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者:中山市院长 更新时间:2020/9/13 13:06:31 字数:2698

常言道:“三清天下秀,青城天下幽。”¹三清山是天朝有名的胜景,因玉京、玉虚、玉华“三峰峻拔,如道教三清列坐其巅”故名。除玉清、上清、太清三清悬坐外,又有斗战胜佛孙悟空在妙高台降魔时留下的法相,相传晋代名士葛洪又在此开宗立派,留下丹方与绝妙独特的武功,成了武林上赫赫有名的三清武派。三清派长于医术与轻功,人们常将它与峨眉,青城并列,在五岳之上,仅次于少林和武当;单道那轻功,其“十步妙法”之精妙,更只有武当之“梯云纵”能与之并驾齐驱。

三清武派名声在外,又有奇峰、怪石、乱云,飞瀑来作衬托,故前来拜谒名山者不少,但是至山顶上者却不多。行百里者半九十——许多人走到“九十”的时候,却见山峰依旧高耸入云,心里生出畏惧,只能无功而返,在无可奈何之中放弃了险峰上的无限风光,实在可惜!久而久之,人们在中途返回者最多处形成了一个镇子,名曰“可叹镇”。有何可叹?一来叹息峥嵘崔嵬的高山;二来叹息半途而废的旅者——可叹,可叹,是有两重含义的。

“这里就是可叹镇了。”

足利津平和游曦登上此地已是午时,但是他们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就此止步,他们甚至没有歇息,而是运起轻功,径直往山顶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好好赶路,不要再吟你的诗了!你的轻功还不如本姑娘,省省你的力气,好好赶路不成吗?”

足利津平笑笑,不再言语。

——

“傅大侠与贫道论道,昨日尚在,今天早上却已经走了。”

“是吗?你这个东瀛豪门公子花了大价钱买来傅大侠的消息的确属实,却与他擦肩而过——看来你的运气不怎么样,终究与傅大侠有缘无分。”

足利津平微微皱眉,问道:

“游曦小妹,你的确见过傅大侠并且能认出他来吗?”

游曦点头称是:

“去年他还与我师傅会武论道,我还为他敬过一杯酒,倒过两壶茶。”

“‘若上三清山,只有路一条。’一路上游姑娘与我遇见的人中没有傅大侠,自然他不是在路途中。或许是在可叹镇中吃午饭,因此与我们擦肩,现在去找寻未必没有机会!”

“你说的有道理,不如现在就和道长告别,赶紧去找。”

与三清山上的道长匆匆告别,足利津平急急忙忙下山去追傅言巧。正当他们要进入镇中找寻时,却看见一个道童站在路口处,拦住他们。

“师父传书过来,说要帮你们找傅大侠,傅大侠现在还在某某酒馆处饮酒,并未离开。”

“那么在下就多谢小师傅了……”

——

可叹镇不是一个大镇子,只有十几户人家而已。而镇子上唯有的一处酒馆,平日里生意一般,靠三清山往来的过客勉强过活,而其它人家或种田,或酿酒,除了平日所需余来的卖就给这处酒馆,免了去山下进货。

傅言巧白衣似雪,端坐在酒馆最外头的那桌,似乎在等某人——他买了一壶酒,却准备了两个酒杯。

“没想到来寻我的不只有那个东瀛的小子,原来还有你。”

傅言巧与游曦算是旧识,一眼便认出来了,在与她打过招呼以后又找酒保添了一位,然后转头望向足利津平:

“这位就是东瀛的那个小子吧?听说你叫足利津平,是关东足利家族的公子——关东足利家族是儒门世家,在天朝也颇有名望,可你足利津平却是家族中的‘怪胎’,不好舞文弄墨,偏好武道,屡与东瀛武,林宗师论道,以武会友。如今来天朝,也是来寻人挑战的吧。”

“惭愧,在前辈面前晚辈竟然一点秘密也没有。”

“如果你是天朝人,我必然答应你的请求,可惜你来自东瀛。灜寇为祸一方久矣,难保你不会与他们勾结——你另找其他人吧!”

“等等,前辈!晚辈虽然来自东瀛,可是……”

可惜傅言巧没有听见他的辩解,他直接施展轻功飞快地离开了。

“不要灰心,师父说:‘与人交往,知其言,亦要观其行。’,虽然言语上激烈,可是施展轻功却没有用上全力,我们能够追上他。我的轻功比你好,我先去!”

言罢,游曦也追了上去,足利津平见状,也施展那独特的东瀛轻功跟上。

“等等!客官,你们还没有付钱呢!”

等老板跑出来,他们早走远,已经追不上了。

“他们那壶酒就我来付钱吧!”

只见一个小道士,来到酒馆门口对老板如此说。

——

“没想到你还是追了上来!那个东瀛的小子呢?”

“他还在后头,他轻功不如我。”

说话间,足利津平已经追上来。

“让前辈和游姑娘好等!”

“呵呵,你能够追过来便说明你孺子可教。”

“看来前辈的确是有意为之!不知何时可向前辈讨教武功?”

“不急!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游历一番三清盛景,实在可惜。”

于是三人结伴同游。峰峦叠翠,奇山怪石嶙峋,又赶上杜鹃花开最末的时节,花石相衬,更是迷人!若是在晚上几天,也许这些杜鹃花就要凋零,便看不见这样的美景了。不觉,他们已经游戏到傍晚。

“傅前辈,游姑娘!三清名胜区,确实名不虚传,此番游历实在美不胜收!小弟不才,想吟诗一首。”

听见这话,两个人作出了不同的反应。

“哈哈,足利小子果然是东瀛儒门之后!那我洗耳恭听。”

“本姑娘才不喜欢这样舞文弄墨,文绉绉的酸腐儒生,赶紧吟完!”

“三清福地处极天,牛背龟山几缈延。

仙人走上凌空道,回望斜阳落杜鹃。”

“好诗!”(其实一般般)

“谢前辈谬赞!我与前辈相识,可是还没有能够与前辈切磋一番,希望前辈能够指点一二。”

“也罢!我本来已经不愿意再与人相斗,奈何如今我受人所托有一桩差事,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待解决以后就答应你的请求?”

“前辈武功盖世,威名远扬,什么样的差事值得前辈困扰。”

“你们在江湖上也行走了一些时日,自然也知道民生疾苦。黄河改道,泛滥三省,其中以徽皖为最。徽皖大涝,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人背井离乡,沦乞为丐,然而有些贪官污吏贪了朝廷下发的赈济款项,扣押救济粮,与商贾勾结,囤货居奇,借机哄抬物价,使黎民百姓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我奉洞庭端王之令,奉命前去调查,然而需要值得信任的人手相助!你们两个一个涉世不深,一个乃非本国人,因此在江湖上几乎没有利益纠葛,又有远超同辈的武功,是合适人选!我又听说你这个东瀛小子在找江湖上的高手会武,因此故意走漏了消息后,在三清山上等你。”

“原来如此,我想傅大侠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是故意等我们。”

“你们愿不愿意助我,还百姓一个公道!”

“当然愿意!”

游曦叫道:

“本姑娘从小就想要当个女侠,替天行道,打倒那些鱼肉乡里的坏人——要不然我努力练习的武功岂不是白学了?”

“那你呢?我听说那些官吏与灜寇勾结不在少数,如果拒绝也是常情,我不会为难你……”

“前辈不要取笑小弟!”

足利津平正气凛然道:

“津平虽然是东瀛人,可并非倭寇!某出身自关东足利世家,坚守儒门正道——正邪绝不两立!”

——

PS:1,俗语是“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而“三清天下秀”的说法也有,习总书记在游览三清山时说的就是“三清天下秀”。本人有幸曾游览三清名胜,其中有关“可叹镇”与“三清武派”全为杜撰,不可信之。我没有仔细描写三清山的景色主要原因还是没有必要,后面足利津平作的那首诗是我在游玩了三清山以后写的——其实写的一般,平仄都不对,不过在现在这个提倡白话文情况下勉强及格吧。(当然提倡白话文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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