿着破烂不堪污血遍布着狩衣的少年开口。

“是啊!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布满了陷阱,你懂的吧!另一个我!”白衣白剑无垢无尘的少年回复着。

“打赢了我,这场游戏就结束了,当然你不可能赢的,凭你现在的鬼样子!”癫狂的笑声渐渐回荡在白色棋盘中。

“什么事情都要试试才知道,我不能在这里停下。”黑衣少年微微皱眉。

“哦,那你就过来试试吧!”

在脚下踩出一个3米的大坑后我如陨石般爆射而出,朝着白色之地飞快前进,对面也是以同样的速度冲刺而来。旁边的血红雪花在身侧缓缓旋转,似无比锋利的刀刃,带着死亡的气息护卫着他的主人。二者接触除了发出惊天的响声震彻于这片黑白大地,还在一线相交处造成了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渊。我斜刺向前,划出纯黑的残光一击,带着杀意的温度,对面的那个人以下而上的姿态斜击而上,同样划出一道纯白的剑光,两剑剧烈的冲突下散发出无尽的火花。

白袍神官架住我的剑后,化守为攻,双臂使出全力,压着纯白之剑抵住我的剑锋快速滑行,带起一连串的火红之花,他想快速进身斩去我的双手。我马上调整角度,用单手45°支撑着漆黑之剑,右手上迅速聚集起一片血红色的冰晶之剑,朝对面轰杀而去。看见这招换命之式,他眼中的红芒微闪,最终选择放弃欺身向前,双手用力弹开我的黑剑。一身爆响,我的冰霜之剑斩在其纯白之刀仓促配合雪花构成的无色之盾上,二人皆是倒飞出去。劲力在五脏六腑翻涌,离去的轨迹上鲜血点点,沾湿了这片大地。黑色狩衣变得更加脏污,白色神官服也被染上点点鲜红。

无言的沉默,只余二人如风箱般的呼吸声。

“该说不愧是我吗?在知道自己个方面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果断选择以伤换伤吗?”白袍少年嘴里虽然说着平静的话,但他那双血红色的瞳孔却鲜红似火,充满杀意,那击下他的内脏受了重大伤害。

“你不也是反应很快嘛,彼此彼此。”黑衣少年轻笑着又吐出一口鲜血,整体伤亡不重,但是右手以废,流下的滴滴鲜血啪嗒啪嗒的打在地上。

“我到要看看你能撑多久?”白袍神官再次冲锋而来,剑上带着如火焰一般的血红灵气。

“さあ来い!”我用舌头舔了舔从眼角流下的鲜血,同样朝着对方冲锋而去,带起无尽的尘茫。

大地上只有无尽的剑气互相交织着,斩裂着大地,飞舞于天空,金戈相撞声不绝于耳,成为这片黑白棋盘的唯一声音。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双方用尽全力的声音,一人单手持黑剑,另一人双手持白刀,互相攻阀,只为将一人彻底抹杀在这个黑白棋盘之上。两人再接一次劈砍,造成无数火花,便同时强行稳住后撤的身形同时朝对方冲去。忍住从口中溢出的鲜血,我单手持黑剑由正上方猛然砍下,血红色的灵力从身体各处集合而来尽数包裹在剑锋之上,只攻不防,我要彻底抹杀掉眼前的自己。对面的白袍少年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同样将全身的祸津神灵力包裹在唐刀之上,弯曲着身形,双手持刀陡然朝上劈去,划出一道流星般的白光。

兵甲相撞声震耳欲聋,甚至透过这片领域朝着其他黑白色区域扩散,朝着那源源的天际不断传播。一瞬交织,黑与白仿佛形成了一片黑洞无情吞噬着周围的物质,那片空间无情的扭曲着,大地被造成了一道肉眼见不到底的裂痕,只是这次它没有被修复。两人均是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再次变得苍白一些,稍微稳住身形后便在用尽全力向着对方压去,同样的血红色眸子中是同样的杀意和疯狂,这次的对抗决生死。

“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啊啊啊,我也是一样!”

白刀清冷而锋利,黑剑暗芒闪动,那片大地上的裂痕越来越深,越来越长,直至彻底斩断了这片空间。突然一声脆响声传来,明明不是很大甚至如果你听觉不是很敏锐都不能在这片兵甲交割声中发现,但却是这场生死之斗结束的终章。一道从右肩开始直到左腰终止的伤口将白袍神官彻底葬送,鲜血如柱,喷涌而出,他的脚下是断裂成两半的长刀,转瞬间破碎成千百块。

“你赢了,另一个我,你才是真正的祸津神,我终究只是一个幻影!”少年凄惨的笑着,鲜血沾满了他纯白的衣裳,这场对决是他输了。

安静的黑白棋盘上,我喘着粗气,不停呼吸着,肺部如火烧般疼痛,右手也彻底废掉,身上的黑色狩衣更加破旧脏污,但是我赢了。

“为什么不使用……”少年思考良久,终于说出了自己认为合适的形容词,“你腰间的那把黑色灵器,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和我一样挂着作为装饰的。”

“渍,本大爷是谁!我可是京極祸,这个世界唯一的祸津神啊,和自己对决能使出你都遗忘的招式吗?”这次虽然输了,但是我不后悔没使用二刀流,吾之剑道,问心无愧!

望着那个逐渐消散成星光的自己祸有些感慨,只能说不愧是自己嘛。脑袋突然一痛,不好记忆在逐渐消失,要尽快启动……我用黑色灵器强撑着自己的躯体,准备完成最后一步。

“哼,你就这么看着他作弊吗?明昭之神!”苍老的老人身畔突然出现一个黑色身影,用着讽刺的话语说道。

“老了,老了,有些老眼昏花了!”老人似有些不悦,但还是将双手往棋盘上一压,黑白棋盘之上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白宫殿,不大却散发着万千星光。

这一切终究要结束了,我准备将漆黑长剑插,入撕裂整片大地的深渊中,但在黑白中心缓缓出现的阴阳之门却打断了我的计划,这场神明的游戏还没结束!不好,快要彻底忘记属于自己的记忆了!

警告!由于未知名原因,主人的雪落无法再次使用,请主人小心。警告!由于未知名原因,主人的祸津神灵力,无法再次使用。警告!……警告!……警告!我终究是遗忘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不过,只要将里面最后的那个存在杀死,这场游戏就是我赢了!慢慢拖拽着自己残破的身躯少年走近最后一道门,举起手中的黑色直剑,我要杀死她!

走出门扉,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恬静如水的少女,她眉眼如画,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笑着。

“这场神明的游戏是我输了!”一声无奈但欣慰的叹息从少年的口中传来,失去了所有,甚至遗忘了自身的少年,记忆中只剩那个陪伴他左右如水般温柔的女子,他最终还是下不了手,手中的长剑缓缓掉落于地,发出哐当一声,宣告着这场游戏的输赢。

多年前,信步去看一场花事,渡船去赏一湖春水,从一座城到一个镇。一路

风尘,有人将闲云装进行囊,有人将故事

背负肩上,他们都在寻找那个属于心灵的

原乡,我找到了,却也最终陷于原乡。

远处似有感应,棋盘之外的日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不!”

天空上一人在狂笑,另一神却脸色复杂,但不管怎么说这场掠夺记忆的神明游戏终归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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