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找楼梯再走了,不是说麻不麻烦的时候,主要是刚治疗完搞这么一手,真的很low,所以我打算用类似攀岩的方法。
虽然之前都没用过,这是第一次,不过应该没大事情,就算摔个半残也能治疗,就是如果背部受伤比较难摸到,所以说尽量悠着点。
边想边从一个突出的钢筋荡到另一块突出的混凝土,制服鞋的真的不顶用,基本上提供不了什么摩擦力。坐在碎成小块的混凝土上然后滑下去,勉勉强强到达了一个可以观战的地方,丝袜基本划破了,腿和胳膊上也有一些擦伤,但是都没什么大问题,被汗液浸湿的头发已经打绺了,还混着不知道多少灰尘,然而我手上还沾满其他人的鲜血,导致我连把头发别在耳后都做不到,有够狼狈的了。
那边战斗已经快结束了,御坂美琴趴在了废墟上,生死不明,但是至少现场没有大量血迹,如果不是即死的话应该还活着。木山教授则是有点狂妄的大笑着,但是下一秒她仿佛突然被抽取了力气,一个透明的婴儿仿佛吸收了她的能量在她头上显现,并且正在越变越大。
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向婴儿那个方向前进,并且想令我眩晕,刚才能力消耗的不少,这个时候大脑又加大了治疗需求,四肢突然有无力感涌上来,视觉也开始受阻碍了,周围的景色好像变暗了,只有那个婴儿怪物好像在发着光。
这时候给一个特写,真够恶心的,婴儿怪物开始胡乱的攻击御坂美琴,可惜这时并没有喜闻乐见的触手本,婴儿怪物打了两下就移动走了,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那它想干什么?
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在这里推测一个连脑子都没有的怪物的想法,够厉害的,以后可以尝试把业务扩展到微生物。
我的思维总是太过发散,只要不是想重要的东西,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都会冒出来。一旁的警卫似乎调整好状态准备团体射击了,一旁的御坂美琴也没注意到我,正在向上爬到警卫那里。
婴儿怪物已经经过了我身边,想过去的想法越来越激烈了,那个婴儿怪物到底是什么?按照网文的惯例大概就是怨气灵魂的聚集体,不过按照学园都市科学的解释还真想不出是什么,不过应该是幻想御手受害者有关的。
那这个到底属于什么物质,稍微有点好奇,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感觉像幻想种史莱姆的手感,没什么额外的感觉,于是有用它的身子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勉勉强强带上了皱皱巴巴的手套。
真够了,下次一定要买免洗洗手液消毒液湿巾酒精贴片。
“难道level0就是残次品吗?”是泪子的声音,但是我无比确认泪子正躺在医院,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虽然我听力很好,但是并不能听声辨位,不过我也能大致明白,这个声音是从婴儿怪物身体里发出来的。
“难道没有能力的人活着就是浪费资源吗?”
“无能力者不配活下去吗?”
声音增加了,像在耳朵边上絮絮叨叨一样,同时我的头也开始疼了,大脑在颤抖,耳鸣愈发严重,我挣扎着,仿佛要失去意识。
明知道没用还是捂住双耳,因为疼痛所以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卧在废墟上,甚至连移动都很困难,能让我这个反应的疼痛以及可以使常人昏迷了,这就是其他幻想御手使用者昏迷的原因吗?我的能力在我不自知的时候拖延了很长时间,现在终于要直面了吗?可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晕过去事情就坏了,于是我不断地提高自身能力的使用率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能力弱就是常盘山的耻辱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的声音,我从没有用过这个语气和别人对话,在外人眼中我可能永远是一个游刃有余的人,只有在无人的地方我才能允许我发泄自己的压力,就算现在已经level4了,我还和一年前level2的时候一样,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恐慌。
不想继续追求高阶能力了,在实验中每一个因我而死的脸我都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来,总计136人,大多数是幼小的弃儿,还有很多对我能力上瘾的高阶能力者,只要我不去治疗,他们就会不停的自残,但在我一走了之之后,结果大概也能预料到了,这种毒药是戒不掉的,明明是为了治疗和净化而生,这个能力却牺牲了无数人。
已经腻了。
大脑经过超负荷运算已经基本无法理性思考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了种想发泄压力的想法,那这样,不如在最后的时候……
我把手贴到婴儿怪物的身上并且把能力输出功率提到最高,有一瞬间甚至感觉大脑要爆掉,手接触的地方迸发出来耀眼的白光,仿佛核弹爆炸一样,“这就是……level4……的力量吗?”大脑完全无法思考,甚至有些表达只能通过说,对自身使用的能力已经完全不够了,在这耀眼的白光中 我无声地失去了意识 。
“叁下同学,怎么了?”
“叁下同学,醒醒!”
“御坂同学!马上就会播放程式了,一定要保护住叁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