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这死后的世界?!黑暗依旧笼罩着视野,为什么死后还有饥饿的感觉。我到底在那?
好像有白色的墙,狭窄的小巷,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的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还有太阳和紫荆花。黑色弥漫在视野,红色,蓝色。救护车的鸣笛,人群的喧哗。眼前就像是有一个七彩斑斓的漩涡在旋转着,注意力被那些颜色吸引,而一切色彩却在视野中越来越远。记忆也越来模糊了啊,我最后那丁点意识在想着。
我是谁?我是徐清风,徐徐清风的徐,徐徐清风的清风。我在那里?痛、痛、痛。不能再想了,心里不断地劝解着自己。这不重要,这没有那么不重要,这真的不重要,我心里在呐喊着咆哮着,试图希望这样的操作能够让疼痛稍微来得晚一点弱一些。我感觉双手不可控地向脑袋捶去,一拳、两拳,就像是有一个导致疼痛的幕后黑手在大脑中翻滚运动猖獗发笑一样。累了,困了,过了一会 ,意识慢慢模糊,大脑终于沉寂下来了。我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当意识渐渐回复身体,我就像是一个卧病很久的病人一样想要动动身体,比如坐起来。但是,力气似乎在之前的行为用光了一样,身体就如同面团一样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无法坐起来。
我想动一下双手,没有感觉。动一下双腿,还是没有感觉。残了?一个念头浮现并牢牢锁在心头。一种悲伤喷涌出来,心变得十分沉重。不不不,不可能,我如同看到一个青年在疯狂摇头,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我否决了这种猜想,脑袋的微弱刺激让我想起双手罪行的存在。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大脑慢慢恢复平静,我也变得冷静起来,认真地思考起来,事情还没有变得十分的糟糕,应该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我叹了一口,睁开了眼睛。黑色,黑色,依旧是黑色,声音依旧没有,这是一片死寂,就像是心中想象的冥界一样,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就差一个鬼差在我身旁。抽了一下鼻子,空气中有点淡淡的铁锈味,有点微微的湿润。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气味,不在医院,也没有木头和油漆的气味,没有在棺材里。良好,我心里叹了口气又鼓励地对自己说道。我仍能感受到那颗心脏在跳动,这是生命的象征。我没有感觉到缺氧,不是密封环境,应该还能生存下去。还有,我在思考,没有感觉到疼痛,良好,目前为止很良好,我像是在催眠自己忘记刚才的四肢。
我睁大眼睛,试图从视野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以证明“我还活着”“我能活着”以达成自我欺骗的成就。自欺欺人真的是自欺欺人,黑色,黑色,黑暗得让人感到绝望。或许是马克思会保佑我的,至少不是某个神明,我自嘲的想到。
当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可感触,只有大脑的活跃让我知道自己是存在的时,思考是最有价值的活动。但是长时间的思考却又会让人感觉到疲惫,所想的渐渐变得杂乱。我开始幻想到,这是一个被丧尸包围着的环境,床低藏着幽灵,他们在周围的黑暗中窥探着我,嘲弄着我,像是一个豢养着的食物,如同牲畜。亦或是这是个墓穴而身下是个石棺,棺中葬身着一个千年古尸,有血盆大口的,也有面目狰狞的僵尸与吸血鬼,或许还有着貌美如花、肤白如雪的美女,我细想着,他们或许在等待着时机苏醒,而我就像是一个祭祀品,用来开启或替死。或许这是一个封印需要一滴血解封,但应该没有那个脑残会这么做,或许要一个特定的时间如月圆之日午夜时分,还是不知道月圆对于人类而言有什么有意义的情节,可能是刻在基因里的启示,也可能是一代代相传而下的文化特征,那会是一个源于疯疯癫癫巫师的胡言乱语吗?或许吧!可能是今生做了十分多的错事,而我并不知道,地府的小鬼正将我关压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折磨着我。愚弄他人总是让人类觉得快乐而变态。在这个没有土地气息的地方里,监狱更符合我的猜想的,没有光,只有黑暗,这真像是那个传说中折磨人的酷刑。我犯了什么错?
我在那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被抛弃了?难道被绑架了?难道穿越了?难道死后的世界是会重塑人体让人重新生活的?或许只是像鬼压床的现象一样……一种种念头在我的大脑中闪现。可能是这些可笑的荒谬的想法存在的神秘的事物的猜想种种让我的好奇心复苏,逐渐压倒心中对未知的恐惧。这里是否有着让人致病的细菌病毒与寄生虫,我又能存活多就呢?一个小时、一天、四天、最多不过十天,人是多么的坚强而又脆弱啊!生命是否在离我而去?或许我该早已死去,让我继续存活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没有什么吧。人的自然属性、社会属性与思维属性让我思考,我的一生又贡献了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我默默的来到世上,却有父母亲人欢呼,悄悄的离去也还有家人为此悲伤,或许时间会冲淡一切。
滴、滴、滴,我大脑想起一个或许存在的著名实验,听着的,或是心已经死去的,最终死去。我闭上眼镜,想要就此睡去。最终的沉默属于时间,我别无选择。
我挣扎着要起来,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不过那不重要,我竟然能够起身,虽然身体还些虚弱。我感觉到四肢的存在,这是十分高兴的事情。我想喊一声,又怕未知的事物,但活动依旧制造了较大的声响(寂静的四周与心理的效应)。我弓起身子,希望这样能给我以较大的勇气。但迎接我的却并不是腐朽的丧尸、尖牙利齿的僵尸、漂浮不定的幽灵,也没有女仆、妹妹与美女,只有光,刺眼的光,或许只是声控的灯,也不知是那个脑残(-_-||)弄的事(心里暗骂)。
稍微适应了一下,我活动头部,发现我正坐在一个银白色的金属床上,虽没有床垫,但也没有感觉到冷意(或许是躺旧了)。我抬头看了一下头顶,椭圆形的照明灯散发着冷光,雪白的天花板没有一点缝隙却被淡红色与黑色沾染,只是周边的圆角让我想起了冥堂。粗略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窗,只有一个门,这是个密室?杀人与求生?戏谑与耍弄?无名的火在心里涌起,眼中却是泛着淡淡的忧虑。门的旁边有一个宽大的黑屏在闪烁着看不懂的文字(不是汉字也不是英文或拉丁文更不是阿拉伯数字),那应该是象形文字一类,字体工整。床的旁边有一个桌子,银白色,圆角,多抽屉,桌上有一面镜子,椭圆形,银白色花边,由于视角无法看清镜子的正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问题又来了,这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举起双手,活动关节,还有些刺痛。我活动脚腕,转动身体,想要下床。疲惫充斥着身体,饥饿感袭来。坚持,坚持,坚持,我想,我应该翻翻这个房间,或许这只是朋友的恶作剧,或许只是一个无聊的犯罪分子或犯罪组织盯上孤身在外的我的一个玩笑与戏耍,或许有外星观察者忽然有兴趣的绑架吧。别再想了,醒醒神了,这些不重要,我对自己说道。臆想带来阴谋,未知产生恐惧,知道越多恐惧越少。
下了床,走动了一下,腿软,发麻。静静的站在那里,希望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赶紧过去。
我向桌子缓缓移动过去,想起电影中那些呆头呆脑又血腥的丧尸。摇了摇脑袋,坐在一个像是箱子的凳子上,这个屋子的主人还算是高的吧,我想到了这个无聊的问题。我算了一下,七个抽屉,万幸没有锁。抽屉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西,物品有些杂乱,或许这个屋子的主人没有想过要回来。七个抽屉有五个是空的,看来走得彻底。抽屉里面只有一只姑且算笔的东西,还有的是一个书写着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不知是什么材质,较为光滑。虽然看不懂那些文字,但所画的几何图案告诉我这是数学推算或解析,可能还是论文,我吐槽的想着。另一个抽屉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个手电筒(基本可以推测)一个梳子,没有了,我有点失望,至少手电筒不是激光剑,梳子没什么用。我收起笔与纸张,拿出手电筒(姑且说作手电筒吧),将筒口对准墙壁按下开关(一个银白色的按钮),一道白色的光透射出来,墙的银白色更加耀眼(真的不是激光剑😞)。搜索完毕,笔和纸与手电筒和梳子,没有更多的信息,应该出去寻找线索。
灯还没有暗下,门旁的屏幕显示在一个固定的图案。
希望光明会来吧,希望邻居会发现吧,希望父母安好。或许不是忽然爱上那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