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前，这些是？”
“是地理知识笔记，地形气候人文之类，都是远征很实用的知识，补考也用的到。”
悠莉推开桌面记事本，摸摸守在一边的白羽，像带妹妹似的，探身将她捧起立在膝头，与先森相处时只是面对就会紧张，而这个小家伙则不同，她话多又亲切，抱起来也软。
“我背完这些崩坏知识只需要三秒啦，真是的，考试组不到队友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他完全可以申请友情点助战。”
“可临考那天先森的活动才刚刚起步，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独自参与女武神守护试炼。”
悠莉弱弱的回应，她穿白色卫衣，白羽骑在她光洁紧致的左腿，两人分吃一盒麦丽素糖果，悠莉仰起脸回想那些噩梦，难以置信那还是几天前的事。
第一天先森将摊位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没有人光顾，所有女孩都在刻意规避，背后指点，他只是坐在桌前等候，直等到昏昏欲睡，身旁静的仿佛能听到落叶与风声。
第二天有个小姑娘搂着武器远远观察，先森唤了一声，她就惊慌失措的逃离了现场，第三第四天只来了两位客人，都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提条件，白羽质疑过先森的做法究竟有没有用处，可先森只是笑着说这很正常。
第五天是四位，聊胜于无，事件没有好转但先森却说机会来了，第六天是七位，第七天，是70位，先森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当问及为什么客量会有如此落差时，先森的解释简而清晰。
“天命辛苦，得到珍贵礼物后势必沉默保守，最多只会告诉亲近的伙伴或者闺蜜。”
“那为什么活动人数还突然增加那么多？”
“因为少有女孩能守口如瓶。”
先森太忙了，战斗考试从带先森回来那天就已经进入半月倒计时，守护试炼考题需三人分工，分别负责保护人质和抵御敌袭，在考场上，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在八面受敌的试炼场地来回奔波，疲于奔命，她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先森..好神奇..”
“哪里神奇了，没你想的那么好，就是个整天嚷嚷着想回家又不知道自己住哪的坏家伙，对谁都不领情，平白无故就发火。”
“诶？”
有件事悠莉很不理解，小白羽喜欢用幸灾乐祸，或者抱怨的态度去面对先森，对先森表现得满不在乎，即便如此可先森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她眨着眼睛，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那是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讲话尚未顺畅，我见他在网络搜索世界地图，搜索神州，然后就把键盘捶坏了，倒床上翻身就睡。”
白羽轻哼一声描绘过去的光景，似乎至今想起来还是不服。
“为什么呀？”
悠莉抬起袖子捂住嘴，她不明白这些与地图有什么逻辑关联。
“我怎么知道，那时我壮着胆子去看显示器，很普通的注释和山脉分布插图，介绍神州是承仙人护佑的国度，少有崩坏，那里生活着的人们天生灰发，象征勤劳质朴...”
“确，确实挺古怪的。”
关于先森，悠莉认为有必要深入了解，否则作为私人女仆待别人问起，却不比外人认知更多，会是件很失格的事，她是直接这么问的。
“我想知道先森是什么样的人。”
悠莉从沙发扭身观察浴室方向，确保那里仍流淌着水声，然后才放心面对思索答案的白羽，令她疑虑的是，她看到那张小脸上流露出失落。
“不知道，反正没你心里那么好，许多次遇到危险时他向我投来的眼神，我保证你不会想看到的，他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丢掉我..”
“他从不向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令人心安的誓约，对他而言抛弃是非常简单的事，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安全感的。”
似乎勾起不好的回忆，看这个小家伙将袖子铺在身前，悠莉手忙脚乱起来，她跪在地板，趴沙发上尝试哄心情低落的白羽。
“对不起我不该问！”
“不，你想错了...”
吱。。
许多话题都因突然的推门声中断，悠莉急忙起身，小心的捏手，看系着浴巾的先森擦拭头发，他与先前的浑身浴血不同，完全没有战斗留下的疤痕。
“怎么了？”
我在沙发边缘落座，心中分配明天的时间，白羽站在沙发眨眼睛对我出神，袖子拖在沙发的绒面向我走近，贴身跪坐，她突然捂嘴笑出声音。
“你变强壮啦。”
她面向我，小手藏在袖中紧贴我的肚子来回蹭。
“这么久我都没发现，真脏..”
“能选的话我倒是宁愿虚弱些，我向你保证，身体被迫提升的逃杀我这辈子都不要第二次，真有下次我直接躺。”
我捏住她的手，白羽的嫌弃是有根据的，那种地方没太多机会清洁身体，加上经常遭受袭杀，血渍干涸又破开新的创口，久而久之身上自然浸没一股难闻的气味，这些天则消失了。
“接下来三天我的时间紧凑，主教会向我直接发布日常委托，悠莉的补考是哪天，我中断活动去参加，最终分数你来订。”
我示意她坐下，她在自己家里也这么拘谨，低着头瞄我一眼就立刻将脸偏向身侧，坐我身边时双手搭在膝盖，腰挺的板直。
“分数，分数当然是越高越好，拿满还有额外绩点，对晋升有帮助，唔..时间是三天后。”
悠莉将手缩进卫衣袖子，又立刻补充说只要及格就算补考过关，后面是没有奖励可以跳过的部分。
“好，我会挤时间回来战斗的。”
“？！！”
凝团的紫雾瞬间漂游茶桌上方，悠莉被我握住手腕按在沙发上，起身失败，她又看到那只神出鬼没的崩坏兽，这次不是突进级外形，她听见了白羽带着笑声的介绍。
“柯克，它被他灌输了知识，听到战斗两字就会现身，但他能力有限，捏不出它的本体。”
这只崩坏兽有名字，听上去甚至是宠物名字！悠莉对此惊疑不定，她看那团狂躁紫雾环绕白羽的小身体转圈，悠莉无法接受，但先森的声音紧随着做出解释。
“它的真影尤其魁梧雄壮，它的存在可以使任何不见经传的文职学员一跃成为名垂青史的世纪伟人，寿命却还剩三天，刚好可以再助我们一次，我明天会展开六阶活动的新进度，你在家维持体能状态备战补考，都去休息。”
我扭脸向她示意角落的跑步机，它起到有限锻炼作用，能帮助停止训练的女武神做到身体素质不退步的程度，悠莉答应一声，弯腰搂着白羽起身。
和女孩子一起睡，原本白羽是拒绝的，直到后来她发现悠莉的身体光滑松软，有淡淡香味，就不再喜欢与我拥挤一处，她们小心的关上卧室门，留我静坐熄灭灯光的暗中。
“唔...”
这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我取下主教赠与的吊坠狐疑着，锁链末端精致的十字架，它没有金属质感与科技痕迹，却真实压制了搁浅带来的通体剧痛，虽然致浑身脱力，但有它就得以安眠，久违的放弃盘膝，我选择扯过被子与靠枕。
“连城的宝物么。”
我不再思索他为何如此舍得，蒙头沉下意识，居所夜晚寂静，只剩墙壁指针轻微流动着时间。
。。。。
微光，闭拢窗帘的暗处悄然点亮这样细小的光明，仅仅是折断一根荧光棒的程度，不会使沉沉睡去的人惊醒，细小而密集的金色锁链趋于溶解，在他的脖颈化开，如同塑纸上的水滴，蠕动着汇聚一处，金色立方体呈现出果冻般流淌的质感，漂浮而起，它投射光束扫描睡在沙发的人，然后，它被一只手攥住了。
盯——
被盯...
“。。。”
倘若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枚方块原本通体流动的光泽静止了，它成为了完美的静物，仿佛凭此能逃离肉眼观察，达到潜行隐身，微弱的光映着他平静的脸。
“快给我变！”
我坐起身抬手对这魔方拍了三下，没反应，直到又拍了五下才修复故障变回吊坠，佩戴项上感受袭来的失力感，我倒回枕头再次安心闭上眼睛。
“..........”
我又梦见她了，奇怪的，陌生的白发女孩，苍穹渐黯，锁链束缚钉于天顶，她蜷缩小小的身体，时间齿轮，黄金的圣堂，光之石碑王座...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我在夜里走了许久，伸出的手掌攥在空处。
上午九点，我将身体包裹在动态纱幕里，悄悄在总部生活区寻找今日活动坐标，甚至在路上见到了准备蹲点等候的女孩子，她们位置分散，手持枪械来回走动，比世上任何一支巡逻队都更加积极。
神官大人会在九点二十分凭空瞬间刷新在随机角落，且绿之公园刷新概率最大，这是规律和共识，且成为社区置顶讨论问题。
“今日up，崩坏兽肢体材料。二阶段活动，发放攻击特效。”
材料活动的开放对象，是来自研究所各个科室的工作者，而并非女武神，他们的眼光比起许多普通人更加独特，纸墨招牌，白羽用手握的方式可以写出漂亮的毛笔字，至于她为什么会，天赋如此，她两天记载可以抵过他人一年的知识量。
女武神宿舍，这座摩天大楼的门前空地，我取消潜行状态，将简谱桌椅替换成干净的白布席地而坐，在我看来，庄严平静的天命总部氛围，这充满未来科技风格的肃穆空岛，未必就不能改造成神州热热闹闹的集市。
“看来今天最幸运的人是我么。”
“嗯？你好啊，夫人..”
惊讶的女声使我布置商品之余回身观望，我向社区管理员点头示意，她年轻貌美，今天穿抹胸的红色长裙，包臀式样，身体线条尤其成熟。
“您不会社管执法吧。”
我将零碎与完整的崩坏肢壳摊开，看她无奈的向我摊手，并对那些材料的形状式样产生兴趣，轻提裙摆在我身边蹲了下去，问我触摸它们会不会感染崩坏病毒，答案是其实有可能。
“规章里没有这条，因为没人想到谁能摆摊摆进天命总部，怕是所有女武神都要认识你了，神官大人。那个..”
“那不是蓝宝石，夫人，是从某种躯体半晶化崩坏兽身上活取的毒晶，当然泡进罐子也不是不能收藏，您想要可以送出一块。”
规章里不可能没有那条，我见她缩回手，蹲在我身边表现的小心翼翼，明明身体丰满，裙子领口撑露出半个胸部，却像回退成性格好奇的小女孩，因为，这些确实不是非战斗人员能够轻易瞧见的商品。
“最常见的突进级飞翼，没人知道它们依靠这些圆滑的棒状翅膀是如何高速飞行的。”
“国王甲片，这种菱盾状肢体拥有飞旋的切割力与坚不可摧的硬度。”
“火矢粉末，游侠死士所拥有，释放火箭之雨的特殊催化剂。”
“........”
在客人们逐渐得到坐标并且靠拢过来的时间里，我耐心为她概述这些材料的原型，其间较为珍贵的，是一杆来自圣殿骑士的苍白骨质长矛，枪尖锋锐，足够将八个人捅成对穿再挑起来，而几朵粉色花瓣结晶则散在角落，不太引人注意。
半小时后。
“好的姑娘们！”
我拍手维持秩序，女孩们的反应各有出入，因性格差距，有的乖乖站在原地，有的双手抱胸，有两人拉手，也有抱住身旁女孩的腰肢，但不约而同收敛声音，将不同颜色的眼睛看过来。
“接下来容我展示特效商品的现场实测，初期有三类成品。”
我探出手，制式大剑凭空幻化，造型毫无特色，有二十斤，我在女孩们的簇拥下展示了还算规矩的五次劈砍。
“看！手臂举起落下，如此枯燥。”
我握紧长柄高举过头，特意放慢动作，这次，在周身爆起的惊呼与尖叫声里，质朴的大剑斩落时，在后面延迟拖拽出四道深蓝残影，在腾起的氛围中，我加快挥剑动作，每一击都仿佛先后而至的五连击。
“当然有人问了这特效加不加攻击力，不加！但这些残影可以依靠自身光污染对敌人视线加以恍惚，与我神州剑穗红缨有相近之处。”
像身处热情高涨的决斗场内，我绕内圈巡行，令每个女孩都能看清我手中的训练剑，须臾收回又换成一柄武士刀，这次我没有开口，直接握住它在身前极速空挥十剑，令经久不散的紫刀光替我发言，它们纵横交错滞留在空气。
“除去神州风格的刀光剑影，这边还有魔法少女的星星特效嗷！”
。。。。。
“难得啊，居然能领着总部那么多女武神一起玩。”
从未见过气氛如此浓烈的节日活动，立于大厦的台阶，希缇捏一只高脚杯，她眼含笑意打量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全是年轻靓丽的小姑娘，各种颜色的长发短发混在一起，神官大人正在随机挑选女孩现场互动，如此程度的胡闹，她这位管理者都不好维序，而且，遥望候机平台，似乎科研中心与实验室的人也来了？来做材料与雇佣生意，技术收购或者说，神官大人本身也值得研究？
“！！！”
希缇惊醒似的别过脸，她不擅战斗，也没有强大的感知能力，有的只是身为女人的直觉，在这座由她管理的大厦居所，她可以做到与宿舍名册里的近乎全部女孩做到脸熟，可...
“我应该没见过她。”
希缇站在台阶望向大厦的角落，那里静静伫立一名女孩，她通过喀秋莎头饰判定出那应该是位女仆，即便在这般的人海，即便她躲在角落不参与热闹，冥冥中仍会牵连自己的视线。
黑短裙与白色围裙是判定她女仆装束的特征，性感的露背式样，缎带蝴蝶结系于腰间，细腻黑丝包覆双腿被短裙遮掩，希缇欣赏那女孩，甚至用她穿着蕾丝长手套的细软手臂与自己的比较。
“多么美妙的身体..”
远近都难以挑剔，希缇将视线锁在那双修长笔直的腿，那健康柔软的体态，似乎是发现了自己，女孩茫然的扭过脸，希缇与微微受惊的酒红色眼眸对视，那名女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闭上眼睛展露微笑，所有动作都是如此的温柔甜美。
“呵...”
希缇轻叹一声，看她行女仆礼后消失在角落，那女孩甚至不需要性感的衣搭展现身体魅力，只是看着就会使她联想到，这样乖巧的女仆侧坐腿上是怎样的光景了。
“.........”
“这些素材切割和保存都相当完整。”
“是的教授，如果报酬合理可以这边预约时间搭直升机去灾区抡抄网抓活的。”
我不擅长与学者交流，穿白大褂的中年男性向我摆手说不敢当，并询问这里面某些材料是否具有崩坏能放射性，我不知道，反正对我无效，出于保护我选择了实话实说，虽然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凭此判断出我不懂行情，精致压价。
这其间有一个缘由，每当我使用武器释放出强大的光束，射线以及炮击时，我都由衷感叹科学智慧的伟大之处，所以即便我依靠玄学般的崩坏能掌控力做到许多精密仪器才能做到的事，即便我徒手也能做到那些，我个人认为，对崩坏的科学家需得尊敬。
“？？？”
我从盘膝状态起身，不动声色随意扭头查看，藏进衣领的十字架正滚烫着胸口，它在尽力压制周身躁动巡行的核心，我同时承受了太多视线，不知道那股危机感源于何方，紫色玻璃珠自袖口悄然坠落，雨滴般融入金属地面，携带我的意念遁入地底。
“嗅出来，把那人投影给我，打不过就用那招狠咬一口。”
繁忙的上午，期间悠莉带着便当盒来过，我无奈看一眼腿边堆放的十几个各式各样的食盒，在她委屈巴巴的注视下吃光那份装有青菜与糖醋里脊的午餐。
“回头我在身边竖个专人送饭禁止投喂的告示牌。”
“先森..”
我拍拍她的头顶，捏她的一缕黑发绕在指尖两圈，这小姑娘给我的感觉很奇妙，她以前的远征职位与戍边相近，这些天停止艰苦工作后，一天天变漂亮了，栗色长发越洗越黑，晶黄色眼睛也变得水灵。
我即将开始下午的主教委托，难猜测他会给我什么样的任务，可即将动身之前，它回来了，用意念传来呜呜低鸣，那团光雾绕我的腿来回转圈蹭动。
“。。。”
“你只看她一眼四秒被捅了二十多刀？！”
我大惊失色，急忙蹲下抚平那些残破的光影，它成功衔回一副完整的视野图像，我抬手点在黑白投影上赋予色彩。
“偷窥是不对的哦。”
熟悉的温柔女声响起，我也从那幅清晰的动图画面做出判断，视角从脚尖缓缓上移双腿，她将手掌搭在膝盖弯腰俯视的微笑画面令我嘴角一抽，当即认出了那张被刘海遮住一只眼睛的脸。
“黑色蕾丝...你这狗东西，我让你侦查，你钻人家女孩子裙底？你活该被砍二十刀。”
紫雾坍缩凝结重新化作裂痕玻璃珠收回，我心情复杂的起身，感慨以这样的方式察觉了她，丽塔洛丝薇瑟，只可惜这件旷世珍物，原本的三天寿命怕是活不过明早了。
“哎..”
“......”
这里是私人书屋，除去教堂与指挥中心，天命主教自然有许多居室，主教平日不喜欢以投影的方式接收报告，而是愿意亲自动手使用轻羽毛笔书写，批阅文件，但不同以往工作的秩序条理，今天的主教淹没在A4纸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关于棱镜简式崩坏能收束装置技术下发申请》，《天命store运营整顿条例》《天命机库合成部件优化方案》《锐评神州法师座谈会》写在明面上的锐评？《便携微型钻孔》《涉及全新能源传输方式推测》《无查证节日活动辟谣书》？？”
抛去日常工作定期会议，下级投稿，女武神互动贺卡，以及一线与敌对势力产生摩擦后传回的简报不谈，一篇文案除去插图五十多页，真正做到了堆积如山，散成四摞，完全遮掩桌后主教的身体。
这些报告如同乱麻毫无干系，却又仿佛横竖交叉集中在一点上，在冷静分析之后，主教终于得出合理结论。
“不想干了。”
“工作还没有完成，请不要坐着发呆，奥托大人。”
佩戴视频目镜的白发女孩琥珀捏手侍立身旁，表示都是必须亲自过目的文件，另外，主教下午还有两场见面会需要参与，也得抽时间为那位【神官】发布日常委托。
“我是不是该退休了。”
“请不要说胡话，奥托大人，我整理您精心挑选的委托任务，都是基层与中层执行者就能够妥善处理的事件，只怕那位神官非但不会领情，反而恃才傲物。”
琥珀偏头盯着架上的雕纹宝箱，镶有珠宝的收纳盒，三十公分宽，两枚晶石躺在锦缎之上，是她亲自挑选，搁置，摆进了主教的藏品柜。
“恕我直言，他认为献上这些需要换得您的感恩。”
“但他真的遵守约定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这些宝石各种意义上都弥足珍贵。”
主教费力的将桌面文件左右推开露出身体，带着笑意透露出他的安排。
“不要轻视，琥珀，他的最终得分决定他的任职路线，他有八分之一概率成为你的同事，今日唤你来，是他身上有你值得学习的优点。”
“可是！”
琥珀朝着扣响的门行去，晶状灵体披风静静跟在修女服后，开门比平时多用两分力量，她仰头与门前站着的人对上视线。
“欢迎你的到来。”
于我的视角，这个梳白麻花辫的女孩轻声开口，侧身让路，露出了资料堆里主教的半个身子，他带着笑意起身示意我上前来。
“我来领取任务了，主教。”
“来的好啊，你原本的任务需要飞往灾地跟随当地部署人员进行善后工作，应对突发进而积累经验，但在九个小时前，有一组敌对单位显出行踪，它们适于你施展武力。”
我站在原地，注视他碧绿的眼瞳，他紧接着介绍了任务事件。
“是两组武装有机枪与重炮的钢铁士兵，来自逆熵的泰坦机甲小队。”
“为确保人员安全，我们决定派遣三支携带强磁扰动，防卫力场以及光束重炮的女武神小队，但是...”
他踱步来到我的身边，用温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发布了正式任务。
“我十分相信，某位衣着不检点，穿兔子拖鞋的新人战士去往坐标，也足以完成这次战斗任务。新衣裳的细节处理目前已经全部完成，静候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