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什么遭了？”
芽衣搭着膝盖弯腰去看，这座蓝色投影城市上空，飘摇着数以千万的紫色光粒，有些像灰尘漫无目的，有些则粘附在建筑上蚕食，变得更明亮。
芽衣觉得奇怪，他盘膝坐在那里很久也不眨眼睛，看的那么认真，也不和自己说话，更奇怪的是，在他身边待上许久，也没觉得无聊。
“我真的...”
他捂住脸，芽衣隔着那双手听见牙齿磨得咯吱做响，没有失误，明明没有失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注定要发生的事没有办法改变吗，还是单纯的失策.... 他开始说这些听不懂的东西了。
“你刚才就说过你达成目的的几率是零了，就算失败也是你的预料之中，怎么急了？”
“我送过去的核心重生了..”
“嗯？”
芽衣轻眯起眼睛，面前的人只有安安静静和对自己笑时，看上去才是顺眼的，而现在，捂着脸颓废坐着的样子，含含糊糊说话都说不清。
“你绕弯我听不懂。”
“那颗核心重塑了身体，地底被它抽走的崩坏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自行补充，崩坏的总量...凭空翻了一倍。”
整座湛蓝的投影城市矗立在纯紫的圆盘之上。
“。。。”
两天后崩坏爆发，我没有办法帮那座城，也做不到驱车百里，举着喇叭像个傻子一样喊崩坏要来了你们快跑吧那样的话，更不能向组织上报观测。
我决定什么都不做。
但齐格飞的出现带来了转机，我不知道天命会出动怎样规模的战力追杀已经断臂的他，我想制造出一整场巧合，制造出A级女武神执行任务时偶遇崩坏的巧合，只要齐格飞去那座城，执法者们势必追踪尾随。
等女武神们都身处灾地。
凭着与我共生的晶石，强掠整座城的崩坏能流向，提前引发崩坏，那些女武神必然会终止猎杀，转而将矛头指向崩坏，灾难会第一时间得到治理，又刚好为齐格飞创造脱身时机。
飞速在脑海回忆串联计划流程，全都对，没有纰漏，我抓着头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衍生出这样的结局..
“就你那破石头，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芽衣不屑一顾，看不起人的样子更是令我焦虑，她根本不明白事态有多严重。
“我自己养起来的核心我能不清楚？那东西凭它自己吞并了这次崩坏的七成，实力势必在我之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进化出了和你一样的雷元素！”
“那，那还挺巧嘛..”
芽衣别过脸去不看我，似乎能稍稍理解我的描述，但她立刻就表现出新的疑惑。
“你讲故事时我有在听，那些核心都曾是死在你手的崩坏，它很强吗，还是说你想夸你自己。”
“。。。。”
“你怎么又捂脸了？！”
我的手腕突然被芽衣攥住强硬的拉开，她轻眯起眼睛，俯身捏我的下巴，眼底紫意瞬间令我感到危险。
“你那崩坏兽很强吗？”
“那不是强不强的问题..”
我下意识想扶额头但被她截住了手，她的脸色变差了，那带着笑意的眼神简直像在表达，你不说我就电死你。
“崩坏的潜能与人的智慧持平。”
“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自觉的咬下唇，枯坐在地，面向俯身打量我的芽衣。
“我把崩坏的缺陷补好了，凭着共生关系将属于人的东西灌进了它们的生物本能，想在战斗时构造出它们生前的残影协同战斗..”
芽衣一下子攥住了我衣领，险些将她的鼻尖抵过来，态度很冷。
“听不懂，你举例子，或者讲故事。”
“那只崩坏兽会躲攻击，会脱战逃走，会治疗，会阴招，会指东打西，更重要的是它现在站着不动都比我强...”
“？？？”
芽衣突然惊疑出声，她松开我的领口，指着地面那个漂浮的长着角的领主棋子，对我说。
“它刚才好像动了？从这里一下子动到了那里。”
我低头去看，顺着芽衣指的方向估算距离。
“音速穿梭！四段大位移我草拟...”
我盘腿坐在那里，芽衣在身边的缘故，只能沉住气在地面捶了一拳，抬手去捉棋子，连抓三下，可那东西在微缩地图上的速度甚至比我的手快，它短短两秒撞塌了两栋楼。
“虽然它比起我的力量不值一提，所以说，你当初怎么打赢它的？”
芽衣插着腰对此不以为意，她穿着强袭的红色连衣裙，长发用红色头绳扎成马尾，对正在发生的灾难视而不见。
“那时我身边跟着另一只帝王，以后和你说，芽衣，麻烦你回一次我家，把白羽带来。”
我手抖着唤出一枚晶石，命它提前巡回去送信，但芽衣没有答应，而是歪头用奇怪眼神打量我。
“让她来做什么？还是说你想支开我？”
“.......”
律者没有丧失动脑思考的能力，我险些忘了，她也是芽衣，兼具着她的细心，和她从不曾有的傲气。
“我没有想支开你，我必须为自己的失误负责，利用我与它的主从关系，对那只崩坏兽做出约束，它和人不同，哪怕它强我数倍，我依然是它不敢违逆的主。”
我盘膝坐着，深深吸气盯向纵横无阻的棋子，它每飘去一座建筑投影前，不出五秒夷为平地，贪吃蛇般寻找下一个目标。
芽衣还是没有走，她目无表情，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我，只想听问题的答案。
“.......”
“约束崩坏兽的过程会疼，从前，我不想在白羽面前露出丑态，但事与愿违，我落败和受伤时，她每次都瞧的最清楚，现在真正的危险到来，她不在的话，我不一定抗的住。”
“她来了还能替你疼？”
“不能，但我一定会更坚强。”
没有时间浪费了，我闭上眼睛开始感知刺兽的存在，而过了将近半分钟，我听见芽衣哼了一声，踢坏脚边建筑传出玻璃碎响，她走直线踩着那些楼层投影离开了这里。
“.......”
六号宿舍草坪，遮阳伞下安置洁白的茶桌，白羽跪座着翻页，她身边摞着和她一半高的书，以一秒一页的速度将知识录进脑海，背书的感觉不怎么好受，但他想当舰长，必须得有人知识渊博。
“？”
毫无预兆的，白羽仰起脸看那枚充做信鸽的晶石由远及近，从天空落下，绕她的小身体转圈。
“知道了，请退下吧。”
菱晶失去所有动能坠落，被宽大的羽袖捧住，白羽跪在茶桌安静的等待，五分钟后就等来了表情冷漠的芽衣。
“你，跟我走。”
“嗯。”
“你知道我会来？”
白羽点点头，面对表情惊讶的芽衣，漂浮起身跟随在侧。
芽衣在沉默中踩草坪迈着步子，没有人开口说话，她很无聊，将眼光放在肩侧飞行的人偶。
“小东西，你说他的事给我听。”
芽衣用命令的口气发声，自顾的走路。
“什么事？”
“和他有关，什么都行，比如你和他。”
白羽将晶石收进袖子里跟在芽衣身边，白羽一点都不喜欢她，但他反复提醒过自己不要招惹这只律者。
“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是我的主人，是强大和卑鄙的战士，我是他已经派不上用场的伙伴，跟随和喜欢着他。”
“强大？他很强吗。”
芽衣对此嗤之以鼻，他还没有自己的共生水晶强，真想把他满头大汗想办法约束那颗晶石的现状说给这个小人偶听，但人偶没有举例证明，而是讲了一个故事。
“我见到了自称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人，在那之前，我不知道那个智者有多么尊贵和危险。”
“然后呢？”
“智者称赞我的主人天赋无人能及，智者也看穿了天赋的本相，智者又说，将他的力量削至十分之一才是他应得的实力，他的经历，配不上他的力量，我觉得智者说的有一半对。”
白羽不再出声，与智者的故事，只说一半就结束了，而在芽衣投来目光时，白羽巧妙的引开了话题。
“世界上有四百个被崩坏吞没的永久污染区，他说总有一天，他会拥有四百颗共生水晶，一统所有崩坏，构筑起足以庇佑一整座城的天网，直至注定的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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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六区，领主巢穴诞生地，黎因莎唤出7th圣遗物，静看机甲战士用光剑将那颗卵状造物一击戳穿，也就是那一招命中瞬间。
极端危险的征兆令她瞬间捂住胸口，她仿佛听见了自己胸腔内放大十倍的一声心跳。
凭着A级女武神最敏锐的感知，她相信自己的判断，高喝一声，避开！武器果断脱手丢弃，她一把勒在女仆腰间，携带起来侧向闪避。
震耳欲聋的巨响紧凑珠连，一座大山从黎因莎眼前掠过，沿途冲锋犁起烟尘土石，她都没能捕捉到那怪物的身形，她楞楞的扭过头时，左手边已经再也没有楼房遮挡视线。
“四队领队？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
立于舰桥的姬子惊退半步，她紧盯地图，视角从高空俯瞰整座城市，短短数秒对建筑造成的破坏，从卫星监视下的画面，简直像压路机碾过一块麦田，留下清晰的轨迹。
“舰长，那崩坏兽连撞八栋楼去了别处，快的都没看清长什么样。”
黎因莎压住耳机低头回复，她扭过脸看卡奈惊呼着站在巨型爪印旁，呼唤镶嵌在爪印中心的卡奈卡斯。
【机体受损程度，5％，请不要担心】
推进器喷射帮助机甲从坑里起身，重新站立。
“卡奈卡斯，我们去高处。”
卡奈坐在机甲手中升空，直至提示高度四百米才低头下望，她命令机甲缓缓旋转视角，转过身的瞬间，她看清了。
“那是，什么东西..”
卡奈是A级女武神，即便是她，看见那只崩坏异种时也是抽了一口气，那只四足崩坏兽的目标是崩坏能放射装置。
它的肩高达到了恐怖的三十米，前肢粗壮程度是后肢的两倍，手臂覆着层叠的剑刺，这些苍白的长刺如同龙舌兰的叶片般一根根狭长紧凑着，向外绽放着，每片刺鳞的缝隙间都流淌崩坏的紫色溪流。
“舰长，未知的崩坏兽出现了，特征，四足爬行，前肢粗壮，脊背和腰腹排列锥形尖刺，粗长尾拖地...”
卡奈对指挥部的汇报戛然而止，她楞楞的看着那拖地的长尾，末端紫化变型，幻化出五十米开外的灵体巨镰，前肢拍地转体一周，以不符合身形的速度甩尾，腰斩了环在身边的所有高楼。
“卡奈卡斯，速射试探一轮。”
机甲战士右臂连接与它四米体型相匹配的漆黑转管机枪，金色弹壳如雨般坠落，又从双肩放射十数枚小型飞弹，拖拽蓝色尾迹自行索敌。
那崩坏兽仰起头与高悬天空的卡奈对上视线，附着一整簇崩坏水晶的尾巴随意的拖在地上甩动。
“零伤害，未击穿护甲么..”
卡奈看着爆破烟尘散去完好无损的崩坏兽，它俯下身用叉车般凸出的下颚，将安置在顶楼释放光环的诱导装置，连带那栋十二层楼的最上三层，掀飞到天空，仰头接住咀嚼。
“舰长，目标确认了，帝王起步，体长接近八十，先前二十米的巢只是幌子，恐怕您也得亲自..”
卡奈长出口气，即便再怎么再怎么不信，那怪物就在她眼前吞吃钢筋水泥，速度放缓下来。
“舰长不能参战，舰长必须驻留舰桥指挥。”
一队麦克风图标闪烁，扎拉打断了她的助战申请，她搭乘无人机寻着崩坏兽的移动路线，守在那里最高的厦顶，双拳对碰唤出永暮双狼，这对诸神座拳套的攻击附带震波，对付外壳牢固的崩坏正合适。
“你往下跳的时候小心点，别穿死在它的刺上面。”
“知道了。”
她无视耳机里黎因莎的提醒，翻出厦顶护栏，拳套拖拽笔直流光向下坠击，掠过刺尖，拼尽全力砸在它苍白的脊背上。
扎拉第一次听见这怪物吃痛的吼叫，一瞬间轰碎了周边所有窗扇，映着光的玻璃雪片纷纷落地，她跪坐下去压低身形防止被崩坏兽摇晃甩落。
它体表的锥刺并不细密，扎拉从高耸的刺林中起身，脚底是分节的光滑板壳，缝隙渗透着崩坏生物的紫光源。
“如果我固定在它的背上持续利用拳套震波攻击..”
“？！”
空气中的异响使扎拉仰头去看，她愕然望着那些尖刺顶端凝结的数百个湛蓝色球状电团。
它能给浑身通电！
扎拉拼尽全力起跳，肉眼可见的电弧顺着锥刺向下蔓延，她成功规避，踩着楼层的空调外机借力向上攀升，连攀三次，姬子少校调派的无人机高速掠过，成功带她脱战，而那座建筑，也随着崩坏兽愤怒的甩尾轰然倒塌。
扎拉单膝跪在无人机顶端，连通语音。
“很及时，谢谢舰长，先前的攻击对敌人造成了有效伤害，发现全新种类异能，具体表现在无形的攻击反射，物理伤害反弹。”
扎拉将制服袖子撸起，十数个很浅的血洞凿在胳膊上淌落血线，紫能量的反伤刺是凭空生成的，只要发动近身攻击，就会被反伤。
“.......”
“不，舰长，你不能参战，你必须保持对崩坏的监测，我们需要你的指挥，可以的话，请传输您的日炎斩舰刀。”
“.......”
“相信我们，我们是和你一样的，天命女武神。”
扎拉站直身体，无人机高速盘旋在崩坏兽上空，有那么一瞬间，她总觉的那双紫色兽瞳正平静的看着她，下一刻，她不必揣测了。
崩坏兽张开巨口，露出了不知何时，早已积蓄完成的紫色光珠，十米宽的光束炮轰击而至，持续跟随扫荡，洪流持续五秒，使那架无人机翼片折断下坠，扫了下来。
扎拉盯紧它，也被它盯紧着，启动缓冲装置准备落地，那庞大的兽首也从仰头状态缓缓埋低，然后..
扎拉降落在了一个直径二十米的紫色光圈内。
“这是什...”
从地底喷涌出的大块石料与能量瞬间扯坏了她的制服披风，通天的光柱将她的身体抬升至三十米的高空，当扎拉从短暂的昏厥状态恢复时，只看到了那带着锥刺的甩尾。
她用双臂拳套护住前身，落下后，嵌入压扁了一辆轿车，被披散银发遮掩的左眼也露了出来。
“咳...诱敌装置，谁来帮，抗下伤害？”
那只崩坏兽拥有超过先前任何崩坏兽的战斗智慧，它登场时甚至不愿咆哮一声，而是直接全力破坏，扎拉从车顶试着起身又躺回去，地面一下接一下震颤着，那怪物靠近了。
“卡奈？”
“忙着改装呢，你自己抗。”
“行吧，我自己扛..”
扎拉轻咳两声关闭语音，右臂凭空连结出重火炮尤弥尔之腕，她的半截手臂卡在里面，操控充能，崩坏能光粒向变形完毕的炮口收敛。
“吞能量？”
那只怪物见招拆招，张开巨口制造出了吸力恐怖的气流，尤弥尔之腕的充能读条不进反退。
她，连同街道上的一切摆件，身下压扁的轿车都缓慢的牵动，向着它靠近。
“放射装置救一下！这次真躲不开！”
扎拉覆着拳套的手掌扳住一杆路灯，身体像旗帜一样随风飘摇，可即便是这样的钢质杆，也在风中缓缓倾斜，距离连根拔起也只是一步之遥。
风突然止了，扎拉摔在地面，她躺在那里，崩坏兽仰起头颅看向别处，它稍稍犹豫，缓慢调动身体离开了
有人启动了诱敌装置，扎拉喘着气爬起身，所有队员都在肃清散落的崩坏，防止它们破坏城市后飞速成长，只有自己一个人牵制领主。
“那光柱是，女仆？”
黎因莎正在清理杂兵，稍后带全队回归，卡奈和她的机甲在组建轰击炮塔，光柱只可能是二队，可那身女仆装除了漂亮外没有任何防御。
“坏了..”
扎拉当即咬牙唤来无人机，向二队所在的位置赶去营救，然而，扎拉抵达战场时，她站在无人机上望见了令她无法理解的一幕。
崩坏兽已经到了释放光柱的标记位置，崩坏兽安静了，它俯下庞大头颅，兽瞳打量着天台上静立的小人儿，它只需要用呼吸就能将她扇飞不知道多远。
可那只崩坏兽却极具人性化的，歪了歪头，像是疑惑，总之，它未向女仆发动攻击。
“移植帝王崩坏兽核心后被当成了同类？”
扎拉暗自震惊，她等待崩坏兽掉头缓缓离去，跳下无人机降落在女仆的身边，可当女仆转过身时，那双泛着紫意的眼睛使扎拉后退两步。
她有一双和崩坏兽同样的紫色眼睛。
“你，你还清醒吗？”
1.2.3.4.5。
“我没有...事。”
悠莉伊莱向她点头，将手搭在胸前，看表情她先前居然没有害怕。
“崩坏兽破坏时你为什么不参战？”
“等..雪人..”
扎拉扶住额头深感失策，这女仆真的像卡奈说的那样，认知障碍，难以自主判断，但扎拉很快打起精神，上前双手扳在了女仆的肩膀。
“计划变了小妹妹！你不是也有帝王级核心吗，它是帝王，你也是帝王，努努力的话，怎么说也能牵制它一段时间吧？”
“能...”
“能就好，日炎大剑还有五分钟引导传输。”
物理反伤这种异能，前所未有，日炎大剑传输完毕前，扎拉判定自己无法对敌人造成致命伤害。
物理反伤，自己和黎因莎被完美针对，卡奈又是一套标准的机械属性装甲，输出弱化三成，横竖怎么想，四人里面能与这种硬壳崩坏兽较量的..
在扎拉沉默着心中敲定，放弃猎杀雪人时，小队耳机传来了今天的第一声喜讯，这种被动的局势下，姬子少校的语音是那么的悦耳。
“注意，崩坏兽陷入异常衰弱！原因不明，崩坏监测指示，能量在其体表进行汇聚，判定为可击破弱点。”
“.......”
“机会来了，跟我走。”
扎拉将身边的女仆抄起双腿，抱她跳楼搭乘无人机，升空巡行，观察那只衰弱状态的崩坏兽，在扎拉眼中，它的身体线条没有臃肿之处，极其雄壮，眼下却浑身哆嗦着，连同浑身骨刺都在发颤，趴倒在地陷入沉静。
“呜呜..”
“？”
扎拉低头看着钻怀里不肯露头的女仆，她的双臂锁着自己的腰不肯松开，她该不会是恐高吧..
低空落地，在舰长给出的坐标指示下，三支小队完成汇集，制服各异的战士们无一减员，都是满配四星的B级女武神，包括四名领队在内，都在通过耳机，静听姬子少校的作战安排。
“舰长，那只崩坏兽是钢筋吃多了肚子疼么？”
黎因莎拄着剑望向匍匐废墟中的崩坏兽，浑身哆嗦，头颅贴在地上，它已经踏平了城市的一小块中心地带，将主场强制修改为相对平地。
“目前未知，初步观测类似于人的恐惧状态，该异常存在周期性，但却是利用远程武器集火攻击的时机，全体都有！取出你们的四星远程，分散贴近。”
在舰长的指示下，女武神们近身至百米纷纷唤出副手武器，与统一的队服不同，她们的双枪与火炮可谓是五花八门。
靶子是几十米高的崩坏兽，即便是瞎眼都不可能打偏，扎拉操纵尤弥尔之腕释放出第一发能量炮，伴着接连三声低沉的脉冲，她银发飘扬，由她领头，极其亮眼的崩坏能弹幕就此生成。
某种意义上，很像法术。
燃起光焰的火能量弹，苍白蕴光的冰弹，吱吱做响扭动电弧的雷球，那些弹幕射击的轨道同样诡异，飞行速度有快有慢，有直射，有高抛物线，甚至部分飞弹轨迹出现了弧线与螺旋。
所有的，一切的能量攻击交织着倾泻向那只异常状态的崩坏兽，爆炸与光效污染近乎遮掩那座山样的身躯。
“卡奈，你那是夜里四点卡着天命store补货淘来的古董圣遗物？”
黎因莎打量卡奈提在手中，洁白色的重炮，它每次轰击爆破，都炸散出数个拖拽金色尾迹的小型弹头，引发二次爆破。
“啊，5th便宜好用，你手里又是什么？”
“吞噬火炮啊，一座兵工厂分部缴来的，越远伤害越低，不说了上了。”
“.......”
卡奈无语看着黎因莎将那两米长的重炮携在腰侧，将一道紫色光束照在崩坏兽身体，攻城桩似的，抱着激光武器就冲了出去，拉近距离恨不得将火炮贴脸。
“喜讯，监测崩坏源已削弱10％，13％，15％..”
姬子少校的语音战况传入每一名女武神耳中。
“累计伤害已达预期，批准各领队进入女武神爆发状态，你们有谁想鼓舞士气么？”
姬子少校的语音听上去轻松不少。
“让我来吧，舰长。”
卡奈主动接话，收回5th圣遗物，转而对机甲伙伴下达指令。
“卡奈卡斯，全弹速射。”
【武器传输连接中，全弹速射】
四米高的人形机甲蹲身将卡奈拦腰握住，蓝焰推进升空，它凌空转体一周将卡奈抛向上方更高处，而它本身则悬浮半空，五指握拳将双臂交叉护在头顶，一瞬间蜷收至侧腰摆出架势，变身。
它的钢铁身躯外翻出了超过十二处炮管，肋间，胸口，腰腹，双腿，脚尖，左侧肩部充能出金色螺旋气浪的锥型弹头，正是诸神座提尔断腕，它的双手也变形出漆黑的M134转管机枪。
火炮齐鸣，转管枪疯狂抛飞弹壳，机甲战士身边仿佛暗淡下去，二十道湛蓝射线从脊背飞射，脱离机体十米后拐出直角弯，锁定，追踪，爆炸，而卡奈卡斯的正上方。
是搂抱金色块状巨炮的卡奈，方块弹筒变型分裂成四份，露出真正的炮口，亮金色光粒子凝结成团，圣枪冈格尼尔。
“冈格尼尔，fire..”
随着她细声细气的语音在小队频道响起，金色光束瞬间撞击崩坏兽，制造出了险些吞没那崩坏兽整个身躯的球形能量风暴，极高亮度在白昼依然刺目到失明。
收回兵装的卡奈卡斯双手捧住向下坠落的卡奈，带她安全回到地面，舰长的语音提示也及时在耳边响起。
“战况，监测崩坏源削弱总量，24％，干的漂亮，全体注意，崩坏兽起身了，除领队外所有人，分散后撤做好武器填充，领队准备近身牵制，我将实时标记弱点位置，等待敌人第二次异常虚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