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冰凉的液体滴不断地从头顶破旧的木板上滴下来滴到地上的小水洼里,有些许滴到了少年苍白的脸上。似乎是察觉到下雨了,少年睁开眼起身,掀开了盖在身上的破布从床上……不,或许说是一堆垃圾上翻下身来。“什么,原来没下雨吗”少年把“门”挪开看了一眼外面,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毕竟抱怨也是需要力气的。
该去找吃的了,这次一定不能让那些家伙发现了,少年心想。走到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街道上,中间地上全是炮弹炸出来的弹坑两边都是房屋炸毁后留下的废墟。有的还能看出之前是个房子有的就只剩下一堆瓦砾了。然而少年的目标并不是这些房子,因为能用的东西早在打仗的时候不是被烧了就是被拿走了。他的目标在街的另一头,那个垃圾场。天亮还早得很,街面上只有几盏破破烂烂的核聚灯提供着微弱的光,并且还隔得很远。这使得少年每走一段有光路都要再走一段漆黑的路。然而少年却像是在大白天似的,黑暗对他来说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很快,少年便到达了垃圾场。垃圾场里同样是一片黑暗,但是没有了破灯的干扰,少年借助两个月亮发出的月光问题并不大。当然还有他总是比别人更能找到吃的,和其它有用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和其他人拉帮结派的他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穷人窟里活到先在的原因之一。
正当少年认真搜索着能让他活下去的东西的时候。少年的小窝门口……
“几位大哥,就是这儿,那小子肯定又偷偷跑去垃圾场找东西了”:一个精瘦的猴脸男孩一脸谄媚地对身后一群流氓打扮的人说道。“知道了,你小子挺行啊,天都没亮就盯着那小子了,还半夜三更把你哥我喊起来,怕是去20区看那骚婆娘也没那么积极吧”:为首的一个矮壮男孩说道。“奎哥我这也是认真执行你给小弟我安排的任务啊,小弟当然是不敢有半点懈怠的”“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不懂吗?这次只要那家伙能找到点好东西,肯定不会忘了你的那份的,干紧带路”:矮壮男孩说道。“弟子尊命!奎哥”。瘦猴脸儿边说还边做了个鳖脚的抱拳礼。那个矮壮男孩似乎是很吃这一套,又跟瘦猴说到时候做得好说不定还能多赏个面包什么的。上次从少年手上抢来的那一箱还有小半在他手里呢,这猴子是个会办事的拢络一下不算亏,不过如果这次他还敢反抗……下意识地他用右手摸了摸别在要间的手枪。同时左手一挥说道:“猴子带路,兄弟几个都跟上”。一行人就跑向了垃圾场。
流氓前脚刚走少年的小窝里便钻出来一个脏稀稀的小女孩,看上去十二岁左右,但是眼神里透出的贪婪和狡诈却像是个亡命盗贼一样。她一钻出藏身之处就毫不犹豫地跟在了一行人的后面……
19区街口,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踏上了19区破烂的街道。带队的人是一个瘦高老头,队伍里一个女队员向队友里一个高大的男子抱怨说:“陈大哥,这次咱们的任务该不会真的只是抓一只破猫吧?”高个男子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说了句这是宗主和城主交代的,而且这猫是宗主千金的爱猫比你的命值钱多了,便不再鸟她。女队员像是给气到了但又不敢向高个男子发火,只好把气撒到瘦高老头身上说:“爹,你这带的什么破路怎么老往垃圾堆里钻啊,你瞧瞧这,这都什么跟什么这路烂的就跟米国国土一样都没法走了”。瘦高老头同样没有理她,而是让队员分开搜索由外到内一圈一圈包向中间。
就在搜索到垃圾场附近时,突然旁边的垃圾堆里传出了一身猫叫,高个男子反应最快抬手就是一枪“砰”。几乎就在枪响的同时垃圾堆里窜出了一只白猫,雪白的毛色在黑夜里犹为醒目。落地后只一跳便像是提前预定好了逃跑路线一样,以一个对猫来说都很难完成的姿势跳进了旁边的垃圾中几个闪烁便跑消失不见了。“看来你的枪法不太准啊陈队友。”:女队员终于逮着机会调侃道。姓陈的高大男子没有理会她,因为他的枪从来就没有在开了灵觉的状态下失过手,从来没有……
少年翻了老半天也没有翻出来一点能吃的东西,这不禁让他怀疑他的好运气是不是上次被抢
面包的时候被一起抢走了。想到这一般人都会很生气,至少也是忿忿一番。但少年的心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因为他知道生气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把力气花在想办法活下去这件事上。突然附近传来了一声枪响,虽然是经过消音器消音的但在寂静的垃圾场还是很响。几乎没有想少年拔腿就跑,他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十有八九是为什么杀人灭口,或是仇杀。无论是那一种都是忌讳有旁观者的,突然旁边的垃圾堆里窜出来一个白色的影子好巧不巧正好被少年之前扒出来的铁丝网给困住了。少年仔细一看是只雪白的猫,一时间少年想起了以前在魔都跟随养父母生活的时候听说过魔都有一道菜叫龙虎斗的,味道十分的美妙。
少年很怕白猫突然挣脱出来跑掉,于是也顾不上铁丝网上的倒刺了一把便抓住了白猫的后颈将它扯了出来用两只手抓住。虽然很奇怪,但对于为什么在一个老鼠都被抓干净吃掉的地方抓住了一只猫,而且几乎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但这些少年暂时想都没有去想。
他飞快地往小窝的方向跑去,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猫的腹部开始渗透出了血迹,把腹部的一片白毛染成了红色。
然而还没有等他跑出垃圾场就听到了一个熟息的猥琐声音,精瘦猴脸男孩说:“奎哥,千真万确我亲眼看着他 从这走进去的”。少年赶紧停下脚不,并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借着黑暗躲进了一边的垃圾里。接着精瘦猴子脸对这奎哥窃窃私语了一番一行人便打着手电向里走去。少年以为他们走远了,便从垃圾里钻了出来。突然,少年猛地一惊想起来大半夜的窃窃私语干嘛,就在他快要跑的时候一双大手抓住了少年。接着传来奎哥的声音:“真以为我没听到呢?你咋不躲了啊?”事实上他并没有听到,是猴脸男孩告诉他的。
少年控制住了想要打死哪个猥琐比为民除害的冲动说:“你想要怎么样?”奎哥:“把你拿到的东西交出来我就不为难你怎么样”。少年思索了一番,回答:“可以”。小弟松开了少年的。手奎哥知道他会这样选,因为除了上次抵抗了一下基本上都是被抓住了就放弃抵抗了的,他以为这次也会一样。
但他并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在上次抵抗,就算想到了也只会以为是上次的东西实在太好他不想放弃罢了。
有些事是注定的,比如少年当杀人,比如逼上绝路且冷静的怪物最危险,又比如为什么少年有名字而他没有只有一个外号奎哥。
少年脸上很不甘,这样的表情很难见到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像面瘫。奎哥很有成就感因为他第一次看见那个有名字的少年露出这样的表情
少年伸出了鲜血淋漓的右手把白猫递向奎哥,左手却微微抬起。
只一拳,便把奎哥的鼻子打的凹陷进去。紧接着白猫从他的手上滑落,行云流水一般准确无误的抽走了奎哥别在腰上的枪、拉保险、上膛。
砰! 砰! 砰! 砰!…………
因为没上消音器,所以枪声隔外响亮。
少年把子弹都打光了也没能杀掉所有人,还留了一个人,那就是瘦猴,不是不恨他而是他的危胁最小,子弹都送给最需要的人了。
此时少年已是强弩之末,脱力十分严重,手却一点也没抖,显然他还是掌握着身体的自控权。少年假装枪里还有子弹,自己还有的是力气。少年让瘦猴滚别在出现在他面前,瘦猴一点也没有怀疑,因为这里的人都只关注自己吃没吃饱饭其他人吃没吃关我屁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少年或许会更惨?谁也不清楚……
等到瘦猴走了好一段时间后,少年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汗立马出来了,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少年休息了一阵恢复了点力气,就想着猫没了难到要吃……他扭过头去,看到了白猫还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少年站起来捡起了白猫,这时星月光芒不知何时消失殆尽只有地上留下的手电筒发着光,无尽黑夜的远方突然显露出了一抹白光,少年不打算回窝里了回去很可能会被寻仇,毕竟那家伙还是有几个真兄弟帮衬着的,他向20区走去,白光越来越亮…………
黑夜结束,黎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