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磨磨蹭蹭庸人丧胆,乱乱糟糟鬼精下计

作者:阿尔萨斯米奈希尔70 更新时间:2020/9/23 23:04:11 字数:4907

“呐~灵魂呐~灵魂~”

没人知道伊蒂可在唱的歌是想指什么,反正在伊蒂可的歌声中,瓦兰西亚人磨磨蹭蹭的发动了攻击。

为什么是磨磨蹭蹭的?废话,就我怕你不怕?你也怕我也怕,那还有谁敢打头阵?

可偏偏也缺德,伊蒂可下令插桩子的地方,正好是瓦兰西亚那些二流枪炮最好发挥威力的地方。你要想展开炮火狂轰滥炸,先找人把那些桩子清理一下吧。

那么问题来了,你找谁去呢?君不见,几千士兵已经齐刷刷被“弗拉德归来”的流言吓得脸都白了。

最后直到瓦兰西亚军队指挥官安东伯爵下了死命令,军官们连踢带踹,瓦兰西亚人总算是凑出了几百个人开始清理木桩,随后就被长弓给射了回来,遭到袭击的瓦兰西亚人结果不怒反笑反倒如蒙大赦地跑了回去,您可看到了,不是我们害怕,是佩斯领人早有准备,实在没办法清理啊。不得已,安东伯爵只好下令开炮,把那些片几百根木桩的密林炸平。

不过木桩是平了,那又怎么样呢?踩着一地碎肉和碎木头的士兵们前进的那叫一个缓慢。几百米的路,愣是被他们走了半个小时。就算就算打起来了,那枪炮声也是那叫一个稀稀拉拉,火枪手缩着脑袋放枪,炮位上就连火炮的观察员都是缩头缩脑的,生怕自己动静大了把弗拉德这个恶鬼招来。

这也就造就了一场奇异的攻城战,两边隔着几百米和一道不高的城墙,一边缩着脑袋开火,一边缩着脑袋放箭,就这样“激烈”的打了整整一个下午,恐怕只有弗拉德三世才知道这两边有没有死伤超过一只手的人了。

最后夕阳西下,被气到胃疼的安东伯爵只好下令收兵,他算是看出来了,不解决弗拉德的问题他这仗算是别打了。他先是立马去找了随军的诺什牧师,结果他发现,这群牧师比他还害怕,正把自己关在帐篷里祈祷打死也不出来呢。无奈之下,安东伯爵只好拉出自己的卫队作为督战队,可是效果依然不大。因为人家压根没逃跑啊,他的士兵们可是还是在兢兢业业放枪呢,只不过没打中人而已,那你能怎么办?你还能把每一杆枪每一门炮都抢到自己手里来亲自打不成?

最后安东伯爵下令收兵,不是因为天色渐晚,而是他也算是知道了,这么打下去纯粹是浪费火药。比起在乱枪乱炮中被快速攻陷的东方哨所,格兰堡轻而易举的从瓦兰西亚人手中拿到了一天的时间。

这种情况下的一天可以说是极为宝贵的,瓦兰西亚人退的远远的设营驻扎,没有遭到围困的格兰堡可以趁夜做很多事情。但是这一天也是无足轻重的,因为没有任何物资车队会来,没有一个援军会来。在这种全面吃紧的情况下,爱德华再怎么有心支援也匀不出来人手。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快赶往多罗兰,集结部队赶往这边,而且动作要快,时间可不站在他那边。

可巧了,如果让伊蒂可排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人,霍诺莉雅可以全票当选。与之相对应的,占用了霍诺莉雅绝大多数时间的爱德华绝对可以排进伊蒂可最讨厌的人前三。

既然是最讨厌的人,杀了他恐怕会让霍诺莉雅发疯吧,那还是最好离他远点吧。

所以没人知道,轻唱着“灵魂呐~灵魂”的伊蒂可就此下了一个决定,今晚就干掉那些讨厌的瓦兰西亚人早点离开回到霍诺莉雅身边去,她不想和爱德华见面。

这一切瓦兰西亚人当然不知道,他们甚至不知道黑暗里是不是真的会蹦出一个弗拉德三世出来。哨兵们在明亮的火把下挤成一团,谁也不敢走进黑暗之中,不用巡逻的士兵则是恨不能把帐篷都封死,薄薄的帐篷虽然一撕就碎,但好歹也是个心理上的藉慰。

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瓦兰西亚王国的军队是一支用钢铁和火药武装起来的军队。他们手中的火枪,身后的大炮,无一不是钢铁的造物,火药的结晶,是科学进步的体现。但是就是这样一支军队,居然会被一个几百年前的传说所吓倒。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这个世界上魔法的确存在,吸血鬼也的确存在。吸血鬼既然真的存在,你就真的敢保证其中有一个不是弗拉德三世吗?就算传说不是真的,经过了几百年的反复加工,这个传说也已经比真的还要真了。

这可就苦了安东伯爵了,作为部队的统帅,他必须要想办法把士气问题解决。可怜这位老将军六十多岁一把年纪头发都快白完了,还要大晚上亲自带人巡营。他的身后则是刚刚被他让卫队从帐篷里强行拎出来的诺什牧师们,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牧师们现在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只好硬着头皮边走边四处大声祈祷着祝福着,一次次告诉士兵他们不会被弗拉德所伤害,但他们四处紧张扫视的眼神却暴露了他们比谁都害怕的事实。

这一堆人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安东伯爵足足绕着几个营地绕了三圈,才算是把士气稳定了下来。而一直没有看到弗拉德出现的士兵们的胆子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松了口气的安东伯爵意气风发的站在高处大声疾呼:“我都说过来,那只不过是敌人的把戏罢了!如果弗拉德真的复活了,那你就让他现在来吸干我的血吧!”

弗拉德当然没有来,但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弗拉德是骨头都朽了,打死也不会来了,但是有另一个人会来。

正当安东伯爵还在鼓舞士气的时候,格兰堡外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群人悄然从这里冒出了头来。

暗道,这种东西似乎是和这个时代的贵族永远分不开的话题。家宅中有暗道来躲避追杀,城堡自然也要有暗道来暗中出入。维护这样一条可以通到城堡外的暗道当然不容易,最起码现在的佩斯领很多贵族都负担不起,就连格兰堡的这一条地道也已经年久失修,还好,通通风还能走。

这条通道应该是格兰堡之前那些反叛的贵族留下来的,如果不是伊蒂可一把掀开了伪装露出了地道的真容,格兰堡里的所有人都还对这条地道浑然不知。还好,瓦兰西亚人也不知道这条地道的存在,否则格兰堡绝对白天就已经玩完了。

那伊蒂可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人敢问,自从看过了伊蒂可那看也不看就能分辨敌人的本事后,谁还敢把这个神秘的小女孩看作是一般人。她知道,肯定是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怀疑为什么。城外在流传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弗拉德三世的谣言,城里则是流传着让人心安的传说,比如伊蒂可其实是战神海姆达尔手中双头猎鹰的化身,她的鹰眼能看穿一切伪装,她来到凡间是为了帮助海姆达尔的子民云云。

至于真实的情况是为什么,还是去问问伊蒂可自己吧,虽然她也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格兰堡里的部队通过这条地道悄然来到了瓦兰西亚人的侧翼。

格兰堡里的部队毫无疑问是杂牌军,有东方哨所溃退下来的多罗兰行省军团残部,有贵族私兵,有民兵以及格伦兰行省军团,人数不多旗号倒是五颜六色。可是目睹了伊蒂可带来的神迹之后,如今这些杂牌军也已经士气高涨,自认为得到了战神海姆达尔注视的他们自认为已经战无不胜。

现在伊蒂可给了他们这个机会,正当安东伯爵还在辛辛苦苦鼓舞士气的时候,那边哨兵的鲜血已经把白布的帐篷染上了妖冶的颜色,格兰堡守备军一拥而入打进了瓦兰西亚人的营地。这还不算,根据伊蒂可之前的吩咐,他们的战吼都被命令更换,从“为了国王”之类的一致变成了“为了弗拉德陛下”!

不得不说,这一招也太损了。刚刚在安东伯爵辛辛苦苦鼓励下稍稍提起了士气的瓦兰西亚士兵刚刚松了一口气,这边就听到了漫山遍野的“为了弗拉德陛下”的战嚎,只是吓得六神无主都算你心大了!

最先冲进瓦兰西亚人营地的是格兰堡的治安官洛林·包法利,格伦兰的士兵高举格兰堡旅的战旗,手持长矛紧跟着自己的长官发动冲锋。

紧跟着席卷而来的是多罗兰的旗帜,多罗兰东方哨所的残部如今正紧跟着战友们向前冲锋,这些东方哨所的残部曾经负责镇守着多罗兰的东部边境,达豪女伯爵在他们身上砸下的金钱足以让他们成为在场所有佩斯领士兵中装备最好的。现在,这支全副武装的部队正在想着为东方哨所沦陷的仇恨和耻辱,来和瓦兰西亚人算一笔总账。

民兵团,贵族私兵,更多的旗帜紧跟着涌入战场,几乎全部格兰堡的军队都在伊蒂可的命令下通过暗道挤出了城,除了伊蒂可自己,现在全格兰堡的可战之兵都已经被派到了战场上。

一边士气如虹,一边心惊胆战,黑夜之中 惊慌失措的士兵分不清那同样简陋的军服,只知道远处烈火照耀着旗帜缤纷。他们不知道黑夜里到底来了多少人,只知道四面八方都是溃逃的友军。整个瓦兰西亚军团的左翼没有来得及组织起什么像样的防守就已经溃散,瓦兰西亚火枪被扔在了地上,大炮连火都没开过就被和炮弹火药桶一起扔在路边。

正在右翼的安东伯爵毕竟是老将,以最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并且下令反击,可是当他组织起军队赶到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事情已然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格兰堡旅的部队依然冲锋在最前,穿过燃烧的营帐,直到冲进了两翼营地之间的空地。士兵们挥舞着长矛砸开一切阻挡他们的东西,也许是燃烧的木头,也许是不长眼的逃兵。附近,狂呼酣战的多罗兰人正在一次又一次挥舞着他们手中的长剑或长戟,杀穿一层又一层溃兵的障碍,冲击着瓦兰西亚人所剩无几的防御。

瓦兰西亚人回过神来的指挥官们都意识到,自己能够逆转局势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形成一条战线。完整的队列可以让他们尽情发泄火药的优势,而不是在燃烧的营地里和对手陷入肉搏战的泥潭。但是整个左翼的崩溃让他们意识到,形成一条战线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密密麻麻的溃兵把射界堵的乱七八糟,那一声声“为了弗拉德陛下”的狂呼,宛如最凶狠的野兽一样追赶着这些失魂落魄的懦夫,他们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往前狂奔,要么逃进格伦兰的田野,要么就挤进尚且没有被波及的中军。

而伊蒂可没有跟来的佩斯领人则是连指挥都没有,各个部队的指挥官近乎于各自为战,瓦兰西亚人的溃败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每支部队都在疯狂的向前推进。投枪,弓箭和粗糙的长矛,各种各样的武器从四面八方猛烈攻击着一切自己可以见到的敌人。鼻孔中充斥的血腥味呼唤着每个人心底里膨胀的野性,就连民兵战团也敢于举起简陋的武器冲进瓦兰西亚人勉强结成的阵列。一些吓破了胆的瓦兰西亚人高护着撤退,但是不管他们躲到哪里,佩斯领士兵那粗糙的武器都会找上那些跟他们一样瘦骨嶙峋的身体,劈他个开膛破肚,直到那些敌人和地上的尸体混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而空地另一侧,溃逃的士兵因为援军的到来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士气,两支部队汇合在一起重新发动攻击,和刚刚还在气势汹汹追杀他们的多罗兰人撞到了一起。火枪的杀伤力依然值得信赖,升腾的火药烟雾里,子弹宛如蜘蛛的毒牙咬穿了一个又一个倒霉鬼的血肉,一个身穿着铠甲的军官也没能幸免,子弹找到了铠甲的缝隙刺穿了柔软的血肉。杀红了眼的多罗兰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指挥官的阵亡,他们依然红着眼向前冲锋,把还忙着装弹的瓦兰西亚人砸翻在地,起落的长戟把这些瓦兰西亚人砸成了不成原样的断肢。

在南边,瓦兰西亚的骑马火枪手赶忙骑上自己的战马准备奔赴战场,但是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火药桶爆炸的轰鸣把那些战马惊吓得直立而起,把骑手们纷纷掀翻。一支同样被这爆炸冲击震得头晕眼花的佩斯领民兵也紧跟着出现,两支状态不佳的部队就这样乱糟糟的打成了一团,仗打到这一步,已然是全无章法了。

安东伯爵悲哀的发现,就算自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支援了,但是局势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佩斯领人今夜一反白天头都不敢冒的怯懦,凶狠的让他感到可怕。打上了头之后,他们也不管什么“为了弗拉德陛下”的口号了,开始自顾自的喊着各自的战吼,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凶狠。而他的士兵们则在不断动摇着,彷徨着,怯懦着,以及崩溃着,然后把自己的其他战友丢在原地迎接他们的命运。

战线在不断偏移,安东伯爵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聚拢所有逃跑的士兵,不管你使用什么办法。而他则继续带领着剩下的军队边打边退,从东边退出了现在已经是一片火海的营地。他准备在东边佩斯河边的空地上重整阵型再战一场,佩斯领人在混乱的追击战中已经暴露了自己指挥混乱的弱点,如果能够重整起来,没有统一指挥各自为战的佩斯领人只会被各个击破。

此时还只是初春,刚刚结束了冬天枯水季的佩斯河丝毫不见上一年水患成灾时的狂暴,借着低浅且清澈的河面上倒映的月光,安东伯爵可以看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到了河边,正在发了疯一样趟水过河朝着对岸逃跑,看起来是先前的溃兵,几个骑马的军官正追在后面大呼小叫,但是这也没办法让这些胆小鬼回心转意。

然后那些胆小鬼就尖叫着开始往回跑,甚至比之前还要狼狈还要疯狂,嘴里还乱七八糟鬼哭狼嚎地叫着一些什么。而干枯的河床对岸,突然一个接着一个火把亮了起来,灌油的大火把在黑夜路散发出极为明亮的火光,把周围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一根根黑色的细长黑影耸立在地面上,在空旷的河岸显得格外显眼。

那分明是一根根树在地上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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