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崎优子的门外隐约传来小提琴拉奏的声音。
「这首曲子真有意思。」
栗山千明对一旁的宏北勇野笑了笑,随后敲了敲门。
「优子小姐,我是栗山千明,想问你几个问题。」
此时音乐停下了,传来了江崎优子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栗山千明和宏北勇野进入房间,江崎优子正坐在椅子上品尝着香浓的咖啡,棕红色的小提琴放在床上。江崎优子神情自若,她看了看栗山千明,微微笑道。
「千明探长和宏北勇野是为了山田君的死而来的吧。」
「不错。优子小姐如何知道山田君已经死去。」
栗山千明说道。
「难道房间里要摆一具尸体,我们才能确定他死了吗?」
「任何事要讲证据的,如果我们要确定一个人的死亡,必须要找到尸体,或者是尸体的一部分,否者就只能算是失踪。」
宏北勇野不禁说上一句。
「的确如此不过这种情况下,凶手把尸体扔入海里,根据日本的法律,一般原因失踪,须失踪人失踪达四年,我们才能宣告他(她)的死亡。我想两位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艘轮船上发生了凶杀案。」
江崎优子顽皮的对栗山千明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双眼,似乎已经看透了栗山千明和宏北勇野的心理。
「优子小姐已经看出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优子小姐拉的可是小提琴家尼科罗·帕格尼的《威尼斯狂欢节》。」
栗山千明想缓和一下气氛。
「不错,没想到千明探长对音乐也有很深的造诣啊。」
「不敢当。这艘轮船发生了凶杀案,优子小姐还有雅兴弹琴,真不简单。」
栗山千明展示了他拿手的询问方式。
「你为我的镇定感到奇怪吗?难道我要慌慌张张的样子,这才正常吗?」
「不是,只是优子小姐似乎过于镇定。」
「你们不也一样嘛。只有那些没见过世面或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才会感到慌张。第一,我不是凶手;第二,我不认识死者。这件事和我完全沾不上边,我为什么要不安呢?」
「这件事和你沾不沾边,还不能这么快下结论。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你昨晚有没有见过山田君?」
栗山千明很淡然的说着。
「见过几次。不过最后一次是在甲板上,那时我在甲板上吹海风,不远处看见山田君和马面在小声地说话。两个人都是鬼鬼祟祟的样子。」
「当时多少点?」
「我想想。」
江崎优子拖着下巴想了一会。
「嗯?……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因为昨晚我回到房间,弹了会小提琴,然后到甲板上就看到他们了。」
「他们呆了多久?」
「你问得很仔细呢。我不清楚,我嫌他们碍着我,就转到甲板的另外一边了。没多久,我就回房洗澡,然后睡觉。」
江崎优子说完,嘬了一口咖啡随后深呼了一口气。
「这咖啡味道海不错,千明探长要不要喝点我给你泡一杯?」
「谢谢不用了,还是先把正事做完吧。」
栗山千明停了一下。
「算了给我杯水吧,说了半天口有点干了。」
「好的。」
江崎优子抿着嘴笑了笑,随后变泡咖啡边说道。
「千明探长,你这个私人侦探可又忙起来了。」
栗山千明接过杯子,笑了一下。
「都说侦探其实是死神呢?哈哈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勇野警长,你的。」
江崎优子把另外杯子递到宏北勇野面前。
「优子小姐,既聪明又会体贴人以后肯定是个好妻子。」
宏北勇野拿过杯子心里有些高兴,赞了江崎优子一句。
「优子小姐的魅力可真大呀,看把勇野警长高兴的。」
栗山千明插嘴道。
「勇野警长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哪个女人嫁给你她才幸福呢……」
「优子小姐,你床上的那张相片是…… 」
栗山千明无意间看了看江崎优子的床打断了她的话。
「哦,那是我父亲的相片。」
江崎优子说着表情有点寂寥。
「这张照片很旧了,应该是好多年以前的。那你父亲现在在哪?」
「我父亲?,他早就死了。」
栗山千明看着崎优子一下子沉默下来,赶紧道歉道。
「对不起优子小姐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
「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张照片。」
「可以。」
栗山千明把相框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人,是一名年轻帅气男子,不过到让栗山千明意外的事他觉得那人好像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随后转头问向江崎优子。
「你父亲什么时候死的?」
「20年前那时我还小,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你母亲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父亲死于一场意外。」
「什么意外?」
「海上意外,我的父亲以前是一名水手,经常出海我也是很少能机会才能见到他。那时候我基本和母亲一起生活,父亲偶尔回家一趟,又匆匆忙忙地出海。」
江崎优子说到这里神情有些黯然。
「今天早上,我和勇野警长检查房间的时候,优子小姐也走进了房间吧。」
栗山千明急忙得转移了话题,
「是的。可是我没有动房间的东西,我只是好奇,所以进去看了看。」
「你是没有动东西,可是。你有没有往房间里扔东西呢?」
栗山千明看了看江崎优子说道。
「扔东西?」
江崎优子对这一提问感到有些吃惊。不过,她很快明白栗山千明的用意了。
「你是说我往房间的床上扔钥匙?虽然你和宏北勇野背着我,可是门外那6双眼睛一直往房间里盯着,我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种事情呢?」
「说的有道理。那么优子小姐对墙上的血字有什么感觉?」
「你能不能问的明白点,我听不懂。」
江崎优子觉得栗山千明话中有话。
「好,我直接点。你觉得凶手使用‘复仇的忒弥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我怎么知道啊。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别扭,‘忒弥斯’这个名字和‘复仇’根本沾不上边,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想的。」
「优子小姐也觉得奇怪。你能不能和我讲一讲有关‘忒弥斯’的故事。」
「这个你问田村君吧,他比我清楚。」
江崎优子的话语让栗山千明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田村君和你说过?」
「不是。我在回房的途中,偶然听到田村君对朱丽叶说起‘忒弥斯’的故事。」
「哦,我会问他们的。今天早上的密室……」
江崎优子插入一句。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千明探长。为什么你要给钥匙我去试呢?为什么你不亲自去试呢?」
栗山千明笑了笑。
「你也看见钥匙标签上的数字‘7’吧,那么旧的标签,是不可能更换过的。」
「千明探长那时就知道,那就是房间的钥匙。」
江崎优子微笑道:
「恩。只是为了使大家相信,我才让你去试一下。」
「是田村君试的。」
「啊?」
栗山千明吃了一惊。
「我把钥匙给你,你怎么给田村君了呢?」
「你不知道,那时候6个人堵在门口,门都给挡住了。我要开门还得先让那些人走开,挺麻烦的。田村君正好站在门边,他伸出手,让我把钥匙给他试试,于是我把钥匙交给他。他拿了钥匙后,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门锁就转动了。」
「恩,原来是这样。」
栗山千明若有所思。
「探长你的的问题问完了吗?」
江崎优子有些不耐烦。
「哈哈,还有最后一个。」
栗山千明笑着说。
「你此次去口永良部岛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江崎优子突然显示出强硬的态度。
「它和此次案件无关。」
「有没有关系是我们判断的。」
「你们可以判断,难道我就不可以判断吗?」
江崎优子显得不太高兴。
「这是我的私人问题,绝对和此次案件无关。」
「好的,就这样吧。不好意思,打扰了你那么久。」
栗山千明鞠了个躬。
「没关系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问题,欢迎来问。」
江崎优子笑着说道。
栗山千明和宏北勇野退出房间,栗山千明对一旁的宏北勇野露出了笑容。
「这次谈话收获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