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等到了半夜,才小心翼翼地从卫生间出来。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目标,一动不动,一点生气都没有。
目标前两天病重,肢体已经无法动弹了,只有大脑还活着。为了维持他的生命,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
目标现在就像被什么疯狂科学家做实验一样。
这并非目标所选择的。这一次,目标和杀手一样,没有选择。他早就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和语言能力。
照这样下去,目标应该还能再活上一个月,如果这也算活着的话。
杀手走到目标旁边,伸手碰了碰那些个管子。冰凉。
如果不是因为旁边的机器还显示目标仍旧有生命迹象,他也一定会觉得目标已经死了。
“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知道吧。”
杀手对目标说着,亦或者是自言自语。
“你老是劝我从良,但是我手上血债不少啊。我是个犯罪分子。况且,我手头上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不是?就算不干了,至少也得把任务了了,你说对吧?这就叫敬业。
“干我们这行的,必须要速战速决,一击毙命。知道为什么吗?不不不,不单单是为了显示技术高超。因为杀手和目标之间,不能有过多的交流,否则会影响行动。但是我觉得我可以,我那么无情。我将杀了你。”
杀手说完这句话,坐在了地上,靠着病床。他一句话不说地坐了几分钟,然后拔出匕首,把电线砍断了。
另一边的机器发出警报,示意目标已经快要死了。医生和护士应该都在赶来的路上。
“老混蛋,走了啊。”
杀手站了起来,拍了拍床上的目标,头也不回地走到窗户那里,然后跳了下去。
目标安静地躺着。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机器的响声,刚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他的床上放着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