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我背靠着巨大的圆形花坛,洁白石坛中央栽培着参天的花树,它庞大的樱粉树冠像天空的云,光是看着,就觉得这颗樱花有千年万年的寿命。
我扶着额头回想刚才的那种体感,小猫喝水似的,一下一下蹭着我的嘴唇,甚至碰到了我的门牙。
“啊?我没有啊。”
蚀刻挠挠头语气平静说着,但她耳朵尖红红的,明明是面对着我,但金色眼睛却瞥去一旁不敢对视,很没说服力。
“亲就亲吧,蚀刻,换身体的体验很奇妙,我以前喜欢摸你,单纯想看你害羞和大呼小叫的样子,贞洁自爱的样子很可爱。但是..”
“但是?”
我倚着花坛昏迷时,她像只偷吃的小猫咪,跪地上跪在身侧,趁着我昏睡,偷偷摸摸的把小脸凑过来,亲的小心翼翼,刚碰到牙关就不敢更进一步,蚀刻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倚坐花坛地上开口时,蚀刻垂着小脸不说话,跪在我的左手边,习惯的将一束白发交到我手里,给我握着。
“但是刚才,我用女性身体,体会到了被骚扰的感觉,我刚才真对你起杀心了,只是想到刚才摸我的人是你,我才忍住没出手,因为你的男性身体里,寄宿着女孩子的灵魂。”
“........”
我拍打着落在肩膀和衣服上的粉白色花瓣,从地上起身,蚀刻将小手交给我,我把她拉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高高的白色花坛上。
她的一只胳膊横拦在胸前,另一只小手遮掩羞处,金色眼睛向左边移开,拘谨的躲避我的视线。
“行吧,我之前天真的以为撩拨你能增加感情,今天才体验到,被摸头都是屈辱。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随便骚扰你了,这次之后,我请人重新粉刷一间屋子,给你单独的床和房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家里草坪上练刀,蚀刻。”
我将手掌摸向蚀刻的白发头顶,突然缩回手,喜欢摸她头的习惯,得花些时间改正。
“主人,你,你...”
“我怎么?”
“你...”
看着蚀刻壮着胆子与我对视,结结巴巴的说话,我突然觉得蚀刻可爱了,伸出手想摸她,但突然忍了下来。
“你有病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蚀刻憋许久只憋出了这样的话来。
“???”
“你以前想摸就上手摸,我反抗你就扬言折断我的本体,一边摸还一边嫌弃没有料,还威胁我说一辈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说我性格变了,其实变的人是你吧!”
我挠着头看蚀刻展现了惊人的颜艺,她轻眯着金色眼睛,额头清晰的阴沉下去,黑暗暗的。
蚀刻是这样的,头晕时头顶上转金色星星,昏倒时两只眼睛蚊香转圈,不开心了头上会乌云下雨,开心时就会头上顶着白云和小太阳,现在倒好,头顶挂件又多了一只魅魔小人儿。
“话说回来,那只魅魔玩偶,蚀刻你怎么处置?她太色了,虽然她解释过为什么与你性格不一样,但我没听太懂。”
蚀刻愣了愣,坐在花坛上与我对视。
“你叫她什么?”
“魅魔玩偶啊,半句话不离色色,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你,她亲口说她是你的升级版本,剔除弱点加入优点,说实话她比你更像蛊惑人心的妖刀,你当初要是丢了尊严用身体引诱我,哪怕只有她一半热情,我早就被你杀掉夺舍成功了,噗唔!”
我还想说下去,但蚀刻突然将两只小手夹拍在我脸上,拍很用力打的我脸痛,她的鼻尖险些抵住我的鼻尖,金色眼睛平静的注视我,稚嫩的语气忽然压低了。
“你再说一遍,说谁是魅魔?”
“小蚀刻啊,那恋爱玩偶要是拥有漂亮肉身,别说是我,世上九成男人遇到,当夜就得把她推了,就算缠绵到筋疲力尽也不会停。”
啪!
我楞楞的捂住左脸,瞪大眼睛,不知道蚀刻发什么神经,她突然动手扇我。
“你骂谁魅魔?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才从意识中分离她去找你,你看不起谁啊!”
蚀刻骂的我突然一呆,她收回气愤表情,用扑克牌大小的小手替我轻轻揉脸,她轻叹着气,之后才捧住我的手掌,主动放在她白发的头顶上。
“该死的主人啊...我没那么讨厌你,我有自己的命运和道路,我以为今天就是初代蚀刻的终点了。所以重生时,我对下一任蚀刻施加的首要设定就是爱你。”
“爱我?”
“因为只有粘人可爱的猫才会被收养啊!可爱漂亮的女性,会在生活中得到许多优待和红利,这是我总结出的经验,只要放下尊严就有吃不完的好吃的,但咬人抓人,偷东西,见人就哈就跑的猫只会被打死,冻死。比如我。”
蚀刻仰起小脸说的理所当然,她捧着我手,雪白的指尖在我手心里轻轻滑动,解释着她创造恋爱玩偶的思路。
“用迷惑性的,人畜无害的外表度过幼年的危险期,是最明智的选择,所以我第一副身体,挑选了娇弱的女孩。果然,主人你确实慷慨的给了我很多优待啊,昂贵的崩坏结晶,我吃了八个,我要,你就给。总部的博士们给了你好多钱说了很多客套话,也只拿到了三分之一颗。”
“.......”
“我送给你的小蚀刻,她才不是魅魔!我没有教她杀人,没有教她追求力量,我送她身体图纸,教她洁身自爱,送她居家的技巧和厨艺,让她未来去照顾你的生活,你,你骂她魅魔?!”
“我...”
蚀刻双手攥着我的衣服,超级生气的咬着小牙齿,我想要开口辩解,对上她的金色眼睛却插不上话。
“你想一想呀!回家进门她就迎出来抱你的腰,穿薄裙子,你起了欲望她随时随地给你身子,她给你准备三餐,跪在浴缸里帮你洗澡,你不在家她就整理家具打扫灰尘,坐在门口等你回来,在外她也有实力保护自己不受欺凌,满眼都是你,让她堕落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我下意识追问,从来没见蚀刻这么生气,就因为我说她一句魅魔,我明明没有贬她的意思,她却两只小手捉我的衣领怎么都不肯放开。
“那就是你玩腻了不想要了把她扔了!你脱身容易,但她换主人会很掉价啊,我把她送你,至少也得懂得珍...”
我将食指塞进了蚀刻口中,她受惊的咬住,呜的一声悲鸣,强行中断唠叨,奶白色的小脸上又恢复红晕。
“不要再说了,我只是在形容蚀刻很色啊,根本没有贬低她的意思,但她起码得分清时间和场合吧?刚才我闯崩坏兽群时,她时时刻刻都在让我分心,精神扰动比它喵的羽渡尘烧起来还大,比天火都烧,差点坑死了我!”
“呜?”
蚀刻不解的仰望我,忽然,她双眼下看,盯着嘴巴前的手愣了愣,连忙呸的一声,把压在她舌头上的食指吐出,用力撇过小脸,气哼哼的腮帮鼓了起来,我戳戳她膨胀的侧脸,她还是不肯扭回脑袋看我。
“........”
“这个这个...第一次裂开,还不熟练而已,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分裂完整意识,小蚀刻性格上有些缺陷,主人可以理解吧?开口就色不是她的本意。”
蚀刻坐我右手边,够不到地面的小短腿不停晃荡,两根洁白的食指在身前点啊点的,不敢扭脸看我。
“所以说你打算怎么处置玩偶?要是平时在家,我可能还挺喜欢她,挺魅惑的。”
“我打算再分裂一只。”
“啊?”
我惊的张大了嘴,但蚀刻却笑了起来,金色眼睛里因生气而出现的十字星,又变回了圆圆的正常瞳孔,她的眼睛很大,非常漂亮。
“因为她住在我脑袋里,我做某样决定时,只要和主人有关,她就会怂恿我向着你,所以我需要分裂一只讨厌你的意识制衡她。”
还真是善恶小人儿。一个头顶着光圈穿小白裙,一个头上长角拖着细细的小恶魔尾巴,两只小东西打架谁打赢了蚀刻听谁的?
“哎——”
我吃力的躺在白石坛上,仰望漫天的樱花雪,任由它们铺在我身上越落越多,发出长长的叹息。
“小舰..呜!主人叹什么气?”
蚀刻开口的瞬间捂住嘴,改变了称呼,看来是受分裂意识影响了,程度不轻。
“我只是在感慨啊,从我们第一次交流开始,你就向往拥有一副强壮有力的男性身体...但今天互换身体我才发现,蚀刻你对男性的认知还真贫乏啊。”
“比如?”
“比如刚才换身体时,不要一脸平静的对我掀裙子掰腿和袭胸啊!你这是猥亵懂不懂?你要是用男性身体坐牢了我可不捞你!”
我抬手在她小脑袋上敲了一拳,她吃痛的抬手去护,不服气的辩解。
“我当然什么都懂啊,都说了是要你体验担惊受怕的感觉了,我是故意的。”
“那样最好,哎...女性身体时是蚀刻,男性身体时是地藏,一想到蚀刻你以后要变成个大男人,我就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萝莉多好啊又小又可爱,甜甜的软软的,和白羽抱起来一样舒服。”
“不会空的,会有新的礼物塞满空掉的位置,完全的替换掉我,主人一定会满意。”
蚀刻将小手摸在我肚子上,轻轻揉了两圈,隔着衣服也能感到软乎。
“什么礼物?”
“保密,等这次事件结束就领过来送你,我出远门之前会带来给你看。”
蚀刻将食指竖在唇边,俏皮的闭上一只眼睛,可可爱爱,看来她性格被那只分裂意识影响的不清。
“非要出去历练么?留下来以后做老婆不行吗?”
我躺在这洁白的石坛上,打趣的逗逗她,捏着她的一束黑发轻轻摇晃,就仿佛在撒娇摇晃她的手臂,蚀刻先是一愣,她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出现十字星刻印,然后才重新复原。
“这个嘛..”
蚀刻跪在我腰旁,今天难得见她乖巧一次,可爱的鸭子坐,两只小手搭在膝上,她听完我的话安静的呆了好一会儿,歪着小脑袋,冲我露出温柔的笑。
“不行哦。”
从没见过这个邪恶的家伙笑的那么甜美,她恢复了体力,略微波浪的黑发再次占据了一头长发的下半,黑白渐变,与上半柔顺明亮的白发对立鲜明。
金色眼睛今天好清澈啊,就好像在这落雪的花树下吻她,她就会轻闭上眼睛迎合,她刚才还悄咪的偷吃来着。
“啊对了!那只小巫女的追忆,我已经收集的相当完整了,跑了几十个周目。”
蚀刻抬起小手,一团粉色的光团缭绕花瓣,悬浮在她的手心,我坐起身惊讶的看着。
“这是记忆体的凛?你制做的?”
“是啊,我已经完全了解这座村庄数百年前发生过的故事,所以我很清楚,这个可爱的妹妹对那个名为八重樱的巫女,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拿好她吧主人,把这个粉发的妹妹带去八重樱的身边,保不准樱还会爱上你哦?”
“........”
“呐,披散长发的粉发小萝莉,又乖又懂事还会叫哥哥,很可爱的,那双蓝眼睛又大又漂亮,送给你了,可以亲可以抱但不可以伤害她。”
蚀刻将她交到我手上,我握着这枚脆弱的玻璃珠,犹豫片刻,又把它还给了蚀刻。
“你自己费力制做,追忆也是你在收集,我什么忙都没帮,虽然欠人情没什么用,但讲道理应该是你把凛送过去给樱。”
蚀刻双肩一颤,她眼神飘忽紧张了起来,脸色微红。
“额,还是主人去送吧,我..我不太想见那个八重樱。”
“为什么不想?你狐狸过敏?”
蚀刻仰头望天略微思考,忽然,她用力捂住小脸,连连的左右摇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啊!而且,恐怕主人你必须亲自把凛带去给她。”
“为什么?”
蚀刻犹豫一阵,略微措辞,带来了新的情报。
“主人,想象一下,我们每经历一个樱色轮回的周目,就是一块镜子的碎片,好几百个碎片,拼凑成完整的镜子。”
“等等蚀刻!你的意思是说...”
“是啊,所有周目的轮回最终都会合并,而樱色轮回的经历者,那位八重巫女,终会整合所有周目,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
我愕然的瞪大双眼,而蚀刻立刻噗的一声,看乐子似的捂住小嘴欢笑起来。
“主人我记的不错的话,你刀掉卡莲,骗巫女打开盒子,整整重复了一百多次吧?那巫女对你的好感度是天生的-648诶,而且我之前不巧遇见她时,又不小心提了你的坏话,她把你误会成了圈养幼童奴隶的坏少爷,你到时候好好澄清,记得躲着点樱吹雪。”
“........”
蚀刻在我面前笑的猖狂,已经做好了隔岸观火的准备,放肆的样子看的我牙齿痒痒,当即面露微笑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哎呀,我怎么记得刚才某人说,只要答应借给身体,回到家要陪我玩陪我睡觉呢?”
“!”
瞬间,她打了个机灵,受惊的别过小脸,干巴巴的装愣。
“谁,谁说的啊?我怎么没听见。”
“是吗?那还真可惜呢,用刀剑的人不守承诺不坦荡,这件小事要是成了心病,那剑术可就要卡瓶颈了噢?”
“?!!”
我盘腿坐着,蚀刻跪我的面前对坐,她气哼哼的双肩一阵轻颤,犹犹豫豫,忽然把一只小手递到我胸前。
“给,拿去使用吧,我不看。”
我不说话,轻眯着眼睛盯她,蚀刻神色慌张的缩回小手,拘谨的搭在胸前。
“不满意吗?那,那我到时候会哼嗯几声给你听,这是我的底线,警告你主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
“。。。”
“好嘛!我提前透露,我送你的礼物是一只可爱的女孩子,对她做什么都行,什么姿势都满足你,你对她做坏事时,她还会很单纯的对你眨眼睛,从零调教培养感情,可以让她叫你哥哥,爸爸,或者主人,她比我好用多了,主人干嘛非得抓着我不放?”
她生气的鼓起腮帮,挪屁股将后背对着我,不理我了,调戏蚀刻意外的收获了一个大秘密?什么情况!
“你又从哪里拐到女孩子了?”
“不告诉你!”
“真的做什么都行?”
“对啊对啊,坐着行躺着行,只要你乐意把她上下颠倒过来都行。”
蚀刻的语气不像假的,令我震惊,听她这番话,她似乎是想给恋爱玩偶捏出身体,把她留在我身边,然后自己出远门修行,很久才回来。
“行吧,我们身处的世界级陷阱也快要崩解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圣痕空间,想来那只狐狸应该不剩什么招数了。”
我跳下圆坛,双手捧蚀刻的腰把她接下来,在她面前单膝蹲了下去,蚀刻依然坚持用双手遮掩身体,哪怕之前已经被我看光了许多遍。
“你,你想干嘛?”
“给你换衣服啊,浑身上下就腰带完整,穿了比不穿还色。”
“你!你..”
她气哼哼的咬嘴唇,呆在原地低着头,看我将勒在腰封上的细绳暴力扯断,双手捉着她的宽腰带,旋瓶盖似的,将腰后面的腰带结,旋到肚子前,再动手拆解。
“你其实是单纯想找借口摸我吧?”
“那你也可以选择穿这身出去见人啊。”
“你!”
我跪坐地上时蚀刻和我高的差不多,摘掉腰带,三两下就将碎布片扯去,赤条条站我面前,她无处安放的两只小手,按到了我头顶上,她低着小脸看我捧她的腰,紧张的差点抓痛我的头发。
“这么瘦弱的身体,你...真的喜欢?”
她扯扯我的头发,小声的询问,我仰头看她时,金色眼睛躲躲闪闪。
“你这可不算瘦弱啊蚀刻,你有曲线。瞧..”
我双手捧在她腋下,在她紧咬牙齿红着脸的注视下,向下滑动卡在腰肢,她身板到这个位置收的很窄,双手掐住了三分之二还多,牛奶色的小肚子上是可爱的竖脐,往上连着浅浅的腹中线。
“这小肚子看着看着就想亲一口,可惜胸没多大。”
“!”
蚀刻阴沉着半张小脸,低头看着跪地上的我时,额头都黑了下去,抓我头发的两只手又用多了几分劲,扯的生疼,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
“是吗?满足不了变态主人的癖好那还真是抱歉啊。呜!”
蚀刻惊叫出声,因为我捧在她腰肢的双手又往下滑了,腰肢往下的曲线外扩,指尖也触到了小屁股,两个原因,一是单纯想摸摸她,其次,我确实需要了解她的线条,给她做衣服。
蚀刻慌忙的掰我的手,想要我松手拿开,但十指贴在她腿上,软乎乎的肉都溢出在指缝里,怎么都掰不下。
“别摸啦!你,你要是非要不可,我回家会想办法打昏自己的,给你留半天时间,好吗?”
蚀刻说话的声音刚开始很急,却越来越细,到最后竟是像在祈求,欺负起来太有意思了。
“你说的我可全听见喽,好了,给你新衣服。”
很奇妙的画面,紫色液态能量浇淋在她的双肩,但没有一滴淌落在地,紫水蠕动着扩散包覆双臂,覆盖她的整个上半身。
就好像变身的圣光。
叮~
脆脆的薄冰碎开,液态能量片片剥落,洁白的衬衣已然穿在了蚀刻的小身体,纯白布料,小小的纽扣,领口的黑色系带,无不证明这是件货真价实的衬衣,而且小尺码完全合适。
“这是?衣服?”
“嗯,在这里先穿几天,回家带你去店里买。”
蚀刻惊讶的低头,左右看自己的胳膊,摸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这层薄薄布料轻软的真实感。
“好了蚀刻,把衣服撩起来,撩到腰里。”
“你想干嘛?”
蚀刻警惕后退,两只小手连忙捂住下身。
“当然是给你穿裤子,难不成你浑身上下就一件?”
“你,你就不能先变出来,再拿给我自己穿吗!”
“那怎么行?浪费那么多能量给你捏衣服,你还不给我看身体,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
“变,态。”
“你骂我我可听见了噢!”
蚀刻不以为意,恶狠狠的嘁了一声,衬衣纽扣没有扣到底,她两只小手提裙摆似的捏着衣角,往上撩到露出肚脐和白色的肚皮。
“你可别嫌弃了蚀刻,我给你捏衣服,可是超级吃亏的,不揩你油都已经很仁慈了。”
黑色短裤穿在她身上,没有磨出毛边的整齐裤腿,一条小小的细细的腰带,我动手给她调弄到合适的松紧度。
我握起她的一只小脚放在手心里估量尺码,给她弄出半截小腿高度的小靴子,另一只也是如此,最后。
“行了蚀刻,这身勉强能穿两天。”
我将一件小号的黑色风衣抖了两下,给蚀刻披在肩头,她懂事的自己伸手穿袖筒,两只小手抱着自己的脖颈,一下把穿在衣服里面的长发,全部外翻出来扬起,披散身后。
“好了,黑色长款风衣,多好的夜行杀手,可惜蚀刻你是白发,全黑才有气质。”
我手掌轻轻往上抬,从地里的漩涡中升起一面镜子,从紫色的液面中,蚀刻打量着新装,活动胳膊抬抬腿。
“可以!我刚好不喜欢穿裙子。”
蚀刻满意的转身仰起小脸看我,她拍了拍垂落腿弯的长衣摆,我则是蹲下,将手压在她双肩,有些无奈的尝试教育她。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样,所以说,你还是不想穿内衣?你这样走路久了会很磨的。”
“?!”
“你刚才不是盯着下身看了!”
“看了啊,小肚子白白净净的非常漂亮,非常漂亮。”
“流氓!”
她气愤的双手夹拍我的脸,看都看光了,生气又有什么用,我站起身,遥望天边压来的黑暗,所有物景都消失了,世界陷阱破除。
“所以说,主人为什么会凭空缝衣服?”
在长久的黑暗里没有方向,呆在原地手牵着手,只有蚀刻传来的声音能让我内心安稳。
“这绝不是凭空,似乎是会消耗质料的,但我没摸清质料来自哪里。”
沉默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蚀刻的突然打着哈欠抱了我的腰,将小脸埋进了我的肚子,我低头盯着她泛着柔光的身体,她声音模糊的哼哼起来。
“主人我困了。”
“困了是吧?帮你精神。”
趁着她搂抱我的腰,我双手从她的腰那里,直直的下滑到屁股,双手轻松握住再用力的一捏。
“。。。”
没反应啊,我俯身细听,只有她呼呼的轻声喘息,我犹豫一阵,只得在这片崩解中的世界里坐下来,盘起腿给她枕。
漆黑环境确实令人疲惫,我突然意识到,蚀刻奔波几十个周目收集追忆,再身中陷阱,又分裂出意识,全程都不停的在输出力量。
时至今日,我盘腿久坐时,已经不会麻木了,我支着侧脸等待陷阱消失,蚀刻的小脑袋枕在我的右腿上,躺平的舒舒服服,我的右手就搭放在她胸口,手心下面的胸脯顶起浅浅的弧度,没有揉也没有捏。
“.......”
这小家伙清白的很,把身子看的无比重要,虽然与我相处时妥协了不少,至少同意用手,但我有时会邪恶的幻想假如我强迫她,蚀刻会不会急哭和坏掉。
我问过蚀刻为什么那么贞洁,她含含糊糊说什么感情影响拔刀的速度,什么只要尝到甜头,以后就克制不住之类,她什么都坏,唯有她的定力与意志,我自叹不如。
“哎..再不制服你,以后你长大了可就制不住喽。”
我戳戳她的小脸,蚀刻哼哼两声,枕我腿上又呼呼睡了起来,看来是真累了。
她的攻击力现在能翻我五倍,略微估算整体实力要高我三成,蚀刻不可限量,但我这自己摸索出的,操控崩坏能的技法。存在诸多漏洞,还伴着搁浅,再不转型,已经很难向上攀了。
“这么漂亮的白发萝莉,得不到真是可惜。”
我摸着她顺滑的白发,坐了两个小时,直到黑暗褪去,重新刷新出密林场景,我判断这片林海在八重村的哪儿。
“我可能得多睡会儿了,主人,升阶后会超级的困。”
蚀刻骑坐我的脖子上,小手搭我的头顶,她突然主动的跳了下来,这个突发消息令我吃惊。
“现在?我们还有战斗啊!那只狐狸不停挖陷阱做埋伏,我们还没有正面冲突过。”
“可我没力气了呀?而且主人至今还没有使用过魔法,幻想幻形也没现身,说明你的蓝条至今都是健康的,崩坏协战也才使用了十次,应该还有余力才是。”
“。。。”
“行吧,我知道了,但局势迫不得已时我会唤醒你。”
我目睹了升阶,看清了她刀镡处扩张出的层棱,传染和爆炸的招式拥有恐怖的对群能力。
蚀刻点点头,抬起两只小手与我扣在一起,身形挥散,留下了扎在地上的刀,我将刀尖也扎入我的手心,整柄刀没入手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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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樱花盛开的山野,有武士挥刀修行,孜孜不倦,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以落樱为伴,看似轻灵的舞刀,若是近看就会惊觉,飘落她身旁的花瓣都会被巧妙的剑舞斩开两半,落在地上。
“剑之所指,心之所向..”
芽衣闭目轻念,但剑术从来是没有口诀的,所有剑招都是在刻苦的劈砍磨炼中锻出的本能,口诀往往只是调整心境的某种暗示。
芽衣收刀入鞘,躬身伏低,摆出居合架势,她闭上眼睛瞥去杂念,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在心里幻想自己身形的轮廓,幻想自己手中的剑。
她明明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可某个瞬间,她居然在闭目的情况下,在脑海清晰的“看”见了自己身体!有轮廓,有色彩,那么的真实。
“就是现在!”
抓住那股浮现在黑暗视野里的能量,用意念驱使它!
芽衣眼神一凛,顷刻拔刀上撩,奇景出现了,芽衣保持着出刀后的动作,可芽衣身前,一个纯蓝色的芽衣幻影,居然在不停挥舞着手中太刀,一招一式的向前发动斩击。
一击,二击,三击,四击,幻影打出一套高速高频的连续斩击后,旋即持刀双手后缩,用刀尖拼尽全力往前一戳,完美模拟出芽衣的常用剑式。
“好耶!”
芽衣丢了刀,原地开心的蹦起来,两只小拳头蜷收在胸前,虽然她丰满的身材,纤腰长腿,胸脯走路都会一耸一耸,白的晃眼,根本都不像活泼可爱的类型。
雷幻身,影分身,怎么称呼都好,但芽衣确实掌握了这个操纵灵体幻影独立作战的方式,虽然还不纯熟,而且影子只会向芽衣指向的方向,一路寻着固定的招式挥砍,遇见敌人根本不会格挡和变招。
但终于学会新剑术了!
“影分身·瞬。”
芽衣用食指敲打着嘴唇,认真思索新招式名字。
“决定了!以后这招就叫影...” “芽衣?”
芽衣双手叉腰,得意的自言自语的同时,突然发觉有人唤她,下意识抬起头来。
“........”
我拨开繁密的灌木从,视野终于开阔,然后我瞬间就看见了叉着腰笑的很开心的芽衣,她像个欢快的小孩子。
真是意外的惊喜!
芽衣也在,我不好奇,琪亚娜之前就提到过芽衣也触摸了圣痕,也被卷入了樱色轮回中,但出于某些原因,或者单纯的运气太差,直到现在,我才在这一轮回遇见了她。
“嘿!芽衣。”
隔着二十来米,我抬手向芽衣打招呼,然后她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我以为她陷入尴尬,自顾向她走去,可..
芽衣突然惊恐的瞪大双眼,她的表情吓到了我,我连忙停在原地回头去看,身后什么危险也没有啊。
我再转身时,愕然的看着芽衣向我飞奔来,她力气可真大啊,一下子就撞在我怀里,连我这样的体质都没能顶住冲撞,被她搂脖子扑倒在草地上。
“噗哇!芽衣你干嘛?”
“舰长?舰长...哇——”
我警惕的以为这附近有什么看不见的致命攻击,芽衣把我扑倒躲开伤害,然后我发现我错了,因为芽衣扑倒我趴在我身上,哇的一下就哭起来,哭的很是大声。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她压我身上一个劲哭,我都能感觉到她丰挺的胸脯,贴着我的胸口挤压成了圆饼,软乎乎的触觉一点也不重,听她哽着声断断续续的哭诉,勉强听懂了缘由。
“呜呜呜..芽衣还以为是自己穿越啦,今天终于遇到了人,还是舰长!”
“好好好不哭了,咱不哭了乖。。。”
芽衣身上这套武士粗衣,腰身上连缀的甲片硌的我肚子疼,我躺地上抚摸她后背给她顺气,被她压了很久直到她情绪过去哭不出来。
芽衣今天真大胆啊,我撑地坐起身时,芽衣是骑在我腿上的,她紧紧搂我的头,我的脸贴在她胸脯软肉上闷的喘不过气,说实话不怎么好闻,她黏糊糊的该洗澡了。
“所以说芽衣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我搂芽衣的腰,任由她骑坐腿上。
“两个多月,芽衣已经..已经没有在记日子了,烧毁的神社和空荡的村子一个人也没有,整个世界,只有芽衣...”
“放心好了芽衣,你没有穿越,黄粱一梦而已。”
我摸摸她的头顶,扎着高马尾的芽衣拥有一头柔顺的长直发,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发色看上去是黑的,但和我站在一起时,对比之下,她的发色又不是黑的,略微透着紫意。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在这里过几个月,外面世界其实可能只有几天,你触摸圣痕后应该昏迷在了病床上,所以说,先起来再说吧?”
我拍拍她的屁股,她愣一下,触电似的从我腿上蹦起来,双手捂住后面,脸颊羞的通红,先前奔放的性格不见了,头顶冒烟像只煮开的茶壶。
寻着山野阡陌,我领着芽衣离开后山,在路上,她紧紧的搂抱我的左臂,就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胆小如鼠,柔软的胸脯挤压着我的胳膊很是舒服。
“舰长你说,我们会与一个强大的坏人战斗?”
“是,很强的家伙。”
叮当叮当。
“嗯?”
行路时细微悦耳的脆声使我扭过脸,低头盯着芽衣胸前,金色的十字架吊坠挂在脖颈,与腰身缠护的甲片碰撞,吸引了我的注意。
“芽衣你这吊坠?”
我伸手在她胸前一捞,拿在手里端详。
“啊!芽衣刚来这里时,身处起火的神社,只有这件首饰在火光里闪闪发亮,就捡起来了。”
“那芽衣有没有遇见其他人?修女巫女之类的?”
“唔,没有,这儿只有芽衣,还好今天舰长找到了芽衣,这里晚上还有鬼火,超级超级可怕的。”
芽衣抱我的胳膊抱的更紧了,两个多月的独处居然让芽衣变得如此黏人,似乎狐狸把她困在这里不管不顾,还是说芽衣太安静了?她根本没有引起狐狸的注意?
“舰长舰长?我们现在要去找琪亚娜吗?”
穿行乡村时,她紧紧跟着我,木屐在青石板上哒哒做响,随我离开村落,去到了芦苇和青草茂盛的河畔。
“是我去,芽衣你要留在这里。”
“诶?不要啊!”
芽衣牵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一双眼睛望着我委屈巴巴。
“别误会,芽衣,我们就快要与敌人决斗了,既然连敌人之前都没有在意过你的行踪,我需要你进行一次出其不意的暗杀攻击。”
“诶?”
芽衣先是一愣,然后才肯放开我的手,跟在我身侧,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前,走了很久才停止。
“舰长怎么不走了?”
我抬手摸在透明的空气墙给她看,芽衣会意的上前,同样触摸那感知不到温度的玻璃。
“这是?”
“圣痕的边界,我们身处的空间是碎片的几百分之一,从这里穿过,能抵达其余碎片的地界。”
我将双手拍在一起,将黑雾拉伸出刀的外形,芽衣在的缘故,我使它维持光刃的轮廓,提在手里看不出外形。
“我要走了。芽衣你不要怕,可能半天,最多一天,就需要你来加入战斗,而超过两天,无论那边是否开战,我都会回来接你,懂了吗?”
“明,明白了。”
芽衣将手掌搭在胸前,懂事的点头,我放心的准备劈出裂缝穿行,但芽衣突然又唤我。
“还有什么事吗?”
“唔...就是,舰长能不能抱抱芽衣?在这里太久了,舰长不知道那种孤岛的感觉,很可怕的,就好像离开了世界。”
她拘谨的低头,两根手指在身前轻点,声音又轻又细,非常胆小。
我犹豫片刻,看芽衣小心的抬头观察又立刻紧张的垂下头,于是将刀扎在地上,上面双手捧住她的腰把她捞过来,肚子紧紧贴着我的肚子,环抱了她的腰,芽衣的胸脯挤扁紧贴着,我的嘴唇恰好隔着刘海触碰到她的额头。
“好了,我要动身了,芽衣你可以自由活动,最好多注意休息,需要你出场时,我会为你开辟出通路。”
“嗯,芽衣感觉又变得勇敢了。”
芽衣将两只小拳头握在身前,那幅给自己鼓劲加油的模样,可可爱爱,很有活力。
我拾起刀转过身,一击砍碎玻璃,咔啦一声脆响,砍出了三米高的狭窄通路,最后再向芽衣招呼之后,侧身挤了进去。