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无名忽然觉得「伊士塔」偷偷往他怀里塞了什么东西。
“这是阿提拉殿下对你信任。”伊士塔头也不回的小声道,“可别辜负了他的期望。”
无名揭开看了一眼她扔给他的武装带,乐的眼睛都弯成一道月牙:“我还以为他早就把这玩意毁了或者是没收了呢,感情他还给我好好保存着呐。”
一部连着有线耳机的苹果手机,一把保养精致的转轮手枪:6.5英寸的「陶鲁斯追踪者」,以及一把麦格农子弹。
这把枪当然不是无名那些年最常用的枪,但是对于无名来说很有收藏意义,再说也不是不能开火。
当年,他正在桌前听着音乐,一边做菜一边把玩这把转轮手枪。然后白光一闪,弹巢里已经装填了一发麦格农子弹,如果不是阿丽曼迅速将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罗度的脑袋就已经开花了。
后来这把枪当然被没收了,无名因此还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时间一久就忘了。他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能拿回来这把枪。
至于手机那真没什么好说的。在这个世界他不可能联系上任何人,但是要说听听音乐,看看那些早就下载好的电影毛片儿还是可以的。
无名悄悄地把武装带在系在腰间,用卫衣的下摆遮住,将左轮别在枪套里。一想到自己在骑着马,瞬间感觉自己就像那些西部片里的牛仔一样,那个美滋滋就甭提了!
莎娅娜默默地看着他自以为很蹑手蹑脚的系上武装带,心里升起一丝忧虑。
越过前线,如同玻璃一样的天使神罩近在眼前。伊士塔犹豫了一下,鞭鞭打马冲了上去。
无名只觉得自己的脸一头扎进了一个大泡泡里,还没反应过来,一行人连人带马已经穿过了天使神罩,向距离他们最近的城市赶去。
无名心里直踅摸,这天使神罩跟泡泡一样软,居然还是牢不可破,万物都无法击穿的神罩?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说明这个天使神罩根本就不是阻止什么所谓的「心怀恶意之人」的罩子,只是单纯将一切非人类种族排斥在外罢了,伊士塔换了人类躯壳后不也进来了么。
人类战线中最接近前线的城市,是尼斯莱尔国的边境城邦「疾风城」,据说这里一直涌动这一股永不停歇的疾风,至于原理和源头,无人知晓,大军压境也不会再有人有心情去查。
无名扭头问莎娅娜一会儿进去之后怎么办,莎娅娜微笑着答道:“当然是先带你去复命。至于后续安排,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那可不好说。”洛雷拉面色紧张的泼了盆冷水,“要知道司法部门现在可是直属教会和王族管辖,按照他们那性格,只怕是凶多吉少。”
无名一听就不不干了:“诶诶诶,不带这样的啊!你们这样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可不行啊!到底有底没底给个准数儿!”
伊士塔此时阴沉着脸低声道:“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就我所知,人族教会和贵族权利大于一切,可偏偏他们又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渣,肯定是得让你不舒服的。”
无名哀怨的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们出来了,呆在魔城做做菜多好,理想的退休生活,怎么反而一到这种地方我的应激反应就上来了呢?”
“再抱怨也没用。”马匹停在了城门前,两个全服武装的重甲守卫提着长剑向他们走来。一行人翻身下马,伊士塔有意压低了帽檐。
“你先在门口等着吧。”洛雷拉对伊士塔说道,“我们会安排人把酬金送出来的。”
伊士塔压着嗓子道:“我也要进城....买马草。”紧接着趁着三人迎着两个重甲守卫的空档悄悄对无名说道:“我在酒馆等你。”
三人领着无名来到两个守卫近前。两个守卫见到来人是大名鼎鼎的苍月骑士和白雪骑士,顿时肃然起敬:“恭迎洛雷拉大人,恭迎莎娅娜大人!”
“去转告领主,我们已经把人带回来了。”康娜对那两人说道,“这次我们损失惨重,两百多名精兵丧生,恐怕没法让他们马革裹尸还了。”
两个守卫一阵沉默。
“向赴死者致敬。”守门敲了敲胸口以示致敬,“请跟我们来。”
一行人就这么走进了疾风城。当然,刚踏进城门两波人自然就分道扬镳了,伊士塔牵着马去了酒馆,无名则被两个骑士「押着」上了城墙。
“这是做什么?”无名看着白雪骑士亲手给他戴上了中世纪那种老旧的木枷锁。
“象征意义。”白雪骑士笑道,“毕竟你是我们的俘虏,囚犯,不戴上的话没法显得你罪大恶极。”无名也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在讽刺什么,耸耸肩表示带路。
一系列流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名本以为这群人会义愤填膺的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是人类的叛徒,结果这群守卫连看都没看他,脸上全然是麻木。
就连到了卫队长那里,卫队长也只是用淡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紧接着就让卫兵先将无名暂且收押,带着两个骑士前去复命,至于后续安排将交由教会裁判所决定。
无名听到裁判所三个字愣了一下。就他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储备量,也稍微记得「裁判所」一名是来自1231年中世纪欧洲的「宗教裁判所」,也名为「异端裁判所」,负责侦查,审判和裁决所有天主教认为的异端分子,包括异教徒,女巫之流。
然而在实质上,裁判所只是一群滥杀无辜的嗜血屠夫,他们根本不在乎谁才是真正的女巫和异教徒,只要他们愿意,任何人都可以是,任何人都可以被处决。不知道这里的裁判所性质是不是一样的。
无名被扔进了一个单人牢房里,厚重的铁门咔嚓一声在他背后关上了。显然,守卫们并没有阿提拉王那般谨慎,并没有没收他腰上那个古怪的铁器。
阳光从几英尺高的小铁栅栏间照进来,给了这幽暗的石头牢房一点希望。无名百般聊赖的往地上盘腿一坐,心说那我就等着呗,随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耳朵里塞上耳机,听着歌儿打发时间。
“为什么?”白雪骑士冷着脸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出席圣裁?”
裁判所大牧师满脸横肉,一脸戾气的把玩着手中的刑具冷笑道:“大主教认为二位奔波劳累,需要得到休息,二位就不必再插手此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裁判所在想什么。”莎娅娜抱着肩膀冷笑,“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类究竟强大到何种恐怖的程度。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强大,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能力控制住他?”
“正因如此啊,骑士阁下。”大牧师将铁钳对着阳光,照的那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铁钳熠熠生辉,“正因如此,他必须被审判。”
白雪骑士心里直打鼓。真是坏了大事了,出发之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内,现在看来情况有些偏离预定轨道了。
也不知在牢房里呆了多长时间,太阳光辉落下,黑夜再次笼罩了这片大地。铁门忽然咚咚咚的传来几声轻响。
紧接着,一位老者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明天圣裁之时,无论裁判所的人和你说什么,你只要一口咬定是魔族逼迫你这一事实,我就能把你弄出去。”说罢,牢房外再没了声音。
“呼噜噜.....”然而,无名早就塞着耳机睡着了。
“你说,咋俩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那种事情还是等我退休再说吧。”
“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这都多久了,什么时候才能退休跟我好好过日子啊?伦家想你嘛。”
“好啦好啦。只要我接到大单子,干完那一票我就退休,你好好的,等我回来就跟你好好过日子。”
“好。我等你。”
终究没能实现的诺言,终究没能补缺的遗憾。
第二天清晨。
“起来起来起来!”卫兵砰的一下踢开铁门,铁棍子敲的哐哐作响,吵的整个牢房是鸡飞狗跳。
“拍什么拍!”无名坐起来怒道,“还没到清明呢!”
“呵,胆子不小啊。”卫兵架起他冷笑道,“人类的叛徒,等你上了圣裁,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圣裁?无名一脸茫然,什么圣裁?
无名被几个卫兵连拉带拽带出了城墙,一行人吵吵嚷嚷,拉着他往市中心走去,几个卫兵走在前头吆三喝六耀武扬威,大街上闹得是鸡飞狗跳,那些平民看到吓得都往旁边躲!
“闪开闪开闪开!人类的叛徒来了!谁敢挡路视为同党一律严惩!”
“谁家的孩子哭闹啊!摔死!”
“这谁家的驴啊?抱房上去!”
无名心说还把驴抱房上去,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横。
游行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过小酒馆,无名一眼就看见了倚在酒馆门口看热闹的伊士塔。伊士塔朝他眨眨眼睛,转身进了酒馆。
无名更懵了,什么意思啊?她还有后招不成?还有莎娅娜和洛雷拉哪去了都,怎么把人一丢就全跑了啊!
来到城中心,无名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巨大的西洋古典建筑,像个法庭一样,无名这才明白,所谓的圣裁应该就是裁判所的审判吧。
果不其然,无名刚一被架进去,就听里面炸了锅了,一整座法庭大概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两边的听证席上下两层坐满了平民百姓,一见到无名纷纷发出吵闹而无法辨别的叫骂,庭审中坐满了各种各样道貌岸然的人物。
两个卫兵推推搡搡的把无名关进庭审中央一个小围台里,紧接着匆匆离去。无名仔细环视一圈,发现无论是洛雷拉还是莎娅娜都不在其中。看来这次必须得靠自己了。
“肃静!肃静!”庭审长不耐烦敲了敲法槌。明明只是看似普通的小木槌,明明只是普通的底座,敲出来的声音即便是在这嘈杂的喧闹也无比的有力,骚乱的人群一下全部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跟利剑似的扎向无名,一个个就跟欠了他们八百万似的咬牙切齿。
“人类的叛徒,犯人无名!”大牧师严厉的声音回荡在法庭中,“报上你的真实姓名来!愿大天使加百列能够宽恕这罪恶的名字!”
无名一听怎么着,要我接茬?随即一拍胸口,指着大牧师的鼻子。
“我是你爸爸!”
全场鸦雀无声。无论是观众席还是听证席,就连裁判所的大法官们脸上的惊骇都不言语表。
庭审长一听这不像话呀,问你名字你得回答呀,上来就骂街可没这回事啊,再一看旁边的文书已经把刚刚的对话包括那句「我是你爸爸」都记录下来了,正满脸为难的看着他。
庭审长心说这报告要是如实上交可不好看,最起码表面工作得做到位。于是,他尴尬的清了两下嗓子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就算你是叶夫尼牧师的父亲也不行!堂堂圣裁是刻薄且公正的,绝不容许有包庇行为!”
无名人都傻了,叶夫尼牧师气的脸色发青,又不敢当堂发作,只能回头直瞪庭审长。
“呀?”庭审长看到大牧师瞪他又是一愣,“不会吧,他这意思难不成这家伙真是他爸爸?这下坏事了,他平时跟我的分红可不少,我得照顾他!”想到这里,庭审长对文书耳语两句,接下来列罪证的部分别全念了,挑点那些不疼不痒的小罪意思一下。
文书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叫他干他就干呗。
庭审长又清清嗓子:“接下来将宣读罪人无名的罪状!细数你的罪恶吧!”
文书将一长串卷轴展开,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整整三分钟都没开口。
庭审长不停的给文书使眼色,心说你赶紧念呀。
文书也是满头大汗。虽说裁判所确实给他安插了很多莫须有的罪名,大罪也有小罪也有,可是小罪.....
是会造成社会性死亡的啊!
文书心里一横,反正是你叫我念得我才念得!便正色大声朗读道:“罪人无名,叶夫尼之父犯下滔天罪行!第一条!他强X了村子里圈养的**!第二条!他一夜睡了二十个魅魔!第三条!偷窃商店里的壮阳药!第四条!与女巫私奔!第五条!对儿子图谋不轨!”
牧师站起来了,无名也从桌台后面绕出来了。
“诶老子弄死你信吗!”现场一片混乱,牧师和无名联手把文书摁在地上一通暴打,好家伙现场打的跟热窑似的,观众席上又吵了起来,卫兵队冲上去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拉开,把被揍得奄奄一息的文书抬走,庭审长在一边直擦冷汗,还好刚刚念的人不是我。
“咳咳咳。”等好不容易恢复现场秩序,庭审长尴尬的干咳几声,心说形式就别走了,有事说事吧!岂不知牧师扒他皮的心思都有了。
“犯人无名!为何要与魔族同流合污,从实招来!老实交代还则罢了否则休怪酷刑无情!”
无名正在气头上没心思搭理庭审长,一指他:“你妈死了!”
新来的文书一听坏了,庭审长大意失亲妈!
庭审长脸色一下就紫了。无名一瞧,一个脸色紫洼洼的,一个脸色绿油油的,好一道茄子烧青菜!
旁边副审的看不下去了,心说不能让你们在这么胡闹了,随即开口:“犯人无名,你——”
“你奶奶是我三房姨太太!”
“得得得,你是我谁都行,休想岔开话题,从实招来,你为什么身为人类要给魔族打工?”
无名一听有人肯好好说话,自然也就是失去了开玩笑的兴趣。
“我嘛....实话实说,我也记不清自己是谁了。”他挠挠头道,“我可是任何人,但又并不是的样子。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是被不知道什么原因连锁召唤来的,我的立场是中立,不支持魔族也不支持人类,但是没办法,谁叫魔族给我的待遇好呢。”
“如果我们能给你更好的待遇呢?”话音未落,众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背着手在两个卫兵的护送下缓缓走进。
“亚伯拉罕阁下!”庭审长与牧师等人全站起来了,脸上肃然起敬,“异端裁判所恭迎您的到来!”
名为亚伯拉罕的老人慈祥的挥挥手,却有意无意瞪了无名一眼,搞得无名又懵逼又不爽,心说你个老不死的瞪我干嘛。
“我看过莎娅娜骑士的报告了。”亚伯拉罕笑道,“这是一场有情可原的误会,我相信无名一定是来自异世界的客人而不是人类的叛徒。”紧接着,老人又为众人解说:“根据宫廷法师们进行过得分析,上古卷轴是连接着「神」与「人」的概念枢纽,他们认为,在利用上古卷轴实施大召唤魔法的情况下,确实会有极低的概率连锁召唤出来自其它世界乃至宇宙的生灵,只能说魔王阿提拉走了大运,而非是我族叛变。”
无名正高兴有人给他拔创呢,亚伯拉罕忽然口风一转:“但是,无名为魔族校历是不争的事实,这是我们无法否认的。所以我将再次宣布,无名的处理权将不再由裁判所决定,将由王族直接决定。”
场面又是一阵骚动,庭审长跟牧师相互看看,得了,既然是国家大臣亚伯拉罕要人,也没理由不给。
老人转身就走,给无名打了个「跟上」的手势。
无名是一脸懵逼的进来,一脸懵逼的出去。刚出裁判所,亚伯拉罕整个人都变了样,哪还有刚才的沉稳和矜持,整个人跟能飞起来咬人似的指着无名的鼻子就骂:“你要死啊你!你长得两个耳朵是干嘛用的,昨天我清清楚楚告诉你了只要你一口咬定是被魔族奴役的我就能弄你出来!谁他妈让你上庭骂街的?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你再多说两句至高王都救不了你!”
无名迷惑的看看亚伯拉罕:“昨天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的,我都没见过你好吧!”
“你当然没见过我!”亚伯拉罕怒道,“昨日午夜,牢房门口!是我贿赂守卫进来给你通气儿的!”
无名思索半晌,脸上顿时黑了几度:“你他妈脑子有病吧?妈的三更半夜老子呼的正香哪他妈有精神头听你过来放暗号,谍战小说看多了吧?你这种脑子有洞的最好给老子爬。”
亚伯拉罕满脸惊愕:“昨天那种状态你还能睡得着?”
“废话,想睡哪里还不是个床,我也不是没过过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别废话,你把我弄出来想干嘛?”
“你不该先谢谢我吗?”
“谢你妈个大头鬼,没有你老子自己也能逃出来,用你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亚伯拉罕给他怼的哑口无言,“好吧。总之我确实有事找你。”
两人边走边说。亚伯拉罕缓缓跟他讲起他不得不找到无名的理由。
亚伯拉罕是尼斯莱尔国皇庭内院中的重臣。他和那些只为了自身利益的内阁大臣不同,他还是一位声名显赫的忠臣,事事都在为国家大事考虑,甚至敢出言不逊和至高王对线,所以没少受到其它贵族甚至是至高王的排挤,奈何亚伯拉罕大臣在人名群众中的呼声很高,所有人没人敢轻易动他。
但亚伯拉罕明白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要是哪天政局动荡,自己首先就是出局的那一个,所以他必须笼络人心,想办法自保。
他的第一步,就是要笼络社交界的那些贵族少爷小姐们,其中就有近年来尼斯莱尔与巴洛洛萨联合创办的贵族校区「布莱尼亚克学院」,那里原来是尼斯莱尔的高等贵族学府,因为距离巴洛洛萨地界比较近就成了两家合办了。
能从那个学院里毕业的出来都是人才,要么就是当职位很高的文官,要么就是身手了得的将军,总之不出岔子的话定然是会继承原本家族的职位的。
所以亚伯拉罕便想方设法把学院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但是这样一来他就得负责好整个学院,他握住了贵族们命脉同时也给了贵族们一个把柄。可是很明显他的算盘打的并不好,近年来因为有本事的教师应征入伍,都死在了魔族的刀下,剩下的教师尽是一些三脚猫功夫,真本事的少之又少,教不出好材料,亚伯拉罕知道再不弄点心血就彻底完犊子了。
然后,无名的报告来了。当他读到无名一拳打死金雕的事迹后,连真假都没考虑,心中便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你想要我去给一群公子哥和大小姐当教师?”无名挑挑眉毛,“你确定我能把那群温室里长大的娇花培育好?”
“所以才需要你啊。”亚伯拉罕直叹气,“同时也是去给他们当个保镖,近些年来想对他们不利的因素越来越多了。”
无名问他:“我的好处是什么?”
“我们会给你提供一个食材齐全的私人厨房。”
“成交。话说回来,你希望我教他们什么?”
亚伯拉罕看看他:“你会什么?”
无名稍微想了一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拳击,自由搏击,散打,军体拳,泰拳,八极拳,咏春拳,太极拳,七星螳螂拳,白猿通背拳,形意拳,疯狗拳,摔跤,相扑,柔道,空手道,巴顿术,卡波耶拉。”
“寝技、地面技、缠斗技、固技、绞技、关节技、摔投技、锁技。”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带尖儿,带刺儿的,带棱的,带刃的,带绒绳的,带锁链儿的,带倒齿钩的,带峨嵋刺儿的,十八般兵刃没有我不会的。怎么样,够了吗?”
亚伯拉罕看看他:“再来一遍吧?”
“这就来一遍的,再来一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