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几天过去了。大家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疲惫的过着每一天的日子。战争时间的不可预期让所有人的心中只剩下了焦虑和烦躁。
甚至有人已经在盼望着战争快点来临,毕竟有一个确定的结果总比整天把心提到嗓子眼过日子要强的多。可是天终不遂人意,除了处理手上的工作,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梅森的心情较前几日而言已经转变了不上,最起码和人接触的时候已经可以露出笑容了,这一点就让足够让大家欣慰了。但是在公务处理上,梅森加大了管理力度,不同于以往的“各人顾各摊”,现在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宜,在个人处理完毕后,必须报给梅森重新审核。没有什么问题的,交由安德鲁签字记录,凡是处理结果不够完备和有出入的,梅森都要从头再处理一遍,以避免上次的事情又一次发生。
看起来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轨,但这终究是一个美好的愿景。
一队穿着军装的人马不知从何处冒出,突然包围了整栋办公大楼。不论什么人上前询问,统一得到的回复都是一个名字:“中央情报处”。
“这是怎么什么回事?”闻讯下来的梅森和安德鲁看着眼前这一幕连忙向周围的人问话。
只见一位相貌威严、穿戴整齐的中年男子从眼前这些人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的肩膀显示出了他并不低于梅森的级别。
看清眼前这人的面容,梅森马上命令到:“所有人马上回到各自的岗位工作,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擅自行动。怀特,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别光在这儿站着。”无视了对方的一声叹息,梅森扭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当门轻轻的关上后,三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梅森和安德鲁沉默是在等怀特先开口解释,而怀特在来之前已经整理好了该说的话,但一看现在这种情况却把发言的顺序打乱了,只能低着头盯着地板。于是这种尴尬的气氛就这么一直弥漫在屋中。
梅森实在忍不住,还是先发问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这么着像根柱子似的杵着有意思?”
被突然这么一吓,怀特猛地把头抬起来,对上了梅森的目光,将来意说明:“上回那件事……实际上没解决干净。”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怀特挠了挠头,继续回答他:“凯文将军后来要求我们仔细挖那家供应商的情况,本来就是一家普通的民营企业,谁知道后来……查出了点很棘手的情况。”
“你就不能一次说完?继续。”
“那家公司有东克索的背景。”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沉默。但每个人心中的所思所想和刚才则是截然不同。梅森和安德鲁瞪大了眼睛看着怀特,终于明白刚才听到的是事实而非他们同时出现了幻听。
还是安德鲁最先沉不住气,问到:“这,这不可能呀,找他们合作前我们已经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从公司的所有董事到中层的管理人员全都没问题呀?怎么可能会有东克索的人呢?”
“你们查不出来正常,有些关系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就连我们这种专业的情报工作者探出消息都不容易,更别说你们了。”
“那到底是……”
“这家公司虽然是咱们的本土企业,但是高层有些人接受过一个东克索商人的援助。本来应该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但是那个人和东克索政府又有联系。”
梅森听到这里也不禁叹了口气。大战在即,发生这种事情已经算作里通外国了,没发生什么还好,如果在交战时出了一点纰漏,后果是无法设想的。
“目前除了情报处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和凯文•安德鲁以外,只有你们两人知道。考虑到你们事先并不知情,这次就不做任何处置。”
“可是,”安德鲁面带疑惑地问到:“你带这么多人来是要干什么。”
此时怀特则从衣服的内兜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梅森——一张人事调动的命令。
接过来仔细阅读后,梅森一边将其传给安德鲁,一边扭头看着怀特:“让我去前头?没问题,但终归得给个理由吧。”
“出了这么多事,上面的人自然对后勤问题相当重视。让你去也是向前线表明一个态度。”
“嗯。那没事你的人留下,你回吧。”
“……你什么玩意儿呀!”
目送怀特离开,安德鲁转头问梅森:“你真打算去?”
“任命书都来了,不去可能吗?而且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
“什么意思?”
“我去既是看着物资,同时也得监督前线是否有人耍心眼。让别人去可能会打草惊蛇,我去则是份内之事。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得负责接手我的工作,短时间内会忙一点,有处理不了的记得随时和我联系,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会去多长时间……”
一边说,梅森一边收拾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不再理会安德鲁。至于站在他旁边的那根“木头”,直到受教结束后,又继续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为梅森准备出发的用具了。
一切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座楼里有多了的人,也有少了的人。
而此时的前线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