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庭院,又是春天。
华丽辉煌的建筑墙壁,古香古色的家具设施,以及形形色色的侍人侍女,都诠释着这幽深大院主人的地位显赫。
墨仲天觉得如果自己脑子没有那么胀,一切将更好。
“姐……我真的不行了……今天我生辰,能不能让我好好歇息一下。”
坐在院落里的青石水泥上,墨仲天捂着脑袋,显得尤为头疼说道。
明艳动人,显得比少年年长几岁的墨栀,对坐在钟墨对面,显然不打算放过墨仲天。
扬起下巴,嘴角擒着笑。
“这就不行了?”
墨仲天觉得现在的对话真的很狼虎。
当然,如果自己没有坐在这个该死的书桌前,没有学着这该死的八股文的话。
墨仲天是一个,朴实的穿越者。
生活中处处有惊喜,给本来色彩不多的故事,添上几分颜色。
当然,如果被抢劫也算惊喜的话。
其实世界上大部分的过错,其实都不能算是作佣者的本愿。
其实小偷只是想偷一个东西,但是却被别人看见,就成了抢劫。
其实他只是想抢劫,但是因为对方反抗太激烈,成了故意伤人。
而故意伤人之后,就是故意杀人了。
当然,这不是为那些犯罪者开脱的话。
遭遇入室盗窃已经够离谱,被错手杀掉,虽然称不上绝无仅有,但在那个法治社会,也算为数不多了。
墨仲天便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
一把放下狼毫毛笔,墨仲天躺在书桌前。
庭院里的槐树因为春天的到来,绿意盎然,阴影撒在木桌上。
“你自己写一会吧,我实在是太累了。”
墨仲天如此说到。
对面黑色衣裙,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的墨栀,站起身来,扶着膝盖,俯下身子,看着生无可恋的墨仲天。
显得颇为无奈。
“记性不好,你就……”
还没等自己说完,墨仲天已经打断了她。
“就得放弃。”
抬起头,便看到这个并非亲生姐姐,呼之欲出的某处,十九岁的年纪,已经发育得极好。
已经算是习以为常,墨仲天收回目光,闭着眼睛,继续说着。
“要我说啊,家里就应该让我混吃等死,无论嫡系还是旁系,比我优秀的,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偏偏就那么看重我?就因为我长得好看?让我这么累。”
墨栀居高临下,看着墨仲天懒散的瘫在地上。
墨仲天长得是算好看,棱角分明的脸颊,和细长的眼睛,如果好好打理一番自己,算得上风度翩翩。
“这种事情你得问爹咯。”
墨仲天猛的一坐起来,瞪大眼睛望着墨栀。
墨栀当然是一脸疑惑。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不是我爹亲生的啊?”
“……”
砰!
“哎哟!”
墨栀往少年脑袋上狠狠一敲,清脆无比,甚至比树上的鸟儿叫得都要清晰。
“你这话是真的……大逆不道……”
墨栀最后也只能用这一个词来形容墨仲天。
少年捂着脑袋,幽怨的看了一眼墨栀。
“那到底为什么是我啊,大哥二哥三哥都可以那么清闲,为什么偏偏让我这么苦。”
墨栀听到这句话,原本因为自己动手,而消下去的气,又涨了上来。
“你大哥,武道天才,已经进了扶摇门,当上那亲传弟子,你二哥,年纪轻轻便进了文柳宫,文采斐然,你三哥,已经功成名就,有本事你也考一个状元回来?”
墨仲天撇撇嘴,他觉得自己算是混的最惨的穿越者了。
别人一来就送什么金戒指,爆装备,自己等了十七年,毛也没有,甚至都没有人告诉自己该做什么,他甚至一度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主角。
自己来到了什么世界呢?中华上下五千年,会是哪个朝代,然而现实很残酷,这里不是中华,甚至连地球都算不上。
这里叫做辞海荒古。
自己所在的国家,叫做海离国。
而自己所在的城市,也是海离国,除了京华以外,最繁华的都市,清河城。
作为一个资深武侠迷,墨仲天和大多数少年一样,有一个武侠梦。
发现自己穿越之后,尤其是穿越到这一个侠气纵横的时代。
自己很想练武。
但是事与愿违,自己资质很差,很差很差,身子甚至算得上羸弱。
是真的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所谓的内气,丹田在哪里,仅仅是感觉都感觉不到。
不能练,一练就废。
十境武途,和自己无缘。
自己也不敢学前世小说里看过的,什么抄诗词啊,抄小说啊的操作,原因无他。
自己背不到啊,背不出几首,说不定和那些个正真的文人,聊上个几句,就会露馅。
得,自己就混吃等死呗。
前面有几个大哥,个个惊艳四座,才高八斗,按理说,自己就算是混吃等死,荒淫败家,大家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为什么我那么多优秀的哥哥,你不去好生培养,一个大家族,非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仿佛是不扶起来自己不罢休一般。
让我学习,闹呢,前世我就已经遭受应试教育毒害,你现在还让我学八股文,来弄科举制?
难受不过如此。
但是家里,就硬是,要自己至少精通一样东西,武不行,那就只能文咯。
事实证明,努力的废物还是废物,翻身的闲鱼还是闲鱼。
学不懂就是学不懂,记不住就是记不住。
一个东西读个百八遍,总得会吧,但是……
自己读上个几千遍,都不带记住的。
学不会。
让墨仲天一度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怀疑,要不是自己还记得哪位姑娘弹琴好听,哪个姑娘唱词悦耳,还真得怀疑自己穿越之后。
聪明的小脑瓜是不是坏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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