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琪亚娜用力的拽着领子狂摇不止,一边用力晃荡,大声的质问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与以往的小性子不同,莫名的原因使她仿佛生气了似的想要我给一个解释,坚决的想要刨根问底,想要问个水落石出。
“不要说什么巧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那个假货!水货!赝品!冒牌货——”
“你快点说,说呀!说她是假的!化妆成了我的样子!舰——长———”
这种连胡闹带着撒娇的口气本应该听起来可爱无比,可我仿佛被刺了一刀般难受。
她似乎...十分的厌恶与她有着同样长相的女王。
“西琳...k-423..琪亚娜..”
“...........”
我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下一刻便凭空消失出现在了琪亚娜的背后,挣脱了她的手臂。
“女王.....”
我的胸口泛起了金色的涟漪,勋章从心脏浮现,落在了我的手中变回了那枚羽饰发卡。
我将近在咫尺的琪亚娜肩膀扶正使她面对着我,缓缓的将发卡贴在了她的脑侧,可没来及细看就被一只白嫩的手掌一把将其扯下狠狠地扔了出去,发卡在空中打着旋消失在了远处,神奇的回到了我的手上。
“我是真的!她只是个幻影!懂了没有?!哼——”
她突然转过身大步的向着出口走去,我喊她也没有听见似的,步伐又厚重,又急促。仿佛女王的存在会将她取代似的惶恐而敏感。
当顺着开始的路狠狠地一脚踹开教堂大门后,数十个标记以及弹道线完全覆盖了她的身体,这种动一下就会被射成筛子的危险感从后心升起瞬间冻结了全身。
“哇啊!!”
“琪亚娜同学?”
“班班班班长?!救我啊!我什么也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个崩坏能检测球被扔了过去滚到了琪亚娜的脚下,确认安全之后所有的女武神停下了对她的联合聚焦。
“班长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多人,我还都不认识...”
符华推了推眼睛,并没有隐瞒什么。
“教堂出现了一个崩坏能强度绝对超越审判级崩坏兽的未知敌人,也因此导致休伯利安号女武神全员参战,琪亚娜,不许说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了那里,又坏又凶的,哼!”
“..........”
“嗯?我记得教会的大门是向西敞开的吧?怎么回事?我没喝醉现在很清醒,没道理啊.....”
同样走出教堂的姬子先是注意到了教堂的地形变化,就像一块巨大的积木玩具,被抽走了一块,拧转90°又放了回去。
“姬子少校,请立刻解释具体相关情况,这种具有大型安全隐患的事件由您的意思已经封锁了消息,但,作为您的助手,也是为了排除对人民安全的潜在威胁,我有权知晓实情...”
泽林卡将大剑端平托在了姬子的面前交还武器,但眼神中没有丝毫让步的情绪,哪怕她向来崇拜这位英武的舰长大人。
“这...你就得问...”
“是我做的。”
“...........”
“德莉莎学园长?!”
眼见着所有的目光都在瞬间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德莉莎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出现,依旧是那副天然的可爱面容。
“是我做的。”
她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偏离了视线。
“我的战斗训练装置年久失修出现了漏洞,模拟出了一位强大的对手,这才导致学园的崩坏炉暴走状态功能,好了——不要把事情闹大,错位的教堂会想办法修复的,这件事就到这里,休伯利安回归基地,姬子,将围观的学员劝离吧,女武神泽林卡,有劳费心了...”
“...........”
“遍体鳞伤”的历史老师瓦尔特在十五分钟前呼救时被营救上来,目前已送至医务室观察治疗。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大家,樱与卡莲淡出了所有人的视野,只有我能看见,绯玉丸守着浮在云朵上沉睡的白羽,不出所料的,她们全都在死死的盯着我,想要知道所有故事的来龙去脉。
“好了,一段记忆而已,所有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想说的话大家就不要逼他了....”
我没有想到德莉莎一反常态,居然反倒是为我开脱,我沉默的站在那里,无处安放的视线只好停留在熟睡中也带着皱眉表情的白羽出神。
“就这样决定吧,太阳都已经落下了,都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现在原地解散。”
姬子拍了拍手,提出了和事的建议。
“舰...长...一起回家吧?午饭也没有吃,现在天都快黑了....”
“嗯,布洛妮娅建议舰长听芽衣姐姐的,笨蛋琪亚娜早就自己回宿舍了。”
“...........”
“舰长?”
“...........”
“你们,你们先回去吧,我,不饿....”
“..........”
她们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回头时还不忘看一眼叮嘱我早些回来休息,芽衣说会注意留下属于我的那份不会给琪亚娜偷吃掉。
“舰长大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些秘密对在下而言无关紧要。”
“嗯!嗯!我也是,我也是!”
“谢谢你们....”
樱和卡莲自然能看出我现在的状况,没有多作停留,便告辞回归了地藏御魂的空间,虚构而出的八重村。
“..........”
“谢谢你,小狐狸....”
“唔唔....没事的,我绝对不要舰长忘记哪怕一点点和...咳嗯,和大家的回忆。”
我清晰的记得在女王的时空领域庇护中,在记忆消除对着我施展而来时,一层极淡的黑光屏障在我的身前一闪而逝,虽然我不相信瓦尔特能够消除我的记忆,但...
“呜哇!舰长不要看过来不要赶人家走啦...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可是你大姐已经准备做一大盘油豆腐等着你回家了呢。”
“油~豆~呼.....”
眼看着她碎碎念的口气都变得贪婪憨傻,这种口水瀑布般流淌的德性和眼底明亮闪烁的光,着实可爱。
“唔唔...还是算了,大姐人很好的,看不下我每天夜里去村口排明天早上的队,答应每天都会特意为人家腾出时间和一口锅....”
“油豆腐其实是每天都可以吃到的美食啦...唔唔,总觉得舰长需要有人陪着,舰长好像很难过,但是人家却看不出舰长的难过,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呢,不管怎么样,我会陪在舰长身边的,就像...就像....唔...”
“就像白羽!”
面前的绯玉丸浮在空中小手不停的比划着向我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语气急促并且有些紧张,这点从她来回晃甩的尾巴以及耸动的耳朵可以明确的看出来。
我看着那对清澈的碧蓝色眼睛沉默不语,我想要抬手摸摸那颗可爱的小脑袋,可看到了手臂的灰尘与结痂的血污,伸出的手便僵硬在了半空中。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却主动的将自己贴了上来,柔软的耳朵将温暖的触感传递给我,像是一只深深依赖着我的宠物般粘人。
“呼——”
“好啦,我们也走吧....”
我摸出了属于自己的宿舍空间认证牌,回去了黑猫小屋,这个时候她们应该都不在这里。
————————
“混蛋!坏蛋!蠢蛋!大笨蛋!可恶——”
“噗!”
琪亚娜一拳将手上的枕头打飞出去,扑过去捡了回来不断的用手狠狠地拍打摔击,依旧感到不解气后,又费力地,和面似的揉了十数圈,最后累的直接扑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捶打着一侧的床面。
“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回答我?!”
“那个女人出现后,这个,见色忘义,这个喜新厌旧的大变态!!他,他居然一眼都没有再看我,只顾着盯着那个可恶的女人,唤他多少声也没听见似的,混蛋,混蛋....”
“明明长得一样嘛,那个女人说动手就动手,又坏又凶还一副臭架子,踢他一脚他居然还没反应,魂都给那女的勾去啦!”
“花心大萝卜,我再也不要理你啦!”
“我再也不会找你要零花钱了,本小姐才不稀罕那几个臭钱呢,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绝对不会——”
“哈...哈....”
一口气释放这么多的怨念,琪亚娜终于大口的喘气,无力的安静了下来。
“明明长得一样嘛....呜.....”
“.........”
“等等。”
琪亚娜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坐起身,心脏开始砰砰的跳动起来,一个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这让她感受到周身淡淡的凉意开始侵蚀自己向来温暖的身体与四肢。
“他的...记忆...”
“..........”
“难道说。”
“..........”
“都是因为我长得像她么...”
“呜.....”
————————
这里是主教学楼的天台,这种时节着实不太适合出来透风,头顶有一轮即将圆满的月,我可以看到美丽的星空,见月思乡?没有....我等在这里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也没有那么高雅的赏月情怀,先前明明已经很困了,但阵阵袭来的凉风使我清醒。
白羽依旧在沉睡,我将她和绯玉丸一起留在了小屋,独自遵守约定来到了这里。
现在是,十二点零二十九分,我倚靠着苍老的日晷之钟刻,等候着德莉莎的到来,她已经迟到了29分钟,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寒冷与煎熬,我换了一身厚些的黑色外衣,肩膀的伤痕遇到凉风依旧隐隐作痛。
“嗯?来啦?”
“嗯!”
一袭洁白的吊带连衣裙睡衣,散下垂至腰间的银色长发,她揉着惺忪的大眼睛缓缓的向我走来,连拖鞋的鞋跟都被她踩在脚下随着每一步的迈出发出懒散的脆声,在月光下,她的娇小身躯莹白如玉,在黑暮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就像夜中的精灵般梦幻,美丽而动人。
“来的好早呀....”
“是你来晚了。”
“唔唔....是吗?没有呢...噗嘿....”
“你想问些什么?”
我不想再与她绕任何的弯子。
“..........”
“不要这么凶的盯着人家嘛~又不会吃了你呀....”
“..........”
“好吧好吧....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崩坏的呢,舰长?人家要听实话呦....”
“..........”
她抱拢着双臂,在这种寒冷的夜风中显得瘦弱而惹人怜惜,美丽的大眼睛纯真的望着我,像是一个认真听着童话的可爱小女孩。
“崩坏....是灾难,残酷与悲剧交织而成降临于这个世界,所以,我要感谢它。”
“你说什么?!”
德莉莎险些跳起来,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爱的干咳了几声便安静了下来。
“我在废墟与烟尘的阻隔中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幸运,远远的看着她们,迄今为止崩坏没能从我的手中夺走任何我所珍视的事物,因为崩坏,我脱离了平凡的生活,认识了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们,所以,我应该感到庆幸....”
“你这样已经算反人类了吧?还有,你的爪子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什么高端机械能变出那么逼真的崩坏兽肢爪。”
“你说这个?”
下一刻,紫色崩坏能透体而出瞬间爬遍了右臂,露出了锋锐的五道寒芒指尖,一丝困意袭上心头,但这寒冷的夜晚已经足以帮助我保持意志的清醒。
“你就像个怪物一样神秘,我真的担心你在某个时刻会害了我的侄女她们,毕竟,与崩坏能相处,它们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停的侵蚀着它的宿主。”
“是这样么?白羽也觉得它很丑啦,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很小心的利用着崩坏带给我的异变,或者是深渊的赠礼?一边用它来守护着珍视的人,一边小心翼翼的防止它伤到她们,因为我是舰长,因为我知道失去清醒意味着失去什么。”
“好吧,看来你什么都不愿意承认,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
“究竟是谁?而她,又是谁?”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把握与自信,就像是看穿了一切等待着我亲口承认似的胸有成竹。
“我?我就是我,我是舰长....”
“你撒谎!”
“我没有....”
“你有!”
“...........”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就亲自动手揭穿你的计俩,让你原形毕露!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犹大!展开.....”
我就站在了原地寸步未动,任由犹大的锁链缠裹上自己的身体,如茧般厚重,我甚至无法站稳,强烈的虚弱感与无力感传来,但我的意识还是要求我生生的背负着沉重的锁链保持着站立。
可我被一脚踹在了小腿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滚倒在了地上,用力的侧过了身体,我看到德莉莎在我的身旁蹲了下来,抬起小手便伸向了我的脖颈。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究竟是谁吧?”
“..........”
“嗯?为什么揭不动?”
她甚至用上了指甲在我的脸侧刮划,德莉莎的力气有多大呢?她自己可能并不在意,但是...
好痛啊....我的脸被划出十数条红痕,脑侧的头发被她用力的揪扯,可这份束缚压制的力量使我动弹不得,像极了当初,被死士追,被突然扑出丧尸吓到腿软,明明口干舌燥嘴唇开裂守着商店却不敢进去寻些水喝,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这种软弱感再度袭来,无力的任人宰割,那时,总是盼望着我的女武神们从天而降摧,枯拉朽的击败敌人,对着我甜甜的微笑。
那一天我站在远处遥望着她们的背影。
“.............”
从那一刻开始,我已然站在了...
“梦开始的地方。”
“唔?你说什么?”
“3...6...10...13....”
被那白嫩的小手刮过后,便是火辣辣的痛感,我努力的偏头躲避挣扎却毫无意义,于是我索性躺在那儿,数着脸上疼痛的触感,很快温热的血液便从其中几道痕中缓缓渗出,我的头发也被强行扯下了一撮,猛然袭来的剧烈痛感使我惨叫出声。
“伪,伪装的挺逼真的嘛.....”
发觉这一点的德莉莎底气瞬间大打折扣,连语气都有些惊疑不定,吞吞吐吐。
“哈,哈哈.....”
很久以前,“女武神”这个名词对我而言还很新鲜时,代表着什么呢?那时我说....
女武神一定是握剑持盾,披挂戎装掌控战场的,英姿飒爽的女战神,她们又强大,又美丽...
然而无意间的一张插画让我对此有了新的概念,一个白发的小小的可爱女孩,后来,越来越美丽,越看越喜欢,插画成为了我的壁纸,自此之后不再想要更换,无论有事无事,某时某刻,都低头可见。
现在,她的画面在我的眼底逐渐清晰,正逐渐在我的眼底沾湿而变得朦胧,变得模糊,并且缓缓的,一步步支离破碎。
“唔......”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到底是谁!!”
我突然开始疯狂的挣扎,想要挣脱犹大的锁链,歇斯底里的对着身旁的德莉莎咆哮出声。
“...........”
“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代了呢~~”
“唔...啊啊啊!!”
一根缩小到只有一米的金色长矛被刺入了我的左肩,锋锐的刺让原本的伤口开的更深,剧痛难忍,从未有过的恐怖痛感使我险些昏厥。
“有人告诉过你,天命组织的首席处刑官是谁吗?在人家还是A级女武神时,只要一个任务指令下达,无论要杀的敌人是谁,是什么,有多少.....”
“我当然也知道刺哪里不致命并且能体验到饱足的折磨,天命处置威胁与叛徒的力度其实很大的,期间也不乏有拿犯人的同伙做要挟的方式...”
“.........”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然后我没有相信,因为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德莉莎....”
“当然....”
“...........”
“德莉莎,不要拿白羽威胁我,她是一位真正的小天使,她每一次无痕的伤,都是替我承担的苦,都是为守护我而刻下的烙印,为我生气,为我伤心难过,她至今未能恢复。”
我无力的将头偏向了一侧,因为无论我如何挣扎,约束之键都没有稍稍的松动。
【每当难过的时候,就唱歌吧,歌声会像清澈的小溪,欢快的哼着小曲分走你所有的烦心事,然后,哈哈大笑,你就会变得开心起来。】
“说不说....”
肩头的痛感再次刷新,再度袭来。
我最后认真的审视了一次身旁绝美的女孩,即便她已经将长矛刺入了我的肩膀,也依旧可爱无比...
“钢铁织就的蓝色眼眸....”(译)
“..........”
“为什么会偏偏与你相遇...”
“你在....唱歌?!”
这一次的歌声..
没有平和舒缓,不再温柔清澈,我动用了自己逐渐被压制流失的所有力气,尽数都留给了唯一自由的喉咙,鲜血从脸上滑落流淌进口中,我用腥甜的嘴唇放声歌唱,用了毕生最认真的态度,用了最浓烈的感情,将身体的苦痛化为嘶哑压抑的歌声,去唱最后一遍这首最爱的曲子。
“因为这太过耀眼的光。”
“然后把那颗星星与你一同遗忘....”
“...........”
“回答我啊...回答这个感情消逝的。”
“连声音都干枯了的我...”
“..........”
“哈,哈哈哈哈......”
“好啦好啦~又听不懂什么意思,反正难听死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会给你的心脏安放一枚微型炸弹,就像芽衣一样,这点你应该可以接受吧?有了保证,我允许你呆在学园里,每天和琪亚娜酱她们在一起,你也不用记恨我,一切都是为了她们,也是为了你好....”
“............”
“喂,学园长....”
犹大消失了,我爬动向后蹭了几步依靠着时钟站了起来。
“唔?还有什么事吗?”
转身时飘散的长发真的十分唯美,可我再也没了欣赏的念头。
“我....你觉得,我是个邪恶的坏人吗?”
“干嘛问这个?”
“只是问问而已,不想回答就算了....”
“不是呀....”
“那,那我做了很多坏事吗?”
“这个...这点只有你自己才会清楚吧?”
“这样啊....”
“............”
“你的人生充满了杀戮和谎言,你....”
“活该。”
下一刻,她的身影消失了,我被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腹部,身体狠狠地贴在了钟背面,缓缓的跌坐在地,她攥起了我的衣领,一改往日的表情,深蓝色的眼底寒霜凝结,无形的威胁潜藏在这具小小的身体内蠢蠢欲动,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完全爆发将我永远的留在这里。
“别以为我不敢,不要挑衅学园长的威严。”
“我——说——你!活!该!”
“..........”
“好,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活该法?”
她松开了对我的压制,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杀意盎然。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
“一切为了琪亚娜?”
“没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侄女,我最亲爱的人,她已经是我仅剩的亲人了,除了爷爷,我答应过塞西莉亚要好好守护她成长.....”
“不,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你!.....”
她尽力的克制自己保持冷静,可捏紧了的拳头显示着此刻她的心情并没有如此平静。
“k-423,你知道她只是一个赝品...”
“那又如何?我会把她当做我的亲侄女看待,守护着她。”
“那,琪亚娜呢?”
“这.....”
“你当初选择留在天命就是因为真的琪亚娜还在奥托的手里,她的天赋和血脉在天命高层都有目共睹,奥托不会放弃那么强大可塑的战士,所以你一直坚信她还活着,但是,你把她弄丢了,你觉得自己对不起塞西莉亚,所以,你选择了接受k-423,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内心的苦痛和悔意,想找一个替代品缓解而已...”
“我......”
“你费心费力的想要让k-423变强的目的,是什么?回答我!学园长大人.....”
她突然规避了我的视线,看向了别处..
“是,是为了琪亚娜能够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重要的人,不像我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视的人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撒谎!”
“我没有!”
“你有...”
“我...我.....”
“...........”
“是!没错,我想要琪亚娜变强,强到成为连爷爷也无法利用她的强者,可以跳出任何阴谋诡计圈套的强大存在!”
我看着神色坚决的德莉莎,她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似乎是因为我的误解而气急败坏。
“呵呵,你可真会说笑...”
“我,我怎么啦?!”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小脸上充满了疑惑,尽可能的保持平静,然而,卡斯兰娜血脉的人,很多事情都是写在眼里藏不住的。
“你在逃避,所以你努力的培养琪亚娜,使她不断变强。”
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她浑身打了个机灵,一双小手尽力的攥紧自己的裙摆,直到骨骼若隐若现,手背苍白也没能收力。
“你无法想象当某一天真正的琪亚娜回到了你的身边,会发生什么,你心知肚明,k-423抢走了琪亚娜的一切,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但你在照顾k-423的日子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真切的感情,你不希望她就此离开....”
“不要再说啦!!”
她的情绪突然就失控了起来,小拳头举在身前运足了力气大声的制止我,似乎这样会显得有气势一些,能够震慑到我似的...
“但,k-423,她不知情,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在那个漫长寒冷的时间里,她得到了最重要的,属于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份微薄却真实的爱,这支撑着她熬过了无数个孤独的夜晚,支撑她流浪了半个世界,她受过的苦不比任何人少....”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再说啦!!”
“碰!”
我被她双手纠起了领子,狠狠地抵在了时钟上,强烈的震荡感险些折断我的肋骨,我的后脑不受控制的摔在了其上,鼻子一阵通透的感觉,两行鼻血直直流淌而下。
“今天k-423看到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后,那种愤怒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想必真正的琪亚娜见到了k-423时,也会是这种想法,你没有办法很好的抚平这个争端,她们,注定只能存留一人,但这个时候,去留的抉择权,就落在了你的身上,九岁,嗯...真琪亚娜对你的印象应该特别特别深刻吧?所以,她一定也会特别特别憎恨那个抢走并安心享用属于她的幸福的假货...”
德莉莎的样子有些怪异,美丽的蓝色眼睛此刻意外的红肿着,血丝遍布,身子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这严重影响了这个娇小身躯的美感。
“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我被一次次的抵在钟背,被拽起,再一次摔击,我感到头晕目眩,视野模糊,甚至听到了噼啪作响的骨头发出了脆弱的呻吟。
“k-423会被琪亚娜亲手杀死,而你只能干看着,因为你出手,就是伤了琪亚娜的心,我相信奥托训出来的女武神绝对做得到这点....”
“啪~”
不留情面的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甚至我的身体都被那巨大的力量带飞了出去,一口血沫伴随着牙齿的松动感以及腥甜的味觉被吐了出来,我倒在了地上,随即自己用可以活动的右臂支撑身体踉踉跄跄的想要爬起..
“或者说,咳咳....咳咳...或者说,k-423击败了真琪亚娜将她拖到你的面前踩在脚下说,这个冒牌货被她打败了....可是,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才是你真正的侄女,那个你对着塞西莉亚发誓也要守护的,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家人....”
“闭嘴!闭嘴!闭嘴!”
我再一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因为我被一脚蹬在了胸口,直挺挺倒了下去,我的膝盖被她的小脚狠狠地踢踩,扬起下落,一次又一次...
“所以你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k-423,想要避开这道选择题,你让琪亚娜变强有能力逃出天命保护自己,可是你要知道,只要你和她的伙伴还在这里,她死都不会被选择离开,就算赶走了也会想办法回来....”
“求求你别再说啦!!”
我看到了德莉莎溢出眼角的两行泪水,她缓缓的抱头蹲在的我的身侧,不可遏制的抽动着双肩,然后死死的咬着一只白嫩的手腕,低声的抽泣起来,突然在某个时刻,她意识到了什么,如遭雷击,整个身体停止呼吸般呆立于原地,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心脏仿佛被猛击了似的揪紧,短暂的停滞了片刻,一个猜测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那个和琪亚娜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的记忆中,难道?!喂!快说!她是谁?是不是我真正的侄女?你快说啊!”
支撑着身体不倒下便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你想知道?”
“嗯,嗯!”
“那你想吧...”
我转过身准备离开,好痛啊,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的月色很美,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嗯?”
与她擦身而过时,我被一只小手轻轻的扯了扯袖口。
“噗嘿....”
她楞楞的看着我,突然扯出了一个卖萌的可爱笑脸。
可在我的眼中只剩下了,厌恶...
“走开!烦人!你烦不烦....”
“呀!”
我猛然回头望去,十分意外的,她居然被我那么一推,跌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缓缓的蜷起了细嫩的大腿,侧卧着身体双手撑着身子,带着无与伦比的凄惨视感,那么的惹人怜惜,委屈的样子使人想要拥她入怀好好疼爱安抚。
我下意识的踏前一步抬手想要去搀扶,但左臂却无法抬起,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对了,你刚刚不是想问答案吗?你自己不是心里有数吗?你自己的侄女你自己认不出来?装什么可怜,你的做作令人生厌!”
“你,能给我个答案吗?舰长,我到底,到底该怎么做?”
她无视了我的冷嘲热讽,跌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目光暗淡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
“答案?好啊,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我什么都知道!答案....这里,对,就是这儿,你跪在这里,跪倒我满意为止,说不准我心情好了,就会给你答案。”
“你!!”
下一刻,光之链盘绕的长矛被她攥在手里,而她早已起身立在了我的面前,指着我的脖子,锋锐的尖已经刺入了我的咽喉,只要在用一丝力道,就能要了我的命,可我却不再怕她了...
我自顾的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哪怕一眼,抚着剧痛的左臂,一瘸一拐的,缓缓的走向了楼梯,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儿。
头好晕,伤口仍在阵阵发痛,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我似乎,永远失去了一个珍视的人,一个曾经无比看中的,愿意拿生命去守护的人,不知何时,我已经看不清了脚下的路,于是。
我摔倒了....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直到身体不由自主的翻滚了两周后,剧痛才追了上来,我蜷缩着躺在了阶梯的最后三级,下一刻,浑身的剧痛再次传来,不可遏制。
“可恶!!”
我用力捶打了身体下的台阶,刺痛手掌,身体不能动了,我缓慢的抽动双腿调转身形,费力的坐起身倚靠着平台的墙坐了下来找了个好受点的姿势。
“唉......”
我明明可以向她解释,女王是赫尔海姆实验室出逃的实验品,既然有k-423一个成功品,就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被注入了一段记忆的成功个体,然后偶然遇到了我,多么含糊却完美无缺的借口啊,可我却不愿意在这种方面对她们说谎,如果不是为了隐瞒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真相与秘密,那么,又有谁会愿意去说谎呢?
“好困,哈啊——唔......睡一会儿吧......”
我微微的将头斜靠着墙壁,姑且无视了淌进嘴巴的黏糊糊的异样感,调整了一下身体,沉沉的合上了眼。
——————
德莉莎楞楞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个人一步步远去,他步履蹒跚,每走出一步便要顿一顿,缓缓的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她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地板,良久,她想通了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于是....
她将膝盖相对的坐姿改为一双小腿并拢在背后,身体直立起来,稍稍低下头去,将双臂自然垂在了身侧。
静静地跪了下去。
“塞西莉亚..琪亚娜酱...”
————————
我醒的很早,是被冻醒了,这里好像是个通风口吧?可我还是太累了,一夜的休息后,身体的痛感缓解了不少,我下意识摸出水和毛巾擦拭着狼狈的脸,德莉莎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我缓缓的扶着护栏站了起来,腿部有些血流不畅,我看了看头顶透出光柱的出口,这个有些泛出赤红色的光,应该是日出,我突发奇想的想去看一看。
“她应该已经走了....不会再碍....眼....”
“咚!!”
我的心脏似乎慢了一拍,我看到了什么?
我缓缓的向她走去,停在了她娇小的身子前默默的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她似乎真的在这里跪了一晚上。
“喂!”
我用脚踢了踢她的腿侧,叫醒了昏昏欲睡的她。
“舰,舰长?我,我已经跪下了,对,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已经在反省了,请,请原谅我...噗嘿...”
她昂着小脑袋僵硬地扯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出来,但任谁都能一眼认出那是强装出来的,没有一丝自然的美感。
“舰长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了吗?”
“...........”
“我,我知道我下手太狠了,我,我知道错了啦...”
“对不起,对不起,舰长,我错了...”
“我,我已经在反省啦。”
“舰长如果生气了的话,骂我,打我好了,我绝不还手的,我发誓!我,我让舰长打回来....”
“..........”
“我,我明白了....”
努力道歉的德莉莎说尽了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话,也没能从我的眼神里找到丝毫波动。
“我知道我做的太过分了,不配得到原谅....”
“舰长.....”
“我,我可以用自己来偿还这笔账....”
“我知道舰长讨厌我,我把身体交给舰长,随便怎么样都可以,我,我很干净的,我是个合成人,无论做些什么事,都没有关系的....只要,只要舰长告诉我,两个都不失去的办法,嘿,嘿嘿....”
“碰!”
我没有等她说完便踢出了右脚,狠狠地踹在她细嫩的肩上,在连衣裙的一侧印下了明显的半个脚印,她侧卧着扑倒在了地上,随即被我按在了头上用力的抓着头发将她的眼睛强制性对着我,她的小手扳着我的手腕,却努力克制着不去用力抗争。
“呜...好痛...好痛.....”
“你就那么不值钱么?!s级女武神,德莉莎·阿波卡利斯!”
“对不起,对不起。”
“你明知道会有那么一天面临抉择,为什么还要选择接受k-423?”
“求求你...告诉我....”
“你不用瞎想了,今天那个人不是你的侄女。”
我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断绝了她的念头,可...
她楞楞的抬起头努力的想在我的眼睛里找到谎言,她的蓝色眼睛里突然有了闪亮的光溢出,在我眼睁睁的注视下,她的面部抽动了几下,意外的浮现了怪异的笑容,笑着笑着,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不!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你一定知道,错过了这次,我,就再也没有人能告诉该怎么做了,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依靠命令来执行,后来离开了爷爷,我才知道,我只会按命令做事,就算有了主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实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正确...”
“连学园都是依靠姬子去打理,我什么也不会,只能每天想着办法摸鱼,我,我也想...可我只会战斗....”
“噗嘿.....”
“.............”
“舰,舰长?”
“.............”
她跪在地上,向前缓缓的挪了两步,像极了一个无助的乞丐,攥住了我的裤腿,仰起脸看着目无表情的我..
我拖在她的腋下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抱起,转身离去。
“一个人的责任,一个犯了错误的人,无论是对是错,都应该自己面对,你.....”
“活该.....”
“呜.........”
带上白羽,或许我应该去沧海市待一阵,总之,该离开了。
我这么想着,缓缓的向着阶梯走去,今天可不能再摔一次。
“嗯?”
“不许走!!”
“碰!”
刚刚转过身我就感到一股无法抗衡的大力撞在了胸口,我向后倒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到底该怎么做啊!回答我啊!”
我被压倒在地,被跨坐在身体上,看着死死按着我肩膀的德莉莎,大滴的泪水落在了我的脸上,接连不断。
“我做错了什么呢,不想失去自己爱的人,我做错了吗?”
“虽然有很多东西可以被我敷衍了事,她们说我很傻,很好骗,问你的秘密时,你眼里的厌恶我能看得出来,可我还是拉下脸去问,我图什么啊?!”
“明知道会被讨厌,可我还是那么做了。”
“我真的很爱琪亚娜,也爱着k-423,我都不想失去,她们,她们一个都不能少,我错哪里啦?”
“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没有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和掐出血的手指。
“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我的错。”
“回答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咳,咳咳.....”
她用自己最大的嗓门和最凶的语气冲着我哭喊,可她似乎从来都不会这么做似的,反倒引得一阵痛苦的干咳。
“我没有,没有,呜呜.....”
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娇小的身子逐渐蜷缩起来,缓缓的将脑袋压低,落在了我的脸侧,几缕长发从柔嫩的肩头滑落软软的躺在地面上,就像一个小小的白色团子,最终,用力的磕在了地上。
咚...
“办——法——”
这句道歉出口后,她似乎所有的坚强都变得脆弱不堪,支离破碎,伏在我脸侧的地面,稚嫩细小的哭泣声传来,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短促吸气,从喉头发出了不间断的哽咽,最终化为泪水落在了发丝掩盖的地面,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宠物,又可怜又凄惨。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样都好,不要生我的气,对不起舰长,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
“.........”
我是怎么想的呢?嗯....
永不原谅,一辈子铭刻于心。但...
她冲着我伤心的哭了时,我就后悔了,她问我该怎么做?我何尝不是被自己吼出来的问题困惑无解,恨一个重要的人是种什么感觉,会记在心头一辈子,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表达出来。
我侧过了脸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颗小脑袋,就在我的脸侧,一缕带着好闻味道的发丝落在了我的脸上,她仍将头贴在地上祈求我的原谅。
“呼——”
好了....算了吧。
“.........”
“德莉莎...”
她的身体一颤,被吓到了似的突然停止了抽泣,连呼吸都暂歇了似的紧张。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正确的答案,连我自己都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她像是被石化了一般身体突然僵直,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团子状的蜷缩模样。
“但是....”
她猛然起身,甚至头发凌乱的向后甩去带出微微的风,有几根被泪水沾湿贴在了脸颊上,说不出的绝望,这时我才看到她红肿的眼泡以及哭的通红的蓝色眼睛,两道泪痕的分支挂在白嫩的小脸上依旧未干。
“你知道吗?齐格飞与你一样,不过是更加的混蛋而已,他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于是将琪亚娜打包丢给了我,所以啊...”
“我现在才是对琪亚娜负全责的。”
“真正的监护人。”
“无论你怎么说,你都无法反驳,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她的优点,她的缺点,我守在她的身边不是什么被拜托的责任,而是单纯的因为她好,我很喜欢她,大家都只看到了她的成绩和她的行事风格,可是....”
“只看这些,怎么可能会懂得,她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呢?那么坚强勇敢....你知道吗?后来,看到她偷懒的时候,我也会生气,但又总是拿她没办法,如果有谁嘲笑她,我就想过去给那人狠狠地一个窝拳,然后打碎它的牙,没人有资格欺负她!能够教训她的,只能是我....”
“所以说,即便未来真正的琪亚娜回来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那个整天想着整我,抢走我盘子里的菜,菜里的肉,那个傻乎乎的对着我笑,追着我撒娇耍赖要零花钱,那个理直气壮使唤我的傻丫头。她....”
“究竟是谁....”
“在我的眼里,一个甜甜的,开心的微笑,即是永恒。”
“所以德莉莎,你记着,就算你以后不要她了。”
“..........”
“琪亚娜也不会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因为我来了....”
“..............”
“呜.....”
“哇.........”
自始至终努力克制着情绪维系着不去哭泣的她,再也没了一丝一毫的坚强,猛然趴伏在了我的胸膛,放声大哭,仿佛是一生的委屈,所有的苦都积压在了这一刻似的,无法抑制,泪水决堤,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
过了多久呢?还在哭....
我早已起身将她抱在了怀里,像是抱着年幼的女儿般轻柔,银白色的长发洒落在我的肩头,柔顺馨香,谁能想到,先前一刻还死死的憎恨着一个人,但转瞬间,心底就像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抱起来柔软而滑腻,有着淡淡香味进入了我的鼻翼,白嫩可爱的小脸近在咫尺,只要我稍稍偏头,就能吻到到比奶油蛋糕的甜味更佳美好的娇俏脸颊。
“唔.....散着头发,嗯....真美好....”
“要是换成一侧的单马尾,或者团子,嗯.....”
“想想也不错吧....”
“............”
“哇啊!!你你你你你,你居然亲我?!我我我要....”
“对了德莉莎,你之前说的处刑官什么的...额,总觉得不太对吧..”
“那都是吓唬你的气话啦!跟吼姆大冒险里的鬼王学的。翻了翻台词而已,人家,人家从来没害过人的....”
难怪那么耳熟,只是当时没有在意罢了。
“我昨晚那也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唔?你说哪一句?”
德莉莎被我那么一刺激,暂时忘记了哭泣,扶着我的脑袋在我的怀里坐稳,好奇的张望着....
“啵~~”
“哇啊!!你你你你你,人家,人家要拿犹大砸扁你!”
“哈哈哈哈......”
“走啦,回去洗洗睡啦,和德莉莎一起睡午觉,记得说话算话哦。”
“说话....算话.....?”
回想起什么的德莉莎瞬间炸红了小脸,一蓬白色雾气从头顶蒸腾而起,爆发开来...
“哇!!没,没有,身身身身体什么的我什么也没说!”
看到这种被自己暴涨骤增的体温险些烧至熟透的德莉莎,我感觉,仿佛昨天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至于昨晚的气话是指哪一句嘛...
“.........”
“全部都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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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大姨妈?!你们,你们在干嘛啦?!”
“琪亚娜?!×2”
我突然就感到浑身一冷,随后抱着怀里的德莉莎僵硬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