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5

作者:枯花终究离落枝 更新时间:2020/6/11 21:55:10 字数:13719

安洁莉。

已经不会再有痛苦了、能睁开眼睛再一次注视我吗?

德贝萨·威斯波·希路卡纳。

身为贵族,却自幼生活在英国末流的乡下,他的城堡是立于山上,那是属于希路卡纳家族独特的矜持。

本该在接受正规教育之前,他整日学习的应该是家族魔法。

“童年是你,遇上的是你,真的太好了。”

一生的阳光停留在了与你初见的树荫之下。

“安洁莉,我、我能叫你安洁莉吗?”

“当然可以,少爷为什么突然的要。。。?我还是觉得‘姐姐’来的更加的亲切。”

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扫帚,停下疑惑的注视着他,孩童皮鞋扭捏的在地上摩擦。

“啊,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嫌弃你————”男孩心所不一的说着,以至于眼睛都不敢睁开,正在说着最大的谎话,“明明没比我大,让你占着便宜也不好。。嗯。。”他仰着头,一副颇为小大人的模样。

“明明还是一个小矮子,为什么不可一世的模样,看、招。”

女仆丢下手中扫帚,把男孩弱小的横腰抱起,和往常似的在怀中转悠着————

“快,停下,不要、再,继续了。”孩童害怕的用脚着地,他并不是很喜欢,但这是他们两个独有的亲昵模式,他很乐意接受不喜欢,“呼、呼。”他恶狠狠的说着,“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长的比你高的!!哼!!”

“嗯,我可是期待着呢,‘德贝萨’这个称呼好吗?”

“随、随你喜欢好了、我可不管你。喂、、喂喂————”

“再来一次。。哼哼哈哈。”

------------------------------------------------------------------------------------------------------

我亲眼目睹自己淹死在水中。

和我所想的一样,整个过程是平静的,就如同双方的态度。

在水中溺死的人没有挣扎、没有呼救,自然的接受着即将到来的终末。

而在岸边的人则是冷漠的看着一个名为“人类”的自我体消失————与其如此,倒不如说是我自己亲手毁灭了那份为人所能拥有的一切。

我曾经充满着一切的纯真和希望,至少我是这般觉得。

在夕阳染红的血色天空下,女孩不断的在和学校田径部的女生在竞争,女孩的速度永远是赶超在田径队之前。

是惊讶吗?更多的对她们是侮辱。训练数以万次,每次却被眼前的女孩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把她们碍事的甩在了后面。

她优秀的令人害怕,学习优异,运动万能,沉着美丽的她是令人艳羡的高岭之花。

毫无掩盖的优秀让人难以亲近。

至今仍忘不了,在那之后,跑道上留有的是一个寂寥得身影。

引以为傲的强项以无辩解的距离超越,谁都会扫兴的。

她被讨厌着,她去操场跑步,田径队避而远之,或者干脆直回去。

出于何种的理由也罢,被怎么样的讨厌也不足为奇。

“砰”

屋子突然发出了猛烈的震动,透露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气,我反射性的睁开眼,光着脚迅速的向着我的卧室冲过来,大脑驱动着头部左右摇动,跳窗吗?来不及了,肯定会被发现的。

————那。。。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她的脚步禁止在门口,捂住自己的嘴巴,稍有差错可是比死更可怕的啊。

是的,要是躲不过去,未来会怎么样不是光屏想象就能解决的,毕竟,我的对手是货真价实的恶魔!

“嚯,纱夜?纱夜?呵呵,那孩子很乖巧的去学校了呢。”女人开心的说着,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哐”。

关上了,我心里完全没有放松,反而是绞的更加紧凑了,要问为什么的话,她的脚就在我的前面,我不会再上当了,魔法配合与年龄相符的阴鸷,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中年妇女。

能把脚步放置轻盈,没有一点声音的,像是羽毛落地,不掀起涟漪,我可是吃过大亏的,还好我早有准备,被子我已经叠放好了,没有破绽可寻。

“咦,不在呀,啊,是我多疑了,果然是上了年纪。”

女人自语着敲着额头,向着我的床头走远。

哼,老阿姨,算你识相,我收下了,胜。。。

“纱夜,好玩吗,捉迷藏游戏?”

啊咧,从我身后传来的声音,说起来,好像身边多出来一份人的呼吸声,我僵硬的转过头,夕立阿姨温柔的注视着我,“早上好啊,精神不错呢。”

我强扯出笑容,“阿姨,早。。。好痛!”

夕立阿姨还没等我说完,气劲十足的一拳抵达到我的脑袋上,我想抬起头逃跑,猛的一用力就撞到了床板,“啊————,痛!”

“哼,自作自受,拜托下一次可不要让我无聊,一找就能找到。不要给我添无意义的麻烦。”

我低下头,“抱歉。”

夕立意识到我心情的失落,很快的转移话题,“你也太反常了,平常的你是不会叠被子的,今天却整整齐齐,你真不擅长骗人。别摆出那副表情,还有,被子里面的有明显的热度,掩盖不掉的哦。”

“真不愧是上了年纪的女人,一生之敌,夕立阿姨。”

毫无征兆的又给我的头上加了一拳,纵然是我也忍不住大声喊出来,“好痛的哇!”我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是姐姐呀。。该叫姐姐的说”恶魔的双眼正在凝视着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的记住。”

“知道啦,知道啦。。。夕立姐姐。要被你打成笨蛋了。”

她又恢复到了如水的面容,波澜不惊,每次我都会暗自感叹,夕立阿姨到底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安啦,安啦,‘治愈之手(The healing hand)’原本也可作为防御招数,对你没有影响。”

“骗人,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感觉痛!你这更年期的阿。。”

“嗯?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糟糕,阿姨的额头上的青筋突露,明显是忍耐桎梏的极点,“说起来,阿姨工作不忙吗?”完了!下意识的转移话题一顺口就又说出了那两个字。

我忍受着即将要到来的疼痛。

“那个,抱歉。”

“。。。唉?”

她突然的抱歉让我难以适从。明明她没做错事情,却也要和我说抱歉。

“最近说起来,我的工作是太忙了,没有时间来照顾你,作为监护人,是我的失职。”

剧情冲着不和情理的一面展开,最差的结果,最重的惩罚,某种感情一直在苛责自己,“时间已经迟到了,没办法,吃了早餐再去上学吧。”夕立阿姨站起身,把围裙束在自己的身上,“你想吃什么?嗯———喂,纱夜,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对于她的抱歉,我恍惚的入神,她真的该对我说“抱歉”吗?

“不是。。。我在,嘛,对不起,姐姐又说什么吗?”

“你问你要吃什么。”

“。。。啊随便你好了。”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就自由发挥了。”夕立阿姨看向了家里的冰箱,里面的东西已经空空如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必然的结果。

我看着她在厨房里面忙活的背影,把自己的头嗑在桌子上,整个过程并不静,却有着诉说不出的寂距,“学校又给我打联系电话,你稍微少让人操点心呐。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她说的对,我每天早起十几分钟就可以解决现在的麻烦,但是,我很明确的会回答,我不会的,“好孩子就不会让人操心,我们没有理由见面了。。。呐。”我低下头确保只能由自己听到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真拿你没办法,诺,做好了。”

在我面前的出现是一碗热气沸腾的粥,“给。”

我用勺子把粥送往嘴里,“难吃。”我嫌弃的吐了吐自己的舌头,简直是折磨,味蕾上烫和奇怪的味道粘合在一起,简直是折磨。

“哦,对了。晚上你想吃什么?”

她的冷静的说出这番话,我脸上的表情放松,甚至眼神有光射出,“我晚上还要打工,没时间回来吃晚餐。”阿姨工作繁忙,能够抽空看一下我,已经十分感谢她了,我没有妨碍她生活的权利。

“是吗?那么我们就往后移一下,我等你回来。”

我和夕立阿姨的眼神在空中对视两秒,以她的胜利告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尽量会回来的。”

我真不擅长应付她,在她的面前我所有伪装会被她卸下。

我们之间仅仅留有的是一层假面,维护着我们的关系,我不说破,阿姨也不会指出,我像一个绝症患者,没有勇气和多余的力量去戳破这层面纱,有的只是那份等待相信希望的愚蠢而已。

“路上小心,纱夜,还有少去见女人。”

她怀揣的心意对于我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是梦,我就一直停留在梦中好了,面对什么的我果然还是做不到的。

阳光在路上少有的明媚,或者说,是我终于发现今天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我是一个迟钝的家伙,我深谙自己的特点,感情、身体反应几乎可以排除魔力以外的所有,在生活中我凭借现在的自己几乎难以去完成一件像样的事情。

我搞砸很多事情,对一无是处的自己我也会少有的像今天一样表示感谢,我什么都不会真的太好了。

稀有而得不到的就是你想去珍惜的,关于这点我实在不想去苟同,虽然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的学校建立在城市空旷的一隅,原本它是坐落在k11购物中心的不远处,可先代的某位校长却说,学校要有学校独有的安静,所以,在那位顽固老头一任性之下,校区就从繁华的街区搬离,来到了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虽然现在可能形容的有失偏颇就是了,毕竟现在每天是有着固定的人流量。

我也能心安的慢慢悠悠的走在这条路上,除了目的地是学校的人以外,不会再有人会去那里了,我每天就是享受着安静的街道走来的,今天也不————不,前言撤回,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

麻烦与倒霉是近义词吗?

然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也看见了我,他兴奋的冲我挥手,“纱夜同学,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犹豫着要不要去你家找你呢。”

该说是真的精神吗?至少从外表上看确实如此。

“我说啊,姑且告诉你,你已经成功的错过早读了,有做好被挨骂的准备吗?”

“同理,你和我。”

我继续往前走,期间我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连招呼也没有打,“喂,纱夜同学,你有认真的在听我讲话吗?喂————”

“啰嗦死了,我能拜托你在下一次能有点说服力好吗?”他的手里还伶着挎包,富有的延伸意思就是,这家伙和我一样是迟到了的。“我可不想被一个缺席数等于我出勤数的人批评。”昨天,我下午在学校很快就得知了他的身份,我们学校传奇的人物,即使不来学校成绩还是能名列前茅、因此几乎是默许了他的放肆的出勤。”

殊易不断的怀顾校舍,明明快毕业了,印在他眼中的一切却太过新奇,“嗯,如你所说的一样,但是,能从不来进化成迟到,在老师眼里也是进步呐,他一定会表扬我的。”

不负责任的老师呀,犯了错就不能公平对待,优秀不是错误的挡箭牌,道理是这样的,执行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家伙继续得意下去,随意的践踏公平的准则让我作呕,“让人羡慕呢,天才同学,你的这份优秀能用在魔法上那就完美了呢。”

触碰到魔法二词,殊易无比的失落,“你还真能揪着人的弱点。”

然后,我的耳根清静了,他烦人的声音停下了,我做的估计会在他的心里对我讨厌一番,无所谓了,我没指望别人能接受我,我们存有合作的关系就行了,“对了,资料呢,资料。”

在我快到教室,我向他索要资料,在离别的时间点事最合适的,避免了被他以此要挟纠缠着我问很多问题。

看似高明,却没想还是被他摆了一手,“等下再给你,反正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

有了资料作要挟,我们就不得不再见面。

他没有背弃他的话,虽说是一天给我一个,但也没有明确的规定是一天中的什么时候。

还要和这样家伙继续下去,光是想着就不由得打起退堂鼓,果然、比起殊易这种不懂得风情的家伙,我班级的同学就凸显的尤为可爱。

我依照着自己的步伐走向了自己的位置,面对桌子上拙劣手法的涂鸦,我一点都不表示惊奇,说起来,这次被赋予颜色的可不单是课桌,就连陪伴它的座椅难逃被摆布的厄运。

“满意了吗?。。。。”

我没有顾忌坐在肮脏的椅子上,正如她的所愿。

它们会生气的吧?无故的在同类当中做成了特殊,其中的缘由只是它们的主人是我————可怜的呢,我表示同情。

为什么我的遭遇会这样呢?具体的原因我不记得,肯定的是我是自讨苦吃,被捉弄的人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满足她们的观赏欲望就足够了,至少不会造成这幅无法挽回的地步。

可别搞错了,我是赎罪的一方。

对于我来说————简单的暴力能缓解她在作弊之后被好友举报之后的屈辱,我很乐意的承受她给我带来的疼痛。

在她抓紧我制服的领带,把我背靠在墙上,“你总是这样,稍微流露出不一样的东西。”

暴力是发泄的方式没错,但是如果前提不是以杀死为目标,它能提供的也是平凡简单的美学。

如果一把剑被锻造出来不是去为了杀人,而它就丧失了原本的价值,光鲜不再,被时间磨平其锋利的剑锋,无人会害怕一把没有沾血的剑刃。

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前提是你怀有多大的觉悟。

它能使人屈服,却未能让人折服。

她的力气根本就是轻柔,虽然有发出响声,就是充其量在脸上留有的红色印子,还有与之不符合的疼痛。

“上课了吗?”

从被她们堵在体育器材室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有要求在下课之前换好衣服下来,可我身上依旧是一套制服,其中的原因不用我说,本来我就是有着翘课的打算。

实话实说,上体育课的选项是不出现在我的选择项目里的,高中过后的一节体育课没有去上过才对。

不得不提的是,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学校的天台。

每一次、每一次的体育课,我都会在这里看着呢、这就是属于我的体育课的位置。

在刺耳的哨声过后,终点线就被人群围住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络绎不绝,围绕在中心的自然是主角,在400米的跑道上把人甩出了接近半个跑道,“老师,我。。我这次的。。成绩,怎,么样。”

她气喘吁吁的小跑过去,这几乎是她的执念,赞许声是多余的,要是不超过某人的记录她完全没有时间去享受胜利的。

“59‘’39,状态保持的不错啊,周文君,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今年市里400米的冠军又是你的蝉联了。”

他说出来满是骄傲,在市里面还保持着周文君的记录,青少年女子400米连续三届蝉联冠军,给学校添了莫大的荣光。

而本人的心情,却又像是石头砸住了她的脚,向前一步都艰难万分,“还不行,我还没有超过她。”咬牙切齿的般的说出这番话,明明已经是这般的努力,离目标却还是如此的遥远,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老师,请在下午的活动课在帮我测试一次。”

被拜托的一方也没有理由拒绝,“我说啊,你是不是有点拼过头了,没必要再去测试,速度、呼吸节奏没有匀乱,认真跑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400米在跑步项目最累的,它需要的是全神贯注的保持高强度冲刺,结合了短跑的速度、长跑的坚持,就是所宣称的速度的坚持。

“。。。。。”下面的一切都是清楚万分,在她身边围绕着的人,以及她浮现出来的表情,她应该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唉,那是?殊易。。。吗?”在我的视线往别处撇,别样的人影也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他的穿着是普通的制服,要是体育课或者类似的活动课是要换好运动服才对,那家伙穿着制服在校园内来回晃悠,由于站在天台的缘故,他的行踪在我的掌握之内。

不会有错的,我再一次肯定人影,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单是瞧他那自由散漫的模样,我就不可能会猜错。。

我是有种冲下去问题他把我的交易的物品要到手的打算,可我无法像他自由的挥动翅膀。

殊易打了个哈欠,“啊~~~呜,哇,果然,早起的睡眠是没有质量的,好困呐,幸福指数为零,嘛。。。赶紧把事情干完早点回去睡觉吧,晚上可不是一个能好好睡觉的时候。”

他在拿着手中的笔,站在学校的围墙前,抬头对着比了一下,“3~4米的样子吗?“在第十行飞快的写下数据,然后就迈着脚步离开。

他在找什么东西?不对————他有低下头写着什么,我的目光直至他在出校门口之前没有离开,接下来,他和保安大叔说了两句话后,校门口的自动伸缩门缓缓的向左平移。

我上前抓住铁栏,在那一瞬间事先涌上的是意外,能用简单的方式走出校门,还算什么啊这?————慢着,他的资料还没有给我。

乐观主义者是正确的,在未来到来之前盲目的拥抱希望之火,深深的相信自己的态度会让某些东西改变。

上帝赋予人类在黑暗的世界里人类独一种的品质,‘等待————并心怀希望。’

上帝是仁慈的我赞同,毕竟他赋予人类在肮脏世界残酷爬行的希望。

只不过要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人类只会是人类,上帝可以施舍希望却不能奉献火焰给人类,毕竟————上帝是上帝,人类不会成为上帝。

乐观这团火焰没有燃起来是对的,在放学后的时间,我特意路过他的班级,不该说是遗憾,具体说不出来什么地方,我认为造成的结果是必然的。

我开始往家里走,扭动门栓,“我回来,夕立阿姨。”推开门而入,在玄关处,黑色的靴子在门口摆放整齐,仿佛信号灯亮起了红色警报。

我出门之前没有整理过靴子、、才对!

“欢迎回来,纱夜。可以吃晚餐了哟。”

我走进客厅,喂,展开的十分微妙啊,平常的话夕立阿姨已经是喝的醉醺醺了,胡话连篇的往我身上贴着才对————这,少有的成熟感是什么!

“啊。。”我放下手里伶着的包,略有不自然的坐在夕立阿姨的对面,她自始至终是笑着面对我的,那笑容不是真正的笑容,而是为着达到某一目的的笑容,“阿姨,你不喝酒吗?”

我试探性的询问,“呀,总是喝到烂醉也不是很好的,偶尔该和你好好的聊聊才对,对吗?纱夜。”

危险,绝对危险,夕立阿姨念出我名字是带有前所未有的可怕感。

“夕立、、姐、姐?我,不,那个、那个,做错了什么、了?”

在她的威慑下我说话不能再经过大脑冷静的组织了,她生气是可怕的呢。

“首先,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谁?”

果然是注意到我的脸上了吗?严重的问题不是这个,她手中握着的筷子,单用蛮力贯穿了面前瓷器盘子。轻柔的话语却好似羽毛般的轻柔。

我慌忙摆手,“姐姐,你误会了,是、是,对,是我不小心在路上摔到的,一切是因为太想做到姐姐你做到的饭菜而已。对不起呢,又让姐姐操心了。”

“哎!!!啊——————啊、、啊。咳咳,这也是没办法的。。呢。”

处于更年期的老女人怎么可能顶得住糖衣炮弹。

事实是,夕立阿姨甘愿的被我以谎言欺骗。

她手中的温暖又一次的传递到我的脸上,“你的美丽可经不住你的消耗,下一次不能这么着急了,我一直都在。”

我木纳的点头,以阿姨的精明程度,我的伤口她一眼就能望穿是淤青,她的眸中究竟有着我读不懂多少柔情,才能狠下心来替我圆这个幼稚的谎言。

她长久的盯着我的脸,我迟钝的反应回来,脸上的伤口在夕立阿姨的魔法下治愈成原状,为什么她还柔情的看着我。

————根本就不是我啊,她想在意的。

“阿姨,我可是很饿了。”

“啊————”她的手才远离我的脸,“不好意思喽,一不小心又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了。”

我讨厌她不诚实的模样,身不随心的纠结,她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

“阿姨,实在担心可以回去,可别小瞧我一个人。”

我手中握住了筷子却许久没有向前。

时间、精力一切尽数牺牲在了源纱夜的身上,遗憾的是,她不会成长成名为源稚羽女人的姿态。

“工作是工作,你更加的重要。”我没有勇气去捅破她的语言,用着‘其实,比起我的个体,更加在意的是我的脸’,我被某种力量控制着,那很明显是最后的底线。

“快点吃饭,可是要变凉了。”

我在夕立阿姨的催促下移动筷子,她期待着的目光看着我,而她自己的手却没有行动,完了。

她殷切渴求,正是我一步步走入地狱的台阶吗?

“啊。。唔。。唔、、嗯?呜呜。”

是我已经习惯的缘故?我又挥动筷子把卷心菜重新品尝,“你稍微的给一个回答好吗?”

见我挥动筷子的频率越快,想必她的心理倍感煎熬。

“呼————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阿姨做菜不能说是很好,和初学者无差异,比起五年前有着天壤之别。

我的味蕾因阿姨的厨艺得到了拯救。

“哼哼。”

阿姨因为我的夸奖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用着异样的眼神盯着我,那完全就是一副叫我继续下去的表情,“说不定是巧合啊,巧合?千分之一的几率碰巧被你碰到了。可别得意忘形啊,喂。。。”

不行了,没救了。

眼前的家伙俨然已经坏掉了,进入了自我沉迷的模式,因为自己主观认为太过优秀,而不断的深陷入自满的漩涡。

一被夸奖就成让人宰割的地步,这样的女人肯定会在男人吃很多亏的。

阿姨就不用令人担心,明明是个美人,脾气却扭曲的不像话。

阿姨胜利的喜悦可是沉积了五年来的耻辱,她在此之前的能说得上是成品的就只是粥之类傻瓜式流程的食物。

她在改变了。

“我吃饱了。”

“啊?你在说什么啊,纱夜,菜根本没有动多少好吗?你面前的鱼根本没动。你难不成有什么心事?”

我的筷子上一秒在挥动着,下一秒就停止了。

“姐姐,我打工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我要走了。”

我迅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冲出门去,“比起今天的,我更加喜欢以前的。”

我扔下在饭桌上独自思考的阿姨像败犬似的逃出门去。

青春期和更年期的碰撞,可是有一个世界距离的代沟啊。

饭菜是最棒的了,她的心意我没资格去领。

拒绝从一开始坚定就好了,该死,阿姨的诱惑怎么可能拒绝的了。

我顺着熟悉的路段走到了打工餐厅,我的心思还停留在阿姨的身上,对于自己的境地全然不知。

”害怕可以逃走,没有人会逼着你向前。“

”说笑也要有个限度,老师,我一点都不怕,我对自己的运动还是有自信的。“维尼科以微妙的表情紧盯着殊易,”不能让老师的努力白费,对吧?别担心我,这是。。“

维尼科单手扶住殊易的后脑,稍微刻在自己的怀中,”可以喊出来,可以逃走,所有都是你的权利。“

殊易说到底还是一个人,更要说的话,是憧憬着美好的少年,在见识到死亡之后,他迟疑了,害怕了,后悔了。

双目无神的眼珠盯着某处,上下半生分离,黏稠的血液染红地面,连哀求也无法诉出,连疼痛也无法感受。

————这是他,于一小时前见到的惨象。

殊易静闭着眼睛,做起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肺在同一频率上,”老师。。假如我逃走了,她会活下来吗?“

”会死。“

维尼科的预言简介,欺骗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况且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我去了之后呢。“

”会活着,你们两个人。“

殊易干瘪的嘴唇抖动,’我去‘两字的口型始终摆不对。

维尼科无权干涉他的决定,不管如何,经历绝望会是他,他的人生,只要他自己有选择摆弄的权利。

”老师,你会看不起我吗?“

殊易向前靠在了维尼科的胸前,轻声的询问,”不会,我会为你选择的结果骄傲。“

”骄傲吗?老师还是第一次这么说呢。为了老师的夸奖,我。。。“身体始终做不出其他动作,他还在犹豫,”我,我,会让我自己瞧不起自己,从这里逃走决定性的东西就会失去。“

维尼科轻笑着,”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无论如何我都坚信你的决定为正确。“

事物是相对性的,不存在没有完美的选择。

在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得到一些东西。

”老师,多谢了。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仿佛做出沉重的决定般,倾吐出一口浓气。

殊易又恢复成原来积极的态度,但恐惧是赶不走的,他的肌肉还有细微的抽动。

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逞强他也会坚持到最后,啊,那不能称之为逞强,而是坚强。

该用愚蠢来形容吗?

人性即悲,顺从死亡。

我阴沉的性格会被指派到服务员,用店长,曾阿姨的话来说,我一到上班的时刻就会变得突然有责任感,动作语言间会给人老练的错觉,因此也不免会被卿姨调侃。

“小夜,今天你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给她们就好了,要我送你吗?”

卿姨对我的特殊照顾从我入职以来就没有变过,“啊,这样,我把这里的地拖完就行了。”

我根本就是闲置的人,每天穿上制服点餐,每天最后的善后也不会让我做完。

曾阿姨一脸愁容的扶住面颊,“就算这样,我不会支付你多余的工钱哦。”顺便一提,餐厅是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点,既然要打烊至少要等到客人全部离场后,才能清扫卫生。

时间离我下班的时间快要超出一个小时,“卿姨,这原本就是我的工作。”

我埋头继续清扫地面,“真的是,你这孩子责任感时常过头了。以后走上社会绝对会吃亏的。”

卿姨的话中带有一丝恐吓的意味,“我还没有这么糟糕,我对自己比较自信的。”

她摇着头转过身去,“比这更加的糟糕。”转身走到柜台,”给,今日份的咖啡。可别熬到太晚。“

我迟疑的伸手接过,”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明天见,卿姨。“

”一路小心,小夜、要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要走动哦。“

她在我出门之后嘱托着。

只是稍稍的抱怨一下,我来这里的话也已经有五年之久,别人对于我就身下羡慕、甚至还有人怀疑我和卿姨的关系。

走在满是被路灯照耀的街道上,乌云遮住月光,在奇特的电流声“滋”的划过,短时间我又陷入了黑暗,手中的咖啡也掉落,手上传来痛觉。黑云飘过,月色光芒逐渐显现,在那之后,三个黑色的人偶把我围住了,”什么时候。。。“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我的身体内遗留共鸣的魔力允许的仅剩下从那个怪物身上窃取的水元素。

逃跑对于我不是长久之计,我的体力为之鸡肋,一丝一毫也不能浪费,“同构复。。。”

“危险,纱夜同学。”

谁?在叫我的名字。

一阵强力的风突然就呼啸而来,我用手挡住住自己眼睛,空气中到处充实着魔力,风元素,来的正好,可以利用。

“同构复制(Homogeneous replication)”

没有能复制,“轮廓”是不同的,这是。。。该不会是,不是届由魔法属性(Magical properties)释放的魔力。

在慌乱中,有人拉住了我的手,“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殊易拉着我的手臂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跑起来,我早就走过了繁华的地段,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段对于我们非常的不妙,“学校,往学校走。”

几乎是殊易强行拖着我跑到了学校,“甩掉它们了吗?”在我们的后面是空荡荡的一片,在灯光照耀着一片空荡的景象。

“还、、没完,呼、咳、快、快,进去。”

我强喘着粗气,“纱夜同学,你没事吧?我扶着。。。”

“快跑!”

我扶着墙对他吼着,我慢慢的走上前,在校门前轻触了一下,魔法阵迅速的在门前张开,形成一道白色护壁。

结界,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布下了。

作为魔法师,一定要保证自己领地的绝对安全。

“很厉害呢!!这是魔法呀,真漂亮啊。”

他的危机意识还真实足够浅薄的,在校门上依附的魔法阵展开后勉强能被定义为结界,它的作用还不如“附魔(Enchantment)“。

没有时间再去干这种事情了,”跟我来。“我弯着腰在原地休整两秒后,直起身体,眼前顿然一震,我往后退却了半步。

”你怎么看也是很糟糕,在它们追上来之前休息一下比较好。“

他及时搀扶住我,我才没有顺势倒下,”笨蛋!少多管闲事,这点时间,够我们死十次的。“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尽量稳住自己的脚步往前走。

一个不知好人心的蠢货。

大概在他的心理会是这么想我的,比起生命,好人心的作用就显得尤为淡泊。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可别妄想用‘碰巧’、‘偶然’之类的蒙混过关。“

我咄咄逼人的态度势必要他交出一个我想要的答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么晚一个女孩子还在外面瞎逛,很容易出事情的哦。”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忠告。”

殊易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你非要感谢我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我可不是一个不是风情的男人哟,嘿嘿。”

“————呃。。冷、冷静,纱夜、同学。”

殊易的语气变得畏惧万分,要说为什么的话,我手指上衍生出来细小的水刃抵住了他的下巴,“对不起呢,我比较喜欢动手。”

“玩笑啦,我说的都是玩笑啦、不,比起这个你先把这东西放下去,很危险呀。”

我把水刃收缩回去,还不够,必须要更多的可驱使魔力元素才行,“真想不到,纱夜居然玩不起。”

“你说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我说啊,难道我们在这里等待救援?”

我有种预感,和他待的时间越久,就一定会被他的幼稚折磨的痛不欲生,“既然走进了这里,我就不认为我们能全身而退。”

“慢、慢着,纱夜同学,话里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字面上的意思,它们进来了。”结界破除后的反馈已经给我的魔力神经,“赶快。”把步伐加快,到达了终点,生物实验室。

“这里难不成也有魔法之类的东西吗?”

“你去把隔壁实验室水闸的开关打开,快去!”

一瞬间,实验室里被“哗啦啦”的流水声所覆盖,而它们流向的不是下水道,而是天空飘着的由水组成的巨型球体。

殊易惊叹的看着,犹如奇迹的显现,”全都打开了?“

他的回答有些支吾,略有羞然,”啊。。嗯,全部、打开了。。“

殊易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他那棕色的瞳眸中浮现出一片碧蓝,过于欣喜的留恋这片景色。

真美丽呐,无论是少女、另或魔法,心旷神怡的美丽。

我把自己的头发竖起,”逃跑的时间可并不多,等下你要抓紧了。“

”拜托,稍微的给我留一点悬念,我的选项就一定非得是逃跑不可吗?“

来了,没有掩藏魔法的气息,不,和之前的大差相径,人偶和刚才袭击我的状态不同,它们的身上几乎蕴藏着一个正常魔法师的魔力,这股魔力要是我就不可能感觉不到。

在走廊的尽头闪耀着暗红色的光芒,“就让我见识一下超越人类存在力量。”水源一下子就从里面喷涌出来,虽说是从怪物那里窃取的,魔力也不会比其他的魔法强太多,我的能力是从他人的手中窃取“轮廓”,在借由共鸣引出自身的魔力。

水从原先的球体不断的往我身边聚集,并且在之后又有源源不断的水会往我这边聚集。

但那并不是无限的,受到魔力吸引而聚集过来的水源是要依同等的魔力来维持控制。

体内的魔力像是蒸发般的急剧消耗,不是的吧,那怪物维持着比我多出亿倍的魔力,不能用惊讶来形容,那本就是超脱人类的范畴,不被任何东西、规则所约束。

流状物体的水能够变换成为属于任何一种固体,人偶从正面我很轻松的就把它们包裹在水球中。

它们在水中不断的挣扎,黑色的外表赤红色的光芒在此显现,“这是————!”

“源纱夜,后面!后面也有!”

“!!!”

我极速的转过头,它在聚集魔力,我迅速的用水元素进行防御,从机械体前端迸射而出的飓风把我的水给冲散了,情急之下,我用水做推力借助我前面的墙壁,把我整个人弹射进了生物实验室。

“多谢款待。”

回过神,在我的背后还垫着殊易。

我把魔力迅速的围绕住生物实验室,殊易也很快的上前把门关上。

“喂,你、、怎么样?”

“哎?”

“身体,你不是摔了一跤么?”

他恍然大悟,“没事的哟。再怎么说我也是男孩子,这程度的伤口根本算不上什么。”

“谢。谢。”

我扭过头很小声的嘀咕,估计他在自我夸赞的同时没有在意,也只是我对自己的自我安慰,要是不说出感谢会让我身心难安。

总之,外面喧杂的声音也停止了,再怎么说也安静的过于异常了。

从外面突如其来的猛烈打破了我对他的猜疑,“这是什么!再怎么说太赖皮,居然能打破我在外面的防御障壁。”

“哒哒哒”

不断重复的响声在外面震耳欲聋的想起。

子弹透过保护直达里面,我和殊易不约而同的躲在了讲台的一侧,该说幸好讲台是铁质的,阻挡住了它们猛烈的攻势。

“德贝萨,炼金术师,它把自己的星灵封印进了自己的人偶中,现在所有的人偶是复制品。”

“在这种时候你应该和我说说他的弱点,难道到这种时候你还打算藏着吗?”

“遗憾,关于他的资料少之又少,他把自己隐蔽的很好,至今为止的行动都是靠着人偶完成的。”

藏着的啊,确实,是人偶师保护自己最常见的手段,不,换一个角度他把自己的弱点过早的暴露。

星灵才是关键,他没有用拟态肉体来放置星灵强大的力量,在我看来也只是一个和初学者无差异的魔法师。

作为灵体,不,或者说是召唤体来说,其中被赋予特殊的便是星灵体,它们能够寄生于拟态肉体,从而达到【人】的机能。

这也是发挥星灵体力量的关键所在。

自作聪明的把星灵体强大的力量灌输到了机械体的里面,于自杀无差别的手法,遇到这种对手,我没有理由会输。

“纱夜同学,我们能后面的窗口逃走,如果逃的话能从后门跑出去。”

“逃跑?你是不是说出了很丢人的话。”

不需要觉悟、不需要理由。

以我的胜利来落幕时必然的,我体内的魔力不会输给这群没有感情的机器。

“纱夜、同学?”

巨大的魔力从我的身上流转而出,门口本就被破烂不堪的门被单纯的压力震飞,“这说不定是一个人一生的储量了,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用‘一瞬’的形式爆发出来。”

透过人偶观察的德贝萨不经感叹,摩擦着自己的拉碴的胡子,“哼,说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就这样拖着。。。”

“不会失败哟。”

远方顺着风声有轻浮的声音飘来,人偶警戒的把入侵者包围,维尼科乖巧的做出投降的姿态,“这就是你给出的奖励吗?我可是第一个找到你的。”

德贝萨的手轻轻向下挥动,人偶的攻击就自动顺着维尼科扫射而去。

“稍微让人把话说完,暴力是令人讨厌的哟。”

从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一处相同的声音,“放弃,你打不中我的哟。”

人偶在冲着维尼科的虚影肆意攻击,结果留有的是似碎纸左右飘动的虚影。

“你想干什么。”德贝萨往后退却,才发觉身后已经是高空。

他现在身处在本市为数不多的摩天大楼的顶端,离地面有百米之余,“安心,安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闲着无聊想找你聊会天罢了。”

“啊,她进攻了。”

我把自身的魔力以二倍的储量放出,水元素像是得到升华,从两边的墙壁透析而出,“既然是魔法抗性,可不要轻易的就碎。”

从四面涌出的水变为触手把人偶控制住,又再次集结出针的形状,“咻咻”密密麻麻的像前面刺去,它们很快就七零八落的散在了地面上。

考虑到它们有着自我构成的能力,我把它们内在构成的魔力给击碎。

散落在地上的零件缓慢的消散,虽然我搞不清楚现状,我能肯定的是我赢了。

对方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炼金术师,但是并非是一个优秀的魔法师。

他自以为是的智慧,在魔法,力量的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眼前的景象也应该向他说明了这一点,要是他在看的话。

在关闭“超负荷”之后,疲惫和疼痛向着我的身体双重夹击。

我恍惚的向前走,“结束了,回去吧。”

我冲着在一旁愣神的殊易淡淡的说。

“喂喂喂,纱夜同学,那是什么?非常的帅气!!!”

我猜他的眼神中一定有无数的羡慕,只是我已经听不清了,对我来说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靠着“不能倒”的意志在坚持。

“纱夜同学?”

他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轻拉住我的手,知觉于我,也是基本快要但却的存在,在他受的作用下,我的双脚缺乏协调而半跪在了地上,“你————已经这样了啊。我送你回去吧。”

“多管闲事。”

“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他作势要把我抱起来,却被后面来的人制止了。

“还在坚持的人,是不屑你的怜悯的,放开她吧。”

维尼科一把就拉住了殊易,“但是老师,她————!”

“她还能走,不是吗?”

殊易有些不情愿的放开了我的手,我的手撑起自己都会发颤,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还在支撑我的坚持,感觉上是最后一秒,可我下一秒还在坚持。

在他们两个跟在我身后,我晃动着难以言喻的身体走出校门。

还没有走出,身披着白色大褂的阿姨就急冲冲的赶过来,“够了,纱夜,已经,到家了。”把我撑住,送入他的怀中。

轻柔的细语在我耳边回响,听到这句话后我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了,整个人顺势倒下去,她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我,“狼狈不堪了,力量不是什么好东西。”

夕立眼眸下难掩着怜惜,她很快的就盯着在我后面一路跟着的殊易还有维尼科。

“学院制服?你是纱夜的同学?”

尽管是同学她的目光还是暗含着一股杀意,是针对维尼科的,毕竟她对这股魔力在熟悉不过了,“是的。”

“为什么就放任她就这样走回来?”

她在质问眼前的两个人,夕立心中可有着一股浓烈的情绪等待着发泄,“她的脾气你应该比我们清楚。”

夕立再一次的打量维尼科,最后又瞥了一眼殊易,“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见面。”

夕立阿姨抱着我就离开了。

“老师,为什么要阻止我,她已经————”

“看你一副后悔的表情,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名正言顺抱她的机会而后悔了?”

“————才不是,呢。。。”

殊易说话的语调都高出了几分,维尼科笑着捂住自己的额头,“失策了,没想到是你先栽进去了。”

“栽进去?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师。”

“没想到你居然会愚蠢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一个笨蛋。”维尼科摇着头,”她的性格是不允许她去依赖不喜欢的人,你硬是要抱起她回去,说不定你中意的人下次会杀了你哟。“

”不、不,不可能,慢着,中意的人————我、没有中意她、没有。“

维尼科听着他的狡辩沉默的望向了背后。

“你先回去把,接下来要和你好好聊聊了。”

“老师,你要和我聊为什么要把握赶回去,你前后的语句很奇怪。”

维尼科推着他的后背,“你先回去,以后你会明白的。”推攘着在家门口把殊易往里面赶去。

殊易被驱赶似的向前、维尼科的脸上溢出笑容,无奈的回过头,“那么、能和我说一下你的故事吗?迄今为止————你有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吗?殊易。”

————To be continued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