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遍布的是非常老旧的房子,不是小区那样的,单纯就是一栋连着一栋的低矮平房。一进到这个区域就感觉到各种奇怪的视线在身上打量着。
【我说,我们不会走错了吧。】
【按照地址来说,完全没有错。】
是吗?总感觉这里的人眼神都坏掉了,一直盯在我们身上不断打量。
【这还真是有够难找的。】
我们在兜兜转转间找到这个屋子,大门敞开着,一个面露微笑的越六七十岁的人走了出来,跟通话中听见的声音印象完全不一样,头发花白,那张脸从右上额头延伸下来伤疤直到鼻翼,而且说是微笑,那里面掺杂的……奸诈什么我说不清,直觉告诉我现在就该走。
【姐姐,爸爸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们回去。】
【你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去了,小妹妹。】
他话音落下,背后出现了几个带着奸诈笑容的人围过来。
【我们不会走的,事情还没问清楚。】
喂!你,现在走才是正确答案吧。
【也好,先把她们绑起来。】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
【哈哈,这个娘们说什么呢?】
【别多废时间了,看到这两个妞,我就感觉下面不行了。快点绑起来解解渴。】
枪声响起,说话的两人腿部正不断的流出血来。他们被吓到在原地不敢动弹。
【大小姐,没事吧。】
跑过来两个身穿西服的壮汉,一会的时间,所有人都躺在地面捆住双手。
【陈青鸣呢?】
【他还没有回来,你想干什么。】
她示意保镖们一眼,现场被处理干净,我们进入屋内。
【现在问你事情,根据回答内容,可以饶你一命。】
【哼,说的好听,听过之后还是会杀了我吧。】
【你说的没错,但是比死亡还恐怖的事有很多,我相信你不会想要体验的。】
【七年前,在紫竹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这娘们胸大的很,下面肯定也很舒服,嘿嘿,让我上一次就告诉你。】
云深雪没有说一句话,摁住他的保镖直接朝着他的双手和双脚开了枪。
【再给你一次机会。】
【呸,反正难逃一死,在死之前我会在脑子里反复的艹你个上千次的。】
云深雪抢过手枪
【翻个面。】
他被翻转至面朝天,枪声立刻响起。
【这样你就不能了。】
他疼痛的喊叫着
【接下来让你想不了了。】
她将手枪抵住在被压制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人的太阳穴。
【快点开枪啊,千人骑的BZ,我现在还是想着啊,想干你到哇哇大叫,干你到怀孕。你爸也是这么干出你……】
手枪声响起,一瓢血溅出……她真的杀人了。
溅发的脑浆还是什么的脊髓液,在尸体的一侧流淌着……
忍不住,胃里一阵的翻腾……
【抱歉。】
她拿出湿纸巾来
【你杀人了啊!】
【会有人会处理的。】
没事的……没事的,我看向那张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颊,不知为何,我心里对她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现在……能放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吗?】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
真是太糟糕了,画面反复在面前播放着,震耳的枪声,他丑恶的样子永远定格在那一刻,一侧飘出的液体。
在那之后我们等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人回来,估计是被枪声吓到的人告知了他吧。
【学姐,为什么要开枪?】
我尽量压住颤抖的身体
【没有忍住,我不喜欢别人讨论我的家庭。】
她面无表情,但我知道,那里面没有一句谎言。
【呵呵,大小姐真好啊。】
她没有搭话
【无论做了什么事情也能有人帮你擦干净,多任性也没有关系。】
【那你呢?】
冷冰的声音响起
【没有我,你算什么。】
【停车!】
我拉开车门,走下去。
【是啊,我什么都不算,等还了你人情以后……就别再来往。】
我算什么?没有你,呵呵,没有你我是不是不能活下去了,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杀人,自以为是的说教,还真是大小姐呢。
在生够气后,我看了看周围,这里离开那个村子还没有多远,车子也叫不到,只能先走一段路了,打开手机查查导航好了。
【雀德导航为你服务】
眼前一晕,背后传来深深的疼痛感。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黑色的房间里,一股说不清令人作呕的气息盘踞在空气中,手被绳子紧紧捆着。
【你醒了啊。】
旁边坐着的人一只把玩着手机,另外一只手不断舞动着白银色的医用剪刀。
【那么醒来之后的第一个问题:我是谁呢?】
他用夸张的口气说出问题
【陈……青鸣。】
【回答正确。】
【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说来也巧,今天接到老头的电话说我同学要过来,我还奇怪呢,大学时期不是我说,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现在也联系着。不过倒是有趣,就想先等等看。】
【所有……你早就知道了?】
【嘛,小心谨慎一点总没错,听到枪响那一刻感觉自己真是赚的锅满锅满钵满。】
【那你为什么不通知你父亲走?】
【那个老头,谁管他啊。满脑子只有色情的脑残鄙夫。】
【他死了。】
【我知道。但还是怪他自己太自大了。那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注视着我的身体,从下到上慢慢扫视如同一台缜密的机器一样。
【是将你剁成一块块可以流到下水道的大小呢,还是……】
他慢慢剥下我的衣服。
【真好呢,新鲜女孩子的……你是男的?】
在脱下裙子的一瞬间他脸上变态的神情不断变幻着……
【这就难受了啊,虽然我是个变态,但这种的我也实在是下不去口。扫兴,扫兴。】
头发被狠狠的拉起,我对上那双充满戏谑神情的眼睛。
【把你的皮肤剥下来怎么样?感觉应该能卖个好价格的。】
粗糙的指头从脖子上滑落,这感觉冰冷的像……一把刀子。
【紫竹,七年前,是你干的?】
【啊,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办事呢?原来你是为了那件事来的,还以为永远就这样了呢。】
【话说,你这样不冷吗?对了,外面有点冰块我拿过来让你暖和一点吧。】
我被扔进盛满冰块的盆子里,冰冷的水流流经全身,在刺骨的感觉褪去后温暖如同洋流一般从四处灌入全身……
【真是尽兴啊,不如说是玩的最开心的一次了。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那些惨叫和当时……哈哈,那些家伙脸上的表情,还有女人请求着让我上她来放过她呢。】
他像是回味着那时的场景,嘴角不断扭动着奇怪的弧度。
【然后呢?我就上了,叫的真是够大声的。在最后抽搐的那下,她还以为我能就这样放过她,哈哈,享受都不敢去享受吗?在那一瞬间我把刀子扎进她的心脏,那种血液的滋味……啊~你可想象不到哦。】
他用舌头不断舔弄着手指。
【变态。】
【变态?那你算什么?穿女装的性癖我可没有。】
他轻轻撑起脑袋,装作思考的样子。
【那你要怎么办呢?】
【虽然干脆利落杀掉会好点,但是难得弄到你这样的素材,说不定是第一次啊,长得好看的女生啊。】
手指在身体不断摩擦着……住手……
【这么纤细的手指,小巧的嘴唇,还有这双眼睛,真是厉害呢。我说你是不是做过变性手术?】
呸!
【呵呵,幸好你遇上的是一个好脾气的杀人变态,不然你现在就要被刀子捅死了。】
【不过小小的惩罚还是要的,拔你一根指甲不过分吧。啊,这根吗?】
他像是念口令一样在我的手指上方不断移动。在不知何时,手指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嫩白色的指甲从皮肤粘连处被钝器狠狠脱离。
【不说话呢,怎么样?有没有感到温暖一点了?】
【什么?我没有听到呢,那再来一根吧。】
冰冷的钳子触碰到手指,准确无误的,接触,拔起,能感觉血液的涌动,在不断的流出来,热烈,深入。
【再来!!】
【再来!!!】
【再来!!!!】
十根手指,每一根上的指甲都被强行剥落下来,最令人难受的时候在什么地方呢……不是每次被剥离下来的连心疼痛,那是更加令人恐惧的,对,用恐惧来形容那种感觉再合适不过了吧。在金属冰冷的连接指甲上的那下触感,钳子轻轻摁下回响在黑色房间的那声清脆的合拢声,不知道何时断开,那一下!
他大笑着,像是看见我狼狈的表情,在每一下的那一刹,我的扭曲表情。
【接下来直接在这个位置!】
锋利刀尖深入大腿,这个……疼痛的感觉和刚刚不是一个等级的。肾上腺素在不断的分泌阻碍疼痛的感觉。
【再是右边!】
【嗯……】
【你知道吗?除去交配器官以外大腿可算得上是人类最敏感的地方了。】
刀尖在飘忽不定的时间落下溅起一朵血花。
【不错的声音呢,看来真是选对了啊。啊,这样就没办法卖给别人了。】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敲了敲头。
【既然受了这么多伤,那现在就是中场休息了,一下子结束的太快也不好,是吧?】
【你不是想要知道紫竹的事吗?可以,但是作为交换,等会好好的叫出声来啊。】
他像是一人分别饰演两个角色的电视节目播报那样说话。
【七年前,一桩现在还能被人想起的诡事,欢迎大家走进变态杀人魔陈青鸣的视角来解读此次事件。】
【大家好,我是杀人者陈青鸣。】
【那好,请问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咳咳……我觉得杀人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没错,就像各位青少年做的那样,不是每个星期都会……嘿嘿。】
【咳咳……那请问你一共杀了多少人呢?】
【那次事件的话一共是七人哦。总的话……数不清了。】
他轻轻的拨弄起手指
【那要怎么在不被人发现的条件下杀那么多人呢?】
【好的计划是成功的一半,再就是要身轻如燕,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请问你干过最变态的事是?】
【听我说啊,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杀一个女生的时候,我把她敲晕后搬到这里,啊,真是辛苦呢,当着她的面……】
【怎么了呢?】
【我脱下了……404】
【呜哇,那还真是……够变态的。】
【是吧?】
【听众好像睡着了啊。】
【不会的。我会好好的叫醒他的。】
腹部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睁开快要闭上的眼睛。
【我说啊!不是你让我说的我才说那么多的,侦探桑?自己睡着了是怎么回事啊!】
冰块在伤口处不断剐蹭着,好疼……好疼,快住手。
【算了,真是无趣,本来以为你这个小变态能带来多一点东西,没想到只是个闷葫芦啊。你要不要说点好玩的事我听?能活久点也说不定哦。】
【不说吗?啊,看你快死了一样,刚刚也没捅那么深吧,给你来美沙酮溶剂怎么样?给你科普一下吧,这个是能让你的痛觉放大的药剂,具体如何自己感受下怎么样?】
透明的针剂管里,淡黄色的药剂被注入体内,全身的痛觉在各个地方源源不断传来如同新生的伤口暴露出来后到达顶峰。每一处都在隐隐作痛,不,是痒吗?不妙,直觉都要被颠倒了……
【你知道蝴蝶在破茧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吗?死死挣扎着,在茧上破开一个小口,然后身体一点点的钻出,在完成的瞬间……】
他像歌剧演员做下最后的谢幕。
一抹寒冷没过颈部
【将它抹杀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白色的点点光芒从深底渐渐涌上,在那之前,什么脱开束缚……身体在不断变轻,最后闭眼前我像是看见萤火虫飞舞……一个少女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