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靠拢在一起向前进发，粗糙的大马路上已经没有一只走动的僵尸了，死在地面上的尸体倒是有很多。
浓烟从报废的汽车盖板上腾起，令人作呕的气息在靠近那些尸体的时候异常浓烈。终于有人忍不住胃里翻腾着的恶心呕吐了出来。
【萍萍，没事吧。】
【我没事。】
队伍停靠下来，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带些苍白。在未达到合格标准的三支队伍中，永远不会有报告文书传过来，仅仅是因为这个人的到来，整支队伍不得不做出改变。
【喝点水吧。】
我将包里携带的水杯递给她。
【谢谢。】
意外的是，那个成绩最优秀的冰冷男人，他脸上没有一丝毫的不耐烦或者嘲讽。不过本来也是面瘫就是了。
【休息好了吗？】
【嗯……对不起大家了。】
【没事的。】
她抚抚嘴角，队伍继续向前进发。
【到了，第一个点。】
是在三层的万事百货里面，这个地方确实很容易藏着残党啊。
【我先进去，队长。】
他出声到，没有听到回答直接走了进去。
子弹的声音在空气中暴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示意我们跟上步伐。
【有僵尸吗？】
队长跟上他的步子到他旁边轻声询问。
【不知道。】
【刚刚是……】
【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边倒在地上的僵尸头部还不断向外涌出绿色脑浆一样的恶心脓液。
突然他抬起手，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在楼梯的拐角处，那里有一只僵尸正在慢慢挪动着……
他抬起手将手枪对准僵尸，但是枪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怎么了？】
队长靠在他旁边。
【我觉得这只让队伍其他人来比较好。】
所有人互相看着对方，不断交换着视线。
【队长，你来吧，‘一百只僵尸在我手里也只能活个10S种’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吗？】
【我看还是小刚来吧，这不是很好的实践机会吗？】
【我觉得萧城比较合适……】
……
【我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说出这样的话。
手里的枪支对准僵尸的身体……别晃动啊，手臂！
我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僵尸，啊，这个连脸上都被咬烂了吗？受不了……喂别再靠近了！！
手指扣动扳机，金黄色的弹壳掉落在瓷板材质的地面。
【射中……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僵尸倒在地面。
【哦！！！】
哦！！！我射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那个人也是，怎么样？我也可以做的的吧。
我们沿着长长的斜坡向上走着，没有办法，电梯停运了。
我看着自己刚刚扣下扳机的那只手，正在轻轻颤抖着，心里的这种感觉是什么……高兴？还是兴奋，夹杂着像是犯罪般的些许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前者。
在那之后，我们轻易的肃清了这栋楼和另外一个据点的所有僵尸，大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虽然疲劳着，但更多还是自己因为‘自己能够有用斩杀僵尸’的能力而高兴着。
【今天辛苦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队长的脸上也是一副比平常更加活泼的欢愉表情。
【等等，队长，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嗯。陈楚西……好像已经走了。】
嗯？那个面瘫什么时候？算了，管他呢。
【那我们一起去吃吧。】
【好。】
……
空无一人的宿舍楼顶，他坐在毫无妨碍接触夜空的墙沿边缘，看着黯淡灯光下简单的道路人来人往……
【你在这里啊。】
他转过头就撞见那个熟悉的脸庞。
【瑞涵姐。】
【你这家伙，新队伍呆着现在开心了吧。】
她慢慢靠近他，双手在他的脸颊上不断揉动着……
【还要一直装面瘫下去吗？】
【瑞……涵姐，别弄了……】
她止住自己的动作，转而盯住他的双眸。
许久——她将他拥入怀中
【你明明知道的，就算你这样做也没有任何用。】
他沉默许久，无言，只有寒冷夜晚特有的呼息在空气中不断浮现消失……
【嗯……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
她松开抱住的双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被风吹闭的门的另一侧。
他转过头，一个人呆了很久，很久……
【今天的任务是……】
……
多少次，不知道执行成功了多少次，我们小队排名慢慢的在上升，大家也变得自信起来。在某一天……
【陈楚西，你是铁了心不回来吗？】
【我还没有完成惩罚。】
【都说过现在先回来再说。】
【长官……我知道了。】
他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人露出认真的表情后将自己将要说出的话咽会嘴里。
【就是这样。】
【那也没办法啊，那祝你好运。】
队长看起来笑容有点苦涩……
【谢谢。】
他毫无留恋的离开这里，她知道……两人之间的线就这样断开。
【陈楚西！】
他回过头……
【要好好活着啊！】
在之后的无数次回忆中她无数次想要删除自己的话，他脚步顿了一瞬又继续前进。
……
【忘了。】
【诶~别随便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少女心啊。】
【哦。】
【队长你好无趣。】
她伸手想要去揉他的头发却被他躲开，那个表情是……发脾气前的样子。
【我知道了，不能这么亲密对不对？呐，队长，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把我推开呢？】
我看向那张脸颊，上面读不懂的表情，但像是快要哭了。突然……是要干什么呢？
【抱歉……忘了吧。】
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她转过头我听见这样的话语。
【我看看……】
不知为何，在接触到手掌的瞬间他动作像是僵住一瞬然后又恢复过来，他将我的手掌上下翻动，白色镜片折射出灯光。
【不严重的，不过还是打针破伤风比较好。】
细针刺入伤口，注射器内的液体被缓缓推入伤口。
【你是那个时候的？！】
她转过头看向旁边刚刚走进来的壮硕男人。
这个人是……？！
【你是……那个时候的？】
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拉住男人的手。
医生看了一眼男人，继续手头的工作。
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这个人就是‘黑钢’要塞的最高执行官，在一年前那场会议下获得近乎全数支持的参选人。
【太好了，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感谢您的。】
【别在意，我也只是遵守了和你母亲的诺言而已。】
【谢谢！】
她推开一步将腰深深躬下九十度，还没见过她这样认真的样子啊。
【不用了。】
男人脸上噙着温和的笑容将她扶起。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吃一餐饭吗？】
【这个……下次有机会的话。】
【我知道了，谢谢您。】
她再次弯下身子。
【处理好了。】
医生将我的手放回桌面，开始收拾刚刚使用的器材。
【你是……】
男人将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
【陈楚西少校？】
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好久没见过你了，还要感谢你在之前那段时间为基地做出的贡献。】
【不用。】
【您还有事情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打扰了。】
她挽住我的手将我拉出去。
【队长，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我把手机上的资料传给她
【黑钢现任的最高执行官！！诶？】
我示意她继续向下看
【在多次行动中取得赫赫战功，在‘钢炼行动’中斩获尸王头颅，拯救……在决策会议中获得决定性票数成为黑钢要塞最高统领。】
【好厉害……】
不过，那个高大的身材和经历战事洗练出来的气势……仅仅一面就能感觉到力量性的气魄压制。
【队长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的？】
【会议上见到的。】
【队长你也去了？那场会议？】
【保护会场安全的人员。】
【也是啊，要是队长成为执行官就不妙了啊，还得给你配个读的懂表情的秘书。】
【那我就先走了。】
她轻轻挥手，慢慢消失在远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