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我听见了脚步声,“砰砰砰——”拿起DP12霰弹枪对准草丛就是3下,“哒哒哒”福金也开火了P90的子弹掠过头顶,一个与一个成年男性身高差不多恐龙人倒在我们前面,而一个小孩子大小,长着羽毛的家伙从树上坠落。
“好了,现在停止前进,侦察连自行寻找险要地形休息。”我启动人形武装去附近的各个部队转了一圈后作出决定,“工兵开始伐木,建设一批可拆卸的工事,同时各个部队协助他们工作,同时开始修建道路。”
“可是我们才前进了1000米?”一名军官表示不满。
“夜晚的丛林可不是我们的主场,”我提醒到,“如果没有工事,你觉得跟他们打夜战,我们胜算几何?”
“……”看到他们沉默了,我点了点头,“接下来每天按这个进度推进。”
晚上,对于我这种习惯夜间工作,睡眠已经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人来说其实和白天没什么区别,开着图160把各种各样的补给送到前方的侦察连手上(因为没有人敢飞夜航。)然后戴着夜视仪到处跑。
对方并没有采取渗透行动,让我相当意外,第二天我们干脆连零星抵抗都没有遇到,顺利的推进到了一处最高处海拔50多米江心洲,“现在主力登岛,并且把岛上的树砍光,架桥,同时开始把前进基地的道路接过来!”
“长官,这个基地应该叫什么呢?”一名士兵问。
“溪山。”我脱口而出,等到回过神已经晚了,通讯部队已经把资料发上了。
“江心洲长4公里,最宽处宽1. 3公里,整体呈椭圆形,”我看着报告,“还有两个月就到雨季了,优先把江心洲还有桥梁这边的河堤修好,”没办法,只好开始指导修建工事了,“万一雨季道路泥泞,把砍下来的树弄成木板铺在地上,后面物资供应上来了在换水泥路,对了,军直属炮兵今天晚上就得到江心洲上面驻扎。”
对方不知道是打算诱敌深入还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直都没有遇见像样的抵抗,直到我们修好了溪山军营,铺好了路,架起了桥,垒起炮台,对方才出兵,然后被集团军属的12座双联装128重型高射炮轰了个七零八落,而后被埋伏的我军暴打一顿。
时间倒回攻击开始时……
圣山
“那些家伙冒犯了我们的领土,我现在希望帝国议会出兵剿灭他们!”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的恐龙人拍着石台。
“之前你们霸占我们的农耕区边界的账还没有算呢!还想要支援,我们不插手已经是大度了!”
“就是就是,攘外必先安内!先把你们上次欠的联合军费补上再说!”
叽叽喳喳吵成一团的议会在数日后边防军全军覆没才决定出兵,被我们的炮火打的落荒而逃后又一次开始互相推诿,翼手目的怪罪地面的兽脚类没有及时清理掉防空火力,而兽脚类怪它们没有提前做好侦察,翼手目又抱怨精通渗透的盗龙属没有破坏对方空军,盗龙则责怪它们渗透时翼手目没有支援,各大种族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争吵中……
“空中侦察显示,对方在这里有数个露天矿坑,”我指着河流下游某处丘陵区,“它们的冶炼设备则是相当原始的土制高炉,可以放心大胆的对其进行空袭,同时沿河道搜索进攻,各种设备可以通过河流顺水而下,迅速巩固基地。”
部队出发后,一队JU88对目标区域进行了一轮空袭,同时攻击机中队也整装待发,一旦收到情报,就可以在3分钟左右抵达,利用37炮或1000千克炸弹进行攻击。
对方似乎并没有预料到我们前进的如此之快,守备部队被打的猝不及防,而对方非战斗人员也被赶走,随着建设物资运过去的,还有一批专家,同时,又有4个合成旅到达作战区域,替下之前打下矿区的合成旅,同时把数个重高炮连布置在矿山基地(每个连配备12门FLANK41长管88毫米高射炮)开始在河流北岸建造地面防线。
“现在我们的一字长蛇阵摆的太大了。”看着地图我表示担心,“这一片矿山产量跟储量足够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在现有区域内勘探地底矿床,不过既然其他国家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就要抓紧时间巩固占领区,同时继续增兵,一线部队已经够了,修基建人让预备队上好了。”
“是。”各个旅长都感受到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他们也没有意见,而且早上和下午对线,晚上修基建,中午休息的紊乱作息时间已经让士兵们抱怨不已,现在就算莉莉娅真的让我继续进攻,我也打不动了,只能用空袭来杀伤对方有生力量。
“根据我们的研究,这种金属只有依靠土法炼钢才能发挥出100%的性能。”科学家团队的报告又让我一阵头大,“而之前我军空袭把所有土高炉全部炸塌了……”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最近,阴雨天开始多了起来,我看着半成品的河流防线,公路还有铁路更加头疼,“现在我知道当年美国怎么在越南栽跟头了,丛林这种鬼地形,可以和巷战绞肉机相比啊……”
雨季的泥泞中,对方才发动第二波攻击,不过因为对方主要兵力放在矿山基地,我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我亲自在矿山基地压阵,雨中的高炉发出的红光带上了一丝朦胧,加上各种机械的声音,淅淅沥沥的雨声,时不时响起的炮声,让人昏昏欲睡。
把雨披的帽子放下,走进帐篷:“情况怎么样?”一边把雨披挂好一边问。
“我们现在视野非常差,”一名军官回应,“而且他们似乎有一种重弩,在300米左右的距离的威力不亚于37毫米火炮发射APCR。”
“那空军不能掩护你们有什么影响吗?”
“我们只能对准对方兵线后方进行轰炸,”他苦笑到,“而他们的空军可以全天候出动,利用奇怪的连弩对我们进行攻击,在晴天时空军很快就可以拦截对方,而后我们的高射炮也是大老远就看见他们了,然后就是制造火网,现在我们只能在发现他们后再进行防空作战。”
“他们的重弩声音在雨中并不明显,”另一名军官回答,“我们十有八九的伤亡是那些弩的战果。”
“过几天我调一批红外大灯给炮兵,”我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关于物质方面的问题吗?”
“士气,”不出所料,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摆了出来,蚊虫,高温,潮湿是我们现在主要的敌人,“我们现在伤亡不到4%的基地人员,单算战斗员更少,只有2. 3%,但是因为恶劣的环境士气已经降低到了以往只有伤亡超过25%时的水平。”
“这些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我苦笑到,“蚊香,药物,干燥剂,燃料我都可以优先拨给你们,但是……”
随后是沉默,“那什么时候可以换防?”有人问。
“这里到溪山基地的路已经可以养鱼了,”我吐槽到,“坦克跑2公里都要花4个小时,卡车跟桶车已经被陷住好几十辆了,其中还有四分之一是拖不出来只能原地拆走零件还有抽干汽油扔掉。”
“这样啊……”又是沉默,“我们真的能坚持到旱季吗?”
“……我不知道,”我摸出一些葡萄苏打水,一人发了一瓶,“不过真的撑不住了,你们撤回去,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