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困险境，你的战友可能会为你祈祷，但神官能让你的转管机枪冒蓝火】
节选自天命社区，日常版块。
在悠莉的视角，先森一直都是最尊贵的人，他能领着全总部的女孩子玩，能为所有人带来好处，也接到过探险队的雇佣，无论是天命的研究员还是执法者都喜欢他，先森说他想用利益换来这片空岛的畅通无阻，那样能避免太多的麻烦。
滴。滴。
闪烁红光的警报使悠莉回过神，她站在监测拱门的下方不知所措，望向前方抱着白羽通过安检的先森。
请将违规物品取出，填报寄存。
悠莉双手摸自己的肚子，摸上衣口袋，在身体上拍着寻找安保人员口中的违禁品，最后才从胸里拎出绯樱破片，她惊咦着退出门外，将手探进去，被二度警报证实猜测。
“她怎么了？”
悠莉听到先森平静的询问，他又折了回来，穿着白色工作服和白丝短裙的女孩向他微微低头，急忙解释。
“她有含微量崩坏能的物品，神官大人，不能带进医疗重地。”
这也能测？我打量这圆筒般的机械通道，全长不过两米，与红外监测和金属监测都不一样，我是不太理解崩坏能的监测方式，我对这台设备持质疑态度。
“你啊，走路搂他的手看谁会拦，呜！”
“守规矩懂不懂。”
我拧了白羽的脸，她试图教悠莉做事，坐在手臂痛哼出声，捧住我的手指就咬，一边含糊反驳。
“我哪说错了，你带那么多怪兽过安检都没被查出来。”
我没有回应，等待悠莉将首饰暂存，与她一起在洁白的医疗机构内部游走，寻找该去的目标，医院此行没有得到收获，即便我躺在台上接受了全面检查，最终根据我的口述症状，我被推给了心理医生，被要求做一些很初等的数独，以及算数，直至夜间11点才回去居所。
“先森晚上要吃什么吗？”
“我什么都吃。”
我坐在沙发思考和指定食材，白羽喜欢站在我的膝盖，我捧住她的腰，仰头与她对视，身体乖乖的一点也不反抗，我能察觉她眼中的担忧，对于本来就会飘的她而言，举高高这种常规的哄小孩方式并不适用。
“你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你真的没事吗。”
“我不知道，这次医检有收获，它让我确认身体疼痛不是致幻，是真实存在的。”
我扭过脸看向厨房，是沸腾的油声，伴随熟悉的蒜香，她说做饭最麻烦的步骤是准备食材，我不在时她喜欢提前将它们处理好，收进冰箱。
“我担心你，所有医书与常理都告诉我，病痛使人暴躁，可你的眼睛越来越平静了。”
白羽抬起小手捧住我的脸，她眼底挣扎，小声叹气说自己现在一无是处了，现在的你自己就能愈伤。
“白羽，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给我听，那你想说就说。”
空气环绕我的身体搅动着，涟漪扭曲升起空气墙，我让她站在腿上，沉默着与她的眼睛对视，她率先扭过脸。
“你平静的样子连我都害怕，你明明知道身体为什么会痛，你想要力量，将它们锁在身体里。”
“我会想办法优化的。”
让一堆死去和活取的崩坏核心环绕身边，用来储存和提供能量，这方法拙劣，但只要给我时间，我必能够通过感受崩坏降生和积累的方式，找到进阶的可能。
“够用了啊，你已经收集那么多晶石心脏，再多也只是徒增痛苦而已，还是说你已经被崩坏诱..”
我抬起食指抵在她的唇边，歪着头打量今天的白羽，她的身体很小也很软，稍稍一戳就会惊叫，就是这么脆弱。
“折寿是传统故事里瞬间获取力量代价最小的方式，可你却对我拥有的天赋视而不见，有比它更小的代价，小小疼痛而已，你不想见证这份忍耐的力量吗。”
莫名的争论到此为止，我挥手遣散力场，系着围裙的悠莉已经将盘子端上餐桌，她还需要回去厨房。
“先森快来，虽然晚上吃太油腻不好，但我们得及时处置食材。”
她开心的哼了一声，举着铲铲从厨房探出身子，我拉开椅子落座，抬手捏一只盘中码放的虾，被恰好的温度焖得油亮，自顾的掐头去尾剥去外壳，白羽站在桌上低头捧袖，我们互相沉默。
“你知道我多喜欢那些高等崩坏兽们释放出的光束炮和光弹雨幕吗，我想要理解那种程度的技能太容易了，但我没有。”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怀疑我被崩坏干扰了心智，将弄好的虾凑到她的嘴边，她的宽袖子很漂亮，但从来都是累赘，桌面手机显示第二日主教委托，极其直白的指令使我轻眯起眼。
“城市，街道，公寓，住址，在逃人员，处决。”
他那天告诉我有四套新衣裳，有意将我引向处刑装的道路，我也见过特意为我准备的新手制服，配给一柄打刀，很漂亮的漆黑夹克，有单肩钉刺，以及天命徽记腰带。
我抬起手，印着字母和几何图案的床单凭空显形，我将沾油脂的手在上面蹭净，将其撕成布条，血光刃的神之键横在桌上，被我从刀镡开始裹，裹成一米二的长棍子。
当悠莉端尖椒炒肉和切块水果出来时，我将地址卡片与备注已经写好，推给圆桌对面的她，寄天命物流，不要求专人送货。
“这个弯棍子是什么呀？”
悠莉双手捧这简陋的包装，好奇眨眼。
“我称它为，日常委托自动完成器，你只管寄，其余的交给它。”
“。。。”
次日中午，我捏出简约座椅，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主教曾给过我一块有小庭院的住处，考虑到某些事拒绝了，我将手掌托着核心，悠莉跪坐地板，就伏在我的腿侧，将白净双手拢在核心上，学习如何脱离装甲驱使崩坏能。
“装甲和武器都是辅助，依靠固有的塑型模组，注入能量后解放，幻化巨大兵器，我见过五米长的蓝光巨锤，和几十米长的高热斩舰刀，但如果你掌握编织力量的方式。用筷子做凝结核也不是不行。”
我将半虚半实的短剑给她看，透过紫色能量可以察见里面的木棍，手腕一抖又变回筷子。
悠莉为难的嗯了一声，表示有在认真听，在这时，像水和果冻一样蠕动的能量团从他手里冒出，耐心的声音也紧随而至。
“这像书法那样，不可能一沾就会，我每天都会为你提供感受的时间，是礼物，不是教导。”
“先森还说自己不会法术。”
悠莉趴在我的右腿，仰起脸小声的说，我抬手摸摸她的头顶，黑发柔软，我笑着调侃她，等以后，你换上漂漂亮亮的黑色短裙子和小腰带，戴一顶尖角帽，再配本书，哈，崩坏世界的魔女，多么新颖的名词。
这个没有潜能的女孩出现的奇妙，游骑兵转职女仆怎么想都不容易，她很好我不应亏待她。
“我出门了。”
“先森再见..”
她捏手站在门前送我远处，在女武神宿舍拐角遇到女孩子已经习以为常，她们不再受惊，反而会大大方方问好，因为所有女武神都有配枪，因为红冰水妖精，和蓝焰火妖精的换色武器装扮真的很受欢迎，乘电梯时我将糖果发给他们，狍子奶糖，吃完变傻。
我此行的目的依然是去见主教，因为委托里夹带了些非任务的语句，待闲暇时分，可来圣堂后方私人书屋游玩，他又有什么安排了吗，我断定程度介于紧急和要紧之间。
跟大人物相处从来都不轻松，自然而然承受压迫，拘谨不得随意，我宁愿去外围空港拆零件，也不想像前天那样系着围巾，持刀叉在身前餐桌的盘子里锯锯锯，更不想整天揣测他话里有什么深意。
“请进。”
我进门看到将手柄往牧师袍白色褶袖里塞的主教，他随即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舰长没有出任务吗？”
“也许主教的邀请重要些。”
他愣一下，乐呵呵的起身将手柄藏进抽屉，许多细节没逃过我的眼睛，包括空气中熄灭的过时像素游戏，最初的卡莲幻想，他的观念同时兼具了进步与陈旧，手中握着科技，却仍然习惯于羽毛笔书写文件。
“也没什么，你完成任务的效率比我思考任务还要快，虽然委托任务链环数仍有近半，但你已经向我证明了能力。”
我没有接话，根据我的推断，他接下来就会开门见山表示目的，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但那句话的内容却令我倍感惊讶，他说。
“我可否以【三年内不向你发布强制性任务】为条件，请你接手一份不算繁重，但概念稍稍模糊的工作？”
“请讲。”
我立于桌前低头静听，他话说的太圆满，分析不出线索，他双手捧住桌面相框把它翻转，我一眼认出是德丽莎，持粉色仙女棒，相片里的她摆姿势冲着我比剪刀手，穿童趣的粉裙子与白丝袜。
“我想请你去往我的孙女德丽莎身边，照顾她的生活。”
“我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他像早已料到我的迷惑反应，轻笑着起身，负手踱步去墙壁的藏品展柜，我的视线随他的步伐缓缓移动，他转过身给出解释。
“请相信，我对于你的安置是经过层层考量的，你处理事件最突出的特点便是高效，蹊巧，出于私心我选择将你分配给最亲近之人，我的孙女，而不是天命之下的任何支部。”
他抬手撩拨藏品柜上的时空构造体，金属制品外围圆环与内部的星月开始流转，悄然蕴光。
““小德丽莎本身拥有处理各项事务的能力，她太过慵懒，运营好一座圣芙蕾雅便安于现状，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你能让她成熟，稳重些。”
从主教的话里，我没有见到半分，他想要维护小孩子童真的意味，期着盼着她快快长大，好像德丽莎每天都令他苦恼。
“您想让她独立，那为什么不严格要求她，作为下属只需要几次重罚就能一辈子学到教训。”
“那怎么行，德丽莎讨厌我该怎么办。”
他挥手否决我的提议，我盯着他碧绿的眸子，在那张无奈的脸上找不见虚伪。
“您同意了是吗？请放心，您在极东大可主动要求接触管理层吸收经验，也有充裕时间补足知识，进而在未来担负更大的责任。”
他通过我的表情，不经过我开口就定义了答案。
这件事，说白了等于自己管束不住的孩子准备丢给我管，如果单纯是这么简单的要求，那我..
“我没有异议，听从安排。”
“那好！很好。”
他双手按在书桌二度起身，抬手按住我的左肩，
“其实呢，我以前也给小德丽莎安排过专人照顾，但她不喜欢，总是躲着藏着，对待生人也很敏感，你不一样，据我所知她似乎很亲你。”
“那，是因为她平易近人，容易相处吧。”
我干巴巴的回答，尽可能脸上保持平静，他短短几句话暴露了太多疑点，他根本就没有来过学园，不可能知道德丽莎喜欢钻我屋子，仔细回想起来，似乎的确是让摸让抱，掀开衣摆肚子随便揉来着，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当时也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心思。
“请别这么说，也许我早已知晓原因，你们的相遇并不是在平凡的午后。”
我感到后心发麻，面前的主教不知是故意还是即兴，头也不抬，他用白手绢擦拭展品柜中取出的一对燧发枪，洁白枪管式样陈旧，但我依然认出了那柄四星崩坏能兵器，圣枪卡莲，我严重怀疑这是用来崩我的。
“你将伴在小德丽莎身边，需得约束身心，而作为主教也作为她的家长，我决定向你提几项小小的标准。”
他坐回桌后将指尖抵在一起，脸上依然存有笑容，没有打算计较什么，我暗中松一口气，在心里思索他哪来的消息。
“请说。”
他轻咳两声，稍稍酝酿就很通顺的罗列出了他的要求，逐条的念给我。
“首先呢，小德丽莎很多时候都表现得童稚无礼，你要有耐心，但同时也不能忍让。”
我微微点头认同，不能惯着。
“其次，小德丽莎比较挑食，请监督她吃些蔬菜，但不可以强迫她吃蔬菜。”
原来如此，我继续点头，表示记住了。
“再者，她身为学院长也需注意形象，你跟在她身边不可奢靡，也不能寒酸。”
他向我竖起三根手指，低头盯我的白兔拖鞋，我勉强再次点头，而他的叮嘱却开始向人格标准过渡，并且逐渐进化成人身攻击。
“我心中最初的理想呢，是想让你留我身边，扮演一个合格的执事角色。”
“？？！”
他将手摸在了我的侧脸上冲着我笑，我愣一下，当即没好气拨开了他的手掌。
“你看你看，表情平静的阴沉，这样怎能合格，其实我对你的标准很简单，离开总部后。”
你要笑，笑容不能憨厚也不能邪厉，要温柔，态度不能软弱也不能强硬，发言要认真严肃的同时诙谐幽默，我知道你有实力，但不要高调也不要低调，出手要强势利落，但不可过分张狂，遇事要从容冷静，但不能沉默冰冷，与小德丽莎相处时要睿智的同时表现的愚钝，开玩笑时要撩拨不要低俗，性格成熟但要带着朝气，细心的同时不拘小节，时刻关注但切莫过分关心，要给她安全感但不要处处维护，要表现出强大实力的同时又要人畜无害，平日要注意维持体态，要强壮，不能阴柔，也不能刚猛，要有威严但不许霸道，你懂我的意思吧？要...
“干不了，谢谢。”
短短五个字凝聚了我对神州语言的全部理解。
“哎哎，我这才刚说一半，你看你，要耐心不要急躁，我相信你是能够做到的，要独立又对她表现出依赖，表达亲近时语言要温暖不要直白，要冷血和慈悲，要果断..”
他连忙抬手招呼，示意我稍安勿躁，我抽口气表示拒绝。
“那就不是我。这边建议您捏一个万能的高性能魂钢机器人再补足设定给德丽莎送过去。”
我抱住手臂第一次确认，面前拥有无限知识的奥托主教也是人，也会说废话，牵扯到德丽莎时也会表现的啰里啰嗦，磨磨蹭蹭嫁女儿似的。
“好了好了，事情就这么多，我也只是想让你变得优秀而已，舰长如果不忙的话，中午..”
注意他玩笑的表情，我瞬间预判了他的安排，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我昨天才吃过午饭，主教没有任务的话我先行告退。”
我向他微微弓身，倒退着离开并掩上门，完全不想在那张烛台的西式餐桌前坐的板直，听他介绍食材产地和红酒年份，那样精致而注重仪式的陈旧习惯是他从那个时代保留下的贵族传统，手把手教人吃饭是我难以接受的，我学的会，但不自在。
“真是匆忙的年轻人呢。”
奥托抬袖擦拭相框，感慨他事无巨细都能超出自己的预料，这番话明明是要待他第一次执行处决任务后，在总部夜晚的高台相见后说给他听，于皎洁月辉之下。
“流程安排全都乱了，真令人意外。”
他静静沉思让时间流逝，摸不清性格就无法完全掌控，思虑良久，索性不打算掌控，看他尽职尽责，平日里多给些优待比什么算计都好，然而..
奥托抬起头望向门的方向，轻声说请进，那么细微的敲门声与幻听无异，他不用见都能猜出对方是某位性格腼腆的女武神，却迟迟没有回应，正当他准备亲自起身时，门把手迟缓旋动，直到看清来者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又错了。
“额，你好啊，可爱的...小机器人。”
奥托平复心情，带着微笑打量门外漂浮的小东西，这只人偶常伴在他身边，但那幅回身观察，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次像是私自从家里偷溜出来似的，发卡上还夹着一片灌木树叶。
“你是奥托吗？”
她细嫩的声音令奥托愣了一下，如此无礼！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敢于直呼其名，可奥托并没有生气，他自认为此身拥有收放自如的气场，可以令王座阶下之臣瑟瑟发抖，也能令稚嫩孩童真切感到亲近，所以，她虽然是闲杂人等，结果也没有被驱逐。
“啊，是的，是，我就是奥托。”
奥托抬手放在胸前回礼，示意她请站，看她轻缓的漂浮，停在自己办公的长桌，只是不足十秒，奥托已经判定这只小东西没什么心机，亲眼看她情绪放松下来。
“舰长家的小姑娘，没有陪同他离开么。”
他看到她摇头，将白发上的叶子抖落，说是自己偷偷来的，没有被发现。
“我不认识你，但我听他的话中，你是最有智慧什么都懂的人，大家都尊敬你。”
“哎？是吗，谬赞了。”
她主人难道没警告过她，当今天命主教是个不容冒犯，很危险的大人物吗？
和一位幼稚的小朋友搭话很是新鲜，奥托有时间，也有耐心，他饶有兴致的在桌前托着侧脸，这小家伙不了解地位和身份的概念，站桌子上倒也不怕自己。
“那，小机器人，你找奥托有什么事。”
“我是白羽不是小机器人，我想学会说服一个人的办法，你一定懂的你那么聪明。”
她居然有名字，真是奇怪，奥托从她不懂事的发言里剥出信息，漫不经心陪同聊天。
“我当然可以教你方法，但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奥托见她捧着垂到脚边的长袖露出笑颜，只是迟滞一下就交代了最完整的理由。
“我想让我的主人放弃追逐力量，他有许多珍贵宝石，他越来越强，身体也越来越痛苦。”
破绽和短处自己送上门了？
托着侧脸的悠哉状态结束，奥托坐直身体暗中惊讶，分配那么多任务都没能测出软肋，结局却以这样的方式，送来了掌控他的可能性。
“三个问题后给你结果。首先，他为什么会痛苦。”
“收容力量的方式不完善。”
“第二，他的灵体手甲除去右臂是否还有其余部分？”
“我确信没有。”
“最后，他有仇人吗？”
“这，我不知道。”
因为我不是一开始就遇见他的，白羽想这么说，但对方突然就拍着手掌宣布话题结束，她看见了露出可靠笑容的主教。
“你确定要说服他吗，他看上去可是心甘情愿的受罪，一点都不需要说服呢。”
奥托用手指敲打桌面，他万事万物都看得清晰，自然也了解，这个至高天赋的年轻人目前拥有的【鱼】与其所掌握的【渔】相比不值一提，散尽复来，夺去再多都无法彻底掐灭。
主教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她下意识就开始顺着提醒陷入思考，她犹豫了，在脑海里幻想和他争吵的画面，小小的身体开始发抖，然后白羽立刻又回想起，他剧烈的咳嗽，手掌哆嗦去摸桌面的十字架，虚弱的闭目躺在那里，却依然是在笑，那么宁静开心，一想到这，她就感到难过，于是用力向面前最有智慧的主教点下了头。
“嗯！他的力量已经足够了，再多只会把人变坏，请帮助我。”
“好啊，我愿意帮助你。”（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