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抵达因茨贝尔后看见的不是往日繁华的因茨贝尔,而是浓烟滚滚的废墟,“怎么回事?”莉莉娅拉住一个士兵问。
“今天早些时候,冥对南方战区,北方战区和西部战区进行了大规模空中突击。”他右手包着绷带,“而后不知道为什么,布伦瑞克选帝候领抽风,宣布独立,派出200多架he177轰炸了这里。”
“先回选帝候府吧。”我提议。
“行,父亲习惯在家指挥作战与办公。”莉莉娅点头,把自己的豹2A5拿出来。
我们赶到时,“怎么……可能?”莉莉娅看着被炸的一塌糊涂的花园和彻底夷为平地的主楼。
“小姐!小姐!”一个大叔跑来,“您可算回来了……”
“鲁茨叔叔,怎么回事?”莉莉娅看着大叔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您在我家当了那么多年管家,从来没有见到你这么急。”
“侯爷……侯爷他被一枚弗里茨X击中,现在……”管家一句话让莉莉娅瞬间失去理智。
“我爸现在怎么样!”她摇晃着管家大叔的领子,“快点说。”
“侯爷他一直吊着最后一口气,想要见你。”管家抹了把眼泪。
“在哪?”莉莉娅问,“后院还是地堡?”
“在地堡。”管家指了指一个方向,莉莉娅看了我们一眼,“赛可,海岑跟我来,其他人在门房待命。”然后拉着我们就跑。
在拐了许久后我们抵达地堡,卫兵看见莉莉娅拿出了一个徽章,没有盘问什么,直接开门放我们进去,“带路!”莉莉娅让一名士兵给我们带路,又兜兜转转好几圈抵达了一个房间,“你们先走吧。”莉莉娅打发走卫兵,而我和海岑诺儿接替他们守门。
“吱――”过了一会,门开了,莉莉娅抹掉眼角的眼泪,“赛可,父亲说要见‘你’。”她拍了拍我的头。
“嗯?你是谁?”施泰勒元帅看着我。
“我叫赛可,是里德尔同学的朋友,现在接受莉莉娅小姐的雇佣。”我回答。
“里德尔呢?”他虚弱的问。
“莉莉娅小姐刚刚让他在码头区留下收集情报,现在让人去找他,过来估计需要1个小时。”我撒了个谎。
“这样啊……”元帅摇头,“,你是他朋友吧,那就把这封信交给他……”
我接过信,向元帅敬礼后确认他没有其它指令后离开。
“赛可,看看吧。”莉莉娅看着我的信封,“父亲给你什么指令吗?”
我打开信封,看了看,“元帅让我成为你的副官。”我拿过信纸,“现在您应该立刻接管指挥系统。”
“我明白了。”莉莉娅点头,“走,去指挥中心。”
“小姐,林柏的诏书。”管家大叔很快上来了。
“呼――”莉莉娅接过诏书,撕开蜡封,“今天起,施泰勒.菲儿元帅独女莉莉娅.菲儿继承父亲爵位,担任巴伐利亚选帝候。”言简意赅,不像其他国家的诏书一样繁琐。
我们拿着诏书迅速接过了指挥权,目前来看,除了布伦瑞克选帝候的领地与东部战区和没有与冥的地盘接壤的勃兰登堡州,其他战区都陷入混战,边境与外围的二三线部队根本挡不住布伦瑞克选帝候麾下的装甲掷弹兵团,而我们的机动力量在边境上疲于奔命,预备队也一点点被抽走投入抵抗冥的大肆进攻。
“情况现在不容乐观,”莉莉娅看着地图,“我们需要一个对策。”说着,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我。
“我们能动员民众组织游击战,让部队退到朗伊尔丝河南岸,”我想了想,“现在他们势如破竹,士气与作战技巧不敌,我们需要借助外物来抵抗,例如天时与地利。”
“地利我明白,但是天时是什么?”莉莉娅不解。
“河的北岸路况较差,我们可以让飞机播撒干冰进行人工降雨,他们的部队和物资在泥泞中前进,而我们在防线上以逸待劳。”我看着地图,“还有我希望可以凑出一只装甲师作为机动力量。”
“OK,这些条件可以接受,”莉莉娅点头,“不过赛可你为什么放弃这么大一块土地,那些将军有些接受不了。”
“对方是要杀伤我们有生力量,”我通过地图分析出了对方的意图,“在平原上我们打不过他们,所以我们需要利用地利。”
“可是我们拱手相让这么大一块地是不是太不妥当了?”莉莉娅旁边一个中将问。
“防御战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阻止敌人达到某个目标并且保存实力,”中将迅速回答,“同时尽量守住更多地区。”
“那么只要阻止对方达到他们的目的,并且为前线留下预备队与缓冲空间就足够了。”我说,“只要能动员起游击队,对方的兵力会一点点被耗空,有着地形优势与坚固阵地的我方控制区他们过不来,零敲碎打的游击战积少成多……等他们兵力不足以维持战线就会……BOOM!”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可是平民除了会使用武装,作战技巧与士气差正规军太多了。”莉莉娅摇头。
我想起来之前闲来无事去翻译安东数据库里的《论持久战》和16字诀。
“告诉他们16个字,让他们按这个方法作战。”我说,“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尽量避免正面与对方一线部队冲突,以破坏后勤与杀伤有生力量为主。”
“那么正规军方面你有什么建议吗?”莉莉娅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下令让人去执行,“现在对方装甲掷弹兵打的我们都有心理阴影了。”
“把对方引入地形复杂区,”我想了想车臣叛军的战法,“废墟,林地都可以,随后由15至20人配备机枪,狙击步枪,火箭助推榴弹之类的武器,杀伤步兵,使坦克孤立后伺机用火箭助推榴弹摧毁。”
“好吧,”莉莉娅一一叫来负责的军官,让他们去执行命令,“希望赛可你的建议有用。”
开始那些恪守军人荣誉的军官有些不满,可是过了几天,他们尝到甜头了……
选帝候领西部,比涅特森林,30名步兵在一辆T34(PS:武装觉醒是随机的,所以各国的装甲部队除了精锐基本是大杂烩,弹药资源直接被吸收转化为炮弹。)下前进,而他们被两个加强班包围,队长迪特尔下士兼任机枪手,“莱西,去找机会发射火箭弹,其他人抵近发挥近距离火力优势。”他加起自己的MG15,“反坦克枪手找机会给坦克随便哪里一下,博格茨,我开火后你也可以开火了。”在动起来之前补充了一句,而一个披着伪装披风,手持一把克拉格约根森步枪的狙击手点头,随后把眼睛凑到瞄准镜上。
“哒哒哒――”随着扫射声响起,有4、5个敌人倒下,坦克开始调转炮口,随后反坦克枪手的博伊斯步枪一枪打中炮塔座圈将其卡死,而后其他人对着敌方步兵先是用自己手上的G43和M1卡宾枪一阵劈头盖脸的招呼,而后是木柄手榴弹,让对方又损失不少,加上狙击手时不时一个冷枪与刻意攻击坦克周边,对方开始后退,“咻――”火箭弹射出,殉爆掀翻了坦克的炮塔,而对方狼狈逃跑时又损失了好几个人。
在大队敌军赶到前,那个小组撤离了伏击地点,这样的伏击战不断上演,有轻轻松松打掉一堆装甲掷弹兵的,也有被反杀或损失惨重。
而敌后,入夜,一名后撤修整的装甲掷弹兵营地附近,一队穿着杂七杂八的人抵达,他们迅速加起一门60毫米迫击炮,瞄准后“砰砰砰”3发炮弹打出,随后收起武装掉头就跑,这3炮炸死了14个人,报销了餐车,而士兵们只派出一个班去追,他们忙着扑灭粮车的大火……而那一个班再也没有返回营地。
前线,一群布伦瑞克军士兵在三三两两的聊天,突然“砰――”一个倒霉鬼额头出现血洞,“敌袭!”军官刚刚喊出来,脖子便被子弹挖掉一块,咕噜噜冒着血的倒下,其余士兵蹲在掩体后盯着周边许久都没有动静,当然也不可能有,两名狙击手已经跑了……
“詹斯敦将军,”海尔斯拍着桌子,“这几天的交换比怎么这么难看,我们每天伤亡6000人,对方那些泥腿子预备役也是这么多,这么换下去你觉得我经营多年的精锐玩得起吗?”
“他们改变了战法,”詹斯敦中将说,“在对峙区大量使用狙击手,而我们的装甲掷弹兵则被诱饵引入比较复杂的地形,对方组建了加强班一样的小组,由老兵带领有一定经验的士兵,配备机枪,半自动步枪或卡宾枪与火箭筒,击杀或隔开步兵,利用地形接近然后摧毁坦克。”
“呼――”海尔斯摇头,“那他们正规军是有限的,总不可能我们占领区还有敌人吧。”
“的确,”詹斯敦将军点头,“他们动员民兵,攻击我们正在修整的部队,并且就是摸一下就跑,遇见我们小规模落单的部队便吃掉,积少成多,让我们损失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