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以死而后已的忠义当做毕生理念,位列于六族之一,魔族中灵无一不将同族看得比自己生命重要,对待魔皇更甚。
正因如此,每当他们意思到自己的行为,做法有违忠义,便会产生巨大的痛苦与哀伤,难以释怀。
斩岳作为魔族一员,自然也是如此,尽管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很长时间,但一回想起族灭那日的场景,以及自己抛下族人和皇,独自来到这个世界存活,就难忍心中痛楚。
即便自己来到这里是被迫的,即便是皇命令活下去,心中的苦楚与烦闷也未有一丝消减。
每当这时,他总会来到结交友人领地内,靠着树木,感受四周吹过的微风。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这片土地的名字。
“呦,这不是斩岳嘛,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玩儿了。”
说话的是那友人,绿色的头发,略显暴露的穿着,还有那令人头疼的性格,真难相信这样的生灵是怎么当上这里肩挑重任的神的。
他那性格更应该当一名吟游诗人,斩岳一直这么认为的。
“心中烦闷来散心罢了,倒是你,此时不应在忙碌中吗?怎么来到这里与我闲谈。”
斩岳背靠大叔坐下,遥望星空,那里曾有自己的家。
“诶嘿,我更希望他们能够在这片土地上自由自在的,而不是被我这种神来管制着。”
“所以说我觉得你更应该是一名吟游诗人,而不是所谓风神,巴巴托斯。”
斩岳知道友人的性格,那些政务,战斗都不是他渴求的东西,相反,那些东西是斩岳所渴求的,用来短暂忘记心中的烦恼与自责。
“是嘛,待这里安顿好,魔神战争结束后,我会去游历各地,将所见所闻写成诗歌,唱给那位少年。”
巴巴托斯遥望远方,那里有着一座湖中城,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自由与诗歌的国度。
忽然,巴巴托斯似乎想到什么,在斩岳面前挥手。
“斩岳,你不是想要有事可做吗!不如你来接替我的风神之位,这样我就能提前踏上旅行,你也可以有事可做了不是吗!
双赢诶!我真是太聪明了!”
“不,身为外来者的我是无法取缔你们,成为所谓的‘神’的,况且,这是你的命运,你无法逃避的责任,别总想着偷懒。”
斩岳想都没想的拒绝了巴巴托斯的提议,当初也不是没想过去争夺一个神位玩,但还没等动手就被那个奇怪的白发女人给拦住了。
再后来,结识了巴巴托斯和那位少年,高塔一战他跟去了,但没有出手,想要去解救少年,又被那个白发女人给拦住了。
少年死后,他愤怒的与白发女人在高空一战,无奈,这里始终不是魔族的主场,孤身一人的他无法用出那些群体性的战法,再加上来到这个世界时抵御时空煞风实力大减,他最终没能获胜。
失败后被那该死的女人封印了一部分力量,自觉对不起友人的他离开了,直到最近才回来。
“诶!怎么这样!”
巴巴托斯语气吃惊失望,脸上却是笑着的,显然,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行了,你早知道我会如此回答。”
斩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虽然无法直接替代你,但稍微帮你一些忙应该是可行的。”
“真的吗!太好了\(^▽^)/!你来这里是又在懊悔吧,要不我给你弹首曲子听?”
说完,巴巴托斯不给斩岳拒绝的机会,直接弹起了曲子。
这家伙。
斩岳轻笑着,又靠回树上,静静听他演奏。
“对不起……”
斩岳看着巴巴托斯,轻声道歉,道歉声被琴声遮盖,似乎并没有被巴巴托斯听到。
曲子演奏到一半,斩岳忽然提起插在地上的长枪,巴巴托斯也不由地停下了演奏。
长枪在斩岳手中不断分裂,重组,最终变成了四角有长棱,中心有圆形缺口,上连六短六长共12根弦的奇怪器具。
察觉到巴巴托斯奇怪又好奇的眼神,斩岳把那略大的物件放在地上,坐在那物件面前。
“这是我族的乐器之一,独奏略显寂寞,剩余的半曲……合奏吧。”
“嗯ヽ(○^㉨^)ノ♪”
于是,此地响起了不再孤单的音乐。
一曲结束,斩岳把乐器重新变回长枪,与巴巴托斯一起,向着那座湖中城慢步走去。
“这里叫什么?”
“你是指什么?”
“这里的地名。”
“这里叫风起地哦!那座湖中城叫蒙德,将来会是自由与诗歌的国度!还有还有,看见周围这些起起伏伏的山了吗?以后都会变成平地!”
“我好像没有问这么多……你是想要将这些山夷平吗?”
“是的!”
“那就交给我吧。”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斩岳!”
“无妨,还有什么规划吗?”
“有的有的!你看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