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必安,大约一千年没用这个名字,现任是职业:阴差,白无常。
这里,是我的回忆。
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前请了一个路边算命的给我取名字,原本很简单的,却迟迟没有说出来。
咽了一口水,感觉他在怕我,不知想了多久,心中忐忐忑忑地告诉母亲,谢必安。
母亲一听,很好的名字,谢必安,必安安静静的,很开心,而算命的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又告诉我的母亲,说不能让我的亲人亏待了我,而且长大后的我肯定会有所成就。
回到家里,母亲对父亲转述了算命的话,父亲却不当回事,说算命的也就给你说几句好话,让你多加点钱。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一脚把父亲从木床踹到了地上,哎呦一声,父亲就躺在地上装疼,母亲可能也是习惯了没有吃父亲这一套。
直到我出生那天,说起来很奇怪,父亲在去请产婆的路上,遇到了丧事。
产婆接生时外面下起了大雨,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闪电,恐怖的很。
我顺利地出生了,而我的母亲,却因为难产去世了,我也没有见我母亲最后一面。
而我的父亲因为母亲生下我后去世,哭了整整三天。
两年前的父亲做了他的职责,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
而两年后,我的父亲天天喝酒,听隔壁的奶奶说,自从我出生那年,父亲一直借酒消愁,一喝就是五年,我能活到五年,还真是命大。
直到第七年,父亲除了喝酒,从没有照顾我,隔壁的奶奶看我可怜,偷偷地在我父亲出去时把我拉到她家,教我识字,还教我做饭,让我有了能生存的基本
有时候奶奶会给我讲故事,从故事里我知道奶奶曾经是教书的,她讲的也是她教书时的事。
这期间,我特别想要去外面玩,但外面不欢迎我,孩子见到我都躲起来,大人拿着笤扫驱赶着我,听奶奶说,外面有一个人他说我是灾星,名字和白无常一样,有不祥的意思,而且还说是我害死了我母亲。
奶奶安慰着我,告诉我不要相信那些造谣。
起初我以为会有人能管这些传播造谣的人,后来是我想多了,他们趁我睡觉时把扔向了后山。
第二天早上,我却出现在奶奶的家里,从奶奶口中得知,昨天晚上我被一群人带到了后山,奶奶跟着他们,又把我抱回来,然后奶奶就去报官了。
奶奶走了没多久,外面有人大喊,“出来啊,我们来找你玩了,还有好多好吃的。”
起初我以为他们是真的来找,可是从窗户往外看时,他们的手里有麻袋、木棍,很吓人,给人一种我好像是个逃犯的感觉。
他们见我没有出来,个高喊着他带了小弟,让他们直接上。
架势来势汹汹,我从旁边搬起了一个凳子,堵上了门口,奈何我的力气太小,轻轻松松就把我抓住了。
他们先用木棍打我,一直打到我不能动弹,皮肤和脑袋也都出血了,而我只能任由他们摆弄,撕烂我的衣服,能清楚的看到身上已经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他们从麻袋里拿出了一根绳子,把我捆起来,又拿出了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像是一袋灰,撒在了我的眼睛上,眼睛像是被火烤了一般,什么也都看不见。
最后我突然像是腾空了似的,反抗不了,身上动弹不得,然后我被他们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听到有人在说,“这回就跑不了,你就乖乖地在这待着吧,很快你就能见到你母亲!”
我绝望了,感觉我已经要去看望我的母亲。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了奇怪的叫声,像是一个人踩在沙子上细微的声音。
越来越近,能清晰地听到“沙沙沙”的声音,我的心跳动的很快,转念一想,说不定我会去见母亲。
“好像是这里传出来的。”
听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奈何我现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祈求她能够发现我还活着。
“身上有血的味道啊,应该是死了吧,太好了。”
忽然感觉身体被人压着,伤口又疼了起来,又感到脸的旁边有人。
“居然还是个小孩子,咦?这是什么?绳子?”
绳子被解开,呼吸居然有一点畅通了。
“不行了,饿死了。”
脖子上酥麻酥麻,身上总感觉什么在流失,而且还听到了“咕咚”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我记得奶奶曾经说过,后山有一个土匪,喜欢小孩,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哈哈~”这两个字是硬挤出来的,我感觉自己快要见到母亲。
“活、活、活的?呀!抱歉抱歉。”
她好像慌了?为什么要慌?在慌什么?
我又一次腾空而起,“没事吧,能说话吗?这样抱着身上疼吗?”
“……我……”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不能说就不要说了,挺住了,我让我干爹救你。”
可能是因为身上太疼了,我就这样晕过去了,中途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感觉到身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和绳子的触感不一样,很薄,有一点像……纱布。
“醒了。”
听声音像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听声音差不多和我一样大。
“小家伙醒了?被谁打了?这么狠,不得不说,小家伙的命还真大。”
听声音像那个在我失明时不知道对我干什么的那个女的。
“这里是哪啊?”
“把这里当成孤儿院就行了。”
我缓缓地坐起身来,问道“你们是?”
“等等,你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手里拿着的东西啊!你是小瞎子?哎呦!”
忽然想起来,我的确是瞎子。
“请告诉我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
“三天!”
睡了三天?不行,奶奶肯定在寻找我,我要赶紧下山。
想得容易做起来难,刚起身就感觉骨子要折了。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对啊,我在干什么?就算眼睛不瞎,凭着身子骨,走两步骨头都容易断。
“你长得也不大,为什么说话这么流利?”
“隔壁的奶奶从小就教我,流利正常。”
“我回来了。”
还有人,我这是进了土匪窝了?
听这声音想一个中年男性,有一点慈祥。
“小家伙,别怕,不是坏人。”
“他有把咱们当坏人了吗,我看他和我唠的很开心啊!”
然后这两个人就聊起来,我听不懂,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啊。
“你去给他的眼睛治疗一下,就当做赔给人家了。”
“知道了!”
嗯?赔偿什么?我感觉这一天有许多的问号,好……懵。
“别动哦~”
一双手按在我的头上,感觉她的手很纤细。
“好了!把头上的纱布摘下来吧。”
我当场直接疑惑,我头还缠着纱布?用手一摸,还真有!
轻轻一拽开了,强光晃到了我的眼睛,完全睁不开,我为什么要摘来。
“我现在发现,你虎得楞的。”
“你才虎得楞的!我这不是虎,是着急回家!”
过了一会,我才睁开眼睛,身旁有一个人,男孩子,大约和我一样大,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醒了。”
他面带微笑,话语中充满的温柔。
“你是?”
“我叫鸦天,叫我天哥就行。”
后山?原来我在后山上,我环顾了四周,我现在是在一个简朴的屋子了,有一点像是山寨。
“天哥,其他人呢?”
“他们去忙了,我来照顾你,你为什么会在后山,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抓起来就打我!”
天哥也没有说什么,端了一碗水,给我喝。
“谢谢……”
“我是妖怪。”
“噗!!”
一口水就这么吐出来,再看看天哥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天、天哥,别吓唬我。”
“真的,”天哥仰起头,“怕我吗?”
“不怕!”我已经想不起我不怕的理由了,可能那时候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可以信赖。
“小家伙,这么就被通缉了?”
门外跑过来一个女的,扶着墙壁,还在大口喘气,手里拿着一张。
“还真是奇葩,这么小就被通缉?”
“寻人启事吧,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被通缉?”
天哥和我一样,也不相信这张纸是通缉令,再说了,要通缉应该是通缉那些把我打的半死的那些人。
“打听到了,说一个叫谢必安的人在隔壁实行偷盗时被老人,用刀扎死了那个老人,挺厉害啊,练老人也不放过。”
老人死了?哪个老人?该不会是……
“一个最有名的教书奶奶,死了,真搞不懂。”
“奶奶……是那个奶奶!可是,奶奶怎么去世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仿佛着了魔一般,不停地叨咕着为什么,把那个女的吓一跳,还以为我傻了。
“你,认识那个教书的?”
天哥盯着我,从眼神中我好像看出天哥他真的把我当做杀人的。
“认识……她教了很多东西……”
“那就可以解释通了,他们把你当做一个灾星来看,你活着就是在威胁他们,对不。”
“对吧……”
真的只是这样吗……而我却从那些抓我的人眼里看出了他们的癖好——以打人为乐趣。
“你先这里安心地住下吧,反正你的伤没好,对了,赶紧给人家道个歉。”
道歉?给我?为什么?
那个女孩子跑到了旁边,鞠躬说道:“对不起!”
“你不会……也是只妖怪吧?”
忽然,我闭上了嘴,而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又转过头看向了天哥。
“你说了?”
“说了。”
“心真大!”
女的呼了一口气,“你好,我是一只蛇妖,我叫芽熙,叫我熙姐吧!”
“蛇、蛇、蛇精?那一天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一天我的脖子到底怎么了。
“那个……不好意思,那天我蜕壳了,必须喝血才能保持人的模样,然后就闻到一股新鲜血的味道,当时还真以为死了。”
“……”
好奇怪的思路,不过我现在一是伤没好,二是没有地方去,只能呆在天哥的家了。
听他们说,他们是被抛弃的小妖精,鸦天就是天哥,他是一只狼,而芽熙就是熙姐,她是一条蛇。
抚养他们的,他们的干爹也成为了我的干爹,听他们是一只快要病死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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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的有点仓促了,但是会改正的。
(′ʘ⌄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