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讲个故事。”林梓熏清了清嗓子，“之前我亲戚家有个小女孩，第一次来月经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她去外面淋了雨，最后活活疼死了。”
“这是恐怖故事吗？”白亮吓得脸色苍白。
王浩宇把红糖水放在白亮旁边的小桌子上，微微偏头，“可能是假的，但也许后面还有一句，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这玩意不会死的吧，不会的吧。”
“你问我干嘛，我又没经历过。”王浩宇把目光投向林梓熏。“我可没有在这种时候还去外面淋雨。”
看了眼床上白亮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有点动容，“不会死的，最多像现在这样疼着。”
“我感觉这样程度的话和死也差不多了。”白亮隔着被子捂着自己的小腹，“我滴肾啊！”
“首先，月经和肾没关系，其次，肾应该是在这。”王浩宇指了指白亮手左下方一寸的地方。
“我觉得这时候没必要讲究专业精神了。”
“行行行……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和梓熏上班去了。”王浩宇准备离开，却意外地被白亮抓住了衣角。
白亮以楚楚可怜的表情自下而上地盯着王浩宇，眼角还挂着因为疼痛流出的些许泪丝，“那个……”
王浩宇自认倒霉，“又怎么了？”
“马桶堵上了。”
“……”王浩宇一言不发，盯得白亮有些发怵，“你是不是把纸巾往马桶里丢了。”
“欸，诶嘿？”
“你……算了算了。”王浩宇拿出手机，“因为你弄坏的那个床，我找了个家装的来处理一下。”
随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一张意外清秀的脸出现在白亮眼前，长发，眼睛不知道是天生就小还是故意眯起来的，完全看不到。和梳到左肩前垂下的人妻发型完全不符合的是喉咙处的凸起。
“这玩意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王浩宇把手机收起来，凑在白亮耳边说道“是狩魇司里的，但是相当于打杂，到时候你让他顺便通下马桶也没问题。”
“明白了。”
“那行，我们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去罢去罢。”“禁止五猖会。”
林梓熏上前摸了摸白亮的头，又捏了两下脸，最后才跟着王浩宇离开。
随着闷响的关门声，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白亮一个了。
[叩叩叩]
“忘拿什么东西了吧，什么脑子……”白亮任凭那敲门声响了一会，这个情况她真的是一动都不想动。
最后还是架不住无限循环的敲门声，“来了来了。”
门外站的人的身高和王浩宇差不了多少，但看不见的眼睛和长发束起来挂在胸口风衣的人妻发型让白亮多了几分警惕。
“你是……？”
门外的人没有着急回答，他只是仔细地盯着白亮，应该是盯着，因为眼睛是眯起来的，白亮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把眼睛闭上了还是在盯着自己。
半晌，白亮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出声了，“我是……嗯……苏渐。”那人拿出灵者证，正大光明地摆在白亮面前，“是来处理王先生的需求的。”
名字有些耳熟，不知道为什么，白亮感觉他的声音有点沧桑，倒像是快一百岁的老头。
“行。”，白亮确定身份后，把门开的大了些，“进来吧。”
苏渐微微点头。
“那个是他的房间。”白亮用手指着房间门，“还有，帮我把厕所的马桶通一下吧。”
苏渐看了她一眼，白亮对上了这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又是微微点头。
白亮干脆爬上自己的床上去，抱着林梓熏带来的自己一开始无比厌恶的玩偶睡了过去。
实在是太难受了，白亮需要一顿睡眠。
而苏渐只是看着白亮逐渐睡着，随后左手一动，隔着门的王浩宇的破碎的床瞬间恢复原状。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厕所。
这实在是难倒他了，面临堵住马桶的嫣红纸团，苏渐抬手，“只要控制好力道的话……”
“太虚剑气，去！”无形的细微剑气扎进纸团中，直到把纸团撕碎成灰才消失。
反手把厕所门关上，苏渐走到白亮床边，睁开了他那双金色竖瞳，注视着床上躺着的白亮，“时间不多了……”
而床上的白亮像是做了噩梦一般，把玩偶抱的更紧了些。
门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