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认真的对待周围的每一件事,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
平凡并不是错,但甘愿接受这份平凡的你,才是一种罪过。
我不想平凡,不断的渴望着,期盼着。
不平凡的世界,自己跨足过去。
但如今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光亮的世界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周围一片空白。
如同血一般颜色的字体,从白色的墙壁中溢出。
死。
死。
死。
被鲜红的字体包围。
哈哈哈,我这么认真做什么,这个世界,早就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了。
死了,也未尝是不一种解脱。
绝望。
在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
突然,自己的脸颊突然疼痛了起来。
一段自己早就遗忘了的回忆浮现了。
冷漠的亲戚,在父母的葬礼之后都各自离开。在离开之前很无情,很现实的告诉了年幼的自己事实的真相,残酷的真相,那名为死亡的真相。
已经忘记了起因了。
只知道…那天晚上,老姐很用力的打了我一巴掌呢。
“死…这种话,不要再提起来!我们绝对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但是…姐…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到底今后该怎么样呢。”
“啊,小贤,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妈妈爸爸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以,小贤要好好努力,今后的一切…一切由我来背负。”
啊。
真是老姐的那番话,才没有让年幼的自己奔溃掉。
如果没有…没有老姐的话…我倒底会怎么样,不得而知。
正是那时候老姐背负了一切,背负了我们两个人的一切,才保护了我和这个家。
说实话,自己在心中也一直痛苦着,后悔着。
痛苦…后悔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默默的让姐姐背负这沉重的一切。
而我在见到了洛幽的时候。
洛幽。
也许并不是自己要帮助她,也许并不是自己喜欢她,只是…同情。
同情和自己有着一样悲惨遭遇的。
所以想要和姐姐一样背负起她的一切。
战斗。
胜利。
战斗。
胜利。
死亡。
和老姐截然不同的结局。
就这么结束了吗?就这么结束了在这个无聊世界的生命吗?
为什么…要…结束…!
也许老姐她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在自己痛苦,在压力没有办法承受的时候,也有过想要放弃弟弟,放弃自己的想法。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软弱。
姐姐她从没有在自己这个弟弟面前有过一丝一毫的软弱。
没错,没有过。
坚强。
她…姐姐…挺过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挺不过来。
为什么姐姐背负的了的命运我就背负不了。
截然不同的傲气。
就算死了,我也不要被这些东西包围着。
用尽全力。
指尖泛起红芒。
那一个个如鲜血般的死字犹如薄纸一样,不到两秒就全部被撕成了碎片。
在撕毁了所有的死字之后,本打算休息一下,但突然间天旋地转,意识瞬间模糊。
等到意识再重新恢复正常的时候,和之前的光亮相比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暗了。
“大变态醒了,大变态醒了呢,洛幽酱,变态醒了!”
“醒了吗?这么快吗?”
一口一个变态,这家伙绝对是提尔没有错,另外一个是洛幽?
“提尔?洛幽”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昏暗的周围,用力的抓了抓自己身下的东西,软软的感觉应该是床单。
自己躺在什么地方?
自己的胸口不应该被刺穿了吗?
头有点眩晕,是那种供血不足所带来的眩晕,想要抬起头确认那两个人在哪里都做不到。
“呜…别动…我的灵符还没有把你治疗好,最起码还有最后一点,提尔帮个忙,压制住他两分钟。”
提尔对着洛幽敬了个礼,双手触碰到了谭贤想要移动的双手,稳稳的压在的床单上。
“OK,主人别乱动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本应该死了的自己突然复活了。
提尔也能被洛幽看见了,之前洛幽还说提尔是不会被人看见的。
还有,提尔她竟然能够碰到自己。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看着提尔压制着自己,也许是询问她很好的时间呢。
刚想开口,却被提尔打断了,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提尔突然开始解释什么。
“嘛嘛,主人,别激动,大概就是这样那样的事情。”
——什么叫这样那样啊,你倒是说明白啊,你这样的说法鬼能听懂啊。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奴家啊,会怀孕的!”
——谁要看着你啊,你不靠这么近会死啊,还有被看着会怀孕吗?
“喵,实话说了吧,奴家其实也不知道。”
“早这么说你会死啊!”
随着一声大吼,我终于爆发了出来,似乎是洛幽最后的步骤也完成了,在自己爆发的一瞬间提尔松开了自己。
头虽然依旧有点昏沉,但比之前好了很多,也许只要一段时间之后就能恢复正常。
观察了一下周围,窗户大开着。
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校服,带着血迹被扔在一边。
这里有床,应该是学校的保健室,保健室这地方到是离天台不算远。
借着月光能够看到洛幽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复活】而有丝毫的轻松。
“谭贤,你醒的真的有点早,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绝对不可能不超过三十分钟就醒过来。”
“嗯,我可不是一般人呦,贵族。不过,是你救了我吗?”
“你不用谢我。是你先救的我,所以我才有机会救你。”
洛幽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严肃,看了有种让人觉得会发生什么一样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谭贤你知道四大精灵吗?”
“那是什么?”
洛幽突然问了一个让自己很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没有多想就给出了答案。
“那俄罗斯的【远东秘密魔术结社】或者欧洲的【黄金黎明】你知道吗?”
“那又是什么?”
洛幽像得出了什么结论一样,长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刚刚被【复活】,大脑有些迟钝,不过就算是在迟钝,也能明白刚刚洛幽确定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四大精灵,火…风…土…水是构成世界精灵,无论是魔术师,炼金士,又或者道术师都必须知道的最最基础的东西。”
“而俄罗斯的【远东秘密魔术结社】和欧洲的【黄金黎明】,则是俩个庞大的势力组织,几乎没有道术师或者魔术师不知道的。”
“被发现了吗。”
一瞬间我就看穿了洛幽的想法,其实这种事只要洛幽冷静下来一想就会发现。
但是被看穿谎言的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慌张,没有什么好慌张的。
事实就是这样无论她愿意与否,我都已经被卷入了进来。
“嗯。”洛幽颔首:“你只是个普通人而以,刚刚我修复你内脏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体内能够使用的回路,小的可怜,别说是用道术了,连运转最基础的道力都难。你的情况可以说只比没有回路的普通人稍微强了那么一点而已。”
“啊,真的这么惨啊,不过之前你不是说我有很强大的能量吗?”
“嗯,那大概是我被【海伦娜的圣钉】封印住了回路,所以出现了判断的失误,你的力量,并不是来源于自己,包括你使用的术都是来源于你的唤灵提尔。”
背对着我的洛幽不知道在想什么,借着月光从床上爬起来,,刚刚起身的时候,洛幽就转身了,我看到的则是一张精致的带着后悔的脸,洁白的月光倒影着美丽的身影。
PM:10:00
面对那种表情的洛幽,自己应该说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着她吗?
做不到,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是男人!这个时候就应该让男人开口!
摆出了一个笑脸。
“别用这种表情撒,来笑一个?”
“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你不用在保护我了,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道术师,让普通人来保护,这不可能。”
我的笑话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效果,但至少,打破了僵持。
“别这么说嘛,你见过有普通人有唤灵,还能连续击败魔术师和道术师?”
“…”
“对了,洛幽,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适当的换了一个话题,一把抓住了飘在自己后面的提尔,把她单手提到了洛幽的面前。
“主人是变态!大变态!超级大变态!”
在我看来明明和洛幽差不多高,却如同和小孩子一般叫嚷的提尔,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呃,怎么说呢,最初用灵符的时候,我并没有考虑到你是不是能够承受庞大的魔力,等到修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多下来很多很多的魔力,本应该让我主动流失掉的魔力,但是在一瞬间却发现那些魔力全部消失了,就像被什么强大的东西吸收了一样。然后我就突然能够看见提尔小姐了。”
“也就是说被提尔吸收了吗?”
看了看自己单手提着的提尔,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虽然自己遇到提尔也很多年了,但是从头到尾,也就知道她叫提尔,仅此而已。
“提尔,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呜哈哈,主人,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什么,真的,奴家从没骗过你。”
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不想发问,也不会让人去怀疑。
那纯真的样子,给人一种怀疑就是错误的感觉。
啊,算了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提尔她就算瞒什么也无所谓了。
松开了抓着提尔的手,却没有碰的跌落,而是飘在了空中。
看来并不是完全变成了人,还保留了一部分原先的能力。
“我想大概不是提尔小姐瞒你什么,我从没有听过有能够吸收道力或者魔力的唤灵。”
在我看来洛幽是突然停顿了一下,也许是沉思什么东西。
比起考虑是否要打断洛幽的沉思,还是先解决下自己的问题吧。
“你也看出来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唤灵到底是什么啊。”
“唤灵,严格意义上并不是魔术,硬要说的话则是——黑魔术。”
唤灵——本意是打开天与地的界限,唤回死去的魂,让光辉重现与人间。而召唤唤灵的这个术式,可以说是打开地府,让死者重返人间的禁忌魔术,称之为黑魔术也不为过。”
“黑魔术吗?”
听着洛幽的解释,黑魔术这个词并不难理解,大概就是邪恶的魔术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有唤灵?明明不可能进行这种魔术的自己,提尔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一连串令自己头大的联想。
洛幽接下去的话,则是让自己觉得更加的头大。
“而且用过这个术的人毫无疑问,都会被TheHoly OfficeofIndex<教皇厅禁书目录圣省>追杀到死。所以当初我见到你,会把你认为是施展了禁术,而流窜到中国的强大魔术师。”
<教皇厅禁书目录圣省>这个词汇自己已经理解不能了,就当做是某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宗教集团吧。
结合洛幽前面说的东西,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自己是强大的魔术师之上。
“我想你也知道的吧,你说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我不是强大的魔术师,甚至是连成为魔术师的资质都没有。就是这样一个人,提尔会出现在我这里?”
洛幽低着头又是那副沉思的样子,大概是在整理她能统合的理论吧。
“如果…我说只是如果…你其实是死过一次…不…死过几次的人,在你死之前——曾今是个强大的魔术师,在你全剩的时候因为特殊的原因召唤出了唤灵,又因为某些原因你本人死亡了,你用邪道转生,所以灵魂受到了重创,不只是记忆,连到刻印在灵魂上的魔术回路都消失或者残存了一点。”
洛幽这突如其来的话足以令人觉得恐惧的。
虽说是假设,是如果。
但洛幽真的会说出那种没有根据的话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即便我不是那种容易动摇的人,在想出结果的一瞬间也产生了恐惧。
因为,如果自己,是死过的人。
那我所经历的一切,还有真实的吗?
不应该说我经历的一切还有真实的吗?
一切都是伪物,无论是自己的人生,还是记忆,都是伪物。
不敢继续想下去,停止了所有的思考,把思绪转到其他地方去。
“贵族酱~~~~你的话可真够吓人的。主人就是主人,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死人!”
这是提尔代替自己所说的吗,那家伙,偶尔也会说点好听的话的吗。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提尔小姐能够物质化,按理论上来说,即便唤回了灵魂,也只能灵体化存在,一但强行物质化,就会导致违背<理>而导致自身的毁灭。但如果提尔不是唤灵那又会是什么呢?”
“提尔是幽灵哦,主人是这么说的。”提尔少见的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和洛幽说道。
“幽灵….吗。”洛幽用和自己差不多,接近无奈的语气说道。
比起纠结关于魔术的话题,还不如让自己多多考虑下下面该怎么做。
现在的时间是10:10分。
PM10:10分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十一个小时。
傅家和亚历山大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而且躲在学校的保健室,也早晚会被发现的。
接下来必须要思考接下去该如何生存下去。
这真的像一场游戏呢,一场赌上性命的生存游戏。
“洛幽,不要在纠结这个话题了,你就把提尔当作一个纠缠着我的幽灵好了。”
我的意思其实就是不要纠结于这个问题,赶紧接下去讨论点其他的吧。
洛幽在一瞬间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嗯,的确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有点久了,再继续停在这里有可能会被…我可没有打算让你同行,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你该过的日常,所以不要和我扯上关系。”
竟然没有被我忽悠过去!
略感意外。
“但是,约定就是约定呢,我这个人呢,一但和女性达成了某些约定,毫无疑问的都会贯彻到底。”
我的话果断的让人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你即将面临的是…死,你明白吗!是…死!”洛幽突然间大吼了出来。
那种表情,是绝对的生人勿近。
那种表情,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因为过多的伤痛,所带来的异常是其他人所看不到的,那种每天都活在恐惧中的煎熬。
死。
死。
死。
眼前这个少女,拥有常人不能相比的身世,但是啊,谁又能知道,亲人去世之后独身一个人的孤寂。
看起来开朗坚强,温柔可人的少女。能够触及到她那份软弱和孤寂的人,现在只有自己,而自己所能做的,不是拯救,不是救赎,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约定而以。
“我不会死的哦,绝对。”
我用温柔却坚定的语气对洛幽做出了约定。
“我不会在相信,他们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
洛幽所有积压的感情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眼泪也流了下来。
啊,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贵族她才7岁的时候家人就死光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张弛和自己说的,洛幽她七岁的时候,整个家族的人都离开了她,没有人给她安慰,没有人给她缓冲死亡所带来的伤痛。
一个人。
一个人背负起了所有。
偌大的家世,从头到尾,都在没有给她一个依靠。
一个人,坚持着,努力着,连到他人的份都努力着活下去。
这样活着的人无意间,就会往着某些偏激的方向发展,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不知道她的一切,所以开不了口。
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开解她,他人不可能让他人救赎,能够让自己得到救赎的,唯有自身,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依靠自己来放下。
自己能做的,只有。
“我不会骗你的,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死!”
“因为是约定。只要你还相信着我,我就不会死。”
我用平淡的语气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自己一定要为洛幽做点什么,这样放着不管,自己可不知道要难受多久呢。
“你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必要…”
猛然抱住了她,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能用这个方式来让洛幽平定下来。而且洛幽依旧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啊,看起来没那么好说通啊。
“你见过有普通人能够连续打倒一个魔术师和一个道术师吗?”
“那只是偶尔罢了,你第二次遇上他们绝对赢不了的。他们那种人,并不是会犹豫该不该杀人的类型。”
“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我是那种对上一个人才能赢,对上两个人就危险,对上三个人就要逃命的类型。”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因为我不会笨到用同一种方法来打败一个人,而且,这次不是需要和那些非人类打斗,而是只需要保护你十一个小时而以。”
洛幽说的一点没有错,为什么刚才能够击败他们,不用说,亚历山大是通过投机取巧,而傅剑虹则是她太过大意,考虑过了第二次遇到他们的情况,真的没有可能会赢。松开了抱着的洛幽,看她的脸色,比一开始平定了很多很多。
“…”
“最重要的是,你从一开始不就是相信着我吗,只要相信下去不就好了?”
“提个条件吧,我可不愿意让你这么无偿的帮我。”
我的脑子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一个能够让洛幽接受的想法。
虽然,这么想法有点…乘火打劫的意味。
“我也不是无偿帮你的,要是我达成了约定,你就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啊。”洛幽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条件吓得不轻。
“主人这个大变态!露出本性了!”提尔飘到了我身前,一脸的慈悲:“你姐姐会伤心的,千万不要这么做啊。”
“呃?”
突然间被提尔提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姐姐?
“洛幽,有见到我的手机吗?”
“额,在这里。”
洛幽递过了手机,我随手摁了一下按键,屏幕提示,电量不足已关机。
我有种自己已经半条命去了的感觉,那是比之前战斗的时候还要吃力的感觉。
“之前你的手机响了,是提尔小姐接的电话。”
“提尔!”我的大吼声,让整个教学楼为之一颤。
“主人?怎么了?叫奴家做什么。”提尔双手堵着耳朵。
“之前,我姐打电话过来的吧?你怎么说的?”
我放下了手机,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能寄托希望的人身上。
“啊,我大概就是“老女人真烦,你弟弟在我们这里享受着呢。”然后就挂了电话。”
提尔的语气很像某老鸨的声音。
啪。
我难看的跪倒在了地上。
死定了,绝对的死定了。
满脸绝望的抬起头,对着洛幽伸出了手。
“洛幽,你有笔吗?”
“嗯,有是有,你要做什么?”
“写遗书。”
“…”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嘛嘛,主人,奴家开个玩笑的。”
“提尔,到底怎么说的!”
“我其实是说的“你的弟弟因涉嫌诱拐幼女,已经被…”。”
“等等。提尔你知道吗,在同一个地点跌倒两次的人叫什么?”
“是白痴对吗!”
“宾果!”
我大声的打了一个响指,乘着提尔飘着不动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
紧接着用手臂带惩罚性质的勒紧提尔的脖子。
啪啪啪啪。
没多少用力,提尔就发出了求饶声。
松开了提尔。
提尔一瞬间就跑到了洛幽的身后。
“大变态!”
“别废话了,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说的!不然我在让你尝尝其他的关节技。”
“呜,其实奴家没说什么,你姐姐自己说什么,啊,今天晚上忙回不来,你自己弄点吃的吧。”
“早点说会死啊!”我有种被耍透了的感觉,忍不住的爆发出了大吼。
原先自己是抓不住她,现在能抓住了,不好好惩罚她可不行。不对是好好报复她。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还是赶紧制定下计划吧。”
洛幽拦下了准备继续惩罚提尔的自己,被洛幽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收了收手,重新做到了床上。
“我的想法,现在傅家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傅剑虹和亚历山大都倒下不能动了。只会认为我在捉迷藏,所以下一批人应该不会很强,甚至都没有傅剑虹强。”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打败那些来找你的人?”
“不,继续躲起来,我现在被【海伦娜的圣钉】封印着,没有办法用稍微强一点的攻击道术。而你,面对着一群人一拥而上你也打不赢的。”
“之前你治疗我的道术,只能算很弱的道术吗?”
“怎么可能,之前的道术,可是用了…灵。”
“用了什么?”
看洛幽的表情,大概是用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
“没什么,那个道术是你用不了的,那个道术说强也强,说弱也弱。”
“那还有我能学得道术吗?”
“我想大概没有,不是我不想教你。你的身体回路,能够用出那种魔术,已经是极限了。”
“啊哈哈”看来自己之后的十一个小时,也得依赖着那两把青色的短刀来战斗呢。
“现在先离开学校吗?毕竟学校里还倒着俩个危险人物呢。”
“嗯,赶紧离开这里吧。”
洛幽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提尔,别躲着了,赶紧走吧。”
我也同样站了起来,两人一鬼这种诡异的阵容一同走向了学校的出口。
天知道今后面临的东西会是什么,但这样依旧是要走下去,没有理由的走下去,就和人生一样,有的时候想放弃,但是却放弃不了,被迫着要走下去。
PM.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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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11:30
距离目标达成还有九个半小时。
从出学校,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一路上却没有遇到过追击的人。
虽说这样是很顺利,最好就这样没人追击一直混到九点,让一切都结束。
但是心中的异常感,着实强烈的很。
不断穿梭在人海中,走的路线看起来有些迷茫,却又目的坚定。
“主人,能不能去吃那个。”
提尔拉着自己的衣角对着某牌子上的蛋糕流着口水。
“我们现在是在逃命。”
“但是补充下体力也未尝不可以,我能计算一下停留的时间。”
洛幽竟然会这么说!难道是?呃,自己五点多就放学了,洛幽她也不可能吃了饭再来等自己。
现在是十一点了,就算是道术师也是人啊,是人就应该饿了吧,虽说自己并没有饿的感觉,并不是说自己不是人,而是,怎么说呢,自己是男人啊!扛得住!
说实话让人家女孩子空着肚子跟着自己跑了这么久还真不怎么好意思。
“不过,提尔你能吃东西吗?”
“主人是笨蛋,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而且从以前开始,奴家就超想吃这里的蛋糕的!”
现在的提尔就犹如被虐待小动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打了个冷颤,这家伙装乖卖萌到是一流。
“为什么从没和我说过?”
“说了也吃不到,而且主人绝对会买了在奴家面前吃!反正奴家就是没人要的可怜小孩。”
提尔依旧是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给我一种现在的在当中虐待小动物的怪异感觉。
“喂喂,我可没鬼畜到这种境界。还有下次想吃就说,我会把味道告诉你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谭贤你可真不是一个好人。”
“怎么可能呢,好啦,时间能停留多久?”
“三十分钟左右。”
“这么久?”
之前停留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分钟,突然之间能够停留下来这么久。
虽说这个城市并如大都市那般繁华,但夜间的景色倒也不错,银色的流星群做的亮晶晶的很好看,我就陪陪她们吃点东西,顺带看看风景吧。
“那好吧,今天我请客,提尔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这么说着我推开了某品牌的蛋糕店的大门。
但是坐下来之后没多久,就感到周围被指指点点的,虽说周围的人并不是很多。
“那个人,是COS吗?COS祭祀?长马尾的超美女祭祀!”
“那个男的,已经依旧九月了,还只穿单件?”
“不过两个美女还真是漂亮啊。”
提尔的衣服,大概也就这样子,也没问她能不能换之类的。
至于自己,衣服破了个大洞,早就不能穿了,身上这件,是从学校随便借的。
不过说洛幽和提尔是美女到没什么意外,虽说一个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我要这个,还有这个,柠檬布丁有吗?”
“有的。”
女服务生端着本子记着提尔点的东西。
不过这个女服务生,和眼睛这个属性好搭的感觉啊。
“奴家就要这些,主人呢?”
“我吗?随便吧。”
我是不太喜欢吃甜食的类型,就随便点几个吧。
“竟然让美女祭祀叫自己主人,难道这男人是超级大变态吗!”从女服务生的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大概是幻觉吧,自己不可能走到哪里都被叫变态的。
“我要这个,香草布丁,还有大吉岭红茶。”
“啊,贵族酱喝红茶吗?”
“嗯,一点小小的兴趣罢了,你也要吗?”
提尔死命的点头:“要的要的。”
“那就多加一份红茶。”
洛幽把点单交给了女服务生,女服务生收下了点单之后看着我。
“看着我干什么?”
女服务生推了推眼镜俯下身子,才注意到,这服务生长的也挺不错的,怎么说呢?是那种很可爱的类型?
突然间俯下身子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自己长得太帅了?
女服务生小声的对自己说道:“买单。”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这里是先付钱的类型吗?算了,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了,自己付钱就是了。
我在摸口袋的同时想到,要是这时候发现钱包不见了那就好玩了。
把钱包掏出口袋的一瞬间突然被服务生吓了一跳。
“喂!你的节操呢!”
“啊勒?节操?”对于服务生的突然爆发,我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看着女服务生。
“这时候不应该让说,啊呀,我的钱包不见了,之类的吗?”
“哈?”这孩子怎么和自己想的一样,不过她却说了出来,而自己则没说出来。
“算了,就当我没说。”
瞬间恢复了平静的女服务生,利索的从我那里抢过了钱包,随便拿出几张大钞之后把钱包丢还给我。
傻在那里了,没有错,我就傻在那里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能解释一下。
“洛幽,这家店你来过吗?”
“来是来过,不过...”
“我这时候该用什么表情才好呢?”
“只要笑就可以了。”
O(∩_∩)o
哭笑不得,不过看在和洛幽在一起得分上,也就不去计较了。
而且以我的性格显然不会去计较什么。
很快,点的蛋糕就上来了。
而摆在我面前的则是。
“好大的一个水果圣代,主人这么喜欢甜食吗?”
“我可没点这东西,提尔?”
“别看我,不是我点的。”
“抱歉,这个是我点的,之前来这里几次都想过,但是顾及自己一个人点这么大的一个,会很奇怪就放弃了,所以抱歉,这次就当我请客来让我弥补下吧。”
洛幽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姿势。
竟然是洛幽,怎么说呢,外表看起来有些冷冷感觉的洛幽,竟然这么意外的是喜欢甜食的女孩子啊。
话说冷不冷和吃不吃甜食没关系吧!
“虽然你想请客,但貌似那个服务声抢了我的钱已经结了帐。”
“啊,这样啊,那我把钱给你。”
刚想阻止洛幽付钱的我,突然肩膀被拍了拍。
“没必要啊,男友请女友吃点东西不是很正常,是吧,谭贤。”
这个声音是张弛?
回过头,一张可爱的阳光的笑脸。
没错,就是张弛。
不过那么晚在大街上晃着,这就有点想不通了,他穿的不是校服,换过衣服了也就是说,他是有目的的在大街上闲晃。
难道是?
再搭讪大姐姐?
“别胡说啊张弛。洛幽,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张弛。”
“这时候介绍不都应该是死党吗?为什么是同班同学,谭贤你真的太害羞了,还有我们可都是一个班的,为什么你要用,这是我的同班同学被?贵族,让你见笑了,谭贤一直是这样呢,木头脑袋,我叫张弛,名字很好记的。”
“这边的这位美女是谁呢?”
张弛一脸可爱笑容的看着咬着勺子的提尔。
换来的却是一句。
“奴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所以名字什么无所谓的,就算记住了也会很快忘掉了对吧,这个该死的年上控。”
“怎么可能忘记这么漂亮的美少女呢,谭贤你真的是太有福了,竟然能和两个超级大美女同桌用餐。”
“才不是呢,莉莉她是特殊的,真的特殊的。”
一瞬间张弛的阳光形象奔溃了,就因为提尔的一句话,只是一瞬间,脸色就如同闪光灯一样,跳转的时间不到一秒。
“嘛嘛,这个美少女真是太可爱了,不知道。”
“你知道么,女人那种生物,永远只会在乎表面,随手糊弄几个赞美的词,她们就翘到天上了,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弛的脸色不太正常,还是让提尔停下来吧。
“够了提尔,别欺负张弛了。”
“是叫提尔吗?真是个可爱的名字。”转过身脸色突然变的很恐怖,用只有谭贤听得到的声音:“带着这个可爱的名字下地狱去吧”
也不去管他在想什么了,哦,我的朋友,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现在情况并不是这么乐观。
张弛...吗。
突然间想起了某些时候和他闲扯的话题。
“张弛,来一下。”
我招呼着张弛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那个女人真的很讨厌呢,还有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先不说这个,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家名下有不少酒店。”
“有是有?怎么了,难道是要用?”
“嗯,就是要用。”
“哈!这么直接?”张弛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色的卡:“套套是在左边的抽屉了,3P要用的药的话,在右边。”
“记得这么清楚啊。”
“不过是哪家酒店,别去错了酒店。”
“啊,这差点忘记和你说了,是贵士酒店是不是?”
“啊哈,那不是洛幽订婚的酒店吗,NTR!还是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NTR!不错,有前途。不过有一点还是要说的,其实那家酒店其实很奇怪,几乎是不招待客人的,就像是为了某些特殊的目的建造出来的一样,虽说有我家的股份,但实际的控股人并不是我家,不过有这张卡一样计划通!”
“你这个人,真不知道满脑子是什么。”
“我也不打扰你了,再下去就成电灯泡了,帮我和洛幽打个招呼,时间也不早了老子这就回去了。”
接过卡,对着张弛背影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然后直接站了起来,走回了座位。
回到桌子上,发现圣代已经消失了半个,话说这东西可是冰欺凌啊。
现在九月并不是很冷,但一下子把这个将近一米长的东西吃掉了半个。
洛幽异常的能吃呢。
“洛幽,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我这么说着,把从张弛收到的银卡递给了洛幽。
“说不定真的是好地方呢。”
洛幽看着银卡,剜起最后一勺的冰欺凌吃了下去,勺子被丢在玻璃杯里的声音,清脆又悦耳。
——)————
AM:00:40
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豪车,我不由得敲了敲提尔的头,示意她不要乱摸这些发亮的豪车。
平时见不到富豪似乎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在众多豪车之中,我突然看见了一个令自己毛骨悚然的轿车。
黑色的奔驰。
漆黑的发亮的汽车外壳,就如同镜子一样,投影着自己的身影。
“阿啦,这不是你姐的车子?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看着提尔靠在车子上,而我心中只能祈祷老姐不会路过这里。
说实话,一路走来,我的心脏可不好受,虽说平常人感觉不到,但毫无疑问对自己这个被奇怪的拥有超强能力的人追杀,来说现在已经满城风雨了。
被人发现的下场可想而知,不断的躲躲藏藏,花费了不少时间走到了这里。
对于自己老姐来参加这个宴会没有丝毫的异常感,自己的老姐,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很出名的人物。
“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啊。”
“这不是大胆,而是谋略,谁也不会想到,逃婚的人会躲在自己订婚的酒店。”
“这就是所谓的…”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因为看了见某些人,再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抓住了我提尔和洛幽的手,以老姐的车子做掩体身体骤然隐蔽了起来。
洛幽和提尔估计是能察觉到什么,一动不动的蹲着。
身前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猛男从车子上走下来,用公主抱抱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动不了,并且闭着眼睛的半短发美女。
迎接他们的则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毫无疑问这两个人,是傅剑虹和亚历山大。
白胡子老头和亚历山大简短的交谈,白胡子老头招呼了酒店的人,把傅剑虹给抱到另外一个地方。
而亚历山大和白胡子老头则继续交谈着。
傅剑虹的情况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但是为什么亚历山大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自然不可能认为是什么意志力超强的战士。
回想起当时自己所做的,按理来说亚历山大他绝对是动不了的,他不止被我刺穿了手掌,腹部应该也有重创,但是被自己伤到腹部,别说血迹,甚至连到衣服都没有破,不过衣服倒是有可能是换了一件。
但我确确实实是刺中了亚历山大一刀,还是几乎能够让正常人丧失行动力的一刀。
不过他可是魔术师,有可能是用洛幽治疗我的方法治疗了自己也说不定。
“那个男人,是不是用和你一样的方法治疗了自己?”
“绝对不可能,西洋魔术没有那种技术的,而且那个方法只有道术师才能用。”
“…”
从洛幽的语气来说,绝对是真的,排除了她说谎的可能性,那么——
我必须要伤到他,并且还要让他重伤才能不追击自己。
自己达到了目的,重创了他,但是为什么,他现在还在面前。
如果没有伤到他,他为什么不追自己?
自然不可能认为他是个好人来帮助自己,顺带让自己的未婚妻逃婚。
先不说为什么什么利益不利益的。
像这种既有钱,又有权的人,在乎面子的程度,可是高了那些政治家不知道多少倍。
今后被人说什么被抢了未婚妻的人,这样的评论,任何一个有权有势的人都会受不了的,而且啊,某些地方,这种确实的传闻可是一直会传下去的。
就算是自己,估计也会受不了的。
排除了这家伙是个好人的情况。
剩下的只有——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伤到他,他只是在装死。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目的,有其他的目的。
什么目的——
不知道,条件太少,根本不知道亚历山大的目的。
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来这里,订婚和结婚,和洛幽订婚。
但是为什么会要放过自己来让洛幽逃婚?
不想和洛幽订婚?
之前强制让洛幽参加订婚式的样子并不像假的。
如果没有自己,洛幽说不定就会被强制来参加订婚式。
这一切进了一个死角,一个自己理不清的死角。
强制。
我。
束缚洛幽。
转移战场。
教室。
二刀流。
重创,自己毫发无伤。
等等——转移战场,和我的毫发无伤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
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想到要离开天台?
那么大的空隙,亚历山大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放自己离开?
难道?是为了使用一些特殊的能力,离开天台只是不想让,行家看穿?
一场打斗下来,为什么自己毫发无伤?
对面论力量是自己的好几倍。
为什么自己一点伤都没有。
——或许。
这一切从一开始,说不定就是亚历山大他设计好的。
但就算是他设计好的,我依旧是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有什么理由,宁可让自己背负上一切流言蜚语。
死角。
依旧是死角。
眼前的白胡子的老头和亚历山大似乎谈完了,两个人并没有一起走了进去。
而是错开了身子,亚历山大往里,而白胡子老头则是往外。
三分钟后我示意两个人都站起来。
“主人,再站起来之前,能松口吗?”
“啊,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
“主人绝对是故意的!”
推开一旁抱怨的提尔,为了解开自己心中几个困惑开了口。
洛幽低着头,她也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洛幽,七宗四姓是哪几个姓?又分几家?”
“四姓分别是清河傅家,范阳慕容家,陇西洛家,赵郡洛家,和荥阳谭家,太原谭家。其中洛家和谭家都有俩个群望宗族。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不过谭姓有三家?姓谭的可真多。”
我无力的吐槽了一句姓谭的真多,明明之前一个都没见过,突然冒出了这么多。
“那个洛幽,之前的那个老头是谁?”
“傅家的,貌似是叫傅枝池,算是在道学方面比较有造诣的一个人。”
“为什么是貌似?”
“因为我没见过他,所谓的道术师,可不是什么群居的生物,一般情况下都是单独一人,就连本家的人都不会超过十个,有的时候宗族想要执行什么命令,通过特殊手段传达就是。当然偶尔会被聚集起来,就像今天这样。”
“啊啊啊啊,听不明白了,网文里不都是一个宗派,一大群人,然后出去打架,都是群殴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难道这样不容易被各个击破吗?”
洛幽看起来很果断的摇头。
“虽然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奇葩的网文,但我可以告诉你,别说各个击破了,你平时想要找到他们都不容易。而且本家是没有那些人的资料的,可以这么说,如果本家不通过特殊手段,也是找不到那些人的。”
“就像那个老头,最多只是听人提起过,比如说白胡子老头是傅枝池之类的?”
“就是这样。”
听着洛幽的回答,我顿时觉得世界观崩塌,这个混乱到一种境界的世界,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主人,听贵族酱这么说,道术师怎么一个个和独行侠一样,难道他们不会觉得寂寞吗?要是奴家,半天不说话就会憋死了。”
“别把人家和你比!”
“我也...一直...是一个人。”
洛幽突然用断断续续的语气说了一句。
“啊啊啊,贵族酱,奴家错了,奴家...抱。”
提尔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在抱到之前,我一把把提尔抓了回来。
“死开!要抱也是我来。”
“主人,奴家能提个请求吗?”
“可以,说吧。”
我张开手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张开了手。
“请——去死吧!”突如其来的大吼。
磅。
身体被推着向前冲,要是能够抱到洛幽也未尝不是好事。
但是在即将抱到的一瞬间,洛幽突然蹲了下去。
扑了空。
磅。
后背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推了一下。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碰到的了什么坚硬的物体。
黑色的,能够看见自己瞳孔的,这是老姐的车子!
看着车子上的一个凹坑,不由的泛起了一个想法死定了!!!!!!!
这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是老姐的车。
啊哈哈哈哈,我知道现在绝对是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在这恐惧蔓延之前,还是先逃命吧,逃离这个恐惧的发散地。
而我刚转过头,看见的则是提尔诡异的笑了笑。
这家伙绝对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了。
在自己等着的这个半小时内,从这个大门,陆陆续续的走出去了不少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出去,但看起来还是会不断的有人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大门被看见了可不好,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最重要的…在这里蹲了半小时,就算是自己也累了。
“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们应该是不可能从正门进去的。”
“从后门进去?”
“嗯,毕竟我们有这张银卡呢,那些员工某种意义上说,应该也是会因为这张卡而替我们保密的。”
我亮了手中的银卡,张弛借给自己很有用的卡,虽说借来的名义不怎么正常,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吧。
“好。”
洛幽简单明了的赞同了我的想法。
借着夜幕,不应该说是避开了照明灯,专挑黑暗的地方走。
谨慎一点比较好,被发现了可是要玩完的。
这个酒店看起来很大,但意外的通往后门的路却不是很长。
和华丽的前门相比,后面并不大,看起来两米都不到,高度也只有一人高。
后门一般不都要搬运货物,进食材之类的,为什么会做成这样?
难道是为了美观?不对,不对虽说是美观了,但这样做毫无疑问会给自己造成很多的麻烦。
换成是我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做。
虽说真的很美观。
“不错,主人前面开路。”
提尔看起来很大方的让我走前面。
之前提尔一直走在前面,突然间让自己走前面,有好处?提尔会是那么好的人吗?绝对不会是。
前面绝对是有什么,发现了不想自己尝试。
前面是照明灯照不到的地方。
但是低下头,看见的则是几个红色的特殊贴纸,看起来长长的感觉。
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但从提尔的态度来说啊,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走前面不是更好?”
“不要嘛,主人走撒,有好处!”
双手抱在胸前,提尔又是一副小动物的眼神。
“鬼信,那红色的贴纸是什么?”
我摇了摇手,对可爱的眼神无限免疫中。
洛幽也许是好奇他们再吵什么,走到了我的身边,蹲了下来。
“红色的贴纸?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就在你眼前啊,没有看到吗?”
隔着点距离,我指给了洛幽贴纸具体的位子。
洛幽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确认什么,但是很快就甩了甩头,站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下蹲时间有点长的原因,洛幽的额头有点汗水。
“我大概是因为被封印着的原因,看不到这些,你能告诉我上面有什么吗?”
一开始因为灯光昏暗并没有注意,但听起洛幽这么一说,即便灯光昏暗,倒觉得那红色的贴纸上的确有什么。
借着手机的亮光上面有的是几个亮白色的字,和一个黑色的看起来有种在动的感觉的特殊图阵。
红色的纸张,亮白的字,这种搭配总觉得有些异常。
“Gr...imm...gri...moire?Grimmgrimoire大概是这么念的吧。”
洛幽重复了几次谭贤说出的词语,手指敲击在门框上的声音清脆。
“竟然是幻想魔道书群,没想到远东魔术结社的人竟然连到这个准备都做了。”
“幻想魔道书群那是什么东西?是Grimmgrimoire的翻译吗?”
“啊,差不多,是个很麻烦的魔术,还好这东西没发动呢。要是发动了,除非施术人解除这个术,否则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的人都没有办法出去或者进来,这应该是为了防止我【海伦娜的圣钉】的限制解除后会用武力反抗吧。”
大概也能听明白,这个幻想魔道书群,大概就是用来关人的东西,不过为什么是幻想?西方人的恶趣味?
应该不会吧。
“这贴纸那干脆叫限制术就算了。”
“它的效果并不只这样,幻想魔道书群和他的名字一样,是由禁忌的魔道书做成的,而那种魔道书一般都具有,改写,或者捏造他人记忆的功能。虽说因为被分解,并不具备完全的能力,但简单的让人沉入幻想还是做得到的。有这个术,即便我解开了【海伦娜的圣钉】估计也逃脱不了远东的控制。”
“用途大概我也能明白点了…之前听你提过好几次了【海伦娜的圣钉】到底是什么啊?”
很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洛幽自己说过几次,傅剑虹也说过几次,如果可能的话,解开洛幽的封印不是更好?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洛幽都有好处。
不过,如果真的能简单解开洛幽也没理由不会说。
“额,这我忘记说了,【NailofHelena】是撕裂神血肉的钉子,比朗努基斯之枪吸收神的血液更加充分。这世上不存在能够挡住圣钉的“魔”。是能够将恶魔确实杀死,沉睡在梵蒂冈圣遗物中最强的退魔器具。傅满洲的盟友瓦尔达将圣钉带回德国溶化后铸成子弹,并在子弹内加入了能将任何灵魂分解的灵药,被瓦尔达当做最强的王牌。大概是作为盟友的道义,曾今赠送给傅满洲好几颗子弹,傅满洲死了自然就落到了傅家的手里。”
突如其来的一大串话。
傅满洲是谁?
瓦尔达又是谁?
傅满洲大概就是傅家死掉的某个大人物吧。
那瓦尔达又是什么?
送给傅满洲子弹的瓦尔达,然后利用那个能够分解灵魂的子弹封印了洛幽的身体回路?
但那东西真的安全吗?或者说,现在的洛幽,已经。
“…子弹?能够让任何灵魂分解的灵药?那就是说,不对,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想我大概是没事的,他们最初是把这东西作为一个封印器具,植入了我的身体里。我能活到现在毫无疑问,这东西他们控制的很好。因为,只要发挥【海伦娜的圣钉】不到百分之一的功效,我的灵魂绝对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突入起来的沉重感,不,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领会到,洛幽所背负的沉重。
随时可能会死,只要体内的那个东西,有一点点的偏差的话,就和洛幽说的一样,只要一瞬间,她就会消失掉。
死掉。
从这个世界消失掉。
那种事情,绝对不要!我绝对不会允许发生那样的事情!
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还是,问一下的好。
“那东西能取出来吗?”
“主人这个笨蛋,贵族酱,要是能取出来,还要主人做什么?你不进去,我先进去了。”
提尔单脚踏入了门槛,但是在她踏入的一瞬间,异变骤起。
提尔就像被吓到的兔子,用接近光速的速度收回了腿,连退了好几步,撞在了我的身上。
突然间,银白色的门传出了沉重的回音,充斥着我的耳朵。
我是不由自主的堵上了耳朵,可这回音透过手掌传到了谭贤的耳朵中,身旁的洛幽也和自己一样,捂着耳朵,但从她皱着眉头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起不到什么用途,提尔则是看不出异常,似乎听不到这响声。
“——啊,这是什么,刺得耳朵都疼。”
“这是,幻想魔道书群发动了,但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发动?难道是,这东西…”
因为回音的原因,后面的话我并没有听清楚。
回音越来越大,吵得能够让人眩晕。
最后只看得见洛幽突然拉住了自己,把自己拉进了门内。
砰的一下两人摔倒在了后门的内侧,不是俩个,还有一个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其实从发出回音到结束,时间没有超过1分钟,但对真实经历过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是很长很长。
“好疼,主人的身体真硬,就不能软一点嘛?”
“软了那就不是男人了。”
提尔压在我的身上,长长的橘色的头发,刺激着我的鼻腔,闻得到香味?奇怪,这家伙?怎么有点奇怪?
…
说不出的奇怪。
不过女孩子身上有点味道不是很正常?
但是…
那可是幽灵!是鬼怪!
啊啊啊啊——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耳朵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提尔,虽然能够正常的听见声音,但是还是有些耳鸣,我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耳朵,抱怨着。
“啊…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
“大概是施术者发动了这个术,但是为什么会挑在那个时间发动?”
“他们不会是发现了我们吧?”
“发动术的时候我们在外面,他们不可能发现我们,刚是我乘着术不完全的时候突破进来的,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洛幽走到后门,银白色的后门是敞开着的,但是,洛幽对着那敞开的大门敲击了一下。
叮。
就和敲响了铁门一样的声音。
太多的死角了,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洛幽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解开了。
————
AM:01:00
“说不定,亚历山大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我。”
“…”
洛幽的一句话,让我猛然顿悟了什么,如果从一开始就这么想的话,所有的东西不都是看的很清析?
但是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想法?失误,失误,在思想逻辑上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亚历山大是在这里订婚的,但是本应该用来囚禁洛幽的术,在洛幽没有进来之前就发动了,也就是说发动术的目标并不是洛幽。
也就是说,或许从一开始亚历山大就没有把与洛幽的订婚放在首位。
不过,如果他不是来订婚,那他来做什么的?
他如果是出于特殊的目的来装样子被自己打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道门,魔术师,什么的,那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领域,所以不得而知。
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和洛幽继续走下去而以。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虽然思考着,但真的已经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有太多的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
现在的洛幽看起来有些奇怪,有种被螃蟹夹住了手,却怎么也甩不开的感觉。
“我想去一下大厅,看一下情况,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那之前,我想可以先把提尔放在某个地方。”
“…也是。”
“…为什么要把奴家放在某个地方?”
提尔一脸不明白的压在我的肩旁上,明明是飘着的却故意把重量压在我的肩膀上。
现在的提尔可不是之前的幽灵状态,现在是能够碰到的形态,而且也没有战斗力,之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找个地方把她放在那里比较好。
从后门进来,这个酒店怎么说呢,设施和正常的酒店一样,有厨房,有洗手间,有给员工用的休息间,但是无论是厨房还是休息室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员工都没有。
早早的就放假了吗?
空荡荡的回廊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闷感。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的灰白色墙壁,连到地板都是灰白色的,当然和什么都没有的地板来说墙壁之上的简单花纹是华丽了好几倍。
这里的房门,都是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木质门,但是用手一摸就知道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门上面没有任何因为时间流逝所造成的痕迹。
空荡荡的灰白色走廊,连到一个盆栽都没有。
这里是应该说复古吗?怎么可能,这地方没有一点和复古有关系的!
这到底是什么艺术风格,把这里做的牢狱一样。
走廊很长,虽说从外面走几乎是没有多久就走到了后门,但在这里走了好长一段,都没有走到头。
想把提尔放在某个房间里,但房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几乎都被上着锁。
从后门走到了前台,前台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员工,不过前台里面到是有一份地图,整个酒店设计的平面图。
从平面图来看,这个酒店应该有六层,一层是接待大厅的话,二层也没有可能会事能够举办订婚宴的地方,三层可以,四层也可以。
四层因为中国人的习惯排除,五层六层是住房所以也排除。
三层是最有可能的。
“呐,主人,奴家为什么越走越觉的冷。”
“大概是冷暖色吧,这里的颜色,大部分都是冷色,所以你才会…不对,你怎么会觉得冷?”
看着提尔双手抱肩的样子,有种想笑的感觉,不过提尔说的冷,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感觉到呢?
“这里,都是单色的环境,像我们只注意前面路的人还好,如果长时间看着,很容易早晨心理上的负担,当然意志坚定的人是不会受影响的。”
这么说来我还是个意志坚定,想起天天被自己姐姐【虐待】,说自己意志坚定一点都不奇怪呢。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难道是出于傅家道术师的恶趣味?
“为什么傅家会选在这里做订婚宴?”
“这不是傅家选得,订婚宴一般不都是男方来办?”
“也就是说,这地方是亚历山大选的?”
“嗯,不过这个地方真的很没品啊。”
洛幽她之前就发现了,在某些地方,有些莫名的脱线啊。
亚历山大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周围的空荡荡的,根本不是适合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
也许亚历山大根本没有把他们看做贵宾呢。
就算这么说,选在这地方也是很奇怪呢。
“我们还是往二楼走吧,估计他们会在三楼,在二楼顺带在找下房间吧。”
自然不会傻到做电梯上去,通过安全通道,走上二楼。
说起来,这个安全通道也是很奇怪呢,本应该有俩个的安全通道,地图上只标示了一个,另一个则是被打了个大叉,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看了,所以就把疑问放到最后吧。
而紧缩的后门相比,这安全通道实在是太宽大了。
宽大到根本不像是安全通道。
一般来说,安全通道不应该是又在又难看的地方吗?
这个安全通道,却异常的华丽,就和某些游戏中的最终的终点一样。
我和洛幽确认了好一会安全事项之后,踏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一样,如果不是自己走上来的通道就在后面,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一楼。
“按这个图来看,这个酒店其实很长。”
洛幽用手指从图纸上划了一条线,那条线的起始,就是我们在的位子。
说实话这个图纸,我看不懂,上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全是线条,就算用两只眼睛看,都不是那么容易看的清晰的,何况自己这个只有一只眼睛能够看得见的人呢,看的就头疼。
提尔和自己一样,看了一眼之后就觉得那东西不是能靠近的东西,远远的离开了。
“啊,不要给我看那东西,头疼。”
我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其实,之前就发现了,谭贤你的左眼是不是有问题?我从没感觉它动过。”
“啊,是啊,我左眼看不见东西,用医生的话来说是先天性弱视。”
“是吗…呃…抱歉,提到了不好的事情。”
“没事的,那下面我们直接过去吗?”
“边找个房间,边走吧。”
让洛幽指着道路,我一路试着开门,一边往前走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
我随手找打一个房间,拧了一下门把手,清脆的开锁声。
打开了?
我只是试着开一下而以,还以为和之前一样,打不开呢。
“洛幽这里打开了。”
我招呼着洛幽,自己一个把打开的门大开着,探头进去,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躺着的是一个少女,而那个少女本应该是睡着的大概是被自己的开门声和说话的声音吵醒了,现在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但是,虽然是个美女,但是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
因为黑色的头发在逐渐的变紫,褐色的瞳孔在逐渐转红。
“冰蝶结印。”
少女从口中清晰的念出了冷漠的词语。
“快跑!”
我第一反应就是抓住了洛幽和提尔开始狂奔。
不管怎么说,自己貌似踩到了地雷。
竟然遇到了傅剑虹,自己的人品果然不怎么样。
很明显自己是打不过傅剑虹的,虽说在这个狭窄的地方自己有优势,但要正面击败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口气跑出了一大段距离,看了下后面空荡荡的走廊。
在确认了没有追来的前提下,我总算呼出了一口气。
有种一口气把力气都用光了的感觉,洛幽看起来也是一样呢,她和我一样靠在墙壁上喘着气,至于提尔?她会飞!怎么可能会累。
“啊哈—啊哈——真的是太糟糕太糟糕了,那个女人真的是缠在我不放啊。”
“不对不对,是主人缠着她不放才对。”
“呼呼,在我看来也差不多。”洛幽竟然应了提尔一声,这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还一起打趣我?
“喂,你们两个人,最多是一来一往而以,怎么变成纠缠了?”
简单的调整过后,我和洛幽又往前面走去,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而且被傅剑虹发现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总之后面的路很难走,如果自己在一盘国际象棋,下面只需要对方走出下一步,自己就会被毫不留情的Chesscheckmate(将军)。
冷静,回想,所发生的一切,现在是自己走棋。
自己并需赶在对面将军之前解除危机,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啊,完全不知道,这些道术师,魔术师,说道底自己都不理解是什么样子的生物。
自己无法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来理解非人类的,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人类怎么可能理解青蛙在想什么。话是这么说啊,但自己必须考虑下去啊。
啊啊啊,真的是一筹莫展啊。
突然间,沉默在一旁的洛幽喊了自己的名字。
“谭贤。其实之前就有些奇怪的地方,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太低估了傅家的人了。”
“什么?”
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即便是莫名奇妙,我也能听得出话中所带的,足以令人脊梁骨发凉的冰冷感。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是会被追上的。”
“啊,你是说过,所以我们不断的更换所在的位子来避免遇上。”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能够逃的掉,我最好的打算就是逃一个小时,但是,过了将近俩个小时了,我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追上来的人。”
“这难道不是我们的转移所造成的?”
“绝对不是。还记的我们在大门口见到的,那些不断走出来的人吗,那些人都是道术师,而且应该是出去找我的,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回来过。那些来找我们的人,很有可能,倒在了某个地方。”
“…”
那不是有人在帮自己?
绝对不可能是有什么好人帮助自己,能够打倒那些非人的道术师,绝对也只有他们的同类。
是某些正义感爆棚的魔术师来帮助自己?
自己这是想什么啊。
帮助他人一定带着某些目的。
而帮助我们的人,会是什么目的呢?
亚历山大,白胡子老头,出去,幻想魔道书群,灰白色的建筑,傅剑虹。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又到底是漏掉了什么。
想不通。
不过,自己真的必须小心了,已经被发现了,而且已经出不去了。
“呐呐,贵族酱,话说大概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就算效率慢,也不可能这么慢吧?”
“…”
“…”
这家伙到底在期待什么啊,这可是赌上性命的战斗啊!
安静的可以称之为死寂的酒店。
灰白色的世界。
没有其他的色彩。
看似老旧不堪的大门,却异常的牢固。
没有声音,偌大的走廊只有自己和洛幽的脚步声。
就和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一样,没有任何风的流动。
这是被刻意营造的,让人身处在这个地方,会有种和时代脱节的感觉。
就像是让人记忆起什么的感觉。
按照常理,自己绝对是应该被追上了。
——或许,这个酒店里面的人,已经都自身难保了。
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说明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被追上。
三层。
前面就是三层。
没有多少时间考虑其他的东西了,傅剑虹说不定还在缓慢的追着我们。
没有后路。
但,前面。
前面说不定会有傅家的人在等着我们。
进退两难。
洛幽和自己一样,停在了第三层的楼梯前,没有向前走出一步。
她也在考虑和我一样的问题啊。
太过集中的思考会给人带来一种疲倦感。
在疲倦感到来之时,我松懈的神经,突然听到了异常的响动。
自然不是从后面走廊传来的,而是从楼梯的上方传来的。
上面,有人!
但是,声音很杂。
很吵闹的感觉。
到底怎么了,没有办法确定,知道了上面有人,也没有办法上去。
但是在这里等,毫无疑问是在等死。
“主人,听到声音了吗,上面好像有东西?”
“…嗯,大概是人吧。”
“…”
洛幽有点茫茫然的感觉,把耳朵贴到了墙壁上。
“你的能力不是被封印了吗?大概应该和封印有关系吧。”
对于提尔的听声音,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幽灵的听力是异常的好,而对于洛幽这个说法似乎是最合适的。
“但是主人,那个人貌似再往下走,已经很靠近了,但却走的很慢。在奴家看来,应该说没办法走的很快吧。”
“…”
往下走?靠近?走的很慢?
负伤的说法,似乎行得通,而且还是很重的伤势,才会导致行动缓慢。
已经没有退路了。
“洛幽,你带着提尔躲起来,随便哪里都可以。”
“嗯…好的。”
也许是命运,洛幽竟然拧开了之前只打开了一扇的房门。
只能说自己是脸差吗?之前明明试了那么多,才打开一扇。
洛幽她抓着提尔随手就开了一扇门,瞬间走了进去,门并没有关上,留开了一个狭小的门缝隙。
为什么要让洛幽躲进去,和广为人知的洛幽相比,自己其实是很不起眼的,洛幽一但被看到,被认出来了,那可不是什么好玩事情,而且我还想调查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调查是最好的情况下,一般来说,把下来的人骗走还是比较容易的。
而我,他们是绝对不会认出来了,按照洛幽的说法,就算是本家,不认识的道术师也有很多,所以暂时就假装某谭家的道术师吧。
哒哒哒。
缓慢的脚步声。
终于到了尽头。
但是在见到下来的人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了,似乎整个事情并不如和自己预料的那般轻松。
染血的鞋子。
衬衣,被鲜血染红,看起来胸口是被什么利器割开的伤口,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内脏的晃动。
看似年轻的外貌,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摆明就是一个金发大帅哥啊!
但是他的双眼,并不像一个人类,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空洞的人偶一般。
这个人是外国人,而出现在这里的外国人,只可能是和亚历山大有关的俄罗斯人,是那个魔术结社的人。
不过既然这样,就更加的好骗了。
他们肯定是不了解七宗四姓的实际情况。
但是,语言,怎么办?
能交流吗?
但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人先打起了招呼。
“你是七宗四姓的道术师吗?”
中文,他竟然会说中文!还是如此的标准,这样的话就方便多了。
“我是荥阳谭家的道术师,谭贤。”
“啊,我是赫本·玛里奇,善良的道术师能求助一下吗。”
赫本摆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突如其来的求助,如果自己是个花痴女的话,见到大帅哥的求助大概就会一口答应下来了,很可惜啊——
自己是男的,取向也很正常,而且他现在的笑容,带着鲜血的笑容,虽说脸上没有鲜血,但是胸口的伤势,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伤的这么重竟然还活着,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你是在担心我的伤是吗?没问题的,我已经做到了猎犬该做的,那些人绝对会放我一马的,绝对的。”
赫本似乎是用尽了力气,靠在墙上之后软倒了下去。
被靠着的灰白色墙面,染上了一条鲜红的血印,真的是太惨…了。
从他的语气来看,他绝对是想要活下去,而要活下去,必然要某种代价,这活下去的代价真的要这么惨重吗?
他说的猎犬又是什么,那些人又是谁?
倒下去赫本,蜷缩着,在做和外型卓然不同的,他在颤抖。
那种对死亡恐惧的颤抖,谭贤感觉得到。
到底是什么,能够让眼前这个外国男人,颤抖到如此。
倒下的赫本,用自己的鲜血涂抹着自己的脸,透过指尖传达的是清晰的恐惧。
“当猎犬掀起纷争之时,兔子将会互相厮杀,代替死者的言语的兔子…美丽的怪物,所做的一切将会被圣母所宽恕。”
“当猎犬掀起纷争之时,兔子将会互相厮杀,代替死者的言语的兔子…美丽的怪物,所做的一切将会被圣母所宽恕。”
“...”
颤抖着的赫本蜷缩在染血的角落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AM:1.40
猎犬,兔子,美丽的怪物,圣母,宽恕?
我的大脑习惯性的整理了赫本所说一下词汇。
猎犬能在狩猎中发现更多的猎物,而兔子则是被狩猎的一方,一但被猎犬,紧随而来的就是猎人的枪声,一般来说兔子发现就逃不死亡的命运。
但是——
猎犬掀起纷争,兔子互相厮杀。
从字面意思上看,猎犬挑起了争斗,让兔子们互相残杀。
但是猎犬是狩猎方,兔子是被狩猎方,兔子本应该团结一致,为什么会厮杀?
如果找我的想法,这个人作为猎犬,本应该是最为胜利的一方,但是现在的他,却瑟瑟发抖的龟缩在角落里,他现在到底在恐惧什么,自然不可能是兔子,如果对兔子感到恐惧的猎犬不能称之为猎犬。
让猎犬能够感到恐惧的,唯有来自他主人的惩罚。
什么叫代替死者言语的兔子?什么又是圣母的宽恕?
这些是完全想不通的。
不过比起思考这些东西,眼前的男人,伤势绝对是很严重的那种,
胸膛如同被利器割开的样子,虽然鲜血不断的溢出,但本人似乎并没有在意的样子。
现在可不是担心他的时候,但是也不能看着这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啊。
“赫本,你的伤不要紧吗?”
“啊,没事的,我不会死,我会活下去的,毕竟我是猎犬——啊!”
赫本尾句的语气突然加重。
看起无力软倒的人,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突然单手推了地板,从地上跃起,而跃起的目标则是,对着我的心脏。
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许说,根本没有想到赫本受了这么重的伤害还能够做出攻击。
自己没有亚历山大那种的身体爆发力。
只能退后一步之后看着泛着光亮的刀刃,刺来。
不过自己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被刺中,因为这里可不止赫本和自己。
砰。
门瞬间被打开,一个庞大的木头箱子砸上了赫本的身体,犹如断了弦的风筝,赫本的身体朝着和目标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飞去。
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抛物线,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顺带空洞的胸膛溅出了鲜血。
早已被自己的双手所涂满鲜血的脸,吐出的鲜血根本看不出的颜色。
赫本颤颤巍巍的,摇摇晃晃的,还试着从地面爬起来。
他的表情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表情。
扭曲,污秽。
鲜红的笑容,双眼之中存在的只有一种只能用疯狂来形容的眼神,他没有看扔完箱子冲出来的洛幽和提尔,只盯着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人,放着不管有违我的道义。
但是即便刚刚的那下重击,赫本也没有放开手中的刀,这样冲过去,自然不可能。
“你再继续下去会死的。”
赫本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朝着自己伸出手的同时,一个被血染红的球体掉落了下来。
“清除多余的人,也是猎犬的工作,杀掉,杀掉你们我就会获得救赎!”
眼前这个,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类了,他已经坏掉了,作为人该有的一切他都不存在了。
但是即便这样,也不能杀掉他。
“洛幽,能打晕他吗?”我大声的和在赫本背后的洛幽说道。
“我想能的。”
洛幽砰的一下扔出了一个和之前相比小很多的木头箱子。
只盯着自己的赫本并没有闪避箱子。
应声,赫本整个人倒了下去,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倒下去的赫本,鲜血溢出的更多了,这样放着不管,绝对会死的。
伸出手,就算是袭击自己的人,我也不能看着他死,但是没有工具,没有器材,就算自己想救也就不了。
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就是想救而以。
洛幽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手,算是给自己安慰吧。
“他已经没救了,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没救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啊…我知道的,但是我想什么也不做的话,我的心里会很内疚的。”
“奴家就知道主人会这么说,所以,给!”
提尔做了一个可爱的笑容,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带着红十字的箱子,这是急救箱!
我接过急救箱,翻找着里面的东西,止血药,绷带和一些简单的医疗器具,都汇集在里面。
“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提尔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就在那个房间里咯,不止这些,还有这个。”
提尔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加长型的野战匕首。
刀面折射出的光亮很明显在说,别碰我,我是很危险的!
洛幽接过了匕首。
“提尔,这可不是玩具,你发现了怎么不和我说?”
“因为贵族酱,一直看着门外面,我想和你说,你也不理我。”
“啊啊啊,我先去包扎一下那个人,虽说不一定有用,但还是尽一下力吧。对了你们不要过来啊,估计不是你们能够看的东西。”
本来赫本的外观就不是很好,可以说自己见到都有些害怕,更何况那些女孩子呢。
在包扎赫本的同时,我的心中也不免思考几个问题。
提尔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攻击性的武器和急救箱。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放在这里的?
——当猎犬掀起纷争之时,兔子将会互相厮杀。
互相厮杀。
给出武器来让兔子们互相厮杀,给出的武器,毫无疑问的会加重彼此间的争斗,毕竟武器是所有动乱的来源。
可以试想一下,要是你,处于此地你会毫无戒备的面对着一个拿着枪的人吗?
一但开始猜忌,彼此间的关系,极度有可能发生逆转。
本来相互信任的两人,也许瞬间关系就奔溃,彼此敌视,不分敌我,也许处于弱势的人,得到了武器,一瞬间就会变的强势起来,本来的依存关系瞬间消亡。
但是这样一来,活下来的人的运气不是要求很高?
就算是普通人,给他这么一把武器,给他乱挥乱砍,也能砍死好几个和他一样的人。
比起个人的优势,可以靠道具来弥补。
这简直,和游戏差不多。
设置道具,设定规则,衡量平衡。
然后互相厮杀,活下来的人就是胜利者。
这简直就是放大版的多人角斗场。
只有胜利者才能活下去。
但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话,设计这个游戏的人,绝对是恶劣到家了,简直可以用死不足惜来形容。
包扎结束后,赫本也没有转醒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我已经尽力了。
把赫本安置在了房间里,希望他福大命大吧。
我走出了房间看着三层的楼梯。
“上去吧。”洛幽竟然率先提议。
“但是,上面到底是什么,赫本他…”我有些犹豫,毕竟我是没有保护她们的力量的,而且赫本的伤势,还惨了,简直可以用虐杀来形容。
“不需要多想什么,到了上面,就知道了。”
“但是…”
“这样犹豫不决的主人,还是主人吗!”
就和提尔说的一样,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还是自己吗?不是,是自己因为太过血腥的场面,让自己感觉到了恐惧吗?
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而且,姐姐她也在这个酒店里面呢。
这里有着自己必须找到和揭示的真相。
还有着必须完成的约定。
“好了,没什么,我们往上走吧。”
想通了的我一脚迈上了楼层的阶梯。
但是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前方的响动。
是几个人在对话。
这次隔的并不远,洛幽自然也是听到了,三个人一起放轻脚步,缓缓的往上前进。
上面是三个人。
一个看起来沉稳的中年人,一个鼻窄且高高隆起的外国男人,还有一个诡异笑着的女人。
时间流逝,似乎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但是很快,女人就耐不住了沉默。
“赫本已经死了,而凶手,肯定在我们这十三个人中,我无法信任他们,所以才脱离了队伍,想必你们也是一样吧。”
“慕容芝,你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谭咲而已吧,简单来说就是嫉妒,不必伪装什么信任不信任。”
沉稳的中年人的手指不断敲击着墙壁。
“哈哈哈,老鬼,你看人的能力到是一点都没有退化啊,该不会就是你杀了赫本吧。”
中年人被女人叫做老鬼一点都没有生气。
“我没有杀赫本的理由。”
“怎么会没有,赫本可是你生意的敌人,而且还有你很多的走私资料不是吗?”
“慕容芝你比我好到哪里去?走私资料难道你没有被赫本掌控着吗?赫本可是被称作【中国和俄罗斯的走私要道】,估计在这里的除了不涉及外贸的几乎都和赫本有关系。”
中年人合理的理清了自己和所有人的关系。
“够了,不要吵了。无论是谁,都有杀赫本的可能性,我们就抱着彼此的怀疑吧。”
男人漆黑的眼窝透出的杀气,冷漠的杀气。
“想做领导者吗,米利亚,那你为什么不杀了谭咲,自己坐上领导者的位子,在眼前的情况下,谁是领导者才能拥有至高的权利?”
“…”被叫做米利亚的男人沉默了。
“啊,为什么我今天要来参加这个该死的婚宴,等了三个小时什么都没见到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被关在里面,还要被人怀疑。”
女人抱怨着,但诡异的笑容绝对没有半分收敛的感觉。
“别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了,就算是平时,我们也不可能彼此信任,对吧,黄金黎明的老鬼,七宗四姓的慕容芝。”
“你说的没错,远东魔术结社的米利亚·门沙克·维什尼亚克。”
被叫做老鬼的男人,靠着墙壁,看起来是那种即便被揭穿也无所谓的样子。
而女人,诡异的笑容也从没有收敛过。
那个外国男人,一直阴沉的站在一边。
三个人的关系,僵硬,且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