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手上的源石化为尘埃,从麟的指缝尖漏出,还未落地,便凭空消散,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
感受着比以往更强的力量,麟很确定,现在的自己只要心念一动,周身30米内的距离,都将沦为自己的攻击范围。
“试一试,我现在对能力的掌控能达到哪一步。。”
静下心来,合上双眼,开始专心致志的调动精神,精神力完全绽放,紊乱的气流缠绕在身边,吹的,麟的衣摆与秀发微微扬起,身上每隔数秒吹出一道劲风,将周围的尘土和石子扫开。
只见,麟的四周,成千上百的血红色棱刺,渐渐浮现出来,在空中轻微的颤动着,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下一刻便如万箭齐发一般,倾泄而出。
一滴冷汗从麟的额头冒出,滑流至脸颊,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轻咬贝齿,忽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睁开紫色的眼眸,双眼冒圈的看着地面,吐出红嫩的小舌头,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原本,凝聚在身边的棱刺也全部崩溃,那股肃杀之意也随之消失。
“以我现在的身体,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过了一会儿,恢复过来的麟,撇了眼矿场的环境,根本没有能休息的地方,除非自己愿意睡在这阴冷黑暗的矿洞,但光是那凹凸不平且坚硬的地面,就是一个折磨,还有偶尔洒落下来的灰尘,更是让她烦不胜烦。
“溜了,溜了。”离开矿场。
小树林内,村民们举着火把,恐惧的看着眼前,十几具刚挖出来的黑帮尸体,所有的死尸脖子处都被利器贯穿,脸上痛苦的表情一览无余,泥土跟血液沾在脸上,看起来极为渗人。
“这.....难道是那个小孩做的!?”
“貌似,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怪物,.....她是个怪物!”
“.......”
“.......”
村民们,想起了麟那淡定自如的样子,顿时惊的握紧了手中的大把,好像这样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但那害怕的情绪一直,盘旋在他们脑中。
而米娜,害怕的抱着母亲的大腿,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尸体,美目闪烁着泪光,带着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说:“麟.....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对吗?!母亲!?”
维娜,双目凝重,她同样也不相信,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能杀死这么多人,但如果真是呢?这样一想,不由得有些让人细微极恐,才六岁就有这种实力,长大了,企不是.....维娜扫了一眼那些人的伤口,“(应该是,源石技艺.....)”
米娜,看着母亲不理会自己的话,急的掐了一下对方,那柔嫩的大腿。
“啊,女儿你掐我干什么?”
“哼,谁让,母亲不回答米娜的问题。”生气。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回家再说。”抱起米娜,离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
“就这几个人,守得住什么?”
麟,离开矿场后,来到了小树林外围,两三个人连外围的半个区域都看不全,更别说看守了。
趁着夜色,麟小心翼翼的溜进了小树林,借着微弱的月光,一路小跑,前面,是村民们建起的低矮木拦,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东西罢了,轻松翻过木拦,村里是没有路灯的,并不需要刻意隐藏。
诊所内,一扇门倒在屋里,固定房门用的钉子被暴力扯下,一些木屑洒在地板,但诊所里的东西完好,显然,还没有被村民们动过。
“不想这些了,先洗理一下身体。”轻微洁癖。
村民们此时,也在讨论要不要清理掉那间诊所,一部分人认为应该清理掉,避免给村子带来危害,毕竟爷女俩是一起的,必须.....另一部分人则强烈反对(病人),不能干如此不恩不义之事,最后只能,将诊所的处理放在明天决定。
“嗯.....我的头发,有些变色了。”
镜子里,麟,原本漆黑色的秀发,发梢处却是如鲜血般的红色,虽然只有一点,但也足够称奇,红色点缀着黑色,倒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算了,现在还是休息最重要。”
躺在柔软的床上,抱着白色的枕头,进入了睡眠,虽然不知道那些村民,为什么没有将这间诊所破坏,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件事的时候,麟只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而已。
早上,一座复古的住宅内,一个身穿笔挺的西装,褐色短发的鲁珀人(大约26岁),样貌普通,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的管家。
“少爷,我们安排的人手从昨天下午就失去了联系,现在恐怕.....”
“知道是,谁干的吗?”
“目前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帮派插手的迹象,所以我怀疑.....”
“除了这个,目前还有什么情报。”
“根据探子的信息,目前“狼牙”有一位干部,离开了他们的领地,而他的行进路线,基本可以确定他会到那个村子。”
“狼牙吗。?”
近几年,他们可是混得相当不错啊,法夫·摩登觉得,或许可以借助这次机会,直接除掉对方一名干部,对于“摩登家族”来说,对方不过是一个新晋势力而已,对于本地最大的帮派看来,之所以,不对对方出手,只不过是还没有触踫到家族的利益而已,不然想要覆灭他们,不过是易如反掌。
“让墨德,霍斯,菜克,他们三个,带三支小队去执行任务,那个老头和他的养女直接杀掉,维娜活着给我带回来。”
“是的,少爷。”
法夫,派出的这三人都是家族内的一把好手,如果这三人带队都没解决的话,那也只能重新,掂量掂量了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了。
博尔刻,已经回到了村子,看着被破坏的大门,顿时,慌张的冲进诊所,大声喊道:“麟,你还在吗!快出来,爷爷回来了!”
“爷爷,你回来了?”听到声音,便马上出来。
“太好了,麟你没事。!”原本,害怕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同时也注意到了,麟的发梢处那显眼的血红色发丝。
“(这.....怎么会?难道.....)”向前,抓起了那缕发丝。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博尔刻,陷入了回忆,儿时,父亲不断的述说着“博尔刻家族”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强盛,叙拉古的第一大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家族的荣耀事迹,让当时年幼的爷爷,时常感到身为其中的一员感到非常自豪,即使家族早已灭亡,即使自己,这一脉是最后的“博尔刻”。(该家族,为本文虚构)
而博尔刻正统后裔的发色,都是纯黑色带着血红,或许是出于私心,以及那对于家族仅存的荣耀与继承,爷爷带着期望与害怕的语气对麟说:“麟.....如果.....爷爷要让你继承.....博尔刻的名号.....你愿意吗?!”
刚说完,爷爷就后悔了,他不想让这个孩子背上,这种早该成为历史家族的负担。
麟虽然,不知道博尔刻这个名号,代表了什么,但注意到了爷爷眼中的期望和害怕,麟毫不犹豫的说道。
“如果,这是爷爷的希望,那麟....愿意。”坚定。
门外,一个身材高大,手持弩箭,面容刚毅的男人走了进来。
菜克:“爷女俩的闲谈,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