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柴房,刘晓尧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顿时感受到了封建土豪阶级的奢华。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一座简单的四合院,也不是简单的一栋楼,而是错落有致的建筑群。
或青砖白瓦的小白楼,或雕梁画栋的木制建筑。
偶尔的一瞥,只见几丛嫩绿的竹子生长在道旁,杂草偶然点缀在院子里,生机勃勃,一点也不突兀。
前往祠堂的路上,刘晓尧看见了一棵多人合抱的大树,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整个院落似乎环绕它而建设,流动的风轻轻拂过树枝,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少奶奶,祠堂到了。”
还没欣赏够古代豪门的奢侈,领路的丫鬟便听了下了,淡淡的要求刘晓尧进入祠堂。
刘晓尧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只见视野中映入了一古朴的全木建筑,门口挂着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顾家祠堂。
未经漆染的实木建筑,柔和的纹理印在木制结构上,看着是那么的自然,整座建筑就仿佛长在哪儿似的,可见设计建筑的木匠水平之高,这种人,如果放到了现在,大概可以去某高校的建筑学院当教授了。
朴实无华的房屋名称,更是让整个祠堂在院落里多了一分自然,少了一分人的刻意。在配合那鎏金的大字,奢华而又低调,这让刘晓尧想起了自己以前拥有的一块劳力士,两者之间似乎有着非常多的共同之处。
“吱扭~”
带着精细的镂空雕纹窗户的木门被打开了,虽然里面没有点灯,但外面的阳光足以让刘晓尧看清里面的内容。
只见一身着灰色兽皮长衣的老太太背对着门口,她的面前是一排排阶梯排列的顾家祖宗牌位。
老太太身后站着三名顾家男丁,他们脸上有的带着欣喜,有的带着难色,有的表情冷漠,有的十分肃穆。
由于这时一个严肃的场合,在见到刘晓尧进来后,所有人都压下了脸上的神色,等待着老太太发话。
刘晓尧见状,也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得由这个大热天还穿着兽皮长衣的老太太决定了,脸色一正,心里准备想好一些措辞来应对可能发生的不妙情况。
凭借现代的知识,刘晓尧觉得自己可以来一番舌战顾家。至于武力威慑,目前她不过是一名穿越到古代手不能提,腰不能下的少妇,那里能够打的过祠堂里的顾家男丁。
这时,只见老太太不经不满的点了三柱香,插在了牌位前的一个鎏金纹蛟双耳小鼎上。香火染成一线,灰色的气息萦绕在整个祠堂中。
老太太看了一会儿牌位,咳嗽了一声。
“咳~”
屋里的所有人包括刘晓尧马上把背挺直,直直的立在原地。
“老妇今年七十有二了,从我十二岁嫁到顾家来,到现在已经六十年了。这些年来,我经历了三代家主,虽然外面我没有把顾家的生意扩大,但至少,顾家的整个内院我都管理的井井有条。”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可是呢,最近发生了一件事,绕我老脸无光,我对不起顾家的列祖列宗啊~”
老太太说罢,双手拍着膝盖,脸上还挂着泪痕。突然,老太太大吼一声:“啊~我头好晕~”,顺势就要摔倒
“妈~”
“奶奶~”
“祖宗~”
顾家一行人忙拥了上去,扶住老太太,同时恶狠狠的看向刘晓尧。
“刘晓尧,你可知罪?”
“我那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刘晓尧下意识的想,但由于形式比人强,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不认罪,老太太被气死了,那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更加的不好过了。
“我认罪。”秀首轻点,刘晓尧回答道。
“什么,刘晓尧你..你..你..”,话未毕,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人眼球充血,满脸通红,昏暗的屋子里都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蚯蚓般的血管。
他指着刘晓尧,看起来非常的愤怒。
“东儿,退下~”
缓过来的老太太闭着双眼,以不可违抗的语气命令道。
“在祖宗面前可不能丢了分寸。”
顾东闭上了嘴,但紧捏的双全可以看出他压抑的怒火。
刘晓尧看出了几人在她承认自己的罪行后脸色的变化,瞬间意识到了原身之前可能没有犯罪,顾家几人此次只是想把罪行强加到她的身上。
可是刘晓尧在这里轻易的就承认了,让他们认为自己确实犯了罪,而且还有点不可饶恕。
之前就算是把老太太气死也不该承认的,刘晓尧有点后悔,情况判断失误,接下来就要看看罪行能不能挽回了。
“晓尧啊~”
老太太语气稍缓,可是却让刘晓尧意识到这应该是暴风雨来领的前兆。
“你来到我们家也有四年了~”
“嗯嗯~”由于没有记忆,刘晓尧只能低头应下。
“这些年,我们不缺你吃,不缺你穿,除了东儿每天忙的有点不顾家,我顾家可曾亏待过你一点?”
泣心啼血,老太太浑浊的目光流出了几点眼泪。
“祖宗,我错了。”意识到老太太口中的东儿应该是此身的丈夫,刘晓尧有点膈应的同时马上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哼~”
老太太的浑浊的眼里马上冒出精光。
“你还知道认错,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肯低头的吗?”
不等刘晓尧开口,老太太嘴里的话如同蓝火的加特林,一个又一个的冒了出来。
“你究竟是何等的蛇蝎心肠,才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我家东儿不就是回家晚点,喝酒喝多点,有哪儿对不起你了。”
“你如何担当的起大家闺秀之词。”
“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
老太太毕竟出身大家,不会骂人,但也会说几句虎狼之词。
经历过信息时代洗礼的刘晓尧面对这些不咸不淡的批评,心里并没有多少感觉,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女性如果这么被骂的话可能早就泪眼汪汪,西子捧心了。
刘晓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留下了几滴眼泪。
“祖宗,我错了,请从轻发落。”
喘了口气,老太太骂累了,似乎没有听到刘晓尧的请求,道。
“事实如此,顾德,按照家规办事吧。”
一旁候着的三名顾家男丁中年龄最大的一人站了出来,鹤发白颜,面无表情的说道:“顾东之妻刘晓尧,身为顾家少妇,不守妇道,与外人私通,以致孕育一女,老夫人明察,纠此伤风败德之事。为顾大局,仅流此野种,本已原谅,可刘氏毫无悔改之心,令老夫人急火攻心,一命呜呼。为证法度之威严,惩恶妇之凶威,今日罚恶,对刘晓尧执猪笼之刑,以示顾园。”
正在流泪的刘晓尧突然一愣,“前身难道是红杏出墙还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