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捧着一杯热牛奶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由逐渐被警车的灯点亮的小道,转头问王浩宇:“你觉得这件事情警察可以解决吗?”
“那我还能去找谁?崂山道士吗?”王浩宇揉了揉紧缩的眉头,“你现在应该关心你自己,你确定你真的看到了徐姨死了?”
“这个我倒是可以确定。”
“那尸体呢?”
白亮沉默了,在他们回去查看具体情况的时候就没有再见到白亮口中说的徐姨的尸体了。
“地上的血可假不了。”白亮给自己的小肚子加了一口热牛奶,“你别告诉我你这个学医的分不开人血和油漆。”
门边,邓叔被白亮随意丢在门边的地上,而王浩宇好心地去给他盖上了一层毛毯。
“你女朋友呢?”白亮发问。
“我让她先回家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不希望她沾上。”
叩叩叩……
“去开门吧,他们到了。”白亮又拉住了准备去开门的王浩宇的衣袖,“我是你的远房表妹,懂吗?”
“那可真是荣幸……”一边说着,一边到门口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两个衣冠整洁的人民公仆,哦,后面还有看戏的街坊邻居。
正好,邓叔恰好苏醒,刚醒来的他还是拼命想跑,结果被两位警察按住了。安抚了半天他才冷静下来。
“你好,你就是王先生吧。”
“对对,是我。”
“我们接下来可能要带着你和犯罪嫌疑人问一些问题……”话说到一半,旁边的邓叔就像疯了一样大吼,“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不是!”
白亮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还没等缓过来,门外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邓信宇,你个畜生,你知道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吗?我问你,你有关心过她吗?”
闻言,在场人们无不震惊,杀害孕妇,还是自己的老婆,这是什么人才干的出来。
而两位警察则是皱起了眉头。
门外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走了出来,而邓叔却是从刚刚的爆发直接沉默了,任凭妇人继续说他。
“请问你是?”警察还是尽职尽责地询问道。
“我是楼上的住户,同时也是徐花澄的朋友。”抱着孩子的妇女咬牙切齿地说到,“我以前和徐花澄成为朋友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来看,他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妇女盯着邓信宇,而邓信宇则是转过头去看着刷白漆的墙壁。双方都没有再说话,诡异的气氛压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突然,谁的电话响了。
两位警察中高的那一位拿起手机走到旁边说了几句,随后回来确立了一个被诸位猜了个大半的事实。
“楼下的血迹我们鉴定过了,的确是徐女士的。”
门外不知名的吃瓜群众都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这么久竟然一直和这么危险的人住在一起。
高的那位把围观的群众全部驱散开了,另一位较矮的直接上去拷住了邓信宇将其带走,一起带走的还有刚刚的妇女和报警的王浩宇,白亮。
而他们刚刚走到楼下两位带头的警察就被另一位慌忙跑来的拦住了。
“队长,你看,这是我们刚刚找到的。”手上用白布包裹着的不知名物体,一层层揭开后,是根带血的工具锤。
“这可能就是凶器了。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地下室被破坏的窗户外面。”
“拿去鉴定。”“是。”
坐在车上的白亮和王浩宇罕见的话少了,许久,王浩宇才抬头询问白亮:“亮仔,你说,邓叔他为什么,或者说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去杀了他怀孕的妻子?”
“有可能就是因为怀孕咯。”白亮把车窗往下摇了一点,让风吹拂起自己的刘海,“他们年龄应该也不小了,现在要孩子不是太晚了吗?”
“你的意思是,邓叔不想要孩子,就把徐姨杀了?这也不至于吧。”
“万一他们之前还有什么小矛盾呢,七年之痒,他们都多少年了。”
最后两人一同感叹:“结婚真可怕。”
到了警局,王浩宇三人被拉进去盘问,而白亮则是在外面的大厅喝茶。
“我这也算是在警察局喝过茶的人了?”白亮自言自语道。
另一边,询问室内,妇女正在向一位向她询问情况的女警爆发感情。
“徐花澄是在我之前就住在这栋楼的住户了。她人很好,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访我,给我问好,在我孩子刚出生忙不过来的时候,她还常常来帮忙。”
“那她和她丈夫的关系呢?”
“一开始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像是模范夫妻,很恩爱,但是到了后面,有一天我无意间发现徐花澄手臂上有伤,就询问她是怎么回事,问了好久她才肯说,是她丈夫打的。”
听到这里,一旁的男警察在本子上写下了“家暴”两个字。
“从这之后我总是发现徐花澄身上有伤痕,她也开始敞开心扉向我诉说那个混蛋的暴行,我让她报警,或者离婚,她一样都不肯,她说她爱他。”妇女愤慨地跺了一下脚,“那个混蛋怎么配得上她的爱。”
“后面怀孕徐花澄来我们家就更加频繁了,用她的话来说,是怕她那心爱的丈夫打她,她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女警沉默了,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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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不戳,咕咕咕针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