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日夜
———不得不去承认在世界的一个准则
那便是,对于万事万物,生存永远是第一真理。
被高声昂歌的高尚者的品德,以绝对不能改变的虔诚来奉献的道————
比之生存,那将会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庆幸的是,生活从来没有丧失考验人的能力。
17如愿以偿的向着遥不可及的“天父”,以违背自己生物的准则证明自己的一生赤诚。
只是,还不够,根本还不够。
以生存的目光,他们顽强的苟活是正确的。
可以他的目光,他们与幸福绝缘就是错的。
所以————只要有一场梦的距离,让他们做一场梦,纯洁无暇独属于幸福者,在醒来之时他们就能跟随自己在世界中寻求正确。
奇迹不会眷顾众生
欲望才能吞没万物
达成者,必将会是恶魔之躯。
我一路小跑的到达满是断壁残垣的教堂,木板被横生的青苔占据,可在我眼中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仿佛是有着一个概念在我的脑中定型,青苔本就是木板的一部分。
我迅速的把我出奇的想法抖动出去。
“为什么要拒绝它们。”
我只走进教堂的门口停下,与他保持着一段的距离,他在破损的女神像下,含以微笑的问着我。
耳畔驰骋着圣咏,忽远忽近。
“是错的、所以我拒绝他们。”
我单手摊着,17的笑声愈发的灿烂,实在是很好笑,这种话从来没有听过啊,“错的?我的引导、绝对是不会错的。”越发越有趣的人啊。
我面对他的笑容没有动摇,“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浓重的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月亮,“本性使然,若你的心中还存有些许的感恩,就不该站在我的对面。”
他的言语抓住了人最薄弱的一环,“我很讨厌。”利用和后悔,是我受到的人伦教育在告诉我错误,我的身体很明显的给出了她的答案。
“很抱歉,我没有选择。”
手中晖明的魔力涌出,我和他的战斗一触即发的开始打响。
与此同时,在教堂外几百米的距离开外,亚波特和圣洁化身的女神在对峙着,两人既是第一面,无比冷静的等待对方的开口。
亚波特紧盯着后方涌出的魔力,“照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会有一个迎来结局,会是谁呢?”
他一如既往的用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女神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要把灼灼的太阳从另一个半球吸引过来,“独只月,星如海,两者既存一处,有过比拟之时?”
“琉喜霞,为人类的代表之愿,连这一份的无聊是超脱凡俗,比低劣更加低劣。”
对方没有想要诉诸力量的意思,在他们两者之前,有着唯一的共同,力量是弱小者诉诸自身缺陷的方式,对上如此之人,力量难免缺少风雅之兴。
琉喜霞还是善意的提醒,“停驻的待杵,胜利的天平是会无限往我这里倾斜,你在闹剧后也该回去看门了。还是,你想和凶狠的野狗争夺地狱的工作?”
亚波特严重的腥红色看得更加的清晰,不,原因是,在周遭的事物失去的光芒,天空与大地、花草与树木所存的所有,全然的被黑与暗,一无是处的的黑、百处沉寂的静。
————留下的,是一处独具辨别性的腥红色的红光,随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黑暗褪却,天空点点的星芒闪烁,皓月再次浮现。
“你的力量存在的是炫耀之美?”
上一刻,世界确实是归于虚无的黑暗中。
当然,相对于她个人而言。
“且不说你是残缺的身躯,拥有过多的情感,无限接近于人的你根本无权与我对立,我只是单纯向你阐述一个道理而已。”
“道理?”
琉喜霞无暇的脸上浮现出疑惑,她指引万贤通往正确,她所行是正确,她所言是真理,没有她所不知晓的道理。
“没关系,你永远不会明白的道理。”
“那就既非正确之理。”
亚波特指着破旧的教堂之处,“在那里的人类,全心全意的在证明的你的残缺和你认为的错误。”
我的战斗说得上是艰辛,我并非是有用魔力强化自身肉体的武者,只是用魔力充斥着自己全身的神经,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比平常高的亢奋。
“呃。。咳咳。”我狼狈的撞击在了残破的门上,木板承受不住我的撞击四分五裂,“好疼,可恶的家伙,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你绝对没有谈过恋爱吧。”身上的疼痛让我不禁对他开始抱怨。
木板的碎屑划破了自己的外套,手臂上有渗出献血。
我的心中更多的庆幸,他浓重魔力的一招却只是对我起到了击退的作用而已,充斥着魔力不应该剩下的是冲击而已,我的“Ingest(摄取)”就连基本的魔力都没有感觉到,让我感到不切实际,在之前的有过相同的窘境,我面色难看的盯着他,打从开始自信就未离开他的面容,是认为自己掌握胜利了吗?戚,和某个家伙一样的令人不爽的欠揍的神情。
“我没有被赋予与她人相伴的权利,父,从来没有指引给我。”
他说的理直气壮,让我忍不住扑哧的笑出来,“可怜虫,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恋爱史。”我疼的龇牙,在后面弱声的喃喃自语,“虽说我也没有。”
想要激怒他我是失败了,他接着就是迅速的以球体把魔力冲我释放而来,我再一次的用“Ingest(摄取)“又一次的以狼狈的姿势倒向了后面,除了有皮外伤外我没有其他的伤口,幸好暗紫色的依附在我外表面的保护层还没有被击碎。
“难怪。”我扶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你的攻击真的有意义吗?只要不打破在我身上依赖着的东西,你就不可能杀死我。”
他用行动回答了我,他特意的在那层暗紫色的保护障修复完后,才对我发起的攻击。当然、期间我也没有放弃去反抗,只不过我的攻击总能命中他并且消失。
他应该是灵体,灵体祈祷以及诅咒,他又是怎么将魔力实体化攻击我的,这让我匪夷所思。
他又将更加凌厉的攻击,说起来我获胜的方式就聊聊无几了,我虽然有着三元素,却没有继承母亲“万能之器”的能力,将元素随意的组合,我需要用魔力所含的元素作为引子。我对上魔法师,用自身魔力高于对方这一点的自信和事实获胜。
我身上的魔力只有从水以及辉的魔力,“这下就算用‘出离’的状态也难以取胜。”
在来之前,我倔强的拒绝阿姨,并且让她带着安怜先回去,因为我对上魔法师是不可能会有着失败的自信。
我的斗志难免的会有所低垂,17见状停下了自身的攻击,真正的印证了他是指引之人,避免着死亡,早该注意到了,魔力在地面爆炸在两边绽开花朵,“差不多该放弃了,飞蛾扑火之举是无奈的,但是你却有着避免悲哀的选择。”他真诚的还真是令人煎熬,那份拒绝他之后也会浮生处罪恶感。
“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但是,你这样的模样和我没有不同。”
我睁大的眼睛望向他,“无论怎么样,你有着渴望的东西是事实,本质上你还是人类啊。”
因为有能力不足,所以才把自己的期愿托付在小孩子才会做的梦中。
他开始强调,“我是受着父的指引,我所行进的路程全是被包含光明的万能之主。
如今我已是恶魔之躯、妄异之徒,我与你充满着不同。”
“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你的道路只有你自己做决定,一味的宣扬他者理论,才是错误的。”
“他是绝对的正确。”冷不丁的又冲着我袭击而来,“时间顺流而下,失败一定是你的所有物,不考虑与放弃与之同沦吗?”
“失败?是吗,你充满自信的模样真讨厌,我更喜欢你刚才恼羞成怒的时候哦。”
如果此时能对他还能造成伤害,就只剩语言的利器。
我说罢,找着掩体躲藏,他的攻击总能无死角的袭击我,破碎的木屑在空气中不断的飞扬,我开始大胆的向前接近他,就算是被击中,我的身体也只是会向后退却的阻力,“慢。。。”他的身体是呈现灵体的状态,我无例外的向前扑了空。
这就更加的奇怪,确认他是灵体的状态,他的攻击凭什么就能命中我,“你也该服输了,面对我的这幅身躯你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服的为自己反驳,“正确不就是要用时间来反驳。”
尽管是他,也忍不住对我失去耐心,“执迷不悟,你的行动就是错误、根本不可能得到肯定。”
我的背部又受到了强大的推力,毫无疑问我又被击中了,他的力量比之前又强上了两分,“人生又不是数学题,怎么可能是唯一的真命题,答案理所当然有千种万种,蠢货!”
我吃痛的骂他,“你的坚持就是正确就是正确,他人的与之不同的坚持就是错误,自私也要有一个限度!”
情绪激动间,我的语气不由的想上高昂了几分,在他听来是特别的刺耳,他紧咬着牙关,不再用言语来辩驳,“我不惜变成这幅模样,是绝对不会错的。”
他有着小孩子般的任性,除了激怒他我根本找不到其他的方法,魔力比方才又一次的浓烈聚集。我期待的在他的愤怒中寻求突破的天真也失算了,即使是不认同,他未曾愤怒,“白昼之光,又岂知夜色之深。”
他用着我看不懂的眼神、仰天怅惘
身为指引者、却怀抱着过多的善意
身为觉悟者、仍拥有着过多的仁慈
他见证了苦难超乎幸福
“里面的战斗不是令人如意。”
他只是挥手,在我的面前有一处黑洞在席卷着,我用手抓住那存在的东西,力量摄取。
不,并不是“Ingest(摄取)”,我想起来了,一开始我就顺利的把他的力量复制,他的话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在梦中一样,是相同的共鸣。
那家伙是灵体,一般的力量对他没用,不会我得到了空有的力量,他强大的魔力攻击接踵而来,我在面前展开黑洞把他的攻击吸收,接着又用另一处的黑洞返回,攻击穿过了他的身体。
“果然。。。”
我暗自的苦恼,“看起来,我们进入了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地步了。”比拼魔力,魔力早就开始慢慢的向他聚集。
“聚集?”
灵体的弱点,“哼、唯一的办法呢,是我胜利了。”
我布满灰尘的脸上有着必胜的决心,“我的躯体根本就没有失败的空间。”他把双手张开,似乎是在迎接我的攻击。
“遗憾,根本就不是什么攻击。”
我把魔力尽数的转移,就算是星灵,承受魔力也有限度,更别提是人类之灵,魔力在他的身边聚集,几乎是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源源而来蓬勃的魔力。
“—————!!!!!你疯了?”
如果用这样方法,身体恐怕有很大的负担,虽然不是以等价的魔力去置换,“如你所见,很清醒,感谢关心。”
他从我的行为不解,“不对————在膨胀!!!身体在膨胀!!!!!停下、停下!!!!!”
他在命令我,我的眼皮开始打颤,比“出离”运转还要吃力,“停下就是我的死亡啊。。。!!!”
我借助大地的魔力重铸的身体,是靠着亚波特的黑洞之门连接着的,他来之前清楚的告诉我,只有获胜我才能活下去。
“你的内心不该只有自己!!!!!!!”
我嘴角扯出笑容,“我相信我的坚持就是正确————”
不该属于我的力量又输送进去,“父亲———!!!!!!!!!!!!父亲———!!!!!!!!!他的指引不会———”就如此的他消逝为一粒尘埃。
“是我输了。”
亚波特很坦诚的承认自己的失败,她也够冷血的,只是单纯的望着某人就此消散,“我们从来没有赋予干预人的选择啊,17、陪伴你的旅途在此结束了。”
琉喜霞流淌着无奈且凄惨之容,杵望着星河消失了。
“人类虽说沧海一粟、夜空一星,却有点缀山河之美、照亮黑夜之功。”亚波特抬头的星空依然是一片无垠的流淌,“若非星辰璀璨、区区皓月怎能独自当空。“
人类把我都给锁住了,女神。
亚波特独自的站下,对着远去星河的灵体说出了这句话。
“呼。。。。呼呼。“我脱力的靠着残缺的椅子,”还,,,不行“我双手一用力,做出起身的姿势。
顺着墙壁走了出去,一段距离却像是走完了我所有的力气。
“没死还真是可惜。”
亚波特站的离我不远,他的声音清楚的在我耳边回荡,“啰嗦。”
黑夜已看到了另一极、所有的星辰连成一线,负隅顽抗的向着白昼做出反抗。
时间已至,多么明亮的光辉也应在遥远的天边坠落。
无日夜————THE END
“宽宏而仁慈的活人啊!
你走过黑暗的空气,
来访问用血玷污土地的我们;
假使宇宙之王是我们的友人,
我们要为你的平安向他祈祷;
因为你怜悯我们不幸的命运。
当风像现在这样为我们沉寂时,
凡是你乐于听取或说出的,
我们都愿意倾听和述说。
节选自《神曲》
如今白日已成月,
佳人何须做君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