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蔷薇花后,一股奇怪的香气从里面传出来,这股香气是……和那个女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还有这个。】
男人拿出一个装满血液的细瓶出来,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在玻璃幕层上都凝结了一层黑色的血液,从外面印着的标签可以判断是沐浴液没错了。
【花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男孩指着水晶花瓶,那一层柔白色的粘稠液表面上确实浮着什么。
【来人拿个大口的矿泉水瓶过来。】
【用这个吧。】
男孩爽朗的笑着将背包抽袋装着瓶中的水一口气喝干净
【也不怕肾撑坏。】
【要你管!】
光线下,水晶花瓶绽出七彩的光芒,那其中的粘稠白色液体一点、一点从瓶中倒出。在光线遮住的某一瞬,一截切面干净的肿胀手指掉入瓶中发出石子入水般的声音。
【找到了,受害者遗失的指节。】
【那另外一瓶就是切去指节时候流出来的血液。】
【我说你们啊!】
【是有变态的折磨癖好啊。】
【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也令人在意。】
【另外一节呢?】
算了,随他们去吧。
下午三时 调查局办公室
【化验结果出来,与目前所有登记在居民系统的人一一匹对,没有一人符合结果。】
【没有一个的人话……那就是外部侵入了。通知警备局和中央机关,有侵入者。】
【是!】
高级公寓 十七楼一七七七号
【今日播报,在新宿地区一所公寓内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受害者为四十七小队的队员黄小莺。具体情况调查组正在进行调查,请广大市民锁好门窗,加强对自身安全的防护。】
看着手机屏幕上播报的新闻,我稍微有点吃惊。这所要塞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发生过杀人案了,先不说很多人光是活着就要竭尽全力了,哪还有那个功夫去杀人啊。
新宿区,唯一知道就是那个地方的房子都挺贵的……也不管她是不是住那里先发条消息给瑞涵姐让她小心一点吧。
【知道了~么~】
什么时候开始瑞涵姐用这种少女风十足的说话语气了……感觉太违和了。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这条新闻沉入大海,犯案者没有调查出来,在某一天……
【还我真相。】
【你们调查组是干什么的,想要蒙混过关吗?】
【太过分了,小莺就这样……死了凶手也得不到该有的惩罚。】
【滚出来!】
男人在警视厅门口大喊着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人群渐渐围拢起来。
【听好了,不给我们一个结果我们就跟你们抗争到底。】
男人指向面前的这个男人
【能请各位进来一趟吗?】
男人满头大汗,像是承受不住观众的视线一般想要劝说他进去详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进去就是一堆人等着我们吧,到时候要结果也只会被胁迫签下什么合约之类的东西。】
【我们是绝对……】
【那在这里说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当着公众的面无法承认你们的效力低下。】
男人打断他的话。
【不是这样的……】
【那就直截了当的说个清楚啊!一直等,一直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刚刚一直流泪的女生嘶哑的喊道。
【队长!】
一个穿着西装约四十岁的中年男性走了出来。
【我来为大家说明真相。】
【队长,上面不是说……】
【所有的责任让我一个人承担。】
男人眼中放出精光,像是一个即将上场奋战的战士一样他轻轻拉扯一下西装的前开口。
无数人在底下开始打开摄像机开始拍摄。空中还悬浮着数个小型摄像机器,焦点对准那个站立的男人。
【接下来要公布一个星期前关于‘高桥公寓’一一三四号‘黄小莺’案件的真相,死者在生前遭受残酷的折磨,于三月二十五日凌晨二时死去,身上刀口数百处,左手无名指右手小指指节缺失,颈动脉残损导致血压降低而缓慢死去,在死者的宫路有津液存留,经过匹对与系统登记的所有人都无关。】
【什么……怎么可能?】
【那就是说……】
【经过化验部和相片比对技术,我们可以确认……杀害‘黄小莺’的凶手就是吸血鬼。】
下面的人声如同沸腾的水滴一般聒噪起来。
消息如同病毒扩散一般传播开来,事件经过这次谈话而严重发酵。
【听说了吗?有吸血鬼跑进来了。】
【我知道,真的可怕啊,这里也不安全了吗?】
不安的情绪在人们的内心酝酿,如同一年半前的那次变动的前兆。
华丽的水晶吊饰在宽阔的大厅中央垂落,黑色的三角钢琴,柔软的沙发,墙壁上挂着中古世纪的名画。
【你这次闯祸了。】
冰冷镜片折射出冰冷视线,虽然没有望任何一人看过去,但他的声音却如同刀刃一般刺人神经。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为了我们的计划考虑啊。】
白银色剪刀不断在空中飞舞转圈再落下。
【说什么考虑,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吧。】
说话的声音里能听到微微的怒气,空气中火药味弥漫开来……
【怎么?想打架?小~文~】
血浸一般的双瞳亮起,他嘴角噙着一抹如同戏台上演员练习千万遍的公式笑。
镜片下的人听到最后一个字之前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双方战势一触即发。
【安静点。】
躺在沙发最中心的男人微微打个哈欠,拿起桌上盛放着红色葡萄酒的玻璃脚杯轻轻摇晃。声音不大,但两人都安静下来。
【为什么要那么做?鸣?】
他那双赤红色的眸子直视挥舞剪刀的男人,剪刀在半空中落下,手指再次灵活的接住然后收起。
【为了我们的计划能够更好的进行。】
【说说看。】
他揽揽身子挪动位置
【既然我们的计划是饲养那群人类的话,光靠那个奴仆是不够的,而且大人你也知道要等多久吧,那不如索性给加一把火,来给他加加动力。】
【你的意思是要制造骚乱来加速计划的进度?】
【嗯嗯,不亏是大人。】
他微笑着回应。
【下次做事之前……打个招呼。】
冰冷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那双如同新鲜血液一般色彩的眸子直视他的双眼,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压迫感深入心脏,不知觉他背后已被冷汗熏透。
【知道……了,大人。】
口齿在意志的强加下才得以流畅说出话来,他躬下头走出去。
大门被紧闭。
【为什么还要用那个人。】
【抱歉了,文,那个人……会成为很有用的一张牌。】
【不,大人怎么用跟我抱歉呢,倒不如说我才应该说抱歉,刚刚折损了大人的面子。】
【没事没事。】
他慵懒的摆摆手
【不过他这么一乱来也好,等那个人还不知道要多久。】
【是。】
【明天……明天吧,准备送入那个。】
摇晃的酒杯中,血红色的酒液被一饮而尽……
【是。】
紧闭着的大门一侧,他窝在某个房间的小角落里。
【臭狗!叫你M叫!迟早一天死在狗嘴里给你妈送终!】
他用力一拳向挂着铁盾面的墙打去,拳头精准的击中盾面,盾面微微凹陷下去发出钉钉的回响……
房间很黑,在黯淡的夜灯下,房间里摆放的东西在呼吸效应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落地的大柜台,透明的玻璃下一个个微小的展览台在男人摁下摁钮后被强烈的橙色暖光照射。
【这样,藏品就又多了一个。】
他推开门将东西送入橱柜,随后在右下角的小角落里抽出一个展台。透明色剥落的完整指甲在强光的照射下微泛起丝丝扣人心弦的折光。
【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