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这样一个念想,要是有某一个人突如其来的闯进我槽糕的生活,顺便能把我拯救真的太好了。
我也有这样一个被人拯救着的公主梦。
这样的念想已然和我的年龄并不符合,我的任性为它坚持着,它得益于安然无恙的存在着我的思想中。
当然,两者的冲突会导致我矛盾的举动。
我说不上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时至今日,我的人际关系依旧能用惨淡来形容。我已经不是太过的在意了,我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着魔法师不同于常人的思想,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家二层阁楼中度过的,不算充实,也不算太过无聊。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再一次面向人群的时候,自己已然是一个多余者的身份。
幼儿园的人按照同类相吸的办法形成了他们的圈子,而我,只学会了捧着书学习魔法,关于人际交往,就连最简单的附和也不会,在他们的眼里,我自然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对象。
有时,我真切的感谢过这样的不善于交往的自己,让我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自己的秘密。魔法师身份是一个秘密,普通的人是没有权利知道的,魔法师也能和人类一样的生活,一样的玩乐,我们和他们没有本质的区别,可却有一层轻纱覆盖在了这层关系的上面,魔法师刻意的保护,使得才有看似共荣的现在。
“滴滴滴滴”
闹钟急促的在我的耳边发出声响,一点也没有怜悯的意思,我伸出手摁下了停止按钮,整个人就又倒了下去,“滴滴滴滴”空气中又充满了喧闹的声音,我不耐烦的又拍了下闹钟上的停止按钮,闭着眼睛拖起了身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过后稍微整理了着装。
我的名字是原纱夜,伍德高中的三年级学生,对于大部分人来讲,这是一生的转这点吧,不过,像我这样混着日子的也不少了。
在我背起包要往外走的时候,急促的手机铃响了起来,看明来电人后,我很快的拿起来付在耳边
“喂,小夜,起床了吗?”
电话那头起先传过来关切的声音,听起来就很有安稳的感觉,事实也是如此,要是我的现任监护人能沾有她的一点,我都会感激涕零上苍的美德。
“啊啊,已经起来了哦,现在正在吃早餐。”
电话那头传来了质疑的声音,“真的吗?我是给你留着早餐了哦。”
她的语言有点‘坦白从宽’的缩影,我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的妥协,“好好,我知道啦,卿姨,我马上要出门了。”
“那我建议用跑的,早餐才刚做好。晨运也是一种有益的运动,学业繁忙的同时,你也不能放弃自己喜欢和擅长的运动,不是吗?”
我的心情远不如之前的轻松,只因为卿姨提起了运动,这是错的,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运动,我只是从中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在运动中劳累的坚持以说服自己把更多的精力投入魔法的练习。
就连擅长也是过去式了。
“嗯,我尽快吧。”
我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走出房子后直至打开外栅栏门,阳光才直射入我的眼睛,我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我家是一处老式的小洋楼,有独立的院子,只不过周围的住宅区尽数荒居,破烂不堪,我家也比它们好不到哪里去。
院子里茂盛的植物许久没有修剪,粗壮的树枝掩盖住了屋子,常年翠绿的藤蔓爬上了墙壁,拜它们所赐,在屋内我从来没有享受到早晨刺眼的太阳,我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暖色。
时间还是平常的,我却只能是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我不再具备奔跑起来的权利了。
“好慢啊。”卿姨在店门前等待已经很长的时间了,“稍微有点时间概念,拿出点紧张气氛,现在已经是迟到的时间了。”
她把手机上的时间拿起来警示,“我知道啦。”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你的危机意识未免太过淡薄了,你已经迟到了,给,早餐。”我伸手从她的手中接过三明治,不由的抱怨,“唉,又是三明治?”
“不想吃可以还给我,事先声明,这次我可是加了重量份的花生酱。”在她罪恶的双手准备拿回我手中的至宝后,我迅速的咬下一口。
“嗯。。。。花生酱的味道好谈。”
“吃这么多高热量的食物不运动,身体是会胖死的。”她一个劲的吓唬我说道。
我不乐意的说着,“可我正在长身体啊。”
“你的身高超过平均水平了,倒是别处。。。”她稍微打量而下,我后撤的转头,“时间差多了,我要迟到了。”
以此借口,才逃了出去,“小夜,可别忘了今天重要的事情,早点过来。”
“不会忘的!”
我没有回头,坚定的向她肯定,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自己的班级,我是迟到的常驻民,就连老师也没有对与我的迟到有太多的言语,对站在门口的我比了一个手势。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还没有等我坐下,我的椅子及课桌上有几个明显的漆黑肮脏的脚印,幼稚的恶作剧,我在心中不满的嘀咕,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这在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义。于是,在我下课后遭殃了。
“喂,你倒是生气啊。”
我被她们堵在了一处拐弯的角落,又恰好是监控的盲区,冲着我吼的这个人名字叫周文君,她拽着我的左肩的衣服,对于我的沉默更加的气恼。
“啪”她在我脸上的用劲,力气只比轻柔的抚摸大一点,明明我已经是毁了她的害虫,她却还能被感情用事,我不喊叫也不反抗,顺着平常的态度,把头低着而不语。
“你这家伙,给我露出哭的表情啊!!”我并没有让她得逞,保持着平常的面目,上课铃一如既往的拯救了我,只要我露出痛苦或者难受的表情她立刻就会停止,她根本就没有用力,怎么能安抚她的愤怒和委屈。
每天如重复似的同样的语言,我用随身携带的巾帕擦干净。把前额的刘海整理的凌乱,几乎覆盖住了半张脸,接着再把身上的灰尘处理干净,像一个没事的人回到了自己的班级,自己的座位上。
在傍晚的社团时间,一二年级在活动声音就渗透进了我们的教室(虽然三年级的教室是在四楼),这让我的心思更加的凌乱,同时也提醒我时间到了,我举起了手,假借上厕所的名义,一个人偷偷的溜走了,书包的话就暂时委屈它待在这里了,我一般等到打工结束才会溜进来取走我的书包。
放学后的时间对于我来讲是紧迫的,说着我就加快了步伐,“抱歉,卿姨,我来晚了。”我喘着气,用手按住起伏的胸口,其实只有一小段路,可我跑的精疲力尽,运动已经变得这么累了吗?
这是我平常打工的餐厅,只是今日闭门了而已。
“还不算太晚,先去吃饭。”
卿姨早就把晚餐做好等着我,“以防万一,你不要联系她吗?”
卿姨口中所指的她,就是我现任监护人。
“她在工作,还是不去打扰她了。”
我简单回绝她的建议,她肯定也不会回去吃晚餐的。
“是吗?”
卿姨的语气略有微扬,颇有欢快。
“姑且先指出这么多,地图上表明的红点都是这片土地的穴位。”
她用红圈在城市的地图上圈出二十余处的红点,她又用指尖在我们就进的淮山公路点了下,“我们这里是最近的,我们也已经用结界把魔力囤积住了,可能性是比其他的地方要大的。”
我不解的问,“可能性?”
“灵体分为很多种,我们通过许愿的方式来降下灵体。”
“我们?”我很快的从她的言语中抓住了漏洞,她口中的‘我们’指的不单单是我们两个人。
“还没有给你解释过吧,这次的实验的参与者可不止人类,这也是这场实验的风险。”她顿了顿,端起咖啡在嘴唇上抿了一小口,“硬是要说,恶灵才是这次的主角。”
她的语气十分的严肃,她又再一次的向我确定,“你想好了吗?”
我没有迟疑,坚定的点头,卿姨无奈的摇头,“那么,我也只好全力支持你了。”
“先说说降临时间,次日的凌晨才是最好的降临时间,那是恶灵一天中最为薄弱的时间,我去打开风穴。”
“无论成功与否,你第一时间一定要彻底原来的地方,巨大的魔力的冲动会引来很多麻烦。”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分别行动吧。”
我乘上了晚班的公车,和她约定般的在淮山公路下了车。
夜晚,万物归于沉睡,在这里的一片树林有着更加寂寥的恐怖感,再加上这里属于城市的一隅位置偏僻,在晚上能有个人影就不错了。
微凉的风送来的不是清爽,而是带着树叶之间碰撞的“莎莎”寒意,将月光投影而下,树叶之间印刻在地上的可不是如白天似得光斑,仿佛是张牙舞爪般的鬼怪,守护着这份安静。
我的步伐慢了下来,身体进入的警惕的状态,这个地点是我很早之前就挑选好,开始布置的,我对这片土地上所持有的魔力感官上记得是很清晰的,这股弥漫在空气中的魔力就是属于外来者的了。
“真少见,连魔力的属性不能感知。”除了在周围有被魔力覆盖的几个人体以外,我就不能再感觉到其他的东西了。他们的魔力并不是很强大,我有自信一个人应付过来,我把手触碰到了毛糙的泥土上,根据记忆中的印象,在一瞬间完成了转变,“Homogeneous replication(同构复制)”地面开始“咚咚”的摇晃,我重新站起身子来,几处的地面有塌陷,在塌陷下去的同时稀奇的没有听到惊呼。
我愣住似的站在原地,观察着鸦雀无声的周围,脑子还在迅速的转动着,是我多疑了吗?我的脚往前跨出,一道极为冷峻的飞行利器的划过,“蹡蹡”在我身后身上去的石壁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攻击。
黑影随之而来就围困住了我,我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望着他们,“人偶吗?!”我在那一瞬间大惊失色,很快又强制自己陷入了冷静。不能打断自己的思考,要时刻保持清晰的头脑。
实战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东西。
它们没有对我发动进攻,只是不动声色的围着我,“5、6个人偶吗?再加上操纵者,一共是7个人。”局面现在是我的被动,我无法锁定人偶机师的位置,就单凭视野、地理位置而言,他占绝对的优势。
“Homogeneous replication(同构复制)”
粉色的烟雾如爆炸般随着火焰就扩散开来,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把视野抢回来,在烟雾被风消散后,我很快的躲在了一颗树的后面,人偶由于没有视野而扭打在一起,烟雾散去后,它们在原地略微的抽搐调整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机动性,没有犹豫的冲着我躲藏的地方扑来,“这不会吧?!”我很快的远离,并不断的在四处张望,这代表着他就在某处吗?
刚开始跑,我的体力就有点支撑不住了,在它们和我的距离缩短在十米之间时,再一次的释放出了烟雾,“Homogeneous replication”,赤红色的烟雾很快散去,人偶又扭打在了一起,“火焰啊。”我把手中燃着的青蓝色的火焰甩出,巨大的魔力瞬间膨胀,并在人偶的身上扩散,蓝色的火焰具有的攻击性不是很强,它主要起到牵制的作用,“喂,不要开玩笑了,这是。。。”人偶身上燃起了火焰上前走来,火焰的牵制在它们愈行愈远间掉落,在它们和人相似的外表下原本白色的表面变成了赤红色,“火焰的耐性?附魔的人偶。”并不是震惊,只是火焰对于人偶而言是相对薄弱的属性,我的攻击没有奏效,证明的是他的耐性很高。
操纵者的准备还够充足的,遗憾的是我储存的构造中没有其他属性的魔法了,火焰没有作用它们这群家伙是无敌的。
虽然很不愿意放过它们,我首要的事情不是和它们缠斗。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喘息声逐渐的浓烈,“呼、呼,哈呼呼。”对于很多人来讲这个距离只是刚刚起跑,而我已经是精疲力竭。
它们的速度刻意在避让,我跑入了结界内,它们呆在外面,即使是我布下的劣质结界,可也是我花上了一个星期,结界包围的只有区区十几平方米的地界,人偶在外面用力的敲打,他们的攻击力要破除结界是够吃力的。
我走入了结界的中间,那就是我想要保护的东西,一个基础的召唤阵,以三种初生的元素为基础构成棱边,里面装饰着的是漆黑色的花藤,缠绕在形状之理,在星辰闪耀达到极致之时。
夜晚被光芒笼罩,天空的黑暗被墨绿的极光点缀。
“咔啦”如玻璃碎裂,我在外面的保护结界已经被销毁了,它们像疯了似的冲着我扑来。
“拟态肉体”
后面的人偶饥渴已久的向我扑来。
“好疼。”在我的脑海中织篓出一丝痛觉,感觉某样东西被碾碎般的痛不欲生。
我的眼前突然有过一黑的感觉,什么都看不清,夜晚是黑,但是我能在星辰的闪耀下抓住光芒,刚才的黑暗就和闭上眼睛一样、、不,很快的我又将之否定,闭上眼睛还是能够感受光源的存在,何况我一直是紧瞪大的双眼,那是和眼前男子的发色一样没有添加任何辅料的纯黑色。
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面貌,如同爆炸的旋风在这片树林中肆虐,无规律的间隔涌入着黑色漩涡,强烈的旋风使我被迫依附在地上,能够依靠的是我的指甲,它们让我暂时和地面固定在了一起,啊,幸亏了我的指甲,否则我的结果会和人偶相同。
轻捷会成为它们的弱点,操纵者没想到才是,他们在被漩涡卷入后没有其他特别的声音传出,石沉大海的感觉吧。
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土地的质地太硬,我的前端的指甲与肉层在诀别,鲜血透过被拉扯的隙缝中密出。
干脆我就松开我的手,吸力太过强大,结局不论坚持多久还是被引力干扰,如果是魔力就好办多了。
“Homogeneous replication”
把我吸引而去的漩涡消失了,而我的身体内有一股很清楚的力量涌入,和平常的感觉不同,这魔法有点特别。
总之,我的危机在我从半空中冲下狼狈的摔倒后,周围的一纵漩涡都没了踪影。
那家伙终于注意到我,我迅速的站起来,就在和他对视的第一眼我就好像被一根线牵引,不能把视线转移。
“好好保存着,力量是有着很大的用处。哼哼。”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句话。
他比起正常的男人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他的眼眸是呈现出暗红色的,皮肤略微的苍白,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给我一股来自骨子里熟悉的感觉。
好像情况和他出现的有所不同,我明确是看到两个人的,在降临魔法完成的一瞬,确实是有两个人的身影。
“终于。。。”
他望向着周围,他的脚下有着隆起灰色质地的特质土壤,我能瞧出是“拟太肉体”的必须物,也就是蕴含着三大本元素的魔法器物。
“喂。。你。。。是星灵吗?”
我能肯定我的降临肯定是成功的,能让拟态肉体自由行动,这份超越理解的力量。
“星、、灵?”
男人捂住自己的额头,浅笑着回答,“啊,没错,星灵,现在能被这么称为。”
这家伙说的话可真够奇怪的,“然后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亚波特,好好记住了。”
他的语气中突然有多了一份高傲,真够讨厌的,“我,源纱夜。啊,现在跟我走吧。”
“对了,应该全部出来了吧,星灵,你能感觉得到的吧?其他星灵。”
在家里翻出来的笔记上有详细的记录,它们对于其他持有相同魔力灵体的吸引。它们每一个灵体都如同雷达般的,只要不刻意压制魔力,相互之间很快就能发现。
“拟态肉体”再优秀也承受不住庞大的魔力。
“无聊。”
令我大跌眼镜的回答,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要摊上我了,“还真是熟悉的回答。”
性格成功拥有,更加验证了笔记本中的工作记录,和人相差无疑。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那。。冒昧的问一句,你对自己的被降临的目的。”
我勉强还算强迫自己拥有耐心,“谁知道呢,说不定就突然蹦出有趣的想法了。”
他的回答太过轻浮,听着真让人火大,但是他的回答方式似乎有点耳熟。
我自顾自的往前走吗,尽量少和他说话。我感知的能力消失了,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去学校,在街上小绕了一圈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我推开栅栏门,他笑着开始说出奇怪的话,“大吃一惊,难怪会是你。这里比起墓地也不多彷徨。”
“啰嗦啊你,明明不是人却还有这么多无理的抱怨。我又没逼着你进去,啊,对了,进来的时候记得在门口换好鞋子。”
屋子里没有灯光,也就是夕立阿姨今天又不会回来了。
“咕噜噜”
喉咙贪婪的喝下杯子中的水,把头无力的垂下,拍了拍自己的脸,那家伙的斗志岌岌可危,真不像是强大的代名词,无论如何,我要把实验坚持下去。
我强打起精神,去面对那个我不想面对的人,他在客厅内翻寻着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无聊。”待在这样的坏境中能做的事情也十分的有限。他躺在了沙发上,他的脚上没有鞋子。
叫他换鞋子的我还真是蠢呢,“喂,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听清楚了吗?”
“你命令我?”
他有露出了那副表情,把自己置于顶端的高傲,“是请求,请你晚上就休息在这里。”我为了避免麻烦很快的就改变自己的言论。
“嗯,这番言论是我从你口中听过比较舒适的了,但是。”峰回路转,让我本来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先说好,我不会受别人的约束。”
“我没有约束你的意思,呼,随便你好了。”我走开了,对于他说再多也是枉然,“哦,对了。要是听见响声,你最好躲的快一点,否则你会没命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回头迈进黑暗,不见了踪影。
“真的假的。”
看样子我之后的生活会经常烦躁,“算了。”接下去想我都会有一种泄气的感觉。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