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把二师妹顾轻颜给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自己当上了太白剑宗的掌门,还和师父成了亲。
正当两人要洞房花烛,连姿势都挑好了的时候……
红衣把自己给笑醒了。
大梦初醒的少女揉着眼睛,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从椅子上坐起身来,表情还有些恍惚。
此时已经是深夜,房间里的油灯静静燃烧着,把少女的身影拉长,同时发出极轻微的声响。
窗户没有关牢,偶尔会有风冒进来,把灯火吹皱,轻轻翻着案上的书页。
红衣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边揉着睡得酸痛的肩膀,一边走过去把窗户合上。
房间里烧着火炉,但并不温暖。
有隐隐的寒意,自房间中央的木桶里散逸而出,甚至在家具表面,都蒙上一层薄薄的霜。
有点像是当初白玲珑寒劫发作的样子,但本质不同。
红衣小跑着到木桶边,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桶里满盛着的液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冰蓝色,寒水并不浑浊,而是相当干净澄澈,红衣甚至能一眼看到桶底。
然而可惜的是,林知白现在还穿着衣服,就算一眼看到底,红衣也什么都看不到……
伴随着一声遗憾的叹息,眼前的林知白变得索然无味。
红衣轻轻砸吧着嘴巴,仔细地看着林知白。
好消息是,她这迷迷糊糊一觉睡醒,林知白身上原本的青色纹路少了许多,绝大多数已经变得淡不可见。
这是冥火退却的表现,红衣帮林知白准备了这么多年寒水,自然是能分辨得出。
可问题是,这师父怎么还没醒过来?
红衣有些担忧地走近过去,微微蹲下身去,大致与林知白相平齐。
寒水虽能压制冥火,但其本身性质极寒,泡多了并无好处,甚至可能伤及修行根基。
若不是这冥火更麻烦些,林知白当初也不会找那位妖主,去讨这寒水配方。
林知白的状态似乎不算太好,面色苍白得让红衣心疼。
少女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后者的脸颊冷得像是一块冰。
“师父……”
少女轻轻咬着唇,睁大了眼睛去看林知白,剪水的眸子里带着焦急。
但也就在这时候,像是要安抚少女的慌乱,在寒水里泡着的林知白,轻轻发出悠长的叹息,未及多时,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红衣漆黑如墨,却又分外干净的眸子。
少女的眼神里夹杂着欣喜与慌张,与十年前她和林知白初遇时的眼神,几乎如出一辙。
林知白愣了片刻,待意识慢慢回归,他才回过神来。
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们此时不在天枢防线,现在的冬天也不再寒冷,雪是白的,纯洁无垢。
“师父师父师父!”
红衣像是复读机一般念叨着这两个字,表情很开心。
“我在……”
林知白轻轻应了一声,回给红衣一个温柔的微笑,尔后便不再做声。
每一次冥火发作之后,便是林知白最虚弱的时候,便是连一个凡夫俗子,在这时候都能将他抹杀。
往往这个时候,都只有红衣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这次也没有例外。
不过此时林知白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就连灵力,也微弱到了一个极点。
他甚至没办法自己从桶里爬出来,还得是红衣过来帮忙才行。
红衣小心翼翼地,把林知白从桶里捞出来。
师父现在没有灵力,让他继续在寒水里泡着,可能会伤到身子。
红衣把林知白扶到躺椅上,然后扭头去找干燥的毛巾——他现在浑身都是水,上床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林知白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用尽量省力的方式歇着,倒也没拒绝红衣的照顾,反正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
红衣“蹬蹬蹬”地小跑过来,手里拿着柔软干燥的毛巾,表情有些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把林知白衣衫褪去,细心地替他擦拭身上残留的寒水。
少女一边给林知白擦身,一边往下咽着口水,嘴里不时发出“嘿嘿嘿”的诡异笑声。
“好大嘿嘿……噫!好硬!嘿嘿嘿……手感好好……”
林知白低头看着在自己腹肌上摸来摸去的少女,面无表情,甚至还想骂人。
过了许久,林知白长叹一声,不再去看这个馋自己身子的逆徒,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你把自己也擦一擦,你身上也沾了不少寒水。”林知白突然又睁开眼,如此提醒道。
她把林知白从水里捞上来,身上胸前也被打湿,只是红衣并未顾及太多,或者说时间来不及。
“嗯嗯……”红衣随口答应着,“我等会儿去换衣服。”
少女的衣衫已经被寒水打湿,没有擦,单薄的衣服便紧紧黏在柔软的肌肤上,勾勒出美好而玲珑的曲线。
林知白一眼看过去,打湿的衣衫里,是很寻常的月白色肚兜。
上面的图案,是她亲手绣的大黄,对于红衣的奇妙品味,林知白一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而被小衣遮盖住的,是独属于少女的青春美好。
林知白微微偏开了些视线,心里默念着贫乳万岁。
而红衣却是注意到了林知白的目光,少女咬了咬唇,手上还是尽职尽责地帮林知白擦身,脸颊却微微红了起来。
她对于师父的这种目光,从来都没有任何厌恶,除了害羞之外,少女甚至还有点小小的骄傲。
无论是山上的那两个师妹,还是这白玲珑,论起手感和大小来说,肯定都是比不过自己。
不,应该说是差得远了。
还在山上的时候,林知白曾一度怀疑,是不是红衣把有营养的东西都给吃了?
不然另外那两个丫头,怎么一天天的光长个不长胸,那两年可把林知白给愁坏了。
“呐……师父。”
红衣眸中眼波流转,她忍着羞意,轻轻抱住林知白,让他把脸埋进自己胸前,感受着自家师父呼吸的温度。
少女一直觉得,爱不是靠说,是靠做的,这便是她爱师父的表现之一。
用脸感受到少女的柔软与温暖,林知白浑身僵硬了一下,他以自己剑仙的名誉发誓,他真的不想这样。
可红衣实在是太大了……
这谁顶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